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瑁儿大大喘了口气,刚才竟然被赐香追出了三条街,真是要命的。这家伙至从得了公仪恪的十年内力实在是了不得啊!
“那丫头追来了吗?”共襄似乎不敢转过身去看后面。
瑁儿强忍着火大,若不是共襄是自家少主,若不是看他最近因为赐香茶不思饭不想,人也已经瘦下了一大圈,真想一脚将他踹死。如果能够踹死的话,关键这家伙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
瑁儿喘着气趴到了巷子口扫了一眼:“没有追上来。”
共襄松下了一口气,却又带着点儿失望,咬着牙道:“内力倒是有了几分,敏锐度却还是不够,这么长时间才发现我们,看来还需要修炼。”
“什么?”瑁儿终于忍不下火了,“少主,你确定你修炼的是赐香大师而不是我们?”
共襄微微一愣,缓缓顺着墙根坐了下来。有些颓丧的美感。
“她刚得了公仪恪那厮的十年功力,需要多多增加实战经验,所以我决定一路上跟着她,时不时锻炼一下她的应变能力和追踪能力。”
瑁儿几乎要吐血了:“少主,”她将想要扁人的表情换掉了。讪笑着,“少主你这是何苦呢?既然还喜欢赐香大师,不若亮明了身份跟着她去北冥看看去。”
共襄茶色桃花眼堆起了一抹戏谑:“呵呵呵……我看是你喜欢上了剑九对不对?昨夜你们两个眉目传情的模样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不过若是以前,我保不准还能让你们两走到一起,可是现在公仪恪竟然敢同我抢女人,我自是不能让他的属下占了我陶家的便宜去!”
瑁儿暗自惨呼。少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般不要脸啊!不管有什么仇恨都是你和公仪恪之间的事情啊,可不要牵扯我和我家九九啊!
不过自己毕竟是陶家的家奴,这婚姻大事还真的是主子说了算。忙又忍下了拔剑杀主的冲动,凑到共襄面前低眉顺眼道:“少主,喜欢一个人便学会包容。赐香大师身上的毛病确实很多……”
“哼!我现在不喜欢她了!”共襄鼻子朝天,瞬间摆出冷漠的造型,仿佛天下唯他独尊,爱情路上只他最牛的模样。
“呵!她算个屁啊!一个烧火丫头而已!我好得也是堂堂南昭国皇太子,若是老子震臂一挥,天下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不是巴巴的赶上来。凭她?也想让我心痛?她做梦!!一个朝三暮四的,好色成性的,勾三搭四的混账女人!!老子瞎了眼会喜欢她?笑话?”
瑁儿几乎是同情的看着共襄。这厮都已经气成了这个样子,还说不喜欢。之前的共襄虽然阴毒,可还保留着皇家的得体和尊严。看看他现在动不动老子长老子短,几乎连起码的皇家那份修养都丢掉了。
“少主,”瑁儿小心翼翼问道,“既如此,那属下做主给暗卫们发个信号,我们这便回南昭去!对!马上启程!南昭萧尚书。王丞相,卫侍郎的女儿听说都长得貌美如花。”她掰着手指头,“对就这三个先填补东宫太子府的空缺。等到明年开春选秀的时候,再选十个美人进入太子府。到那时候,殿下左拥右抱,带着众美人不妨去见见赐香大师,让她后悔的哭去吧!”
共襄微微点头:“你的这个法子倒是很好!”
“既如此,属下这便去办!!”
“等等!着什么急啊!”共襄倒是真的慌了,瑁儿这丫头一向不怕他,还真的能将自己来北冥的消息传到南昭去。
“少主!”瑁儿不禁鄙夷,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随即谄媚道,“像少主这般品貌的男子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欢?也是赐香大师瞎了眼,只配嫁给公仪恪那样的银瞳银发的妖怪!”
“胡说什么!!她哪里要嫁给他?!!”共襄瞬间沉下了脸,这触痛了他的心病。
瑁儿继续蛊惑道:“哼哼!也是赐香那丫头活该!放着殿下这般好人家不嫁,却要缠着公仪恪。若是放在以前公仪恪还是公仪家家主也就罢了,现如今那人却是个废物。赐香大师的眼光果然独到啊!竟然会看上公仪恪……”
“她怎么会看上公仪恪?”共襄的脸色越发撑不住了,本来平淡安然的面色下酝酿着天崩地裂。
瑁儿撇撇嘴吧道:“若不是看上公仪恪,刚才那女人第一反应却是将公仪恪挡在身后,那情深意切……”
“闭嘴!!”共襄暴怒,暴躁的原地来回走着。
“少主,”瑁儿也是个知道进退的人,已经将共襄气到这种程度若是再不懂得收敛这几年白混了,“其实赐香大师心中还是有少主的,剑九跟我说最近赐香大师每一餐饭都吃的很好。”
共襄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瑁儿继续道:“而且还惦记着少主你喜欢吃玫瑰酒酿这样的小事情……”
“本宫喜欢玫瑰酒酿这样的事情能是小事情吗?”共襄脸色带着几分戏谑,可见心情好多了不少。
“也是啊!本来赐香大师对少主是喜欢的,可是架不住那些卑鄙男人的勾搭啊!”
