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奇库点头,
“冷玉公子。”
“那你可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想了想,却又摇头,坦然道:“不知。”
“那我告诉你,我师父孟子陌,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他心静如水,清俊飘逸,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倾心相许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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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先哭一下,我可怜的子陌啊~!
三天时间,一个交待
“可是你看看他现在……也许我对你的指责是错误的,也许你同我一样,也被那个畜生所蒙骗。可是……他是我的至亲,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一个孟子陌。布奇库,如果你是一条正直的汉子,我恳求你,还我师父一个公道,也还我一个交待。”
布奇库良久无语,灵舞有注意到他握起的双拳,竟似要捏碎骨头一般,那么的用力。
过了好久,方才听到牢外的人一声闷哼,之后却是长叹。才道:“三天时间,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待。”话闭,再看向灵舞,那眼中满含了不舍。“本王……”他说,“本王其实很想留你在身边的。”
灵舞笑得无奈,却也不再怨恨于他,只是道:
“人各有命。”再幽幽地望向远方:“他又何尝不希望我早些回去……”
布奇库猛然离去,却听得在上了一半台阶之时高声喝道:“来呀!把尸体抬出去,给地牢加火盆,加被褥。”
三天后的清晨,灵舞正倚在床榻边假寐。孟子陌静静地看着她娇好的面容,却泛起层层心酸。
到底还是他连累了她啊!
“哗啦”一声响,牢门开了。
灵舞条件反射般地窜起身来,再伸开双臂护住孟子陌。
保护他,已然成了习惯。
来人是布奇库,在他的身后还有将士正押了一个人进来。
灵舞好奇去,赫然发现那便是假扮孟子陌之人。
她腾地火起,身子猛地朝前窜去,却被布奇库单臂拦住。
“你干什么?”他皱眉低吼。
“杀人!”灵舞狠狠地将满满一把银针握在手里,只恨不能把这些东西全都插进他的身体里。
罪魁祸首
“你还杀上瘾了!”布奇库怒了,他不喜欢灵舞这个样子,被愤怒冲混了头脑的女人,很可怕。
“搞下你的面具,你不配带着那样一张脸!”她冲那人怒吼着。
对方只看了她一眼,却又现出那种垂涎欲滴的表情,灵舞隐隐作呕。
“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布奇库一声喝令,押人的其中一名将士抬起手来,往他脸上一抓,一张面具被撕了下来。
灵舞一声冷哼,道:“怪不得要用我师父的脸,原来你长得这么恶心。”
那人抬起头来,不怒反笑——
“牙尖嘴利的女人,果然够味。”
砰!
有了动作的是布奇库,只见他一个回身,对准了那人的肚肚猛就是一拳。直打得那人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就势跌倒在地。
布奇库向他一指,话,却是对着灵舞说的:“你要的交待,本王给你带来了。”
灵舞神色一正,心绪逐渐平缓,再看向那人时便也恢复了些许理智。
半晌,她道:“你是谁?”
那人抬头,似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逃不过此劫,于是一声冷笑,道:“孟子陌的师兄,席子寒。”
灵舞回头以目光询问,见孟子陌点头,这才又转回身来,眼中布满了厌恶。
“我想知道全部,事情的全部。”
听她如此问,那席子寒牵起嘴角竟笑了好一会儿。之后席地而坐,倒有些悠然。
“好!事到如今,我便说了。反正他体内血咒以去,也没几天活头,我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也没有什么眷恋之处。哈哈~”他笑得似有些猖狂,又带着疯癫。“师兄偏心,将最好的功夫都传给了他,却对我百般刁难。就连最后那柄逍遥铁扇也赠予他手……”
手刃仇人
“不甘啊!”席子寒笑叹。“我只因强抢了一个民女,便被逐出师门,而那消息,便是我亲爱的师弟孟子陌传给了师父。”再将目光向床榻上的人投去,“是你不仁在前,便也休得怪我今天无意。当初遇然间在唐拉山角下捡到重伤的你,哼哼,若没有我,你怕是早该死了!丫头!”复又看向灵舞,“你该谢我的。若没有我,你今再见不到他。”
“住口!”灵舞听不下去了。只为了师门争宠便到了今日拼死伤害的地步,男人的世界,实在是可怕。
她踉跄着到了席子寒的面前,缓缓地蹲至身旁,只盯盯地看着他的眼,良久无语。
“你看什么?”那人被她看得不自在,禁不住出言询问。
“看看怎么杀了你才好。”灵木然答话,却是令在场人都跟着一惊。
布奇库想要说这种事不劳你亲自动手,可是两唇刚一分开,还不等出言,灵舞却已经将整整一大把银针狠狠地拍向席子寒的面门。
这一动作,就连孟子陌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若说那次杀了狱卒是她频临崩溃的神精必须要找一个发泄点,可是这次,灵舞却是冷静得令人心颤。
席子寒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未来得及褪去,人却已经仰面而倒,再无了声息。
直待这时,灵舞才开始瑟瑟发抖。
终于滩坐到地上,继而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布奇库摇头轻叹,上前将她从地上提起:“不是你该做的事就不要做,这是何苦呢?”
