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家丁 禹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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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 禹岩- 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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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嘻嘻哈哈的样子,徐芷晴便忍不住的气恼,她怒哼声道:“大军前方便到兴庆府(今银川)。已近大华与胡人的接壤地带,战事一触即发,林将军竟还有如此好心情?何况军中戒赌戒酒,你莫非是没有学过军规?!”
    何止戒赌戒酒。还戒色呢,林晚荣笑道:“徐小姐误会了,我对酒色一向是深恶痛绝地。与兄弟们庆祝一番,喝些茶水,这些应该不违规吧。”
    这人的诡辩之术,徐芷晴早已领教过,她咬咬牙哼了声:“虽未犯戒,却有诈伤之过,待回营我便禀告元帅——”
    “徐军师这话就有些不通情理了。”林晚荣截断她的话:“何谓诈伤?入军伍之前,我的腿伤成什么样子。相信徐军师也是清楚地。老话讲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短短的十天能恢复成这样子。那已经是上苍保佑了,其中我的家人还有高大哥他们,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怎么到了你口里,却变成诈伤了?我真搞不明白。”
    他脸色不好看,当着众人的面便驳斥起来。高酋和杜修元二人面面相觑。早知林将军和徐军师之间有梁子,却没想到他们见了面才说上两句话,便又开始了争执。
    胡不归甚是机灵。看徐小姐隐有怒色,便急忙朝林晚荣打了个眼色,笑着道:“徐军师,您来一趟不易,要不这样吧,我右路军马正在操练,林将军新发明了一个练兵的办法,还请军师观摩指正。”
    “绑沙袋么?我方才已经看过了。”徐芷晴轻轻叹了声:“此办法虽有新意,只是这时候才实施。恐怕晚了些。”
    她这话就是说给某些人听的,胡不归看了林晚荣一眼,不敢说话。
    怎么又与这丫头吵上了,林晚荣也觉有些好笑,每次与徐小姐相遇,都未安生过。
    “不能这样想,”他摇了摇头,目光盯住了徐芷晴,大方笑道:“有好的方法,什么时候都不算晚。我与高酋推算过了,这样练下去,一个月之内就会出成果。目光要放的长远些,与胡人打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算现在这批兵士练地晚了些,但还有后来者呢?以后从新兵,就开始人人缚沙袋练习,我就不信,我们大华铁血儿郎,会赶不上那突厥雄师?!”
    胡不归一拍巴掌,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从新兵练起呢?林将军,你真是一语点醒我梦中人那。胡人的铁腿也不是娘肚子里带出来的,那是骑马练出来地。我们大华有的是精锐儿郎,只要我们坚持练下去,一年不行就练三年,三年不成就练五年,我们没有理由输给突厥人。”
    林大人拼杀战场的本事其实稀松的很,但是他的眼光与智慧,却是独步天下,敢想人所不敢想,敢为人所不敢为,谋略眼光皆是超人一等,又有精于战事地胡不归杜修元等人辅佐,他这一支右路军的战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徐渭李泰最看重他的便是这一点,徐芷晴自也不例外,虽与他吵着架,但叫他三言两语点拨开来,却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日月地感觉。
    高酋的兴奋情绪感染了众人,连徐小姐也忍不住的微笑起来,方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演兵场上热闹之极,望着那绑缚着沙袋,一次次在演练中摔倒,又一次次爬起的士兵,想起方才在远处聆听的他那番声嘶力竭的讲演,徐芷晴摇头轻叹,说起蛊惑人心,没有人比林三更在行了。若人人都有这般斗志,何愁胡人不灭,大华不兴?
    她凝神半晌,脚步止不住的轻移,也不知踩到了哪里,心思正恍惚间,却觉有人轻轻拉扯自己衣衫,抬眼一看,原是方才吵过架的林三。
    “你,你做什么?!”祟脂白玉似地脸颊飞快的染上一抹霞红,她忙压低了声音,恼火道:“这里可是军营!”
    林晚荣笑道:“知道这是军营,不是军营我还不拉你了呢。大军都操演完了,马上就要开饭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徐芷晴放眼望去,原来她这一走神,场上兵士们早已散去,火头军的大锅已经搬了上来,热腾腾的饭菜飘过阵阵清香。
    她脸颊发赧,却不甘示弱的哼了声:“我正在观察此处地形,以便标记在地图上。你又待在这里作甚?”