共襄不禁想起了公仪恪和枭冷,愤恨的点了点头。
“少主这样吃亏,便是不如公仪家两兄弟会耍手腕,婢子觉得那两个人实在是阴险狡诈的很,”瑁儿至从同剑九走到一起整个人变得伶俐了许多,“公仪恪纯属那种闷骚型的,最近少主也应该偷偷看明白了些,公仪恪其实也没到了那种病入膏肓的地步,竟然在赐香大师面前随时随地装可怜。”
“那厮,终有一日定让他迟不了兜着走!”共襄对于公仪恪的装实在是痛恨但是没办法。那厮实在是太会装了,比他还会装。
“所以啊!少主!”瑁儿提出了问题的核心,“少主若是再躲着赐香大师,动不动耍小性子赌气走人,小心眼儿,撂挑子,赐香大师可真的要被公仪恪骗进公仪家也未为可知。况且人家还有一个一向喜欢霸王硬上弓的枭冷,赐香大师哪里是他们兄弟们的对手。”
共襄显然没想到自己一气之下出走,竟然会有这样恶劣的后果。思前想后,确实如瑁儿所说,自己若是再这么抹不开面子,就可能真的失去了赐香。
“少主!”瑁儿看到共襄犹豫不决的模样不禁道,“幸福是靠自己去抓住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共襄还是抹不下脸。那天夜里自己同赐香翻脸走的太决绝,若是再这样没皮没脸的追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罢了!面子算什么!他要的是幸福,是那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
赐香追了三条街也没有抓到那个躲在房顶上偷听的小贼,心头不禁有些郁闷。折返回了客栈,公仪恪正坐在房间里等她,身边正好站着剑九。脸色似乎有些尴尬,看到赐香进来忙躬身行礼。
“剑九,你发现了那个小贼了吗?”
剑九一阵虚汗冒了出来,那可是他的心上人瑁儿和瑁儿的主子啊!宁可背叛自己主子也不能背叛瑁儿的主子啊!也不知道共襄同自家长公子究竟玩儿什么把戏?
“在下也没有寻到那人的踪迹,此人一定是个高手。”
一边的公仪恪唇角不自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瞬间掩饰了过去,却默不作声。
赐香坐下来,倒了一杯茶一口饮下,忙又站了起来:“最近我老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此处不易就留,我们现在就走!以后夜晚赶路,白天休息。”
公仪恪眉头一蹙缓缓道:“香儿,不必要担心,若是仇家早就动手了。兴许是道上那些见不得光的朋友来试探我的虚实。你身子弱,不要这样折腾,剑九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若真的是高手,连你我二人都要忌惮的话,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没什么关系了。”
“哦,是我捉急了,”赐香想想也是,公仪恪本来失去了内力,禁不起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应该多顾及一些他。
“这样吧,从今往后你同我睡在一处,我想那些想要找你麻烦的人定会忌惮一些。”
公仪恪瞬间银瞳中发出一抹亮光。
听到赐香同长公子这样一番对话后,一边的剑九几乎惊掉了下巴,忙躬身道:“长公子,属下有事,先行告退!”
“嗯,去吧!”公仪恪巴不得他快走。(未完待续)
☆、第259章 恢复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公仪恪同赐香两个人,哪知赐香将公仪恪让到床榻边,自己却是在门口的屏风处打了一个地铺。
“香儿?”公仪恪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所谓的睡到一出便是这丫头苦了自己替他把门。
“好了!你快去睡吧!今夜反正这么一折腾,我倒是没有了睡意,你好好休息。我的身体里内力充沛,几天不睡觉也没关系。那些人虽然不能确实是不是仇家,但是你也要小心防备的好。就这样吧!你快去睡!”
她说罢却是头靠在屏风上,竟然不多一会儿睡着了。这丫头虽然体内有公仪恪十年的内里,但是却不会运用。加上最近心力交瘁,自是疲惫的很。
屋内的烛火如豆,晕染出一抹淡黄的光泽将赐香纤细单薄的身子笼罩在其中。公仪恪站在她的身边,不禁苦笑。想想自己堂堂一代公仪家前家主,又是大陆世界排行靠前的武者,却要靠一个小丫头细心的保护关爱。
公仪恪的银瞳中显露出一抹不忍,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情,差一点儿要将那个秘密说出来。可是他实在是不舍得,他生怕自己说出来之后她会生气,会离开自己,就像对待枭冷那个样子。
这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做事却是决绝得很,一旦下定了决心,绝对是不会回头的。他实在是不舍得离开她,赐香对他来说就像一团不带任何危险的火焰,越是靠近越是温暖。
公仪恪缓缓抬手在她的身上轻轻一点,赐香似乎睡得更沉了去。他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到了床榻边。将她安置在榻上后,自己也贴着她躺了下来。伸开胳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躺得更舒服一些。
“公仪恪!!”窗外突然传来共襄的怒斥声,“你要不要脸?!”
