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及,也威慑那些在道上混的流氓和小混混,你做案可以,但总的让黑帮老大心里有数,赃物也不能自个独吞了。江湖就是江湖,别把混江湖弄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立刻上来两个人架起绺子黄拉了出去,不久外面就响起了一声惨叫。一个人端了一个盘子走进来,盘子里赫然放着一截血呼呼的手指头,钟岳峰一见之下有些恶心,忙转过了脸去。何小眼眯着眼睛也不知看没见看见,摆了手,那人退下了。
第八十七章 引蛇出洞
钟岳峰见已经追回了秋月被抢的钱,何小眼又处置了绺子黄,无论如何自己算是欠了何小眼一个人情,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先是大大恭维了何小眼一番,对胡彪却是不理不睬。别人高兴是眉开眼笑,何小眼一高兴两只眼睛差不多就闭上了。胡彪却是怒目圆睁,二人相映成趣。钟岳峰是诚心挑拨二人的关系,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看到胡彪快要发狂了,钟岳峰这才哈哈一笑从钱袋子里抽出两万元扔到桌上,然后对何小眼道:“何老板的手下幸苦了,这些钱不成敬意,让弟兄们喝杯茶。至于胡老板的辛苦费在下已经预付了。”
何小眼推让了一番也就收下了,心中暗道,不亏是洪门的人出手就他妈的大方。胡彪在一旁更是眼睛冒火,人是我的手下抓到的,风光事全让姓何的一个人干了,妈的,老子丢了一次面子,真以为老子就彻底栽了吗?都怪姓岳的这个王八蛋。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当下冷哼了一声,连招呼也不打,带了自己的几个手下扭头就走。
钟岳峰见此事虽了,却惹上了胡彪这个仇家,不过也不以为意,等自己找到疤脸强后自然拍屁股走人,那胡彪想报复到哪里去找自己?
何小眼一见胡彪愤然离去,故意大声道:“彪哥怎么就走了?岳兄弟咱们三人喝一杯咱走嘛。”胡彪也不回答径直去了。
何小眼哈哈笑着一把拉住钟岳峰的手亲热地说:“岳兄弟,莫管那个蛮货,咱哥俩去小饮几杯。”
何小眼的手下不等吩咐早已经整治好了一桌酒席,都是些红烧鹿尾、清炖虎鞭、人参雉鸡汤之类的山珍野味,俱都是南方难得一见的佳肴美味。钟岳峰对这味清炖虎鞭有些疑惑,真的假的呢?连老虎这样的保护动物也敢猎杀吗?不过想想他们的手段,有什么弄不来的?不过他始终不肯去夹那盘虎鞭。
“岳兄弟喜欢喝什么酒?我这里虽然是北疆的一个小酒楼,国酒洋酒什么名酒都有,绝对都是真酒,不像你们南方人总喜欢造假名牌来自己哄骗自己,要不咱喝茅台?”
钟岳峰笑道:“我自从到北方以来,关东烧刀子就喝对了口,烧得人舒服,要和就喝关东烧刀子吧。”
何小眼一听有些讶异,就不大相信一个南方人能喝这六十多度的烈酒,不过还是按照钟岳峰的要求开了一坛窖藏多年的六十度以上的红高粱酒,开坛以后就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馋涎欲滴。酒具没用那种大碗,何小眼拿出了一套精美的杯子,洁白透亮,绝对是上好的瓷器,每个酒盅比茶碗稍小,但是那分量也足有二两有余。二人先碰了一杯,此酒入口果然如火烧一般却又醇厚绵香。
何小眼见钟岳峰喝酒果然豪爽,真是英雄本色,酒中豪杰,比自己这个善饮的北方人也毫不逊色,不由也大为佩服。二人一边饮酒一边叙谈,何小眼讲些北方的江湖轶闻风土人情,钟岳峰讲些南方的黑道风云和都市的光怪陆离。二人酒喝得高兴,相谈也甚欢。
席间酒酣耳热之际,何小眼想探听钟岳峰来北疆的目的,放下酒杯,就漫不经心道:“岳兄弟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吗?不知何某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说着跟钟岳峰又斟满了酒。
钟岳峰闻听此言乐得差一点笑出来,自己正搜肠刮肚地想探听张笑霖的情况,他倒送上门来了,大鱼终于咬钩了。心里高兴脸上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迟迟不肯开口。二人这时候各呈心机,都想引对方入彀。
何小眼见他不肯开口,心里纵然好奇,也只得哈哈一笑道:“哎呀,是何某疏忽,忘了江湖上的规矩,岳兄弟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必说了。”
钟岳峰装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道:“何老板豪爽仗义,岳某又怎肯相瞒,不过此时关系甚大,望何老板听了以后千万不可泄露出去。”他见何小眼点了点头,就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俄罗斯的军火好搞,我这次到这里来就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搞一批,如果能到俄罗斯那边去看看更好,没想到没门路根本出不去。弄到手的几支货也不太地道,有两只还是日本鬼子侵华时用的那种王八盒子,我看也只能当古董收藏。明天我就准备回去了,去云南那边看看,听说那边有地下兵工厂,什么枪械都能仿出来。何老板,什么时候去南方了兄弟一定尽地主之谊。”
