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子见气氛有点尴尬,便开玩笑道:“嫂子,你不会不让四哥上你的床吧?”
大喜的日子,靳侠本就没有打算闹气,只是见不得丈夫那个不要命的样子。这时有个这么一个台阶怎会不下。但听她扑哧笑了,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说着就要抬脚往外走。
我见其要走,就道:“弟妹呀,哥哥我可没有得罪你呀,你怎么一杆子打落一船人呢?”
靳侠回头给了我一对卫生球,妩媚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非要玉真姐好好收拾收拾你。”说完,这娘们就扬长而去,留下了一群大男人古怪的笑声。
“好了,都别闹了,赶快洗手洗脸,可以吃饭了。”美琴嫂发话制止了男人们继续胡闹。如果说靳侠是以泼辣闻名,那美琴嫂则是以温柔著称。这两种性格中以温柔更能让人无法招架,靳侠的泼辣只能住小超,而美琴嫂的温柔却能让所有人软化,让人不自觉地听话。
大哥赶忙道:“嘿嘿,洗脸,洗脸!”
我一边擦脸一边看着正在整理桌面的美琴嫂,道:“嫂子,两年不见,你比以前丰满多了。”
美琴嫂听了我这话,全身都感觉不自然起来,玉面羞红着道:“你怎么也跟他们学着开嫂子的玩笑了。”
“真的,嫂子,不信你问他们。”我故意问大哥,道:“大哥,你说嫂子是不是比以前丰满多了?”
我知道以前其他三兄弟是经常跟温柔的嫂子开玩笑的。
大哥嘿嘿笑着,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小子,两年没见,也学会口花花了!”
我故仰天长叹道:“咳,天下乌鸦一般黑,无奈呀无奈。”
酒桌上的花招多了去了,只要能让别人喝酒,什么样的调调都有。然经常用到,且能贴切体现人际关系的也无非就那么几个。例如:
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薄,喝不着;
感情铁,喝出血。
兄弟们好久不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舌头一厚,想说的话就多。想到过去,谈到未来,无不感慨。
三十一
我道:“大哥,开春是不是有一个村委会领导班子重新选举的会议?”
大哥道:“恩。是有这么一个会议。”
“还是以前的那种选举体制吗?”
“不是。以前的每次换届选举都是由镇政府指定几个名额,然后由镇委干部监督,群众在指定的名额内选举。每次选出来都是那几位,只是职位有所变动而已。这次选举完全是由村民自主提名,村民自主选举,然后进行现场叫票,得票多者优。”
李超道:“这才是真正的民主嘛!”
忠子道:“哥,你不知道,前一段咱们村里可热闹了。”
“哦,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咱们村里这条四不通八不达的道路。”
大哥道:“那事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下大雨,北地路口的那座桥年久失修,被大雨给浸断了一部分。一天夜里的时候,大个叔从瓜田里回来,没注意翻里面去了,虽然没有伤的不重,却着实吓的不轻。你说大个叔那个火暴脾气,怎么能忍下这口气,而且,大雨下的道路无法通行,他家里的几亩西瓜全都烂在地里了,那可是他今年全年一半的心血。所以大个叔脑门一热就闹上了村委会,非要他们交出前几年买窑皮的钱用来为全村人铺路。”
“哦,那些老干部愿意吗?”
飞子冷冷一笑道:“愿意?钱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些人的腰包里了,他们怎会愿意?”
大哥道:“村里的年轻人早就不服这些老干部的领导了,趁着大个叔这么一闹的机会跟着起哄,先是闹上了镇政府,然后又闹上了县委。县委经过派出调查小组调查属实后,很快就作出明确批示,所有的老干部全部退休,保留其村委会会议旁听的权利。新干部全由村民自主选举,当场叫票,票多者优,而且得票多的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至少要有初中水平,瞎字皮不识绝对不行。然后选出来的这些人还要进行一次复选。”
“如何复选?”
大哥道:“是这样,进入复选的所有人都要有一番声情并茂的就职演说,就跟我们以前竞选班干部一样,然后再有群众从复选的众人中投票选出书记、村长、秘书三名村干部,然后再有各个生产队选出各自的队长。整个选举过程中全由县里派出的领导全程监督,不容出任何差错。”
“听起来倒是很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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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道:“是呀,咱们总不能老是被外国人指着脊梁骨标榜他们的民主吧!”
“呵呵,大哥还听关心时政的嘛!”
