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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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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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文,一共至少得五两银子!

咱们家上个月月底你拿回来五百文工钱,买米买菜、油盐酱醋等一下子就花了二三百文,我手里现只剩两百文左右!”

“那怎么办?差这么多!她娘,正好明天赶集,要不我去找方大嫂或安大夫借点儿?”

“算了,方大嫂那儿,咱们家每次办喜事,人家都包个大红包,这些年又一直雇你干活,咱们家要是少了那份收入,日子不知多难熬了,怎么还好意思向她借?

安老大夫不是俗人,愿意教咱们舒舒识字还不收束脩,又雇你干活,咱们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好意思再去借钱?”

“那…那…”

“别这那了,上次你被抓进牢里时,我只当了一支银簪,留着金簪就当给咱们留条后路。现咱们一家平安,这金簪留着也没用了,就把它当了吧,换点儿钱救救急,以后有钱了再赎回来或是再打一根也行!”

“可是…那是娘给你…”

“娘给我本来就是给我救急,咱们这样人家还能戴得起金簪不成!”李氏从怀里掏出手帕,慢慢打开,一直剥到第三层,才露出保存完好金簪。

李氏将金簪推到水志诚面前:“他爹,这簪子你明天拿去当了或卖了都行。这样,你先拿着它到金银器店估个价,然后再到当铺去问问,多问几家,哪家出价高就去哪家,对了!把云舒也带去,那丫头会看人脸色,应该能帮些忙!”

水志诚低着头一脸沮丧,抖动几下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李氏自然知道她想什么,又是一番安慰。

云舒见父母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家里近一直很拮据,看桌上饭菜就知道,现伙食比外婆他们时差太多了。

娘都怀孕四五个月了,还跟着天天青菜萝卜吃,以后又生个小萝卜头儿怎么办?现她连后一根保底簪子都当了,以后家里再出事怎么办?云舒皱眉想了一会儿,又将自己钱罐子脑中搜寻一遍,觉得钱罐子里那些东西该派上用场了!

先用什么了?玉佩?金簪?印信?虽然不知那印信管不管用,还是觉得先拿去试试好。怎么试了?云舒心里盘算一番,然后带着小黄跑后山将印信取了出来,小心挂脖子上,藏好罐子才匆匆跑回去。

第二天,云舒早早起来,穿好衣服鞋袜,跟着水志诚出门。二人一进城门,云舒便道:“爹爹,你不是要当金簪吗?听小姨说还有个地方也收金簪,咱们去看看好不好?”

“哦?是当铺吗?”云舒摇头。

“是金银器店吗?”云舒再摇头:“爹,钱庄也收,还记得那次救您出来常顺叔叔吗?他就是钱庄人哦!还说我们要是有事可以去找他,他肯定能帮忙!”

“真?”

“真,爹,咱们先去看看好不好?”

☆、第一八零章 卖金簪

水志诚心想那簪子反正是要当,只要能得个好价钱,当哪儿都一样,便下定决心去问问。他一手抱着云舒,一手拎着扁担一路往县城中心去,遇到金银器店或当铺就会进去问问。

今天云舒穿是件洗得发白花棉袄,过年做那件棉袄被她不小心弄湿了,现还没干透,只能穿这件凑合凑合,今天早上走得急,那对漂亮带金线珠花也没戴。水志诚要干活,肯定不能穿好衣服,他那一身麻布衣虽然干净,却有好几个补丁。

城里伙计掌柜个个势利眼,见云舒父女这副打扮,一眼便认定这定是乡下哪家过不下去,看他们那穷酸样儿,能有什么好东西?于是云舒父女顶着一路白眼出入金银铺子和当铺。

他们首先进了北大街上一间有些规模金银器店,伙计脸色虽不好看,还是接待了二人。水志诚将金簪拿出来,伙计没惊讶也没多问,直接拿起来鉴定一番,给出结论:重二两三钱,成色不错,样式老旧,翻需银一两,售卖值银十两。

水志诚听闻只有十两,皱了皱眉,他犹犹豫豫想问可不可以加点儿?可话还没出口,伙计就不耐烦道:“就这个价钱,没加!”

云舒一直紧盯着簪子,生怕他们使坏,偷梁换柱,幸好这金银店还有些规模,没干那龌龊事。水志诚抱着云舒垂头丧气出来:“唉!舒舒啊,你娘说这簪子分量十足,成色又好,买时候花了二十五两银子,卖应该能卖到十五两,差五两银子,怎么办啊?”

云舒无奈,人家做生意,肯定要留足了赚头,那伙计态度强硬,应该没什么好谈了,算了,再看下家吧!

“爹,前面有家当铺,咱们也去看看吧?”

那当铺就金银器店斜对面,门上挂一匾额“德财当铺”,门口两个青衣伙计似乎刚吃过早饭,懒懒坐门口剔牙。

云舒父女刚到门口,右边那个流里流气伙计站起来拦住他们:“喂,乡巴佬,要卖孩子青楼去,咱们这儿是当铺!不收孩子,长得漂亮也没用!”

水志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胸口急剧起伏,他黑着脸提起扁担指着那伙计:“你再说一遍!”