何小眼一听对方要买军火,简直心花怒放,哈哈,舅舅不是想往南方贩枪吗?这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啊,搭上洪门这条线,等于打开了南方的大门,他幻想着立下此等大功会被舅舅怎样表扬呢?这诺大的江山将来还不都是我的。哈哈,心里狂笑,不过也是只在肚子里偷着乐,面上丝毫不显露出来:“俄罗斯的军火泛滥那也只是在那几个战乱的联邦小国,在国内可是难搞。想偷渡更难,这些时候边境查得严,根本没机会出去,那边没关系,你就是出去了也找不到货源。不瞒你说,如果我舅舅在还有些办法,在瓦多乃至北疆也只有他老人家能办到。不过他现在去俄罗斯谈生意了。”
“唉,那我更应该早些打道回府了,这北方冷得让人受不了。”
何小眼一听心想,他妈的,戏不能演过火了,就急忙道:“岳兄,我在这北疆好歹也认识不少朋友,我帮你打听一下,如果实在不行你再走不迟,这大老远地来一趟也不容易,就耐心地再等几天。你说这儿冷,这还差得远呢。你没听说过俺们这儿有个说法,十冬腊月天尿尿的话要拿一根棍子,撒出去的尿立马就冻成了冰棍棍了,一边尿一边用棍子敲掉,不然连**都冻掉了。”钟岳峰一听哈哈笑起来。
何小眼接着又道:“岳兄弟如果着急上火了,要不要给你找两个俄罗斯的女人泄泻火?黄头发绿眼睛,个个人高奶大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骚劲十足开开洋荤怎么样?,管保你过瘾。”
钟岳峰笑道:“外国女人个个都像是骚乎乎的大洋马,我可受不起那份洋罪。”二人都笑起来。
“岳兄在哪里住?要不就住在我这风情酒楼,早晚见面也方便。”
“不劳何老板费心了,我就住在风月楼的美人窝里,哈哈。”钟岳峰知道何小眼挖空心思想摸清自己的情况,再遮遮掩掩地只怕会坏事,索性说出住在风月楼,也免得他怀疑自己,回头跟熊家兄弟计议好就行。
果然何小眼一听他住在风月楼,明显地松了口气,毕竟风月楼算是自家的地盘,暗中监视也比较容易。想到这里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哈哈,怪不得岳兄弟不肯到我这里来,风月楼里弄风月呀,好,好,风月楼不但有俄罗斯女人,连日本的艺妓,韩国的娘们都有,悠着些呀,甭掏空了身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嘿嘿地淫笑起来。
钟岳峰早听熊家兄弟俩说何小眼最大的嗜好就是枪,所以岔开了话题不再谈女人,故意往枪上扯,果然掻到了何小眼的痒出,他大大卖弄了一番,什么捷克CZ系列、柯尔特枪系列、苏式AK系列······把个钟岳峰听得目瞪口呆的,这何小眼简直成了军火专家了,不贩军火还真屈了才。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子,钟岳峰见引蛇出洞之计已成,心里也轻松起来,不咸不淡地跟何小眼聊了半天才径直回风月楼去了。
第八十八章 秋月故乡明
钟岳峰大摇大摆地走进风月楼,见到熊家兄弟,和二人计议停当,一直等到晚上这才离开了风月楼。查看了一下后面没人跟踪,这才回到住处。
秋月早已经等得着急了,她虽然不知道钟岳峰究竟是干什么的,却也感觉到他行事神秘,绝非一般人,害怕他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看到他突然回来了一激动就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钟岳峰被吓了一跳,害怕娇躯在怀一冲动越发不可收拾,就急忙推开了她。但是又怕她心中不快连忙道:“秋月姐,你看钱已经追回来了。”钟岳峰说着把一袋子钱递给她。
秋月见钱失而复得顿时喜极而泣,抱住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钱可是自己男人拿命换来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这钱还账养家呢。
钟岳峰早已经想好了,明天就送她返乡,自己也好安下心来对付张笑霖一伙。他把自己的想法委婉地告诉了秋月。秋月听了又是高兴又是伤感,回家的喜悦和离别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难以自禁,忽然哗哗地流下了眼泪。眼泪永远是女人宣泄情绪的不二法门。良久她才收着了眼泪,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你呀。”钟岳峰听了也大为感动。
秋月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慢慢地解开了衣服的扣子。钟岳峰急忙按住她的手道:“秋月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是我想再陪你一次,我要把你的人、你的身体、你的气味、你的一切永远留在我的心里。”秋月恳求道。一夜无话,
“秋月姐你对我的情意我知道,我会永远记得的,古人不是说过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啊,现在我们多聊聊,让我们彼此多一点了解一点儿,多一点念想好吗?”