灵舞倔强地甩开他,待站直身子,却是郑重地向其拜去。同时道:“谢谢你!”
休战活命的条件
也不等布奇库说话,她自顾起身,回到孟子陌旁边坐下。
静静地,良久无语。
孟子陌想要把她拥住,想要告诉她别怕。
只可惜,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终于还是她拥住了他,两人相依的时候,她开口道:
“为你报了仇,我便无憾了。”
“伍儿……”出声的,是布奇库。他还是习惯叫她伍儿,只有这样才可以规避她的身份。他说:“伍儿,留下来,我给孔轩一条活路。”
灵舞怒目而视,半晌却道:“孔轩若是死了,我宇文灵舞绝不会独活。”
“你——”他忍了满腔的怒火终于迸然发出,两步冲到近前抓她的手腕,灵舞就这么被直直地提了起来。“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但也不会让你们离开。”伸手指向孟子陌,“没有他的血,你的皇帝也活不长了。”
“你是孬种!”灵舞冷冷地道:“孬种!没有本事光明正大,只能以这种卑劣的手段取胜,布奇库,你胜之不武!”
“哼!”他亦冷哼,“你不用激我,要想孔轩活着,可以!本王甚至可以把孟子陌安全地送回西离大营,还可以下令从此以后大漠之军绝不再踏入离国土半步。但是你要留下来,陪着我,一辈子!”
灵舞哑然,这样的条件……确是令她动心了。
如果舍她一人可以换得孔轩与孟子陌的命,更可以让西离与扎克族从此休战,那是不是……真的可以交换呢?
一旁的孟子陌早忍不住呀呀出声,灵舞的泪突地掉落,刚好打在布奇库泛白的指关节上,溅起飞珠。
“本王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刻意不去看她的脸,布奇库扭过头,手下略松,“明日一早,是战是合,只凭你一句话了!”
夜有人来
上了夜,灵舞将所有的被褥都盖到孟子陌身上。刚刚行过针,很是怕凉。
看着孟子陌靠在墙上偏头看她,灵舞不由得失笑,自嘲道:“还好没把针全都拿去行凶,不然你可没得用了。”
知她是故意缓解气氛,孟子陌配合地牵了牵嘴角,无奈,展出的却是苦笑。
“真是比哭还难看呢!”她呢喃着,再爬上床榻去坐好。想了想,把脚也伸进了被子里,紧挨着孟子陌的腿,再调皮地冲他挤挤眼——“这样暖合多了。”
滴哒!
有滴水的声音传来。
灵舞却是看都没看。
刚来的时候,在夜里她还会被这水声搞得心慌,还要死死地抓着孟子陌的胳膊不敢去看。
后来便知道是因地牢的潮湿而于墙顶上结成了水珠,再滴到地上的泓水里发出的声音。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数着这声音入眠。
看她有了困意,孟子陌把头歪了歪,倾向自己的肩头。
灵舞明白,这是这些天来他们形成的默契。有时候她累了,便往那肩头靠去,然后一觉睡到到亮。
正准备挪动身子,突然听得寂静的地牢里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是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心惊,担忧地看向孟子陌,再握住他的手,轻问:“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见其点头,赶紧又把耳朵竖起,只听得黑暗之中又传来有人走路的声音。
这动静本该是极轻的,怎奈这地牢实在太安静,静到灵舞觉得就算是自己的银针掉在地上,她也是听得到的。
脚步声是奔着牢房而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她的紧张也更甚。
来人绝对不是光明正大的,她听得出,以这种姿态走路的人,想也该是一身黑夜鬼鬼祟祟。
弄寒来救人
一瞬间,突然想到了这几天自己居然连杀了两个人……不由得整个儿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孟子陌似能明白她的心思,便也往她身边再靠了靠,蹭了蹭她的脸颊,示意其不要害怕。
正在这时,那脚步声也停下来,双方都静了半晌,忽又听得门外有人道:“姐,你在吗?”