“喲嗬!还是个硬汉子!有本事,你打啊,打啊!告诉你,小爷大舅哥是衙门当差,你敢动本小爷一根毫毛试试,让你吃一辈子牢饭去!”那伙计双手叉腰张狂叫骂着。

过往行人闻声围过来,水志诚气得直发抖,云舒赶紧抱着老爹脖子安抚:“爹爹,不生气不生气,那是条大恶狗,专门乱咬人,咱们不跟畜牲生气!”

“你说谁是畜牲?”那伙计像泼妇般跳过来几步。

“畜牲爱问谁是畜牲!”

“谁是畜牲?再说一遍!”

众人哄堂大笑,那伙计红了脸,双手叉腰大叫道:“好你个死丫头,连小爷都敢骂,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爷厉害!五子,五子,去,把我大舅哥叫过来!”

“哎!好嘞!”另一伙计幸灾乐祸跑开。

水志诚一手抱云舒一手提扁担;伙计双手叉腰,一脸不屑,二人站当铺门口互相对峙。周围看热闹人越聚越多,没一会儿北大街便被堵住了!

“让开让开,大清早闹什么闹,让开让开!”人群外响起几人叫嚷声。

云舒循声望去,周围人实太多,个个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张望,里面要看清外面不容易。随着声音慢慢接近,云舒越来越紧张,那伙计大舅哥真是当差?这里官府衙门官差乌鸦一片黑,别真把老爹抓进去吧!

云舒有些着急,扯扯水志诚衣服道:“爹爹,我们走吧,方大娘和安夫子那里还有好多活儿等你干了!”

水志诚方才听那伙计说自己要卖女儿去青楼就恼怒难当,一时气急才会想动手揍人,现火气过去,他也有些后悔!

对面伙计见状是气焰嚣张,双手抱胸一脸傲慢道:“怎么,乡巴佬,后悔了?跟你说,后悔也没用,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哦?牛二,我们官府大牢什么时候归你管了?”一阵很有气势声音传来。云舒觉得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她扭头一看,顿时大喜!

“叔叔、大强叔叔!”云舒高兴得水志诚怀里一阵蹦跶,水志诚不明所以回头看看,见是几个身着官服腰配大刀官差,吓了一跳,赶紧拍拍云舒:“舒舒,别乱叫!”

那领头官差闻声看来,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恍然大悟表情,上前几步:“哈哈,小~云~舒~,是吧?”

“恩,恩!是我啊,大强叔叔,好久没见您了,舒舒好想你哦!”云舒主动伸出胳膊。

大强哈哈笑着伸手接过,抱着云舒垫了垫“哎哟,丫头,两年不见,长胖这么多,抱着好沉了!”

“才不是了,人家是长大了,叔叔你老了才抱不动人家!”大强闻言哈哈大笑,后面两个衙役也围上来凑热闹,都是认识之人:陈军和冯标。这两小子看起来比以前成熟多了,还留了撮小胡子。

几个官差这个抱抱那个抱抱把云舒传来传去,甚是亲热。而方才张狂不已伙计牛二见势不妙,偷偷溜回铺子里,待众人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他踪影。

大强听闻事情经过,拍拍水志诚肩膀道:“水家大哥,放心,那牛二就是个小泼皮,他再敢找事儿,你就报我大强名号,包你无事!”

云舒父女辞别大强几人后,沿街又去了几家金银器店,有态度好点儿,有态度差些,但结果都差不多,那支金簪出价高只有十二两,再高一点点儿那些人都死活不同意!

水志诚一路垂头丧气,他们先到南区方大嫂那儿放了东西招呼一声,然后才抱着碰碰运气心情去东区顺通钱庄。

钱庄果然有钱,看人家这小楼,盖得多漂亮啊;再看进出之人,个个衣着华丽,要么穿金戴银,要么挺着大肚腩一身富态,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水志诚和云舒站楼前仰着头微张着嘴仰望着高大楼房发呆一阵,直到后面有人叫他们让道才反应过来。

水志诚抱着云舒慢慢走向钱庄大门,云舒能感觉到老爹全身肌肉僵硬,他一定很紧张吧?其实就算云舒自己,被四面八方探究目光盯着,也不自觉会紧张。

二人进了正门,见大堂中站着几个伙计,专门为客人引路答问。水志诚走到其中一个伙计面前,“那个……”

“客官,有什么…”伙计挂着习惯性微笑,说着通用礼貌用语转过头来,看到两个乡下模样人,先是一愣,那脸上微笑也随之一收,然后很不耐烦吐口气,声音不善道:“有事吗?”

“那个…小哥儿!”

“有事说,我还忙着了!”

云舒撇撇嘴,又是个势利眼,她伸手摸摸自己脖子上挂着印信,还!

水志诚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小哥儿,你们这里收……”

“叔叔,我爹跟常顺叔叔是朋友,常顺叔叔说有事就来这里找掌柜!”