公仪恪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小心翼翼将怀中的赐香放好。抽出垫在她颈项下的手臂,甚至还慢条斯理拉过来一床被子盖好。这才缓缓起身,拉开了门,不想迎面刺来一阵剑雨。
公仪恪整个身子轻灵的飘了开去,便跃上了屋顶。回眸冷冷道:“跟我来!不要吵了她睡觉,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共襄忍了忍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跃出了小镇,向着戈壁滩上的沙棘林中跃了过去。一阵冷飕飕的感觉扑面而来,共襄心头越发的忐忑不安,这个公仪恪为什么突然这么厉害?以往即便是公仪恪没有失去那十年的内力也仅仅是和自己打个平手。现如今自己已经使出了八分的力道,竟然几乎追不上公仪恪的身影。
公仪恪终于停了下来。轻轻巧巧站在一株沙棘树上,整个人轻盈至极,像是月下的一抹轻纱。
“公仪恪你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这个不劳烦阁下操心!”公仪恪的银发随着烈风飞扬,银瞳中焕发出了异样的光彩神姿,哪里像一个损失十年内力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骗香儿?亏得她还四处帮你寻求丹药,寻访你师傅奔波不堪!!”共襄震惊之余便是无尽的愤怒。
公仪恪微微一顿,脸上的愧疚掩饰了过去,冷冷道:“共襄!你还是放手吧!你与她不可能的。我已经查清楚了容家与你陶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你若是不放手到头来便会令她万劫不复。“
“呵呵……”共襄冷冷笑道,“这也是在下的家事与你无关,倒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公仪恪知道他既然折返回来一路跟着他和赐香而来。一定是不愿意放手了,冷冷道:“我去北冥自然不会令香儿犯险,再者说来容家毕竟是我的老丈人家,作为小婿理应登门拜访。”
“公仪恪!你还要不要脸!什么时候倒成了容家的乘龙快婿?”
“快了,只是时间问题,”公仪恪再也不愿意同共襄说下去。转身要离去。
“站住!!”共襄觉得自己嗅到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公仪恪缓缓转身,看着共襄手中的剑:“共襄殿下真的是太抬举我了。听闻传言共襄殿下一般不轻易出剑。一旦出剑便是绝杀的招数,不过这些对我没用。你也是个聪明人。现如今我们两人之间若是真的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不会怕了你。只是赐香那丫头便没人保护,你可考虑清楚?”
刚才共襄又折返回了客栈刚巧碰到了公仪恪将赐香的睡穴点了去,竟然还将她抱到榻上,甚至还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一怒之下便拔出了剑,却不想发现公仪恪竟然恢复了内力似乎有了突破更上一层楼。
“花言巧语这些做什么,不若比试比试,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共襄的剑一旦出手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可是你说的?”公仪恪负手而立,转身看着共襄,银发陡然在身后飞舞起来,恰如一团迫人心神的银光。强劲的内力瞬间弥漫出来,身上的玄色锦袍鼓荡开来,整个人恰似战神临空,带着睥睨万千的气势。
共襄心头又是一惊,果然自己的想法没有猜错,光凭借着这份气势已然断定公仪恪的北冥神功绝对破了第八层。这个混蛋明明之前还是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看那样子也不像作假。这般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不知道他失踪的那十天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也不敢再胡乱猜测,手中的剑瞬间爆发出一团千变万化的剑华,兜头向公仪恪罩了过去。
次日赐香从睡梦中醒来,依然靠在了贴近门口的屏风边,感觉精神好多了。她转头却发现公仪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自己身上搭了一件紫狐裘披风,一看便知道是公仪恪的。
她揉着有些纷乱的头发,不禁暗自懊悔说是要保护没有内力的公仪恪,却不想自己倒是睡得这般沉。
“师傅!”门外的单涛敲了敲门,“早饭好了!”
赐香忙应了一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走下楼去。客栈的格局也是简单得很,二楼都是客房,一楼正堂摆着桌子。勤快的店小二早已经将酒菜摆上了案桌,虽然只是些清淡小菜倒也看起来可口的很。
最中间的一桌分外热闹,公仪恪端端正正坐在正中,银发被罩了起来,面前一碗麦饭冒着腾腾的热气。
剑九假扮做小厮同单涛忙前忙后,一边的容馨儿钟悟其还有容泽看到赐香后站起来行礼:“长姐!”
“快坐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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