钥匙孔住。“别动,弄怀里可就一辈子了!”摁住布莱斯发抖的双腿,康宁不再废话认真开着半辈子来最诡异的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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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来人走进大厅,正在办公大楼一层正厅工作的所有人员都停下手里的活,站直身子朝在保镖护送下走进来的温莱公爵行礼。
摆摆手让员工继续工作,温莱公爵看向前台问道:“总裁还在公司吗?”
前台小姐马上恭敬说道:“总裁先生还在公司,康宁先生也在。”
“你说谁?”公爵一愣,没想逃他那用床单上演逃家的儿子居然知道死回来了。“你们不用跟上去”命保镖和助理不用跟着,准备教训不听话的儿子的人气哼哼走进专属电梯,直达五十五层。
把脸洗干净,康宁照了照镜子。想到刚刚布莱斯不经意弄了自己一脸‘液体’后窘迫的表情,他就忍不住要笑软了腿。
真是……真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的想……那什么……
走出浴室瞧换上衣物的布莱斯脸色还是通红,康宁拿过毯子帮人盖上。“估计药效得一小时后才能退去,你先睡会儿,外面那个东西……我会帮你好好照料。”没有逗弄布莱斯,康宁捡起地上金属扣走出休息室。
瞧那被揍之人还没清醒,康宁侧卧在沙发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研究手里的金属环,十分佩服研究这种东西的人,在开锁时有好几次别针险些断在里面。把东西揣到口袋里,康宁招过两条听话的狗狗一起瓜分美味的高点。
而布莱斯公爵一踹开办公室的大门看见的情景就是某人趴在沙发上和狗抢食物并互瞪眼睛,还有一个看着眼熟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倒在地上,却唯独没有瞧见布莱斯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爵沉下脸。
康宁被踹门声吓一跳于是手一松装点心的盒子就被‘公主’叼跑了,这人脸色马上也沉了下来,转过头不悦道:“叫什么叫,我的点心都不见了!”从沙发上爬起来,康宁指了指地上的人和休息室。
看见康宁的的示意,公爵心一突,马上冲进休息室,过了好半天才黑着脸出来走到被打晕的身边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踢愣是把人给踹醒了。
揪起地上的头发,公爵冷冷说道:“刚安生几天就又忍不住是吧,好,很好!我的人你们也敢动。”用力甩丢掉手里的东西,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怎么会过来,你不是去私奔了。”
什么私奔,是被拐带!康宁用鼻子哼哼,用脚一指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想知道?”
“不想知道,但有兴趣亲眼见识。”
“好!”
“另外……”康宁想了想,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问道:“可以把这东西的钥匙给我吗?”
看清康宁手里的东西温莱公爵顿时火冒三丈,“你……我要宰了你……”举着拳头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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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蓝斯特看着靠在病床上,膝盖上敷着冰袋,青了一只眼睛,鼻梁因做完手术而贴着纱布,被打掉的一颗门牙也已经补上的三弟。“说吧,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你看见的这样,那个叫康宁的一点体育精神都没有,居然把网球往我身上砸,你看看,你看看!”纳奇气愤的指着自己身上的伤。“二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什么东西!”
扫了一眼捂着鼻子还要大骂的弟弟。蓝斯特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把网球朝你身上打?”站起身,蓝斯特走到病床边弯下腰看着纳奇,压迫感十足。“你可知道这根本不算是揍你,他只是在警告你不要惹他。”瞧纳奇一脸的不信,蓝斯特直起腰。
“有一回他喝多了找不到瓶起子,你知道他是怎么开啤酒的吗?”蓝斯特用左手做了一个‘削’的动作。“他直接就用左手的首道削掉了瓶口,你说他要是真的要揍你,会只是这点小伤?他是不想让我难做。”
见床上的纳奇吓白了脸,蓝斯特好心的拍了拍转身便准备走。
床上的纳奇僵着身子看向蓝斯特,有点结巴的上问道:“二哥……你……你……说的是真的?”
“你看呢?”蓝斯特暗指纳奇身上的这些伤。“别去招惹他,真得罪了他倒霉的可是你。”想到康宁身后的‘靠山’,蓝斯特便觉得纳奇很危险。不说一肚子馊主意的商承俊和杀人不见血的宋冉,单是在美国的狄安娜和温莱公爵就够扒下这家伙的几层皮。
瞧自己的二哥离去,纳奇小心的摸摸自己被打断的鼻梁,想起球场上康宁跃起扣杀的架势,想起其实康宁最后一球瞄准的位置不是鼻子而是自己某个重要位置,纳奇马上拉起被子盖在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上后怕。
给纳奇找了个合乎这小子审美的女特护,蓝斯特回到家跟蓝母说了几句话便提着装了几件衣服的旅行袋上了回伦敦的火车。
可一下车赶回住处的蓝斯特却没有在家中瞧见康宁和两只狗的身影。
商承俊去旅游,宋冉回国这些事蓝斯特知道,他更加确定康宁是不会去找处于失恋中每天哭哭啼啼的杰森,所以蓝斯特肯定现今康宁只有一个去处,温莱家本宅。
放下行李拿起车钥匙,蓝斯特刚走进车库就听裤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哪位?”蓝斯特接通电话坐进车里。
“蓝斯特马上接我回家,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个老不休!”
