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低声喊了他两句，四周太吵，他也没听见。
杜鹃收好客人扔下的小费，刚要离开，坚尼手里举着二十块钱，朝她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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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放纵一下（4）
〃等等，还有一个！〃 坚尼到了杜鹃面前，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动不了了。
杜鹃真是太美了，她跳舞的时候离得远，有点儿朦胧，现在近在咫尺，坚尼连她Ru房上散布的几颗褐色小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杜鹃倒很坦然，她从坚尼有些僵硬的手中抽出那二十块钱，用中文说声：〃谢了！〃 随之嫣然一笑，两颊闪出深深的酒涡，还没等坚尼回过神来，她已经轻巧地跑开了。
坚尼目瞪口呆，望着杜鹃的马尾辫晃悠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能赏脸跳个舞吗？ 私人的！〃 冲着杜鹃的背影，坚尼也用中文喊了一句。
回到座位上，坚尼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小妞真他妈养眼！要在国内，保不准就成一大明星，跑这儿来埋没人才，真是便宜那些洋鬼子了！〃
〃她是我的邻居，杜鹃。〃 凯说。
〃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次跟素美一起来你桌上玩21点的那个模特儿？〃坚尼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嗯。〃 凯点点头。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一般对靓女我都是过目不忘，不过以前没见过不穿衣服的靓女，难怪出了纰漏，嘿嘿！〃 坚尼嬉皮笑脸地说。
〃既然知道她在这里，你以后就别来了。省得人家女孩子难为情。〃 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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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白看，该给的我照付啊，再说了，她来跳舞，也不就是想多赚钱嘛！〃 坚尼分辩道。
〃人家赌一百块一手牌，谁稀罕你那二十块。〃 凯笑道。
〃二十块不是钱啊？ 也是我辛苦赚来的，就这么甘心情愿地奉献了。〃
〃杜鹃可是个厉害女孩儿，比温迪厉害多了！〃凯心想，坚尼该不会就此移情别恋吧？
〃我这辈子可能也就是这个命了！我喜欢的女孩，是一个比一个霸道。〃坚尼哀叹着。
正说着，只见杜鹃东张西望地朝坚尼的方向走来。她已经换上了牛仔裤和T恤衫，一副纯纯的学生打扮。
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等杜鹃走近前来，定睛朝他们一看，她的表情就不是被吓了一跳那么简单了，那简直可以说是恐怖。
她慌里慌张，转身就走。
〃杜鹃！〃 凯叫住了她。
杜鹃不得已停了步，十分不情愿地转回头。
凯从未见到杜鹃这么扭捏过。他想，一定是觉得不好意思吧。毕竟大家这么熟悉，被他们见到她的裸体，肯定会不大自然。
〃凯…… 你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杜鹃终于说话了。
〃我陪朋友来散散心。〃凯此时也觉得有些尴尬。怎么说，来看脱衣舞，也不算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哦！那你们好好散心，我还有事先走了。〃杜鹃说完，不等凯回答，便急急忙忙
地走了。
一曲终了，音乐声突然停顿了。舞台上忽然一阵蓝光闪烁，缓缓地扬起温柔的大提琴声。众人见新的表演开始，都兴致勃勃地将目光投向舞台，但左等右等，音乐放完了，仍是不见舞者出现。
曲终，又换上了摇滚乐，新的跳舞女郎又登台了。
杜鹃在化妆间的门口及时挡住了素美，她吓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我就觉得那个男孩子看起来面熟，很像凯的同事，换好衣服后，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就过去看了看，没想到凯也在那儿，吓死我了！你不是说他上班去了吗？现在怎么办？ 〃
素美顿时傻了，她也没了主意。
凯谎称去加班，却跑到脱衣舞酒吧里来，是素美万万没有想到的。
两个人愣在门口，不知所措，一直听到外面乐曲终结，才舒了口气。
〃早知道今晚不来了。凯竟然骗我！〃 素美百感交集。
〃算了！你知道男人是不值得信赖的。〃 杜鹃说。
〃川岛经理不会生气吧？ 〃 素美有些担心。
〃这场舞反正已经错过了，我想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今天你不能跳了，赶紧藏起来，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 杜鹃出主意。
第二十七章 放纵一下（5）
〃也只好这样了。〃 素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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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珍妮推开门，探头说：