这一声“姐”,听得灵舞精神大振。赶紧跳起身来划开火什子,待看清门外已经拉下面罩的黑衣人时,整个儿人几乎是扑着到了门口。
“弄寒!弄寒真的是你!”她完全惊了,没想到弄寒会在她如此绝望的时候如天神一般出现。再往他身旁看去,跟着的正是两名绣衣暗使。
“姐!”弄寒后退一步,“你闪开。”
灵舞一愣,却也将身子侧了过去。
弄寒挥剑而下,那牢门即刻被齐齐断掉。
“姐,快走!”冲进来之后,一把拽住了灵舞的胳膊就要往外跑。
灵舞一怔,随即晃了晃手腕,轻唤:“等等!”然后回身跑到床榻前,再冲着弄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背人啊!”
弄寒往她处看了一眼,却是倔强地别过头去:“不背,我是来救你的,背着这个累赘咱们逃不远。”
“你说什么呢!”灵舞急了,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他是孟子陌,是我师父!”
“他是伤了姐夫的人!”弄寒也不相让,还狠狠地瞪了孟子陌一眼,却只换来对方一记苦笑。
“那不是他!”灵舞气得直哆嗦,“那是个戴了人皮面具的畜生,已经……已经被我给杀了!”
“什么?”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弄寒居然平地就跳了起来,再瞅瞅灵舞,一脸的不敢置信。“老姐,你还会杀人?”他直想望天,这女人说什么呢?她杀人?他能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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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喽~我一定要给孟子陌一个好结局~一定~
越狱
“你要不想咱们都死在这儿,就赶紧过来背人逃走!”灵舞上前硬拉了他过来,“快点!”
弄寒点点头,再打量一下孟子陌,抱了抱拳,道:“对不起,弄寒不明究竟,言语间多有得罪。”之后再不多话,翻身就把孟子陌背在了身后。
那两名绣衣暗使更是在弄寒抱拳的同时直接就跪了下去。
灵舞看到孟子陌的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便上前帮他拭去,换来了对方感激一督。
弄寒背着子陌,绣衣暗使护着灵舞,几人迅速地出了牢房。
上阶梯的时候,一名暗使把手里的一包东西塞到灵舞手里,悄声道:“娘娘,这个给您防身。”
她捏了捏,知道是一包银针。弄寒在这时候开口道:“好好拿着,别扎了自己。”
灵舞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没看到孟子陌也是硬憋笑。
一行人很快掠出地牢,许是被关得久了,虽然现在是深夜,但那轮月光却还是照得灵舞不得不半眯了眼睛。
“往北宫门走!”弄寒沉声指挥着,两名绣衣暗使拉了灵舞便朝北边奔去。
眼见就要到了北门,灵舞却越来越觉得不大对劲。
又跑了几步,突然停下,再拉了弄寒躲到一处石山旁,小声道:“咱们这一路是不是太顺了?”
经她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恍然。
原来自地牢里出来直跑到这儿,居然连一队侍卫也没有遇上。
太顺了……果然是不正常的。
正疑惑间,突然四周一片大亮,灵舞下意识地抬手掩住眼睛,直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够放下重新视物。
再向周围看去,却是有层层兵将将她们包围,为首一人走上前来,正是大漠苍狼,布奇库。
弓弩相向
“本王若是再晚来一点,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这话听上去轻松,可是灵舞在布奇库的表情上却看不出一丝随意。
相反的,他的眼中似中怒火在烧,点点燎原,令人无胆直视。
“本王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用过这般心思,伍儿,你令我失望。”
“伍儿姐姐!”另一个声音扬起,布善自人群中挤出,与布奇库并肩而立。“伍儿姐姐,有什么话不好说,你跟叔叔为啥要弄成这样呢?”
灵舞冲他抱歉地摇头,随即扬声道:
“布善,对不起,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姐姐只是着急回到夫君的身边,与你叔叔……有些误会。”
“好!”接话的是布奇库,“你既然也说是误会,那本王就与你讨个说法。今日牢中之事,你可考虑得清楚?”
听得他如此问,弄寒微微一怔,偏头低声问向背后之人:“孟先生,他说的是何事?我姐跟他有交易吗?”
孟子陌只是摇头,自喉咙间挤出“呃呃”的几声,却怎也给不了他答案。
弄寒是学医之人,此时见他如此,自是明白他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于是上前一步再问灵舞:“姐,怎么回事?”
“哼。”灵舞无奈地轻哼,“他想讨我来做个压寨夫人,换的,是孔轩跟子陌的命。”
“不换!”弄寒想也没想就吼了出去,继而直向布奇库,大声道:“少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姐冰清玉洁的女子,岂是容你这般侮辱的!”
“她不留下,你们都得死!”布奇库似发狠,一扬手,四周无数弓弩手张弓相对,甚至有些箭上还缠了火蜡。
孔轩不能死
“叔叔!”布善急得大叫,“你快让他们把箭放下,万一伤了伍儿姐姐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