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皇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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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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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了直身子,眼睛炯炯的瞪着面前的皇长孙,心头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死人,臭人,居然将我事当笑话谈,分明就是要寒碜我。先是置我于不顾,见死不救,后又借好意来看,实是挖苦于我,小人,彻彻底底的小人,今儿个起,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皇长孙一点不以为意,依然向我挑衅的笑着,姿态高傲,抬着削尖的下巴,“三皇叔认为,萱绫是否为才女?”

三皇子将茶盏放到了一侧,摇头叹了口气,多了一抹长辈的宠溺与无奈,“我们萱绫一向聪明可人,细想之,这‘五谷轮回’一谈,倒是亦在理。”

“可不是?”皇长孙话锋一转,“连我亦是佩服得很呢。”又是挑眉望了望我。

我狠狠的白了一眼他,嘴里咕哝了两句。

三皇子将目光在我们之间巡视着,轻笑道,“琰最近还有学习唱戏?”

“自从皇祖母身子不好后,少了许多。”他收敛了笑意。

“恩!”三皇子点了点头,“该是潜心看些书籍,多以政事为重了。”

“三皇叔说得极是。”

“往后,萱绫在上书房还要多多托你的照顾,她年纪小,许多方面自是做得不圆满,你要多加帮衬下。”

“琰儿晓得,”他回头与我看了眼,“三皇叔放宽心。”

三皇子笑了笑,两个人又是闲话了一些家常琐事,直待天色稍黑,便离去。

【针锋相对】

赫连琰,天都皇朝大皇子之子,亦是将来内定皇位继承人,甚小深受皇太后喜爱,因其博学多才,在众多孙儿当中,才学出众,稳重、桀骜不驯的个性,更是因他会戏曲,讨得所有人欢心,遂,比起他的父皇,皇帝倒是看重于他。从小,集各种宠爱于一身,这才促就了他傲慢且霸道的性格。

若是按珠儿姐姐所讲,这些便是他不得下人人缘之说,果真是有个几分道理。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还欠了些什么?

“小姐,今儿个是您病愈之后第一日上学堂,还不穿得喜庆一些?”春莲提着两件罗裙,笑面地向我说道,“是穿黄色的呢?还是红色的呢?”

我拉回了神思,将头抬起,刚刚春莲一提到颜色,我刹那就想到了那日皇长孙所说的那句‘你穿紫色真的很难看!’灵光一闪,嘴角噙了一抹诡笑,“那日你新送来的紫色罗裙呢?”

她微楞了下,“呃……奴婢以为小姐不欢喜,就放到了柜底。”

我眉头一皱,“怎会不喜?那是三爷特意叫人为我裁制的。”听说还裁制了两件,一件给了三爷,一件就是我这里。一想到,我能拥有和他同样颜色的衣衫,想到我们用的布料是从一块上裁剪下来的,心就莫名地激动。

“是是是,奴婢这就给您取去!”春莲赶忙折身出去。

不一会儿,她走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件紫色衣衫,腰间早已被三皇子佩戴上了与他一般的挂饰,皆是上等名贵玉佩,据说可以养人。

“没见过小姐穿紫色的衣裳啊?”春莲为我整理,边是说道,“三爷前几日还说着呢,若是您不喜欢,索性就压箱,赶明儿再给您做一套鹅黄色的。奴婢倒是认为鹅黄更适合于您,毕竟女孩儿嘛,穿着甚是妙俏!”

我毫不吱声,心中只是想着那恶人见到我穿着紫衣站在他面前时的臭脸,越发的感到了滋滋得意。

“今儿个小姐可有喜事?”春莲一脸好奇的向我问道。

我‘刷’的定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暗暗发笑,赶忙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没,没。”

春莲又是望了望烧红脸颊的我,掩嘴偷笑了笑……

马车在宫门停下,小德子将我搀扶了下来,此时天气已是渐渐回暖,日昼长了一些,天有蒙蒙亮。

进了宫门,我走在白石阶路上,暖风阵阵袭来,鼻尖处偶尔飘来不知名的花香,甚是怡人。

“哎?萱绫来了?”老远,就听到赫连麒的大嗓门,见我一转身,他飞快的向我奔来,“呵呵,七日不见,又是俏丽了许多。”

我不作声,仅是笑望着他,待一偏头,看到后面跟来的皇长孙,他依然一副高傲的样子,抬着下巴,眼睛直视着前方,仿佛一切皆是难以入眼。

“琰,萱绫回来了。”赫连麒将皇长孙拉到了我面前。

皇长孙瞥了我一眼,似是注意到了我身子上的衣裳,眉头微乎其微的蘧了下,淡漠地回道,“恩!”

“恩?”赫连麒有些讶然,“仅是‘恩’!”又是看向我,叹了口气,“算了,但愿萱绫不要伤心,他待人一向这样。”

我瞪了一眼皇长孙,“哪里敢让他赐吉言啊!”

