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隐狼直接拉着石孟舲往客房走去,不再煞费苦心和维丝娜周旋,她是他的天敌。
伊恩贼头贼脑地靠近维丝娜。“要不要去关心一下伙伴的战况?”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缺德,这种事能观摩比较吗?”维丝娜故作姿态地义正辞严。
“少假了,你没那么清高。”他嗳昧地用手肘顶顶她的腰侧。
“我是中国人耶!中国人最保守了。珍妮、老鼠,你们要不要参观一下。”
维丝娜作装犹豫的语锋一转,扬起一个大大的诡笑呼朋引伴,准备看现场表演。
吉莲关上电脑,珍妮放下手捧的花茶,有志一同地朝目标前进。
“你……你要睡这里?”
一进房,石孟舲以为他很快就要离去,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脱起上衣,一点都不避讳。
“废话,你看不出来吗?”隐狼接着解开长裤的扣子,刷地脱下踢开。
看着他几乎裸体的完美体格,她的眼光几乎要移不开,体内有股骚动在翻搅,她想起那天未竟的交合。
一丝丝一缕缕的情愫在堆积,渐渐化成一条温暖的细河,滑过她趋向冰冷的心窝,带走孤寂的寒意,填入新的暖意。
那份初萌芽的情意有酸酸甜甜的,她很害怕又期待。
“女人,你又在发呆了,还不脱衣服上床睡觉。”开了一晚的夜车,他快累垮了。
脱衣服上床?“不好吧!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万一被人家听到呻吟声……
“别人……”隐狼乍然想通了,她和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下流人一样想歪了。
“你想要吗?”
累归累,如果她有那方面的需求,他还是会打起精神满足她,谁教他有点喜欢她。
“不,不是的。”石孟舲慌得连忙直摇头。
不要?好,明天再要她。“不是就乖乖换上睡衣,上床睡个觉,我没力气要你的。”
“啊!你……”糗了!她思想变龌龊。“你不能改睡别的客房吗?”
“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要婆婆妈妈耽误我睡觉。”隐狼二话不说的掀开被角躺进去。
“人家会说闲话的。”石孟舲忸怩地在床边踅足。
他长手一捉将她拉至床上,顺势剥掉她削肩连身裙扔到床下,将仅着内衣裤的她抱满怀。
“他们的专长就是说闲话,少说一句会短命。”他在她耳畔低喃。
好痒,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你好像拿那位维小姐没辙。”好佩服,可以制住他的妄为。
隐狼轻咬她如玉的耳垂。“他以前是我们的头儿,天生来管我们的,还有她姓坦,维丝娜是英文名字翻的。”
好滑好细的肌肤,他的一双大手在棉被下抚摸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原本疲累的身躯有些亢奋。
“还好我没有当面称她维小姐。”幸好没出丑。“你在干什么?”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摸你。”好棒的大腿内侧肌肤,比锦缎还滑。
热!石孟舲的呼吸出现不稳。“你不是要……睡觉?”
“我改变主意了。”她是能量补充站,一碰触她的肌肤,他全身力量活络了起来 。
随着她的轻喘,隐狼拉高她的内衣,露出已然坚挺的|乳尖,他低头舔吮|乳晕四周,一只手滑入底裤内,抚摸茂密的小森林。
“不,不行啦!会被听……听到……唔……”在他熟练的技巧下,她不得不臣服。
“放心,他们在床上叫得比你还大声。”真甜美,唇液还是香的。
香的?!隐狼探进她幽谷的手指突然僵住,慎重地用灵敏的鼻子闻一下,眼睛在昏黄的房内巡视,竖直耳朵聆听细微声响。
“怎么了?”刚有点兴奋的石孟舲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动作,仰头问。
他将食指放在她唇上,表示要她噤声。
“各位,看戏请付费,一票一百万……美金。”
“天呀!你坑钱,死人是用不着钞票的。”伊恩第一个沉不住气从门口走进来。
吉莲则从屋檐倒吊下来,的确像只老鼠。“谁,是谁露了馅?”她看得正精彩却断了讯。
“对不起,我忘记隐狼的嗅觉比狗还灵。”满脸抱歉的珍妮一身薰衣草香味在窗台出现。
因为她刚才煮花茶,身上的香味特浓。
三个?隐狼不相信狐狸不好奇。“出来吧,维丝娜你的名字是撒旦。”好奇是猫科动物的特质。
“呵呵呵!打扰了,你继续”睡觉“。”差一点就……好可惜喔!维丝娜遗憾地由天花板上的通气孔跃下。
这是绝佳的观赏位置,视野最棒,可媲美贵宾席,哪像他们选得角度太差,不太容易看到全景。
“门就在你们前方,出去请带上。”他铁青着一张脸指向门的位置。
大伙儿被“捉包”,不好意思地鱼贯走出房门,维丝娜在带上门时说了一句令人雄风不再的话。
“好好睡呀!我会再来关心关心,免得你们踢被子。”然后大笑声从关上的门板传入。
隐狼气到没有“性”致,用力地抱着全身红得像虾子的石孟舲。
“睡觉。”
()
这次,他们真的只是睡觉而已。
第七章
电脑荧幕上,不断传送细碎的哔剥声,吉莲双手飞快地移动滑鼠,在键盘以电驰速度,寻找她所要的资讯。
一群人或坐或站地围在她四周,等待确切的讯息。
“找到了。”
听她一句喜悦的称呼,原本慵散的有些昏昏欲睡的伙伴,立即恢复备战精神,神采奕奕的表情好像刚吞了大补丸,精力旺盛得很。
“好,把它念出来。”维丝娜没耐心看那荧幕上的小小字。
“根据国际医学公会透露,Z3T原菌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类大脑活动的病菌,由非洲某种生物传染,目前尚无药可解。”
“控制脑活动?”维丝娜恩付了一下。“它的严重性如何?”