秋月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地掩上了衣服,幽幽地叹了口气。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二人开始聊起来,没有再涉及感情方面的话题。钟岳峰讲述了自己的童年遭遇,还有卖豆腐的快乐时光,只是隐去了习武的经历。虽然秋月不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女人脆弱柔软的心灵不该承受太多的东西,所以钟岳峰隐去了自己涉身江湖的事情。
然后秋月开始讲起自己的童年往事,她的家在豫东平原的一个叫村庄,她出生的时候正是临近仲秋的一个晚上,月亮格外地明亮娇娆,于是这个女孩就被起了个响亮而有诗意的名字——秋月。长大的秋月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俊俏的姑娘,成为十里八乡出名的一只俊鸟,真像像秋天的月亮一样醒目耀眼。后来她嫁给了一个邻村的一个帅小伙子,两人的婚姻恩爱幸福,第二年就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可惜天妒红颜,男人在下井淘金的时候却出事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就像是夜空中孤悬的那一轮明月,形只影单。
后来的事情钟岳峰在那一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没有打断她,看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的样子,自己也唏嘘不已。二人互相为彼此的命运哀叹悲伤,不知不觉夜已经过半了,二人各自安歇不提。
钟岳峰才朦朦胧胧地睡着忽然就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他忽地一下坐起来拉亮了灯。秋月已经赤裸裸地站在了床前。钟岳峰心里一惊:“秋月姐,你、你快穿上衣服去,小心着凉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姐,你以为姐是个不守本分的坏女人。但是我想让你明白,你为我追回了钱,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如果这笔钱真地丢失了,我知道自己一定活不下去了。我只能用我的身子来报答你,如果不这样我可能一辈子难以心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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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峰看着她赤裸的身子被冻得索索发抖,心中怜意大增,急忙掀开了被子,把她拉上了床用被子裹了起来,抱着她冻得冰冷的娇躯,嗅着她幽幽的发香,暗叹了一声拉灭了灯。
秋月搂着钟岳峰拼命地亲吻着钟岳峰,钟岳峰被撩拨得心动情热起来,伸手用力箍紧了秋月柔软的腰肢——
“唉,这次一分手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秋月偎在他的怀里呜咽道。
钟岳峰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伤感,天涯茫茫二人再见面的机会实在渺茫,但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要不你做我女儿的干爹吧,这样你将来无论身在哪里我都会觉得有一种关系牵连着,让我知道女儿永远有一个干爹在海角天涯。”
钟岳峰无言以对,连她女儿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而且将来永远没机会见到她,有干爹没见过干女儿的吗?不过他不敢拒绝,怕再惹她伤心,只得笑着答应了,心里却完全把这件事当作了玩笑。
第二天,由于大雪封路汽车还未开通,秋月暂时还走不了。钟岳峰想想秋月随身带着这么不安全,就先到银行为秋月办了张存折把那钱存上,又从自己的账上给她转过去十多万凑足了二十万之数,这样自己对她的一份愧疚才能减轻一点。他存好了钱,把存折给了她,道:“你看我已经用你的名字存银行了,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在哪里的银行都可以取出来,安全方便。”
秋月羞涩地问钟岳峰:“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钟岳峰笑道:“你不是让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吗?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秋月才不信他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以为钟岳峰对自己有情有义,所以对自己的生日才特别地留了意。不过她这样的猜测也不算错。女人最喜欢幻想,她们常常把一切都想得十分美好。秋月也没细看存折上的数额,她相信钟岳峰不会骗自己,所以随手就把存折放进了贴身口袋。钟岳峰也没告诉她自己为她凑足了二十万元的事,等到她回家才发现存折上的数额整整多了一倍,她当然知道这是钟岳峰对自己的一点心意,心里对钟岳峰又是感激又是思念,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直到第三天公路才被铲通,秋月眼睛红红地登上开往关内的了汽车。车子开动了,秋月的脸紧紧地贴在车窗上,拼命地挥手,汽车渐渐地远去了。钟岳峰的心中也有些伤感,虽然彼此都留下了联络方式,但再见的机会却很渺茫,这次差不多已经算作永别了。
再见了,秋月,月是故乡明,愿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