〃素美，川岛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呢。〃
〃OK！〃 素美答应一声，不禁和杜鹃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
〃别怕，跟川岛解释一下，就说忽然头晕什么的。千万别说是为了躲自己的丈夫，酒吧里最怕惹这种麻烦了，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开除的。〃 杜鹃说。
〃好的。〃
素美慢慢走到楼上，在川岛经理门前站了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伸手敲了敲门。门开了，来开门的不是川岛，却是吉野。
见到吉野，素美忐忑不安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些，她对吉野微笑了一下。
素美的微笑让吉野受宠若惊，他居然拉起素美的手，牵着她进了办公室。
川岛坐在大班台后面，脸色没有一丝笑容。
〃素美小姐，刚才你为什么没有上台？ 你不知道跳舞是轮班的吗？ 你不上去，台上就会冷场。〃
〃对不起川岛经理，刚才我忽然头晕，就没上台。〃 素美赶紧照杜鹃交代的话回答川岛。
〃啊！素美小姐头晕，是不是没休息好，来，赶紧过来这里坐下，好好休息一下。〃 吉野殷勤地牵引着素美坐到沙发上。素美本来不想坐，但又无法推辞，只好身不由己地坐下来。
〃素美小姐，我一直很看重你的舞蹈，很多客人也是慕名而来，如果你总是这么率性而为，客人会很失望。你让我很为难。我不想因此而砸掉露西酒吧的牌子。〃 川岛的脸色依然很阴沉。
〃实在对不起。〃 素美低下了头。
〃不过是少跳一场，没关系，川岛君不会为难素美小姐的，是吧？〃 吉野一边说，一边望了望川岛，递了个眼色给他。
川岛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当然，吉野君这么说了，我自然没话可说。〃
〃放松放松，来，让珍妮送几杯果茶来，对付头晕这种小病症最有效了。〃 吉野一边说，一边给楼下的珍妮打了电话。
素美本想解释完就走，眼见得一时走不了，心里有点不自在。
但转念一想，凯和坚尼就在楼下，她也只能躲在化妆间里，动弹不得，不如就暂时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珍妮的果茶很快就端了上来。
这种夏威夷果茶，口味真是非常独特，素美很喜欢喝，她想起来一句成语，琼浆玉液，即使用这句话来形容它，也毫不过分。
素美刚才的紧张情绪渐渐地松弛了，她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在缓缓上升，拥裹在她的周围。她似睡非睡，意识朝头顶上漂浮，身体则往柔软的沙发上沉陷。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她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气味，她不自觉地吸了进去，那气味冲入鼻腔后，瞬间便消失了，但她觉得痒痒的，想格格发笑。紧接着那些气体小分子又出现了，它们在她身体里面，激活了她的大脑皮层细胞，沸腾了她的血液，爆炸性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席卷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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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逃过一劫（1）
见素美上楼去了，杜鹃才算松了口气。
凭感觉，她并不那么担心川岛这方面，因为他知道素美的价值，不会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而开除她。她担心的是凯。还好她及时发现情况，否则后果会如何，她连想也不敢想。
杜鹃离开了化妆室。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她朝凯和坚尼的方向望了一眼，坚尼还在，但凯却不知去哪儿了。她犹豫片刻，便神情自若地朝坚尼走去。
〃嘿，杜鹃，来，这儿坐这儿坐。〃坚尼看见杜鹃，高兴地做着手势，把屁股往里挪了挪。
〃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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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洗手间了。〃
〃哦！〃
〃杜鹃，听凯说你是哈尔滨来的？ 那咱们还算半个老乡呢，我北京的！〃
杜鹃坐下来，拿眼睛斜睨他一下：
〃哎我说哥们儿，没事不要老杜鹃杜鹃的叫。这儿是随便叫人真名的地方么？ 〃
〃呵！人不大，脾气不小。我替你叫一杯喝的吧。〃 坚尼挥手招呼珍妮。
〃好啊，想请客还不容易！给我来杯柠檬水，纯的。〃 杜鹃扭头吩咐珍妮。
柠檬水端来了，杜鹃撕了一袋黄砂糖倒进去，用小匙搅了搅。
〃这，这就准备下班了啊？ 牛仔裤T恤衫的。〃 坚尼惋惜地望着杜鹃漂亮的侧面。
〃呃还没，还得等会儿。〃杜鹃本来想说下班了，但转念一想，那坚尼不是会觉得奇怪，既然下班了还呆在这儿干嘛，便临时改了口。
〃那好啊，能、能赏脸给咱跳一个私人艳舞吗？ 〃 坚尼吞了吞唾沫。
〃我从来不跳私人舞。你找那个，那个，那个，她们都会乐意给你跳的。〃 杜鹃用手指草草地指点着几个走动着的跳舞女郎，打发似的说。
〃罢了罢了，西洋女人咱肯定是无福消受，这不，天生爱国嘛！〃 坚尼连忙摇头摆手。
〃呸！爱国还跑这儿来干什么！我最见不得谁来了美国，还口口声声说爱国。明摆着虚伪透顶！哄鬼呀！〃 杜鹃不屑地说。