赫连麒才要继续说,一扭头,看到后面走来的一个人,“你们先等等,我去找一下三弟,他这个书呆子,不定又是跟梦游似的,东跑西跑迷路了呢。”

一待他离开,我的脑子便开始转悠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调皮的表情跃然脸上,“昨儿个听三爷说,皇长孙又受封了,真是恭喜恭喜。”左晃了下身子,正好挡住了他所有视线,看他又欲转头向西望去,我忙跟上一步,“听说光是黄马褂,你就有了两件了,果真是让人羡慕。”躲?竟然还是躲?我偏不让。向东转去,“长孙殿下认为,萱绫今日穿得这身可是好看?你看书房上,你穿黄色,二皇孙穿绿色,三皇孙喜穿花色,而师傅们皆是各种颜色占尽,唯独缺少了这紫色。往后我就弥补这一损失可好?”

你不是偏不喜欢紫色吗?我就天天地穿,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回去后,定要三爷多做个几身紫色衣衫,换着穿。看到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的心是越发的得意。

“萱绫,琰,走了?”二皇孙拍了下我肩膀,拉着三皇孙径自向前走去。

我知会了一声,才要笑着转身跟去。

“幼稚!”冷然的一句,让我提起的脚差点杵空,还未待我沉稳住身子,他已是绕到了我身侧,穿过我,“或许该是恭喜你,总算是懂得迎合未来三皇妃的喜好。”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针锋相对(二)

【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爱的。作为男人的我,何其幸运。然,要小心的是,仅有一种女人是永远不能碰触,那便是周围安插了无数个刺球的人,稍一靠近,即刻浑身伤痕累累。聪明如我,怎会惹怒那些骇人的刺球呢?】——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正自以为聪明的暗暗得意的笑。

上接【针锋相对】

“幼稚!”冷然的一句,让我提起的脚差点杵空,还未待我沉稳住身子,他已是绕到了我身侧,“或许该是恭喜你,总算是懂得迎合未来三皇妃的喜好。”穿过我。

刹那,我的表情僵住,“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听说于大将军之女最喜紫色,或许这该是爱屋及乌,因她喜三皇叔,遂,甚小亦是钟爱于紫色,紫色凤钗,紫色缎带,亦是紫色手环。可人家穿紫色是凤凰,你穿紫色像……麻雀!”他回视了我一眼,表情带着一抹嘲讽,转身,走了开去。

一下子,我怔楞住了,温暖的空气不再袭人,而是多了几分的潮冷,低头俯视,竟是亦觉得紫色变得碍眼。是真的吗?爱屋及乌,无不有这个可能啊!

哎,不知不觉中,未料,聪明反被聪明误!

垂头丧气的我一回到了府上,就直冲入了翰连轩殿内,向书房奔去。此时正值正午,平日里,三爷该是在外忙政,可最近时日因为我的大病,将所有公文移到了三皇子府上。

一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早已抬起了头,看到我来势汹汹,回以一抹淡笑,“小六儿果真是适合紫色。”

一提紫色,更是敲到了心头伤上,我嘴一噘,表情带着一股哀怨,“为何三爷会喜紫色?”

三皇子微愣了下,笑了笑,将手上的褶子放下,揽住我的身子,“怎么了?”柔声问道。

我耷拉下了脑袋,心理明白自己是在无事生非,毕竟该质问的人不是三爷,而是我自己,到底我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的在乎其他人看待三爷的态度?三爷本就优秀,相貌出众,被他人觊觎是理所当然之事,可……我就是在意,总害怕心中的那个唯一会被他人所抢走!

他狭长的凤眸微眯了下,像是参透了一切,嘴角微勾,“小六儿可还记得昨夜我与你讲解的那番话语?”

我仰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疑惑。

“思有通塞,神有昏乱,再三愈黷,遂,敞开心胸,务在节宣,清和其心,调畅其气,烦而即舍,勿使壅滞。”三皇子托起我的下巴,四目相视,“三爷不喜你心之郁结,尤其是为了无关紧要之人,伤身又伤心,愚人之作法。”

看我垂首,像是一副知错之样,他将语调放柔了许多,“若是当真不喜三爷穿紫色,往后,我就换个样,与你一般,黄色如何?”

顿时,我怔楞住,诧异的抬起了眼帘,“三,三爷?”

他笑了笑,叹了口气,“穿了紫色已是有十几载,或许该是换换了。”

“小六儿何德何能,竟让三爷改变自己的喜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挑剔这些,还请三爷莫要责怪,”我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刚刚三爷所说之话,小六儿听了亦是足矣,三爷对小六的养育之恩,若是一日能偿还,我定当竭尽全力。”

三皇子听后,挑了挑眉,“何时学会这些官语了?”

我胡乱的用袖子擦拭着眼睑泪水,嘴撅起,“这是我的知心话,无需去学!”

