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逐渐扩大,荷枪实弹的武警和狱警已经在整个看守所全面展开地毯式的搜查了。没有多久,有人往办公区这边搜来,咚咚的脚步声像踩在钟岳峰心上一样。纵然他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此时也有些心惊胆寒,因为以往面对的是邪恶,心正胆气也正。这次面对的却是是代表正义的司法力量,无论出发点如何,也等于是挑战无产阶级专政,他无法出手,只能被动地逃。
钟岳峰在看守所的办公区躲来藏去的,有好几次听到了搜查武警的脚步声,他知道如果不能在天亮的时候脱身,天一亮就会暴露行迹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凭着超人的听力才躲过了数次搜捕。在洗手间,两个持枪的武警推开门往里看,钟岳峰正撑得像个大字悬在他们的头顶,其中一个人看里面没人扯开裤子哗哗地撒了一泡尿,他一边撒尿一边道:“这都搜几遍了,怎么不见人影呢?”
门外那个人道:“放心吧,他跑不了,听中队长说警局已经派警犬过来了,早几年有一个越狱犯已经逃到山区了不是依然被被警犬搜出来了,狗鼻子多灵敏啊”声音渐渐远去,钟岳峰这才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揉了揉发麻的的手腕,急忙离开了洗手间,不然一会再有人来撒尿拉屎自己准定会被发现。
看守所的行动还是蛮快的,已经开始盘查出各个监舍里并没有失踪的犯人,如果不是那根还挂在那里的绳子,看守所几乎会认为只是是一场虚惊。犯人越狱暴露之后又跑回了监舍的可能也不存在,锁着的铁门只怕连老鼠也不可能跑出来再跑进去。这时,看守所从伙房方突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原来胖师傅被惊醒的时候,没有看到跟自己住一起的那人,胖师傅以为他去了厕所,等了一会没有回来却把搜查的武警等来了,他这时才知道有人企图越狱,胖老板这才害怕起来,想起那个来历神秘的年轻人,他这时才有些怀疑。越想越害怕就急忙跟管教报告了情况。这边把到伙房帮着干活的几个犯人从监舍提出来审问,刘阿炳在被提审的时候自然不会蠢得说出来真实的的情况,那无疑是供出了他杀害疤脸强的罪行。所以到现在看守所掌握的情况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人有何企图,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在企图翻墙逃跑时暴露了。
钟岳峰在所长的办公室里才喝了半杯热茶,就听到了楼道里的动静,他伸头一看又急忙缩了回来,楼道里已经被武警封锁了,他推开窗子从前外面又攀上了上面的一层,幸好这一面窗子对着外面的山坡。一层楼一层楼地被搜查,钟岳峰只好一层楼一层地往上,最后他躲躲闪闪地爬上了顶楼,这栋五层楼是整个看守所最高的的建筑,可以鸟瞰整个看守所。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露曙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到处都是武警的身影,要想逃走除非从这里插翅飞出去。办公楼的后面也就是对着山坡的那一面,十来米外还是围墙电网,不过看起来高大的围墙在五层楼的相比下却又低了不少。围墙的外面就是一片长着茂密草木的坡地,只要能越过高墙,钻入林子就安全了,但是离外面这么短的一段距离简直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钟岳峰一屁股坐在了楼顶上,龙困浅滩,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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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鹰飞
钟岳峰在绝望的时候当然想到可以挟持人质,凭他的身手只要一出看守所的大门那还不是跟鱼入大海一样。但是那样一来,自己可真成了满世界被通缉的罪犯了;而且,也有违自己一直最看重的侠义精神,就是打死他也不会那样做的。虽然他为了正义可能会不择手段,但那必须是在不违背正义和良心的情况下,江湖有江湖的道义,练武之人也该有原则。
钟岳峰现在有些后悔不该不听从乐曲扬的劝阻和沈放的警告而冒然地闯进看守所来,这里不啻于龙潭虎|穴,有过那么多次的生死经历之后,他不但变得胆大,甚至可以说有一种盲目的自信,总以为凭着自己超凡入圣的武功可以干成任何事。他现在终于要为自己的自大狂妄而付出代价了,那将是失去自由甚至生命的代价。钟岳峰已经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警笛声,那该是警方的人带着警犬赶来了。他的一颗心在往下沉。
天越来越亮了,钟岳峰伏在楼顶甚至可以清楚看到看守所四周岗楼上武警哨兵的游移的身影。
楼下突然传来了警犬的狂叫,一群搜捕人员跟着警犬一路搜索往办公楼这边而来,看来警犬已经嗅到了他留下的气味。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搜查到这里,现在再转移已经来不及了。
钟岳峰想到一排乌黑的枪口对准自己的情景禁不住心中打了一个突,决不能落入警察手里,想到这里再不敢迟疑,他跳起来打量了一下楼顶到对面山坡的距离,如果有一根杆撑一下说不定能跳过围墙去,就像撑杆跳远一样。他把心一横,决定冒险一搏。他看了一下,楼顶上除了安装的电视卫星接收器以外别无他物,用什么做撑杆呢?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己沿着爬上来的那根雨水管,身子已经窜了过去,俯身抓着茶碗粗细的水管一用力扳下来一截。这时已经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奔楼顶而来。
“在这里,在这里,不许动!举起手蹲在那里!”一群荷枪实弹的的武警和警察在警犬的带领下冲上了楼顶。