飞子笑道:“嫂子总说大哥整天抱着遥控器就知道看新闻联播,错过了好看的电视剧,原来这些还真能用得上呀!”
忠子笑道:“谁跟你一样,天一黑就知道抱着老婆热枕头。”
“靠,咱俩半斤对八两,你还不是一样。”
大哥道:“多学,多看,还是有好处的,免得到老的时候遗憾。”
我道:“大哥说的是。这个社会现在每天都在变化,一不小心就会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这时,大嫂又端上来一道家乡地道下酒菜,那香味之清醇完全盖过了美酒的浓厚,吃起来滑腻可口,食后回味无穷。
“哇,香脆可口,入口即化,嫂子的手艺真是棒极了。大哥娶了你可真是有口福了。咳,玉真要是有你一半的手艺就好了。”
“嘻嘻,你要喜欢吃,以后常来就是啦。”
“那可就这样说定了,我可不会作假的。”
其他三人见我这样,他们也都跟着起哄,道:“嫂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大哥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嫂应付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兄弟。
嫂子则是笑嘻嘻道:“都来都来,只要你们来,嫂子必定管你们酒足饭饱行了吧。”嘿嘿,厉害,仅只一招“海纳百川”就完全将我们全都收服了。
酒足饭饱后,大家伙便坐下来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新年到来。
“三弟,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知我者,大哥也。”我清了清嗓子,道:“大哥咱们以前不是有个梦想吗?”
“是呀。可是梦想总归是梦想,就渺茫了。”
“大哥不会放弃了吧?”
“放弃倒不会,可是……”
我没等大哥说完,便扫了其他三人一眼,道:“你们怎么说?”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下,最后还是看向了大哥。
“看来大家的意见都,大哥你说吧。”
“我们虽然有梦想,有资源,可是缺乏资金与人才。这两样是缺一不可的呀。”
飞子道:“是呀,干什么大事都缺不了这两件东西。”
我道:“咱们先一步一步的来嘛,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
“恩。”
“大哥,你认为买下后山的开发权需要多少资金?”
“那是座荒山,如果现在买的话,500万足矣,不过,再过两年就不一定了。”
“500万?”幸亏中了一次大奖,否则还谈什么创建美好家园,“那好,我就给你500万,这事就由你来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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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我的话给惊呆了。500万,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这是多么天文的一个数字,没想到我居然随口就说出“给你500万”这样的话来。
若是隔到过去,别人肯定会笑你白痴。一个乡下跑出来的穷小子就是再能为一年能挣几个钱,还500万,可能吗?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可捉摸,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倾家荡产,什么样的事都有,只有能想到,没有不可能的。
“兄弟,”飞子摸着我的头,道:“你没有发烧呀!”
“去你的。”我打开他的手,有心逗逗这些多年不见的老兄弟,遂道:“你们干嘛这样惊讶地看着我,我只不过走运中了两次大奖……”我故意将“两”这个字读的重一些。
“啊!”
靠,一次还不够,中了两次!众人俱倒。
“大哥有没有想过竞选村干部?”
“原本是想过,只是现在……”
“我觉得大哥现在更应当竞选。”
“为什么?”
“好钢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呵呵,这样给哥哥长脸。”
“不是我给大哥长脸,是大哥有这个才能。”
“若论有才能,咱们五兄弟哪一个也没法与你相比,我觉得这个村官更应该你来当。”
“之前,我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大哥做与我做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呀,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终日留在家里。还有大哥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跑来跑去的人,当村干部难免会上窜下跳的忙。”
“咳,谁叫咱是自家兄弟呢,大哥只好把你的这分罪给承担了。大哥一定尽力去竞选村干部。”大哥有时候也会幽上一默。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当上,否则,我就要斟酌斟酌是否要投这笔巨资了。”
“你小子,还存有什么心眼?”