    “不是我要留在这里。”林晚荣苦恼道:“军师,我只想提醒一下你——你踩着我的脚了,我可是残疾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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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芷晴低头一瞄,原来自己方才观看演兵出了神,迈步间正踩在他的新靴子上,绣上半个小巧的脚印。
    胡不归高酋等人见此一幕,正捂着嘴偷笑,徐小姐面颊微热,恼怒的哼了声:“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你脚掌生得跟个蒲扇似的,踩着跟那大地也差不多。”
    脚大是我的错,那胸大就是你的错了,林晚荣哼哼了声,飞快的在她丰满酥胸上瞟了眼,想起在济宁凝儿房间那香艳的一幕,一时心里酥酥。
    徐芷晴自衣裳里取出封书信,面无表情的递给他:“皇上八百里加急传达的通函,方才送到军中的,你看看。”
    林晚荣拆开信笺,大略扫了几眼,面色不断变化,良久才长长一叹,将那信笺递回徐芷晴手中,喟然无语。
    “诚王于发配川北的途中,感念皇上宽厚仁爱,自觉无颜面对世人,竟骗过看守,于夜半悬梁,自缢而亡,临终留下万言遗书,自称愧对先皇,愧对皇上,唯有以死谢罪。那遗书经顾顺章先生鉴别,确为诚王笔迹。皇上闻讯,于金殿之上失声痛哭,双目红肿,三日三夜未曾进食。举国缟素,皇上亲自扶灵。力排众议,葬诚王于先皇陵旁。”
    徐芷晴将这通诏念完,高酋呸了声道:“总算他还知道羞耻,畏罪自尽!将这乱臣贼子葬于帝陵。皇上实在是宅心仁厚,待这贼子仁至义尽了。”
    林晚荣苦笑着拍拍他肩膀:“高大哥,不要太过于苛求。人都死了,葬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呢?话说回来,连奸臣贼子都能有个埋骨之所,也不知我们这些出征塞外的人,会被哪里的黄沙掩盖了?”
    “胡说什么,”徐芷晴甚是恼怒的瞪他一眼:“大战在即,不可动摇军心。你这几日也不去合议,只怕连我们走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全军中。最不信任我地,只怕就是这徐军师了。林晚荣苦笑着道:“徐小姐,我是靠脑瓜子吃饭的。几万将士的性命都在我手中,我有那么逊吗?”
    他寻出张白纸,又自怀里取出铅笔,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个轮廓:“我们出了京城,便沿着长城以南。自西往东而行,跨过雁门关,经马邑,朔方。眼下驻扎在盐川北麓,离着灵武、兴庆、贺兰山就只有几百里的路程了。严格来说,我们走地这一趟线路,翻过长城,就能看到胡人的踪影了。”
    他笔法简练,又有绘画的功底,勾勒出的虽是一个草图,方位却是标注的丝毫不差,行军路线也极为清晰。在重点关口还加粗了线条特别警示。光就这一手本事,除了徐芷晴外,无人能及他。
    “林兄弟,我算是服你了,”高酋拍着脑袋道:“我每日和你在一起,就只见你吃饭睡觉、嬉闹玩耍,从没见你读过兵书阵图,原来这些早被你烂熟于胸了。”
    林晚荣嘻嘻笑道:“高大哥过奖过奖,我也没什么特长,只是把你睡觉的时间拿来读书、把你读书的时间拿来睡觉而已。”
    早知这人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却透亮的跟窗户纸似的,徐芷晴终于放下心来,嗔道:“莫要以为光会画些地图就有用处,要把心思落到实处才是。”
    她接过林晚荣手中的铅笔,顺着他图上标明地方向勾勒了几下,轻道:“看这里,兴庆和贺兰山的重要地位就不用我说了,这便是一道天然屏障,阻隔了大漠尘沙,也阻断了胡人铁骑。这兴庆便是我们的中心。”
    “自兴庆往北二百里地地五原,远出塞外,与长城以北的榆林、定襄互为倚角之势。这三地孤悬塞外,终年风沙,条件艰难,却是我大华与胡人相对的第一条战线。‘十年风沙八年尘,二年胡祸人断魂’,这便是我戍关军中流传的歌谣。数十年来,我们与胡人在此交战不下百余次,至今那五原还落在胡人手里,我大华数万将士英灵,便长眠于此了。”
    她叹了口气,铅笔轻轻敲打着图纸,心情有些沉重。
    林晚荣早已看过这地图,对这几处地形,除了感慨之外,也没多少办法。孤悬塞外,气候恶劣,给养困难,易攻难守,连强悍的突厥人也不敢多在此多加停留。而徐小姐所谓地第一道线,大部已在胡人手中,对大华来说,这道防线早已经不存在了。
    “而第二条线,”徐芷晴在图上又画了几笔:“自马邑、雁门关,中有兴庆,西至祁连山脉,延伸至昆仑山以北、敦煌一境,这便是我大华赖以生存的生命线。”
    她在兴庆西北方向,重重的画了个圈:“眼下,突厥人在祁连山与五原一脉,聚集二十万精锐骑兵,便要直取兴庆与榆林。若此关遭破,则胡人一马平川,我大华便是灭顶之祸。”
    徐芷晴说了半天,最后两句才是重点,突厥人地精兵早已大军压境,大华就只剩最后一道天险可守了。
    更为要命的是,胡人二十万骑兵机动灵活,进可攻入长城脚下,退可固守草原深处。而大华的防守战线,自西向东,绵延千里,稍一不慎,便可因一处而溃,自此沦为万劫不复之境。
    形势远比想像的要复杂的多,这个仗怎么打?林晚荣叹了口气,眼睛发直。
    林将军几日未到军中合议,徐芷晴的这番讲解明里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暗地里却是专门为他解析形势,以免他这逍遥将军梦里不知岁月,过的稀里糊涂。眼下这番形势,听得几人直皱眉头,连那不擅长军事的高酋,也本能的觉得大事不妙了。
    又看了一眼徐芷晴勾勒出的地图,东起五原,西至伊吾,昆仓山以外,往北那广袤无垠的土地,都是突厥人的势力范围。大华号称天朝上国、地大物博,与突厥比起来,单就地理面积根本就占不了优势。只不过突厥领地大部是草原与大漠,与大华的鱼米之乡乃是天壤之隔。
    “徐小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有弈明白。”林晚荣想了想,认真道:“突厥人的土地这么大,几乎与我大华平齐,那他们到底有多少子民呢?”
