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住的房子也是队里帮助建的,包括酒加工的工棚、酒槽和其他设施。加工的场地很小,出酒的量也很小,况且高粱不是场的主产,产量也少。一年来也是断断续续的酿造几次。多半时间秀是听从生产队的安排出工,这样和生产队的人接触的机会就多了很多。
当然,在出工时,特别是看到食堂事务长昆保的时侯,不知是怎么的,一看到昆保她的心就有些无端的慌乱。这种慌乱让秀的脸发烫,很不自在。如狼的年龄,那有不需要男人的耕耘呢?女人的身子需要生活在男人的关爱里,男人身体里有那种力量,女人太需要这种力量。只有不心疼自己女人的男人,才会拒绝和忽视女人的这种需要和力量。自己的男人不知关押在哪里?她不能给她这种力量,漫长的夜,对秀无疑是一种摧残。夜深人静,孩子们结束一天的打闹,家,终于静了下来,静得有点可怕,唯独秀孤枕难眠,她有时竞用自己的手柔捏着自己的Ru房,鼻息间发出阵阵快感之声。她要让自己快活、舒坦,她要消掉身上的欲火。
秀会隔三岔五送酒到队长家里,因为场部经常有领导到队上来检查工作,酒自然成了饭座上的主要佳品。当领导喝到这样纯正的高粱酒时才会想到场里还有如此能干的女人。队长也在这个时候有机会闻到带酒香的秀,才有机会用手碰碰秀柔软的手,才有机会近距离看看秀高耸的胸部。队长有时暗地发誓,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不管自己是革命领导,这个错误他一定要犯,就是秀一百个不愿意,他也要强攻得到她。然而他有心却没胆,他的女人每夜像鬼子进村一样,把他身上的东西搜刮一空,早上还要打一个回马枪。搞得队长四十岁腰都伸不直,整个身体呈现着骨感美,让他丧失与其他女人纠缠的能力。在出工时处处盯梢,放眼线,但却一次也没有抓住队长的把柄,她相信那有猫不吃鱼的,只是时机未到。唯独场部领导来,她才可以解除封锁,她想给队长一百个胆,在领导面前他敢吗?恰恰队长就利用这个时机,有机会接触秀。
秀在队长眼神里也发现了丝丝火辣,她只是低着头,不敢正视队长,秀从心里还是很感激队长,不是他处处关照,秀的日子还有四个孩子的生活那将是多么凄惨。队长看看自己的胸部,又有什么问题呢?女人的胸就是给男人看的。长着双丰|乳本是天意,敢在男人面前挺起来,让男人们看,不能不说是要有一种勇气。
女人天生的资本,男人不能忽视。
有十多天,秀没有送酒到队长家,估计没什么领导来,队长平时一个人不喝酒,他说那样没有气氛,其实队长老婆不容许他喝,怕别人说他们家多占队里的集体财产,多喝一口也不行。
天快黑的时候,队长叫秀的大儿子带信给秀,叫秀马上送酒到他家。看样子是临时场部有领导来队。
第三章 酒女人(2)
天完全黑了下来,秀安顿好孩子们,梳了梳头发,提着两壶酒,摸着黑朝着队长家走去。
秀的家在水库边,到队上要穿过一片果树林。路,都是机耕路,好走,就是两旁的果树茂密,杂草丛生,一些无名的虫子在草丛里唱着欢快的歌谣。秀后悔该叫自己的大儿子一起来给自己做个伴。想到这,秀身体凉凉的,秀一路小跑起来。她已经看到队上的灯光了,听到了狗叫声。
队长家灯火通明,堂屋里声音嘈杂,领导们一个个都在高谈阔论,因为酒未到的原因,每个人似乎还很清醒,不过一会儿情况就大不一样了。秀送酒从来不到堂屋里去,她直接走到厨房,将酒交给队长的老婆。厨房里,队上有几个女人在帮忙洗菜,食堂厨师和事务长昆保在灶边忙乎着,看到秀来了,大家都很客气地说:
“秀啊,吃饭没有,要不等领导吃完了,我们一起吃?”
秀将酒放在灶台上回答说:“我吃过,你们还忙着呢?要不要帮忙。”
“不用,秀嫂。我们忙得过来,没有几个菜。”昆保边切菜边说。
“秀,你回吧,孩子们还在家呢。来,秀,带点东西给孩子们吃。”队长老婆对秀很是同情。自己毕竟也是个女人。很快拿出一个碗,将盘子里的菜一样赶一点出来,碗已盛满,队长老婆又拿起另一个碗将它盖上,交给秀说:“早点回去吧,孩子们在家怕。”
“哦,这里还有几个馒头,一起带回去吧!”队长老婆又拿了五个馒头给秀。
“谢谢大姐,那你忙,我走了,碗明天我拿酒壶时给你带回。”说完秀就走出了厨房。昆保回头看秀时,菜刀将他的指甲给切掉,好险啊,差一点手指给切断。
在队长家转角处秀遇上了队长。披着一件衣服,屁颠屁颠地往家里赶。秀停住脚步走到队长跟前说:“队长,酒我放在您家厨房里。”
“好得,就在我家吃点再走吧!
