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给朕看看。”皇上自从今天许志德离开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的,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担心的,总之做什么都专心不起来。这会儿听说许志德把镯子拿回来了,更加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传说中的仙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许志德恭敬的把镯子放在皇上面前的桌案上。
皇上小心的把镯子拿起来,好像那是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仔细的看了一番。说实在的,皇上是有些失望的,这镯子看起来也没有很不一样啊,怎么就是仙镯了呢?
若不是之前暗卫查回来的东西都是有根有据的,皇上都觉得这是很荒诞,这镯子虽然玉质不错,可是也不是绝无仅有的,雕琢的还行,可是宫中的师傅那么多,要做出这么个镯子也不是不行,这镯子横看竖看,也就是值几个银钱而已,怎么也看不出其中的不凡。
“这镯子看起来确实难得,不过也没有太过不凡之处啊,这个就是那个罗家传说的仙镯?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皇上举着镯子放在眼前,紧紧的盯着,仿佛这样能够看透镯子的秘密一样。过了好半晌不说话,最后才说出一句,“难道它的不凡之处就在它平凡上面?还是查的不够清楚啊,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有缘人。”
说完了之后皇上也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拗口,他这说的是个什么样的悖论啊,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难道他真的不是那个有缘人?
就在皇上还在这里专心的研究这个镯子的时候,却不知道在皇宫外的一些地方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将给京城带来一场浩劫。
一般来说,都是灾年之后才会产生疫情,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这会儿京城之外的村庄中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病,没有人知道这病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医治。
在京城外有个村庄,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样的原因,突然很多人都开始生病,上吐下泻,使用了许多办法都无法制止,这村子附近的大夫没有了办法,搁在穷苦人家身上,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是纵然只是个村子,也有富裕的人存在,他们生了病自然是不会待在村子里等死的,于是就奔着这京城的名医来的。
来了京城之后,京中的名医也诊治不出这到底是犯了什么病,这种脉象以前是不曾见过的,不过根据着多年行医的经验,也开了些止泻的方子。
上吐下泻,本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可问题就在于这病症始终不止,让诸多的郎中都犯了难。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在病人在病了一个月之后,病症突然开始恶化,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就这么救治无效的去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可是没想到那人才过世没有多久,这样的病例就出现在了帮他诊治的郎中身上,这一下,倒是给大家敲了一记警钟。
☆、145、蔓延
那生病的老郎中第一时间就察觉了这当中的不同,认为这可能是出现了疫症,赶紧让家人赶紧去把这事报官。
可是那老郎中的儿子却不同意,“爹,我觉得这事儿不能说。要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了这可能是一种疫症,那爹你还有活路吗?你也不是不知道官府的那些人在疫症还没有蔓延开来之前,都是怎么处理那些染病的人的。况且,这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不是疫症,若是不是,岂不是还要被官府怪罪。”
“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这人在京中已经住了多日,而且给他看过病的不止爹爹一个郎中,却没有人能够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病症,该如何医治。好在这是京城,多得是更加惜命的达官贵人,总是有希望的,只能寄希望于能引起宫中的人的注意,让那些御医来想想办法了。”
老郎中是个明白人,靠着他们这些的郎中是没有可能找到那病的解决方法了。看着那个死在他眼前的人,他觉得力不从心,可是老郎中虽然老了,很多事情看得淡了,也不想死,那让那些的御医出手就是唯一的指望了。
“可是。”郎中的儿子还欲反驳,却被老郎中打断了。
“我的医术在这京城中也算得上是翘楚,却没有任何办法,若是那些御医不参与进来,我就算是活着也就只有一个多月的好活了,倒不如这个时候赌一把,或许我能熬到他们研究出方子的时候呢。”
“好,我听爹的。”郎中的儿子。虽然觉得官府知道了可能会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可是听着自家爹爹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至少这么做了。还是有希望的。