听见熟悉的叫骂声和里面的‘嘈杂’声,蓝斯特靠在车椅上笑起来,朝着电话安慰道:“别把公爵气出病来,不然住院费得你这个儿子掏。”
“我尽量,你得快点!”
“好!”
挂上电话,蓝斯特把车子开出住处。
……
戈恩看着怒目相视,眼角各代淤青的两父子,把一直拉架的布莱斯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说说,这是怎么了?这父子俩怎么就打起来了?”
布莱斯抬头看向戈恩接着又看向改瞪为骂的两人,实在说不出口这两人会如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康宁帮他取下了金属环,结果父亲不满康宁看了他的身体,于是两个人打了起来。可这些事布莱斯实在讲不出口。
瞧布莱斯不说话,戈恩有些觉得有些蹊跷,正想上前问问他们要不要先吃完晚饭再继续时,却见这父子俩默契的闭上嘴上楼往书房走,于是喊道:“饭要送到书房吗?”
“不用。”
“要!”
截然不同的两个答案让父子俩继续互瞧不爽,最后温莱公爵越过康宁对下面的布莱斯说道:“你先去吃饭然后洗洗休息,不用等我。”
“知道了父亲。”
见布莱斯应声,公爵和康宁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一进书房,康宁便大大方方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指挥佣人摆晚饭。“一会儿把钥匙给我。”
“你老揪着钥匙的事干嘛?”温莱公爵仔细瞧了瞧康宁,心想没听说儿子有那嗜好。
康宁翘着二郎腿挑眉痞笑道:“也不是不能告你。”摸摸下巴,“这是给蓝斯特那家伙不知节制时用的,到时候他就得任我揉捏了。”
“那东西是有尺寸的,你记下那家伙的尺寸,我命人从做一份。”
“我又没有这变态嗜好,用不上,就是警告他一下。”
知道康宁是讽刺自己,温莱公爵气得没有说话,瞪着直接用叉子戳起牛排大口吃的康宁。
四口解决掉口里的食物,康宁舔着手指上的酱汁问道:“布莱斯好想很怕你?你是不是做过禽兽不如的事情?”瞧公爵不说话脸色阴沉,康宁恍然大悟,“原来是没少做。”
抽出面纸擦了擦手,康宁自顾自的说道:“要我说布莱斯就是没脾气太好欺负了才会被你压迫成这样。你们这种人果然是自私自利,为自己一时爽快就把别人的尊严放在脚下践踏。要是那个蓝斯特敢把这东西戴在我身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更会找机会狠狠地咬死他。”收起脸上的调笑,康宁看向书桌后的亲爹。“他今天被好朋友背叛心里肯定不舒服,你要是再……小心他一辈子也不接受你。再说了这可是最佳的攻心机会,要是你还不懂我可以代劳!”说完康宁马上用手一挡,防止某人丢东西,哪知人家都没理他。
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人家还没吭一声,康宁站起身把兜里的金属环丢到桌子上。“这东西当做情趣玩玩也就罢了,可用来‘控制’……过了,我原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你干什么去?”看康宁要走,温莱公爵开口。
“回家睡觉,我恋床!”康宁才不会说其实是屋子太空他害怕。
拒绝戈恩帮自己准备车,康宁提着行李带着狗坐在温莱家的大门口。
抬头看眼连一颗颗星星也瞧不见的夜空,康宁唾弃的‘切’了一声,紧紧衣领可怜兮兮的等着蓝斯特开车来认领他回家。
如果不是没带钥匙,他才不会受这窝囊气!
见山下有车灯亮起,冻得要死的康宁忙擦掉鼻涕,摆出一副大爷姿态,朝下车的蓝斯特哼声说道:“居然来得这么慢,给你面子才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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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特无所谓的笑笑,从车里拿出一串钥匙扬了扬,“你自己回去也是蹲大门的命!”