钟岳峰听警察的命令时已经无法举手蹲下了,那时他已经握住水管,猛跑几步,在楼顶的的边沿用水管一撑,像一个撑杆跳高运动员一样用力一撑,身在高高跃在了半空,他的动作优美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追捕的人群中已经发出了惊叫声,这个犯人怎么选择了这么一种惊险刺激的自杀方式?没有人再开枪,他们知道几秒钟后这人将会成为一血肉模糊的尸体。
钟岳峰感觉自己像是在空中御风飞翔一样,那种感觉还不错,怪不得人们都喜欢做白日飞升的梦。这时,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往下落了,钟岳峰往下一看,落下去的方向正是高墙上的电网,生死关头,他心中反而清醒镇定,眼看身子已经堪堪触到了电网,他将手中的水管往电网上一搭,身子被电网一弹已经跌向了墙外。一墙之隔,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警察们在楼顶上看了一出精彩刺激的飞人表演,直惊得他们目瞪口呆,愣了片刻,为首的警官一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墙外!”那位警官一边跑一边用对讲机跟楼下联系。等他们赶到墙外边的山坡上时,先到的人已经在那里展开搜索了,原来并没有发现他们预料中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山坡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草丛都搜了一遍,但是没有尸体更没有活人,只有那一截雨水管。警犬领路追踪到山坡另一边,那里是一条公路,警犬茫然地站在那里叫了几声,似乎在说;目标呢?跃过高墙的人就这么凭空地失踪了,就是有人接应,也不会这么迅速撤离。现场指挥人员立即命令封锁周围路口,设卡盘查一位重伤之人或者一个死人。但是盘查并没有结果,人真的就消失不见了。
看守所“越狱事件”的报告送到省里之后,有关方面的领导怎么也弄不明白,看守所的在押犯人一个不少,但是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人呢?只知道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又有何企图的人从五层楼顶跃过围墙上的电网之后凭空消失了,难道是如网络小说中说的那样跳到另外一个时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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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扯淡吗?拍电视剧呢?还是编故事呢?”一位主管领导“啪”地一拍桌子震怒了。
不过,省里在调查了当时在楼顶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数十个武警和警察之后知道这份报告绝对是真实的。省里一边向外界封锁消息,一边如实往上汇报。这件事自然引起了上面的关注,派专家秘密调查了现场,连北京来的刑事勘探专家都十分震惊,这种高度和距离跃过去能够不死简直是人类的奇迹。此事过了很久仍然没有查明,只好把这事秘密存档。那个看守所的所长没多久就撤职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且说钟岳峰跌到墙外,纵然有雨水管在电网上那么一搭减小不少的冲击力,他依然被跌得头晕眼花的,倘若不是他身手了得兼且内功精湛的话,不是挂在电网上成为一具焦尸,也会摔死的,想起刚才惊险一幕犹有余悸。他知道搜捕人员很快就到,也顾不得运气疗伤,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钻进了密林。
旭日突然放射出万道霞光,筛过枝叶间隙洒在钟岳峰身上,让他的精神一振,哈,我自由了!阳光真好啊,有些芬芳的味道。
山坡的另一面正好是一条公路,没多久一辆卡车驶了过来,钟岳峰早从山坡上的草丛里站了起来,猛地一跃扒着车帮一个鹞子翻身就滚进了车里,卡车司机却丝毫不知。看守所搜捕人员因为根本不相信他能顺利逃生,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封锁这边的路口,在山坡上搜查时也误了不少时间,才让钟岳峰顺利地从这里逃走了,不过,等待他的将是全市布下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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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争执
沈放刚一上班就听到了同事们窃窃私语地议论看守所里发生的事情,经过多人的口口相传和渲染夸大,从看守所凌空飞遁的人几乎成了飞檐走壁遁天入地的飞贼,侠义小说中御猫展昭和时迁一类的人物。沈放听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警察怎么能传播这种无稽之谈呢?有那么厉害的飞天大盗吗?可是办公室里传得绘声绘色的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警校的一个同学在看守所做狱警,他打电话过去一问果然有此事,那位校友亲眼目睹了,所以描述的更精彩传神。
沈放放下电话,一激灵忽然想起了钟岳峰那个疯子,难道真是这小子跑看守所去了?他抓起电话想打钟岳峰的手机却关机,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事绝对是他干的,五层楼上跳下去,疯子,真是疯子!他不禁为钟岳峰担起心来。
“妈的,你以为你是超人啊!”沈放一激动就骂了一声粗口。
坐在对面的同事诧异地看了沈放一眼道:“沈哥,怎么骂上了?”