郎中的儿子去官府说了这看不好的病症可能是瘟疫。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府尹的注意,毕竟这可是大事啊,宁可信其有。一个疏忽,搞不好就是掉乌纱的事情。府尹眼看着自己就能熬到头了,马上就能荣归故里,告老还乡了,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让自己晚节不保。
因此府尹对这个事情十分的上心,在获得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那个村子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这大中午的,本该是村子里比较热闹的时候,却不见这村子的路上有一个行人。看起来寂寞荒凉,若不是房屋看着整齐,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破败了村子。
村子里这种病症蔓延的很是严重,由于不少人在早期就已经染病,村子中已经有很多人死于该病,更有的一家人都死于疫症,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就那样放在家中,早些过世的人。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让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差役也是觉得一阵头皮发寒。
而且在这个村子里,病情恶化的患者也是尤其的多,那些轻微一点点病患,由于长期的上吐下泻,也是满脸病容。这个村子中居然找不到一个看起来完全正常的人。
来这里的官差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自己来这么个疫区逛了一圈,这跟在鬼门关闯了一圈有什么差别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染上这个怪病,想到这些,差役再也不敢在这里待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奔回了衙门。
几个差役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府衙,赶紧冲到了府尹的面前,“大人,不好了,那村子已经完全被感染了,我们走进去,连个正常的人都没有。”
本来看着这几人就这么回来,府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听到他们说在那村子逛了一圈之后才回来,立刻捂住了口鼻,往后退了数步,直到不能退了为止,接着对那几个差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自己远一些。“你进去了?那你赶紧离本官远一点。”
“是。”几个差役看了府尹的动作,一阵的不舒服,毕竟他们可是奉了府尹的命令去的那村子,他们可是一个个冒着生命危险呢,现在大人见了他们却是一副恨不得他们立刻消失的表情,怎么能让人不难过。不过几人还是老老实实又后退了几步。
府尹指着那个领头的人,不耐烦的说道,“你再带人,去将那村子烧了吧。”
烧了?那几个差役一愣,这烧村子可是大事啊,更何况,那村子虽然在京城之外,也算得上是京城脚下了,大人就这么随意的就下令烧了,这不会招来什么麻烦吧。要知道,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麻烦的可不一定会是大人,说不定就找他们哥几个做了替死鬼了,“大人,这贸然烧了一整个村子,这不好吧。”
府尹大义凛然的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本官这是在为民造福,那里离京这么近,万一有那里的病患进了京城,到时候,京中百姓的安危怎么办?”
府尹本来就对这几个人从那疫区跑出来又来了自己这里有些不满,这几个没眼色的,难道不能找个人来通知自己吗?这会儿居然还对他的话提出质疑,心里更加有了意见。
这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让上面知道的,还是先把那个重症区烧了稳妥些,要不然等到真的蔓延传播开来,他会难辞其咎的。
府尹想着要把这事儿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然不能让那个村子的事情传出来,赶尽杀绝,烧村是最好的办法了。
几个差役对府尹的话嗤之以鼻,听到疫症两个字都要退避三舍的人,还会真心的考虑到为民造福?几个差役倒虽说也觉得那村子的人可怜,可是若是能从源头上断绝了这个病症,他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可问题是他们才刚从那里回来,知道那是一幅怎么样的惨状,这会儿真的不想再去一次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次去了没事,可是谁知道下一次会怎么样?
“大人,我们已经去那里视察了,您看这次是不是换些别的兄弟去啊。”
人命谁不爱惜,府尹自然是知道几人的心思,可是这会儿还对他们就这么冲进来找自己懊恼着呢,当然不肯答应,“你们对那里环境熟悉,本官觉得你们几人很是合适,其他的不要多说了,快去把这事办妥。”
府尹看着还跪在那里,十分不情愿的几人,厉声喝了一句,“现在,立刻马上去。”
派了几人去烧村子,府尹的心里变得安心了一些,接下来就考虑那来报案的人的,府尹一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决不能让这个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产生了恐慌,毕竟这老郎中在京城也是很有名气的,他的话,还是有几分影响力的。
就在府尹还想着怎么样让老郎中一家封口的时候,一个差役大叫的不好了就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
差役的不合规矩的出现,让府尹皱了皱眉头,这府上的衙役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跟自己说事情连点规矩都不懂了,府尹沉声说道,“又出了什么事?”