在康宁的磨牙声中绅士的拉开车门。
……
温莱公爵在书坐了好半天,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便拿起丢进抽屉里锁上,然后开门离去。
晴天霹雳
舞台上是世界知名歌者演绎的经典名著,台下观众聚精会神的盯着舞台。表演厅里的女士都身着盛装,男士西装革履,犹如参加宴会。
表演厅的一楼是普通坐席,二楼则是为贵宾准备的独立包间。
侍应轻声地推开包房门,把已经在外开好的红酒放到客人手边悄然离去。
待房间内没有外人后,温莱公爵用毛巾垫着拿起酒瓶倒在水晶高脚杯中递给身边的认真看戏的布莱斯,然后为自己也倒了一杯。品了一口自己高价在境外买回来的红酒,温莱公爵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如果可以无视耳边时有时无的打鼾声他会觉得今夜将更加美好。
回头看向在门口沙发上熟睡的人,布莱斯站起身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为沙发上的人盖上,回到座位小声说道:“明知康宁不喜欢这些父亲干嘛总拉着他,每次看见他睡着您还生气。”
“我这不是为了他好!你看看他,一天待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他那两条狗都知道出去遛弯转两圈。”如果不是心疼杯中的美酒,温莱公爵恨不得泼醒他那睡到快要流口水的儿子。
一星期七天,温莱公爵因要培养出康宁贵族气质,每两天就带着他欣赏一次高雅艺术。
周一听得是交响乐,哪知康宁愣是把激昂的音乐当成了优美的摇篮曲。
周三看得是知名舞团的芭蕾舞,公爵心想这回看‘动态’画面这人肯定睡不着了,结果康宁是没睡眼睛也一直盯着女舞者的胸和腿,谁想后来因为看见男舞者摆着双臂踮着脚尖上台鞠躬时硬激出一身鸡皮疙瘩,险些呕吐出来并发誓再也不看男的跳芭蕾。
周五公爵拉着康宁去瑞士看画展陶冶情操,结果当康宁在得知一副画作的价格后就没出息的‘头晕眼花’更没有力气在继续参观下去,丢人的双眼放光的盯着画作那‘执着’的表情险些惊动了保安。
今天周日,不信邪的公爵又把康宁从家中的零食堆里拖了出来,到剧院观看歌剧《奥赛罗》。没有任何意外,节目开场十五分钟,康宁直接躺倒在包房里的沙发上睡死。
忍无可忍,温莱公爵放下酒杯起身看着台下,在布莱斯诧异的目光中足足站了五分钟,接着伸手从镇红酒的桶中抓了一把冰块塞进康宁的嘴里,冷笑的看着某个做美梦的人从沙发上跳起来捂着嘴冲出包房。
接过布莱斯递来的毛巾擦擦手,公爵收回瞧房门的视线,拉着布莱斯回到座位。
“看戏!”
……
漱了三四遍口,看着镜中自己发紫的嘴唇康宁把使坏人诅咒了一番。
大致是内容是希望布莱斯千万不要爱上某个老头子,一定要让这老头子后悔得要死。
用衣袖擦擦嘴,康宁回到包房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这么精彩的演出你也能睡着,你是猪吗?”温莱公爵气绝。“让人知道我温莱的继承人居然……居然……算了。”深吸一口气,公爵理智的把后面的话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出口。“我不指望你能看出门道,只要别再睡着了就行。还有那低俗的娱乐节目你给我少看,那是给家庭妇女们看的,多看点正经的。”
撇撇嘴,康宁看着楼下台上扯着嗓子嚎叫的男高音。
他也不想睡着,可是这东西他根本看不懂,要他说那个什么世界第一男高音真的还没商承俊上厕所时嚎得好听。“我争取。”康宁无力的说道。
“什么争取,以后每周你都得跟我去鉴赏高雅艺术,什么时候不丢脸了什么时候为止!”温莱公爵铁了心要把康宁打造成一流的贵族。
耷拉下脑袋,某人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看眼腕上的手表,康宁宁愿这个时候吃着零食和蓝斯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不是西装笔挺的坐在这里听什么歌剧。
要知道这东西听不懂硬听和上刑差不多。
康宁决定,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机会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后被人逼问,自己一定主动告诉审问人不用严刑拷打,也不用金钱美人诱惑,直接给他来段‘高雅的消遣’,他绝对不留私全都招,太折磨了。
瞧康宁垂头丧气,布莱斯拿起空的水晶杯为这人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虽然他不知道哪天这父子两人在书房说了什么,可他知道那些话让自己和公爵的状况有了改变。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他眼前的路不再是大雾蒙蒙看不见方向。“尝尝,很不错的红酒。”布莱斯很喜欢他这个有性格的弟弟,乐观,坚韧。
布莱斯记得戈恩曾经形容这人就是一颗杂草,除非连根拔起没有一点机会,否则的话他还是会卷土从来,活得比以前更好。
对于康宁,布莱斯除了兄长对弟弟的疼爱外,还有一点愧疚。他有时总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