“不啦,大姐给了我菜和馒头,您赶快去吃吧!领导他们都等着您呢。”
队长也走得离秀很近,四周漆黑一团,队长的手近得,几乎可以碰到秀的胸,那可是队长白思梦想的宝贝。秀意识到这黑灯下,队长会不会趁此摸自己一下,摸就摸吧,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队长的。秀将身子故意贴了过去。
队长感觉到有一股体温向自己袭来。
“这菜是热的吗?”队长乘机将手伸了过来,试探性的向秀的胸部靠拢。手却没有摸到碗上。而是将手直接从上衣的衣口处直接伸到秀的双|乳上,左一下,右一下,匆匆忙忙在上面揉捏。队长用裆部紧紧地顶住秀的屁股,在上面摩擦着,手却毫无顾虑地用力揉捏着Ru房,秀感受到队长灼人的体温,她感到自己的Ru房一阵阵酥麻和轻微的疼痛,这种酥麻和疼痛令人兴奋,令人喜悦,令人陶醉。
队长的动作来的猛烈、粗暴。
短暂的激|情。
很快秀清醒过来,拉开队长的手说:“队长,领导叫您!”
“哦,那你走吧!”队长很不情愿将手在Ru房上拿开,临走还要捏一下,另一只手在屁股上狠狠地摸了一把,这才走进屋。
秀,脸上火辣辣的,急匆匆往家里赶。
整整七年,秀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自己。自己的男人走七年,小女儿出生就没有见到爸爸,孩子们太缺少父爱;自己也缺少丈夫对自己的温存,这个家庭太需要男人。如今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家庭的负担越来越大,吃就成问题,单单靠供应粮,是不够孩子们吃的,何况供应粮还要钱去买,自己每月三十元的工资是完全不够家用。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于是秀就又求了队长,想利用场里的空地种种杂粮,队长点点头默许了,队上其他的人是享受不到这种优待的。在那个年代有权就能决定一切,普通人的生活都是一样难过,哪一家不是过得很清苦,有时领导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队长很希望能够每天秀都来求他,他可以近距离看看秀。只要秀站在他的跟前他那弯着的腰才会伸直,眼睛一时一刻不离开秀的胸脯,看着她一起一伏,真想扒掉秀的衣服,看过够。秀通常和别的男人单独说话时,总是低着头,望着脚尖,不敢正视男人们的眼睛。男人们单单就喜欢女人这种羞羞答答的样子。秀感觉到队长鼻孔的气流变粗了。清了清嗓子说:“那谢谢队长,那我走啦,您要是要酒就支一声,我给您送来。”
“你去吧。”队长临转身时还要回头看一眼秀,心想这个女人迟早是我的裆下之物。
秀得到许可就在水库边开始开荒地。果园场的土壤较为特别,雨天黄泥巴粘一脚,丢也丢不掉;晴天黄土硬得挖都挖不动。秀每天放工以后,就会拿起锄头挖上一个小时。冬天一直没有下雨,天一直是干冷干冷的。地挖得很慢,没有什么进展。地里的丝茅根长的很茂盛,挖一小块,就会挖出一大堆丝茅根,孩子们都抢着拿去吃,因为它很甜。
家里的劳力只有大儿子海滨能够帮上忙,他每天一放学就放下书包,帮妈妈挖地。秀的大女儿就负责做饭,通常是秀将一家人要吃的米事先准备好,晚上都是吃稀饭,加早上在队食堂买的馒头,一碟咸菜,一餐就这样解决了。大女儿海曼回家以后将锅里的水烧开,再将米到在里面煮开,米也松散,再小火煮,一锅粥就熟了,盖上锅盖。到全家人吃时稀粥也变成干粥。全家人呼呼啦啦来个底朝天。三儿子海天和小女儿海莲就帮秀将土里的丝茅根理出来,两孩子边理边吃,满嘴是土。秀也没有心思管得了那么多,一个劲挖,每一锄头下去振得秀的骨头都要散架。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秀只穿着单衣。
第三章 酒女人(3)
挖了一阵子,秀的腰酸得厉害,她用手扶着腰,好不容易才伸直,回过头看看自己今天挖了只有一米左右,两个孩子干脆坐在地里,满身的土,旁边堆着大堆的丝茅根。秀便叫道:“海天、海莲回家去,看看姐姐饭做好没有?”两孩子听可以吃晚饭,一溜烟就跑了。秀又看看大儿子说:“海滨,也别挖了,你手都起泡了,再挖等一下手连字都不能写。”海滨毕竟懂事,还低着头挖。这孩子言语少,他可能懂得妈妈的辛苦,读书又很用功,帮做家务又是不错的帮手,秀很是疼爱他,自己的男人不在家,也只有靠他来帮帮自己。