“除了来报信的郎中,城中又不少人出现了这种症状,现在不管到那个医馆里头,都人满为患了,而且不少人都是那种上吐下泻的症状。”
那差役也是说的结结巴巴的,本来他听说了那村子的事情之后就对上吐下泻这几个字极为的敏感,可是今天家中有人生病让他去抓药,这一进医馆就发现了不一样,这人比平日里可是多出了数倍。
作为一个平日里眼神敏锐的差役,好奇的上前问了两句结果问了几句话,可是把他吓得不轻,这些人居然都是感染了疫症的症状,这下子药也顾不得买了,赶紧的离开了那里,就来跟府尹说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么快?”府尹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差役,怎么会蔓延的这么快,昨天之前不是还什么都没有听说吗?怎么今天就感觉这势头有些压制不住了。
“卑职也不知,这事儿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的都有,可是不多,今天放佛一下子都冒出来了。”那差役不敢隐瞒,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之前也有这种症状的病人,不过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若不是那老郎中来报了官,恐怕一时间大家也想不到疫症上头。
“你下去吧,这事儿我们是处理不了了,捂不住了。”府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他还想着能不能把伤亡降到最低把这事儿瞒下来,可是看现在的情形怕是不行了。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还是上报吧,若是能处理的及时,说不定也是一个功劳呢。
那府尹的办事效率也是极高的,京城惊现难缠疫症,这个折子在傍晚的时候已经搁在了皇上的桌案上。
皇上看了折子对此事十分的重视,立刻就请了御医前去看了看医馆的情况,确认是疫症无疑,却是难倒了所有的太医,因为这种症状,他们这些浸淫医术多年的人也是束手无策,完全没有头绪。
这个不幸的消息,让皇上暂时的忘记了去琢磨那个从沐青苗那里拿回来的镯子,这场瘟疫也让整个京城笼罩了一层阴云。
☆、146、不抓周
王府里头,完全没有感受到京城外面的阴霾,倒是一片忙碌和谐的景象,原因无他,王府的两个少爷马上要满周岁了,这抓周可是大事情,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也没有去注意王府外面的情况。
沐青禾对于两个孩子要满周岁了,也是十分的开心,沐青禾坐在两个孩子中间,一手揽着一个,“皓晨,皓明,过段时间,就是你们的生日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沐青禾话,两人都变得格外的激动,不停的喊着娘。孩子不会说话的时候,沐青禾觉得苦恼,为什么孩子叫个娘会这么难,可是现在孩子会说了,沐青禾也就是兴奋了一段时间,那阵子新鲜劲过后,新的苦恼又来了。
自打两个孩子学会开口,时不时的都会说两句,可是这段时间说的比以前清楚一些了,有时候大人也能弄明白这两个孩子在说什么,这大大的增加了两个孩子说话的积极性,想到什么就会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你若是听不懂,他就能一直的说道你弄明白为止,搞得沐青禾天天要猜想孩子到底想表达什么。
比如这会儿,沐青禾刚说起两个孩子的生日,这两个孩子的兴致就来了,都争抢着要跟沐青禾说话,只是两人这么一着急,却是一个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沐青禾笑着看着两个孩子,“你们两个小家伙这么激动,可是知道生日是什么吗?”
沐青禾这么一问,刚才还蹦跶的很欢乐的两个孩子倒是安静下来了。皓明还把小手放在嘴边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像在想娘亲刚才说的生日到底是什么?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结果,皓明瞪着黑宝石般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沐青禾,“娘。什么?”
对于皓明的问题,沐青禾自动的当成是问生日是什么,于是解释道。“生日就是皓晨和皓明一周岁的时候,到时候可是要抓周的,你们一定要争气啊,可别让娘和你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沐青禾点了点皓明的小鼻子,就看到皓明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着说,“你小子要是抓个胭脂回来。娘可是要哭的,到时候可是就不要你了。”
前面沐青禾说的什么皓明是没有懂,不过最后一句却是有些懂了,立刻紧张兮兮的抱住沐青禾的胳膊,不放开。嘴里还说着“要娘”。
墨香管着沐青禾这院子的大小事情,一般也是不出府的,可是墨香的儿子凌勇咳嗽了有些日子了,吃了不少的药也不见好,以往的药都是凌云买回来的,这次墨香想自己去问问郎中开些药回来。可是这去了趟药店,哪怕是治病的药,也不敢乱给孩子吃了。
墨香想着两个少爷一般都是跟着沐青禾一起用饭的,赶紧去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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