    徐芷晴微微叹气,伸出四根晶莹如玉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林晚荣看的呆了呆:“四十万子民,这么多?那这仗恐怕得打好几年了!”
    徐芷晴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有没有点脑子?若那突厥子民只有四十万,他便有再大的胆子,敢侵入大华腹地?”
    好像有点道理,林晚荣讪讪笑了笑,胡不归怕他二人又吵起来,急忙道:“徐小姐的意思是,突厥正值盛年的壮丁,便有四十万之众,那普通民众怕有好几百万,这还是前几年的数目。近些年来,他们又大败铁勒、龟兹等,称霸草原大漠。势力增长迅猛,现在也不知增加了多少人口。”


    四十万壮丁?林大人吐了吐舌头,这与他前世了解的突厥,当真是迥然不同了。分明就是一个几乎可以与大华分庭抗礼的泱泱大国了。
    “高大哥,我再问一句,”他压低了声音,小心李翼道:“突厥有这么多人,那我大华在边关共驻扎有多少兵马呢?依小弟浅见,怎么着也得个六七十万吧?”
    高酋微微摇头,脸色尴尬,徐芷晴哼了声道:“你以为这是捏泥巴人么,想要多少就来多少?我大华南有倭人骚扰,东南至少十万驻军。而在长城北麓。三营将士合计三十余万,再加上本次随大帅北上地另三十万精锐,共计六十万大军。我大华已倾尽全力。壮丁尽出,誓与胡人决一死战。”
    六十万大华精锐相比四十万突厥铁骑,根本就占不了优势,亏老爷子还信誓旦旦说要铲除胡虏,林晚荣摇头苦笑。
    望着他无奈的脸色。徐芷晴幽幽道:“若是单以人数计,我大华占了上风,兼之我们采取守势。胡人想要与我们决战,也不是容易的事。但于我们不利的是,我军战线延伸过长,突厥骑兵机动灵活,又无后顾之忧,只需突破一点,我们地防线便彻底失去了效用。此是我最担心之事。”
    她微叹了口气,晶莹的脸颊在垂垂暮色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辉。眼中隐隐的忧色,深深的感染了每个人。这千钧重担都压在一个弱女子肩头。也着实为难了她。
    “机动灵活?!”徐小姐的话似乎提醒了林晚荣,他心中一动,目光盯在徐芷晴娇俏的面颊上,一时呆住了。
    “兄弟,怎地了?咦,你流口水了——”看林大人眼睛睁得大大,嘴巴张得圆圆,仿佛是没有进化好的黑猩猩,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眼光直直的盯在徐军师身上,高酋急忙拉了拉他衣袖,小声提醒着。
    “哦,是吗,”林晚荣清醒过来,急急拿袖子往嘴角一抹,笑道:“高大哥就爱开玩笑,这分明就是夜晚才降下的露珠,与口水何干?一般情况下,我只有看到美女才会流口水,高大哥你莫要弄错了。”
    高酋胡不归等人放声大笑,徐芷晴微微低下头去,却不忘瞪他一眼,粉颈间隐隐浮起一抹嫣红,映衬着她晶莹如玉地脸颊娇俏动人。
    待到众人笑够了,林晚荣才正了神色道:“徐军师,我有一事不解。那突厥骑兵机动灵活则还罢了,你为何说他们后顾无忧呢?!”
    “难道不是么?!”徐芷晴看了他几眼,轻声道:“我大华将士固守城池,为保国土完整,轻易不敢挪动半分,处处被动挨打。反观突厥人,他们深入大漠草原深处,根本就不划分国境,更不存在守土之责,数十万骑兵,不需保家卫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攻的放心,退的安心,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忧虑地?!”
    突厥乃是游牧民族,徐小姐说他们来去自由也不无道理。林晚荣点点头,不紧不慢道:“军师说的不错,胡人的国境线是流动的,的确没有保土地必要。不过说他们完全后顾无忧,我却是不大赞成。”
    看他眼神直闪,以徐芷晴对他的了解,便知这人定然有了什么鬼主意。她心中泛起点点期冀,神色却是平静如水,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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