“从已知的报告中得知,轻者神情恍惚,终日痴呆不已;中度者易受控制,做出与自己意识相悖的举动;重度者神智错乱,有暴力倾向,攻击力可由百分十提高到百分之八十甚至一百,但若原菌加以改良后会使人陷入昏迷中,永远不得清醒。”
“好歹毒的原菌体,老鼠,有没有办法查出是什么生物传染?”伊恩做了胆寒的表情问道。
吉莲切换一个画面回道:“石博士给公会的资料有颈虹蛇、拉奇罕花、巨大黑藻菌、大绿蝇及……”
她一口气说了三十几种非洲雨林的特有生物,大伙儿愈听愈模糊,眉头愈锁愈紧,隐狼烦躁地打断她的话。
“停!请说最有可能的结果,用你的电脑分析。”天底下的奇怪生物也未免多了些。
“好吧!石博士在遇害前,正在研究拉奇罕花及大绿蝇的细胞组织,这两者之一应带有Z3T原菌。”
维丝娜思考着用拇指刮刮下颚。“看来石博士之所以遇害,大概是他找出Z3T的原菌吧!”
其玉无罪,怀璧有罪。
在当今尚处于战乱的国家,以中东为主要战线,生化武器虽被各国禁用,但私下研究并使用的不在少数。
Z3T原菌的破坏力比核子弹惊人,它直接夺去人类的意识,留下空躯壳拖累国家的生产力,进而从内部瘫痪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行。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让人如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一生累人累己的方式太过冷酷,他们绝对不允许。
“对了,狐狸。这里有一份火鹰传真的资料,你看一下吧!”吉莲把资料影印一份交给她。
维丝娜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印了一些电话交谈内容,而且是各国文字皆有。
虽然她常年游走于国际间,但大多以英、法语交谈,顶多会两句德语、日语,以及一些简单的阿拉伯问候语,其他就……用猜的。
“来吧,老鼠,不要帮小日本整我。”相处多年的默契还在,她相信吉莲不会给她“天书”。
吉莲被识破小诡计,笑着递上另一份她事先翻译过的二手资料。“为什么你没上当呢?”
“大概狐狸比老鼠聪明,而且我不相信日本人。”整她?哼,下辈子再修炼吧!
翻阅一张张鲜为人知的电话内容,维丝娜不得不佩服地一向鄙视的平野正次,居然有本事从一通通的来往电话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甚至将重点通话整理得一丝不苟,挺符合日本人一板一眼的工作态度。
“哈维,小舲知不知道她父母研究报告的内容?”她低头审视一叠文件问道。
“我问过她,她应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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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就玄了。“我想它可能在无意中,随手带走她父母的研究草稿,所以才一再被跟监。”
由断断续续的通讯内容看来,石博土不仅已找出Z3T原菌的带原生物体,并已有效地控制原菌的繁衍,或许也有抑并消灭Z3T原菌的解剂。
那群意图控制世界首脑的恐怖分子,可能在杀死石博士夫妇后,未在实验室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一直在他们独生女身上下工夫。
“是吗?我再问问她。”隐狼眉心一拢。“狐狸,我们用这一招行吗?”
“怕她有危险?”
说不担忧是骗人的,恐怖分子是无孔不钻的水银,稍一有偏差则失之千里。他承认的说:“人不是十全十美的。”
“你哦!对我有信心点,咱们出生入死多回,哪次不是化险为夷,平安度过。”
“可是她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殊人员,不懂得情报工作上的危险性。”她不善分辨敌我。
伊恩了解地轻捶他胸口。“事不关己,开己则乱;你爱上她了。”他是过来人。
“我爱……她?”