“哈哈,我想着从五层楼往下跳的人不是超人就是疯子。”
那小警察忽然一拍桌子兴奋地道:“对呀,怎么没人想到疯子上去呢?满清时不是有一个奇案吗?说是有个人莫名其妙地闯入到戒备森严的紫禁城,那皇宫大内的防护警卫只怕不是看守所可以比的,那人是怎么进去的呢?对私闯皇宫案的侦破结结论就是一个疯子闯进去了。那么,莫名其妙出现在看守所内,而后又跳楼表演秀的人,那应该也是一个疯子。沈哥,你不亏经验丰富,一语中的呀!”
钟岳峰被沈放认定是疯子的时候,正在跟乐曲扬坦白莫名其妙失踪两天的“罪行”,事前他并没有告诉乐曲扬,因为那样钟岳峰死活不会让他干的。乐曲扬从他轻描淡写的叙述里听得出这件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让他震惊不已,等钟岳峰说完,他吓得脸色发白好一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小峰,你,你也太冒险了,如果你失手了,可怎么办好?唉,你呀。”乐曲扬神态恢复过来之后,只剩下了感动,钟岳峰舍身犯险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
“在北疆被埋在矿洞里时我只感到绝望,但是这次我却真正地感到了害怕,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钟岳峰想起来从五楼顶一飞冲天确实够惊心动魄的,现在想来依然心有余悸。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壮举”已经惊动了高层,与侦破北疆张笑霖特大黑社会犯罪团伙中出现的神秘人“龙卷风”一起成为国家有关部门高度关注的“危险人物”。
沈放终于见到钟岳峰了,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沈放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他。钟岳峰已经跟沈放老实摊牌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瞒着沈放,只不过那时他的计划是让沈放把他抓住后关进看守所,后来因为沈放的极力反对他才又私自铤而走险自己进入了看守所。
“沈大哥,你会把我交给警方吗?”钟岳峰笑嘻嘻问道。
沈放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起了那次钟岳峰中枪伤时是那么信任自己,而自己却对他产生了怀疑,以至于影响到了二人的感情,现在又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该怎样选择呢?
“沈警官,小峰这样做的跟你们警察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除恶惩奸、维护正义的,只不过所用的手段不一样,你是用法律做武器,而他只不过用拳头而已,相比而言他的方式直接些,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算得上同道,不不,算是同志,道不同志同嘛。”乐曲扬一看二人的样子怕闹僵了就急忙出来圆场。
沈放本来就没想到把钟岳峰揭露出来,现在听乐家的二公子巧舌如簧地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不甘心地说道:“什么拳头?他采用的是暴力,说好听的是以暴制暴,事实上也就是用犯罪来制止犯罪。”
“哈哈,我们同样用的是暴力!别忘了你们用的是枪,而我是赤手空拳。对待暴力和罪恶只有教徒才会用温和的方式劝导,真正邪恶的人会悔改向善吗?那么世界上只需教堂而无须司法机关了。我们唯一不同的是,国家赋予了你们除暴安良的权力,而我算是没牌照而已,不过法律上又赋予了我维护正义的权利和义务,那是每一个公民应有的权力。”
沈放被钟岳峰一派话说得不知如何反驳,好一阵子才气呼呼道:“狡辩!你这是偷换概念,完全是强盗逻辑。”
“你这是污蔑,诬陷,助纣为虐,作为一个警务人员你这是知法犯法。”钟岳峰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乐曲扬看二人斗嘴有意思就哈哈笑起来。钟岳峰和沈放对视了一眼也张着嘴狂笑起来。
“唉,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我希望你不要再采用非法律的手段行事,要不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