〃我是说女人，不是说国家！别以为我笨就巧夺其词。〃 坚尼晕乎乎愣想了半天后，还是发现了杜鹃的故意曲解，心中有些微微的得意。
〃女人，女人！瞧你们男人那德行！〃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我们男人都没有那德行，你们女人靠什么生活啊？ 〃 坚尼咧嘴笑了。
〃北京油子！我最讨厌了！哪像我们哈尔滨的男人，废话没有，但个个顶天立地的！〃 杜鹃撇撇嘴。
〃您就赏赏光，给跳一个吧！就当扶贫了行不？ 〃 坚尼死皮赖脸地求着。
〃这里可是资本主义社会，不讲究扶贫那一套！〃
〃那您开个价吧！今儿个你哥哥我就忍痛大出血了，你要不心疼我我也没辄。〃 坚尼做可怜状。
〃你想逼良为娼啊！也罢！给我一百万，我就给你跳一回，然后咱就此金盆洗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杜鹃故意咬咬牙，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
〃哇塞，这一招够狠的！〃 坚尼傻了眼。
凯正在这时回来了。
〃凯，你们什么时候走？ 〃 杜鹃不再理会坚尼，转而问凯。
〃怎么？ 这就想赶我们走啊？ 怎么着也得过把瘾再死啊！〃 坚尼悻悻道。
凯看看坚尼，见他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对杜鹃说：
〃等他尽兴了再走。〃
〃哦！〃 杜鹃望着坚尼，脸上没表示什么，心里却已经把他狠狠地揍了三遍。
〃那你们玩吧，我先过去了。〃 杜鹃说完便起身走了。
（）
杜鹃回到化妆室，不见素美的踪影。怎么还没出来？杜鹃心里嘀咕着。川岛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接连炒掉了好几个跳舞女郎，现在跳舞女郎泛滥成灾，什么东西一旦供过于求，便不值钱了。她有些担心起来。
她想去看看，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川岛的办公室，没有经他的邀请是绝对不可擅自去打扰的，这是他定下的规矩。
第二十八章 逃过一劫（2）
杜鹃一时百无聊赖，心想素美今天没跳成，一分钱收入没有，反倒要贴一百块钱给酒吧，不如就帮她跳一场吧。她重新换了舞衣，去跟DJ商量了一下。DJ平时跟杜鹃关系甚好，便帮她排了一场。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杜鹃便又登台了。
杜鹃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浑身都感觉到坚尼热辣辣的目光。但她发觉凯埋着头，根本没有朝她的方向望一眼。她心中有些失落，但同时又有些感激。
很久以来，杜鹃对凯就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但却又有一种亲近感。她一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跳完十分钟的舞，杜鹃回到化妆室，仍然不见素美的身影。她忽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要炒鱿鱼还是要教育，都应该结束了。她没有多想，换好衣服后，便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走到川岛的办公室门前。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毅然地敲响了门。
过了半晌，川岛才来开门。
〃有什么事？ 〃 见到是杜鹃，他的脸上似有不悦，不耐烦地问道。
〃我是来找素美的，她刚才不是到您的办公室里来了吗？ 〃 杜鹃硬着头皮问。
〃哦！她刚才忽然头晕，现在在沙发上睡着了。〃 川岛的脸色和悦起来。
头晕？杜鹃知道那不过是编出来搪塞他的。莫非，素美为了使他相信，不得已假戏真做了？
〃那，那她没事吧？要不我进去叫醒她吧。〃杜鹃的手扶住门槛不放，一副执意的样子。
〃那好吧。〃 川岛思忖了一下，同意了。
随川岛进到办公室，果然见到素美正靠在沙发上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素美，你没事吧？ 〃 杜鹃坐到素美身边，关切地问。
〃我，我怎么了？ 〃 素美好像还没转过神来。
〃你刚才睡着了。〃 川岛说。
〃啊，真是不好意思。〃 素美抱歉地说。
杜鹃疑惑地望望川岛，又看看素美，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在哪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川岛对素美也太纵容了吧，居然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盹。不过素美仍然身着芭蕾舞裙，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异样。
杜鹃拉着素美，一起走出川岛的办公室。
杜鹃和素美走后，川岛关上门。吉野探头探脑地从那小小的试衣间里出来。
〃她们走了？ 〃 他问。
〃嗯。〃 川岛答道。
〃到底还是川岛君高明！〃 吉野一副虚惊一场的样子。
川岛皮笑肉不笑地看看吉野。他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人 。
刚才素美昏睡时，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头略微倾斜地靠在沙发上，犹如一只雪白的天鹅，美丽而无助。吉野像一只野兽一样围着她嗅来嗅去，迫不及待地要去解开她的衣裙，是川岛及时制止了他。
〃Crack（快克）只要吸食三次就会彻底上瘾，你为何不耐心地等待，等着她跪倒在你的面前来恳求你呢？ 〃 他对吉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