“常顺?没这个人,你们走错地方了,出去出去!”那伙计不耐烦要推他们。

“常顺叔叔、常顺叔叔!”云舒扯开嗓子对着大堂里面喊,我就不信这里没人知道常顺。果然,他们才走几步,大堂里就匆匆跑出个人来,将那伙计训斥一顿,然后笑眯眯让水志诚跟他走。

那人自称姜凡才,负责一楼大堂,姜掌柜特地交代过,要是有人说认识常顺或来找常顺就带去见他,其后又说了好一顿好话,让云舒父女见谅,不要跟那伙计一般见识云云。

云舒二人被带着左拐右拐,总算到了一间宽大敞亮房间,他先敲门通报一声,得了回应后便示意二人进去,他自己则悄声退了出去。

水志诚抱着云舒进门,一个中等身材留着撮小胡子中年人满脸笑容迎上来,“哎呀,水家兄弟,久仰大名,请坐请坐!”

水志诚一头雾水、满脸迷糊望着那人,那人拉着水志诚坐下:“兄弟,敝姓姜,是顺通钱庄云雾城分号掌柜,你叫我姜大哥就行了!你来有事吗?”

“呃!有,那个…那个,姜…掌柜,我…我想当…当支金簪可以吗?”

“当?”姜掌柜奇怪看看水志诚又看看云舒,云舒对他直眨眼。

姜掌柜皱皱眉,然后微微一笑,“可以啊,把金簪给我看看吧!”

水志诚红着脸慢慢摸出金簪,将包裹手帕一层一层打开递过去。姜掌柜接了金簪,拿手里翻来覆去看,眼角却时不时瞟向云舒,云舒会意,主动张开双臂:“姜伯伯,抱抱!”

“呵呵,好,抱抱!”姜掌柜将金簪放桌上,过来抱起云舒。

云舒到了姜掌柜怀里,看看四周,指指里间桌子上干果道:“姜伯伯,我要吃果果!”

“云舒,别胡闹,回来,到爹爹这儿来!”水志诚赶紧站起来要抱过云舒,姜掌柜侧身一让“呵呵,无妨无妨,水家兄弟坐,我带丫头去拿果果,一会儿就来啊!”

姜掌柜抱着云舒进了里间,笑道:“丫头,印信可带了?”

“带了,姜伯伯,不要告诉我爹爹好吗?要不爹爹会生气!”

“哦?这样啊?…好吧!把印信给我看看!”

云舒从脖子里掏出印信摘下来递给他,姜掌柜接了印信,放下云舒,从抽屉里拿出个大账簿,仔细核对一番,然后抬头道:“丫头,取多少银子?”

云舒想了想:“五十两吧!不过姜伯伯,能不能把我爹金簪寄存您这儿,就说是那金簪卖五十两银子可以吗?”

姜掌柜想了想道:“那金簪送我?”

云舒皱皱鼻子:“姜伯伯,你那么有钱还会稀罕我一根金簪吗?那是我娘东西,麻烦伯伯帮我收好哦,我以后还会来要哦!”

姜掌柜哈哈大笑:“常顺说没错,你这丫头就是个小贪财鬼!”云舒嘿嘿干笑两声。

一刻钟后,水志诚不可思议怀揣着十两碎银和一张四十两银票慢慢出门,到了街口突然问:“舒舒啊,姜掌柜不会弄错了吧?要不咱们把银票还回去?”

☆、第一八一章 飞鸽传书

一刻钟后,水志诚不可思议怀揣着十两碎银和一张四十两银票慢慢出门,到了街口突然问:“舒舒啊,姜掌柜不会弄错了吧?要不咱们把银票还回去?”

“爹爹,不会,姜伯伯能管那么大钱庄,不会算错!”

“可是…可是你娘不是说,那簪子买来时才二十五两吗?”

云舒皱眉看着自家那实诚老爹,看来不找个合适理由,他拿着钱也不会安心了!云舒绞脑汁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唉!对了,这主意不错!

“爹爹啊,姜伯伯不是听常顺叔叔提起过我们吗?他一定也知道您牢里帮王爷爷事。您救了王爷爷,他想感谢您,直接给您钱又怕您不要,就收了金簪故意多给些钱。”

水志诚皱眉苦思半晌,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他抱着云舒转身就往钱庄去。云舒一头雾水,爹爹这是相通了还是没想通?

水志诚抱着云舒直往顺通钱庄里冲,可这次守门伙计态度虽转好了,却死活不让他往里面去,方才那引路姜凡才笑嘻嘻迎上来:“水家兄弟,你还有事?”

水志诚掏出那四十两银票就往姜凡才手里塞,姜凡才怎么也不收,后几个伙计合伙将银票塞他怀里,又称要忙其他活儿,把水志诚打发了出去!

大堂几个伙计望着三步一回头水志诚,嘀咕道:“这人脑子没毛病吧?给他钱他还不要,不要送我啊!”

“胡说什么?小心被才大哥听到,赶你回家去!”

那人缩缩脖子,赶紧住了嘴,继续忙自己活儿去。姜凡才直到亲眼看见云舒父女走得不见人影,才匆匆往里院跑去。他直接进了姜掌柜大书房:

“叔叔,您猜真准,那憨小子果然把银票送回来非要还给您,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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