“看似……我的小六儿确是长大了!”他探手抚向我的脑后,不停的抚摸着。

“恩?”我扬起了下巴,感到了一丝的不解。

他淡淡地笑了笑,眸光变得幽深,另一只手移向我的面颊,用他那纤细而柔滑的手指轻描着我的眉骨,顺着鼻尖到了嘴唇,瞬间像是有股电流麻痹了我的全身,他嘴角翘起,“若是当真如此才能使你安心,那我定要想个好的法子,一次要你偿还够!”

暧昧的话语,悦耳的语声,黑亮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我和他相互缠绕在一起的亲密样子。

“三……三皇子!”‘砰’地一声,门扉猛然间被撞开,只见一名带刀侍卫苍白着脸,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好似做贼心虚的我猛然坐直身子,而三爷蘧起了眉头,他像是被打扰一般的现出了不耐烦,亦是多了一抹少见的怒气,他将我抱回到了地上,瞪了一眼下面正颤栗的侍卫,继而看向我,眼神再次变得柔和,“先去用膳,我处理完公务,马上就过去。”

我识相的点了点头,知晓孰轻孰重,赶忙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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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懵懂之情】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懵懂之情

“一大早儿,三爷就嘱咐奴婢们为您准备一些芋头,知晓您喜欢吃,便多置备了一些,”珠儿一面替我包着芋头,一面说道,“回来后,就见小姐您直冲向三爷房内,莫非是有何事?”

我咽了咽口中的食物,摇了下头。

“呵呵,”珠儿笑了笑,“今儿个早上,于小姐来咱们府上见三爷,想必马上就要教授您琴技了。”

我才欲伸出双箸的手臂登时顿在了半空中,微诧异,“她来过?”

“可不是?”珠儿将切下的芋头放到我的碗中,在上面撒了些白糖,“这一呆就是一个时辰,和三爷聊得甚欢,从未见爷有和女子这般的交心过。只怕是遇见了知音。要说这缘分一来,果真是挡也挡不住!”看到呆楞的眼神,她提醒道,“哎?小姐吃啊!”

我机械的夹起了芋头,放入口中,确有些食不知味,眉头紧锁。

于莲儿来过,她来过了。可为何三爷刚刚未与我说?难道说……果真像所有人讲的那般,她是未来的三皇妃,这府上的女主人?

夜幕一点点的降临,院落寂静无声,我穿着长衣坐在门口处,任凭暖风吹打在身子上。

“天晚了,小姐还不回屋休息?”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抬起头来,看向正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抹佝偻背影,“陈婆婆?”她一直是三皇子府内的扫院人,据说,从她十七便入了宫,年轻时甚是貌美,然,却被奸人所害,无奈下被贬至扫中宫院落,后被三皇子奶娘推荐,这才入了三皇子府内当下人。时光如梭,不知不觉间,亦是在府内呆了快有将近十年,岁月的痕迹无情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成为了永远消逝不下去的烙印。

她笑容和蔼,很是亲切,“小心着凉!”

“谢谢婆婆,我身子壮,没关系。”我客气地回道,“亦不知三爷怎还不回来?”又是向北望了望。

她将笑容收敛,欺身上前,表情变得甚是严肃,“我已这把老骨头了,只怕是没有个几日奔头,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小姐人生才刚刚起步,有句话老奴不得不说,哎,”叹了口气,“小姐可晓得三爷与您的关系?”

我微楞,“三爷对外宣布说是‘养女’!”

“可在老奴眼中,并非如此啊!”她迈动了两下步子,“若是养女,理当三爷为您父,而您是他之女,小时候同榻而眠还无人非议,但您已快入九周儿,身子亦是开始了发育,这就有点不通情理了。再者,他凡事总是宠您,在外人眼中或许是父爱,但在私下里,您细想想,当真是如此吗?”

我的心莫名地一紧,脑海中立现那晚在院中情景,莫非她……她全看到了?

“老奴并非有意冒犯,”她俯首,佝偻着脊背,“实是看小姐太过善良,老奴想要说句真心话提醒小姐一下。”

“可……同榻又有何怪呢?”我辩解道。

“是不怪,但要看人,将来三爷和未来三皇妃,您和您的丈夫,这些皆正常。仅有……您和三皇子,这是父亲和女儿,若是事情曝露了出去,是大逆不道,是有悖伦理的啊!”她一席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我不由得震撼。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想着那句‘有悖伦理’,已是阅览过百本书籍的我,对这样的词汇并非陌生,“我与三爷……”

“小姐年龄还小,只怕还并不懂得男女之爱,纵然三爷再美,相信您定是以孩童的眼光来看待,仅是欣赏之,崇拜之,可三爷是个成熟之人,他就未必了。”她稍稍欠了下身,“亲情与爱情是两码字事,不可混为一谈。”

我锁紧了眉头,不由得纳闷,“亲情与爱情不都是情感吗?有何区分?”见不到他的人时,我会着急,会不踏实,他若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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