“从古自今,不翼而飞,夹带私逃的事情层出不穷。500万,这可不是小数目,诱惑太大。别人我不放心,大哥若是当了村官就不一样了。不但可以监督这笔巨资的运作情况,而且还能更好地将其用在刀刃上。”
三十二
这个新年过的很匆匆,眨眼间,年已经在拜年走亲戚窜门的过程中跑远了。
十五元宵节一过紧接着就是村委会的重新选举。选举中,一篇极具创新与煽情的演讲获得了大夏湾村绝大多数村民的支持,尤其是曾经受到我们“大夏五虎”保护以及崇拜我们的年轻人更是使会场如鼎沸之锅热闹非常,大哥翼虎以绝对优势当选为一村之长。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凡新担任一个领导职位者,不管你是国家领导,还是企业主管,上任伊始,通常总会拿出一套套自己的新管理方式或者解决问题的方案,以表明自己的工作方针、展现自己的能力和决心。
大哥上任后,势必也要将这三把火给燃起来,否则他这领导就不能叫领导。不管是上级还是群众,在他刚上任期内,对他的关注度一定是最高的,大家都在密切的关注他的“火”的力度和强度。
火是神物,能取暖,壮胆,照亮、毁除无用的野蒿杂枝。而且火一旦入了新官们的眼中、心中、脑中时,就仿佛有了孙悟空的金匝棒的神功,变幻无穷,魅力无限。但这三把火如何烧,何时烧,高烧低烧绝对是一门特殊的管理艺术,运用的好了就是三昧真火,犹如鲍丁手中的宰牛刀,运乎其妙全在于心;运用的不好反而会引火烧身,让自己溃不成|人,不堪回首、恶梦连连。
虽如此,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做任何事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必定会一事无成。要将一个落后的穷乡僻壤建设成如同花园般美丽的新农村,势必要有一个能够掌控全局、推陈出新、大刀阔斧的人。大哥绝对具有这样的素质。再加上我们五兄弟从旁协助,自然可确保万事无忧。
关于这三把火,有人总结出一个理论,那就是:第一把火树声威,第二把火去痼疾,第三把火暖人心。
第一把火树声威,大哥已经具备了。第二把火去痼疾,这火需要过程,应该循序渐进的烧,太猛则可能会酿成火灾,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太弱则不能发出自己的光和热,难以树立自己的威信,为自己日后的管理增加难度,甚至把自己也熄灭了。现在尚不够完善的就是这第三把火,要想暖人心,单靠我的500万,只能小暖一下,只有拉来更多的才是大暖。
()
要想富,先修路。
我们村的这条破路还是十多年前的上上一任书记在任时所修,当时能够用碎砖碎礓修路对乡下来说已经算是好的不得了了。但经过十多年的风霜雨雪,年久失修,路基都已经被破坏,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的,老人与孩子经常因这条路而受伤。眼下最最主要的就是将这条牵连着我们村与外界的这条“丝绸之路”给修好。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经过一个多月的昼夜施工,一条三千多米长的水泥路即将竣工,全村老少皆大欢喜。
今夜天沉,我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工地上往家赶,半路的时候就下起雨来,那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让我又疼又痛又冷。
雨越下越大,头发都已经淋湿,我不由地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当我以百米跑的冲进大哥家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水淌,外衣全部湿透。美琴嫂赶忙拿来干毛巾给我擦拭头脸上的雨水,边擦边道:“怎么也不打伞,你看这都淋成什么样子了?”
美琴嫂个子不高,最多直到我肩膀,现在她为我擦头,让我我不得不稍稍前倾,视线直抵她胸前高耸的两座山峰。美琴嫂身材娇小,然胸前的两个肉球却是不小。两山不停地随着她为我擦拭的动作做上下波动,那鼓胀胀的感觉分明是没有穿|乳罩,紧接着一股香喷喷的|乳香扑鼻而来,让我困顿的大脑一阵晕眩。
“半路上下的雨,谁知道这鬼天气说下就下。”我一边应着,一边心中暗暗叫苦。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她是大哥的女人,我虽没有起色心,但眼前活蹦乱跳的两个大波,甜美的|乳香以及那为我擦拭头脸的双手都让我的生理起了自然反应,胯间便不争气地挺了起来,幸好今天穿着大衣而且又身体前倾,所以才没有露出丑态。
“嫂子,我自己来吧!”我伸手向上去抓毛巾,慌乱间却入手滑腻、肉乎乎的。我知道我了嫂子的小嫩手,我知道这不对,赶忙松开手来,只是那肉乎乎滑腻腻的感觉却如同电波一样闯进了我的脑海里,让我血液沸腾。
“吆,还嫌嫂子弄的不舒服……”美琴嫂突然住口,给我擦头的双手也放了下来,面色通红地望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地望着她。
“没什么。给,你自己擦吧。”美琴嫂将毛巾塞在我手里,接着要解我大衣的扣子,道:“快擦,擦好把外衣脱下来,别冻病了,到时就晚了,现在感冒可是很难好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