会吗?他不是只有一点喜欢她,或许比一点更多,但是爱?隐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那呆呆的怔仲表情,引来维丝娜的取笑。“一天到晚想吃了人家,除了爱还有什么,你可不是纵欲之徒。”
美国军方一再掩饰此次任务的内容,强调只要保护她安全到美国的作法令人反感,维丝娜不喜欢被蒙上黑布做事。
所以私底下利用己身尚存的权利,要求昔日伙伴找出真相,这样玩起来才不蚀本。
“我……”隐狼词穷。“这次任务是火鹰第一次和全员合作,怎么不见他出现?”
拗得好,千斤用四两拨过去。“有我在,他敢出现?”维丝娜摆出一副穷凶恶极的姿态。
“一山难容二虎,老鹰怕被狐狸剥皮。”吉莲好笑地说道,心想他们真是典型的王不见王。
火鹰平野正次的能力不在维丝娜之下,可说和她是势均力敌,但因先人结下的国仇,他始终不得她缘。
吉莲满同情平野正次老是被排挤,其实前后两位头儿各有其优点,火鹰谨慎内敛,懂得隐其锋芒。血狐狸狡猾奸诈,善于藏其阴险,两人都是优秀的领导人物。
“喂!你们拉完屎了没?老婆可以还我了吧!”一脸阴鸷的男子不悦地站在门外。
若不是正巧下南部处理一件盟务,祈上寒打死都不让这群比恐怖分子更恐怖的怪物进驻,尤其是那个曾煽动他老婆逃婚的死狐狸头。
维丝娜不屑道:“醋桶大哥,你想吃屎呀!我叫老鼠拉两坨屎给你尝尝鲜。”没礼貌的家伙。
祈上寒青寒着一张臭脸,拔掉吉莲的电脑线路,很不高兴地拉着她往外走。
“有事自己处理,不要找我的红发妞。”
被拉着走的吉莲无奈地朝伙伴露出歉意的表情,自从逃婚被逮后,她已失去言论自由,因他气炸了。
维丝娜识讥诮地朝他们快消失的背影喊话。“慢走呀!趁热把屎吃了,免得被其他野狗叼走了。”
走廊上传来花盆锵啷落地声,以及不甚文雅的低吼声响起。
“狐狸呀,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好歹收收气焰。”珍妮错身而入,生怕惹恼了主人被丢出?维丝娜不以为意,“工作不忘游戏乃人生一大乐事。你呢,不在胜雪园赏花?”珍妮是名副其实的花痴……爱花成痴。
“不了,我是进来说一声,猎物上门了。”珍妮是通报小童。
她本来和雪儿及小舲在胜雪园的玻璃花房赏兰,但实在和两个“小”女孩在心态上没什么交集,所以索然无味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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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和大门口的守卫聊天,他们几近痴迷的爱慕眼光,着实安慰不少她受创的心灵。
然后……好戏上场了。
“来了?!太好了。”维丝娜眼中闪着算计的利光。
“狐狸,你笑得太奸诈了,把口水收收,很脏的。”伊恩打趣地道。
“去你的,去买本说话的艺术来修补修补你的劣舌。”没水准,瞧她笑得多优雅。维丝娜睨他一眼。
“你不喜欢不打紧,雪儿可爱死你口中的劣舌。”除了上床,吻是解馋圣品。谁教他要当君子,放着上等牛肉……美女不开荤,只好苦了自己。
她摇摇头又说:“不过你也只能偷两口口水解解渴,哪像老鼠天天吃大餐。”瞧他乐的,不过是几个吻罢了。
疼呀!伊恩嫉妒祈上寒的好运,可以天天抱老婆上床亲热,而他真如维丝娜所言,只能止渴不能消饥呀!
“停止无聊的对话,咱们是不是该去狩猎?”想及早将危险去除的隐狼,揪着眉说道。
“心急了?”维丝娜挖苦地调侃他。“好、好,别变脸,咱们去捉坏蛋。”真沉不住气。
唉,恋爱中的男人。
祈天盟的侧厅一向用来招待初次会面的访客,十数名衣着整齐的兄弟,规规矩矩地在厅外排成两列。
厅内有四名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外国士兵,肩上荷着自动步枪,腰间有把白朗宁手枪,脚裸处用深绿色布条绑着锋利的蓝波刀。
胸前披挂着一长排自动步枪的子弹,活像电影上的越战士兵,只差没在脸上涂抹炭妆。
一位神色自若的金发男子正在观赏墙上的山水画,和他身边那位神色不定的东方男子,形成一幅很讽刺的画面。
“杰奇,稳下心,不要表得像毛躁的十七岁少男。”费多夫。厄尔以不悦的口吻斜睨他。
“对不起,我只是急着想石博士的女儿。”林中伟也就是杰奇脸色一正,敦儒和善的笑容立现。
“反正都过了三年,不在乎多等一刻。”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