冬天的天黑得早,转眼功夫,最后一丝晚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股寒风吹过来,秀打了一个寒颤,她拢了拢吹散的头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脱在旁边的衣服,用手使劲地拍打着。海滨也停止挖了。望着近在咫尺的妈妈,说:“妈,爸爸什么回来?”秀最怕孩子们问这个问题,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脱离关系,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海滨,你爸爸在很远的地方,过一阵子就会回来。”
“妈,你每次都是这样回答我。”海滨很不高兴,拿起锄头,头也不回往家里走。晚风中的秀很木然,自己确实每次都这样回答孩子们,也确实没有更好的理由向他们解释,只有一次次受到孩子们的质问,又一次次搪塞过去。我又向谁诉说我需要男人的苦呢?
“妈,吃饭啦!”大女儿海曼在叫。
“知道啦。”
回到家,孩子们围坐在饭桌旁,等着妈妈一起吃饭。孩子们的眼睛一个个盯着桌上的馒头,只要妈妈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去抢自己看中的馒头。孩子们永远是那么开心,永远没有烦恼,这么清苦的日子,他们每餐饭依然吃得那么香甜。
不出十分钟,桌上的食物全部一扫光。秀永远吃在最后,孩子们吃不了的,她从每个人碗里将剩下的赶到自己碗里,全部吃掉,一颗米粒都不放过。孩子们都在吃长饭,又没有什么零食给他们吃,一会儿他们又会叫饿。有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秀只好拿出过年才吃的红薯条给他们解解饿,家里除了这每个月有限的供应粮和自己给队上酿的酒以外,什么吃的都没有,要是在水果成熟季节,孩子们就不会挨饿。秀最怕冬天,又漫长,又没有什么吃的想一想这一年过得真快。
漫长的夜又来临,耳边传来水库的水拍打着岸的声音,远去传来零星的狗叫声。
孩子们结束一天的嬉闹,现在一个个都睡下。这时秀有时间纳鞋底,做布鞋。过年宁可没有新衣服,但不能没有新鞋,她每年都要给孩子们换换新。孩子们会高高兴兴穿着新鞋到场里每家每户去拜年,也会带回来每家每户好吃的糖果。秀家没有什么好吃的糖果,只有红薯条,但场里的孩子们还是会到秀家拜年,都说秀姨的红薯条好吃,比自己家里好吃。其实孩子们是吃着别人的甜。
已过冬至,一直没有下雪。天仍是干冷干冷的,屋内的温度很低,秀将能御寒的衣物全部拿出来盖在床上给孩子们御寒,自己披着衣坐在床边做着鞋,冒着黑烟的煤油灯一飘一闪的。
场部有发电机,但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发电,其他的时候是不发电,队上每家都是点着一个没有灯罩的煤油灯,熏得大人小孩满鼻子是黑的。
还有一个星期,秀就可以将孩子们的鞋全部做好。针又一次扎到手,秀不由发出“哎哟”一声。
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窗外叫她。声音不是很大,但又能清晰听到是叫自己。秀停下手中的活,竖着耳朵静静地听。
“秀嫂,秀嫂”一个男人的声音。
秀走到窗边,低声问:“谁呀?”秀顺手拿起铁锹。
“秀嫂,我是昆保。”是昆保,秀中意的男人。
“你来干啥?”夜这么深,昆保来找她,又有什么事呢?秀忐忑不安。
“你开开门吧,我有东西给你。”
“啥东西,不能白天给吗?”
“你就开开门吧,白天不能给呀?”
秀回过头看看睡熟的孩子们,深更半夜如让孩子们看到了那又多不好,还是说:“我已睡啦。”
“那我放在你家门口,明早你一定要拿进出。那,我走啦。”
其实秀很想让昆保进家里坐坐,昆保已经帮了自己不少。昆保是队里食堂的事务长。掌管队上吃喝大权,手下有两个厨师。平时厨房有什么吃不了的,昆保就会偷偷拿出来,让秀带回家给孩子们吃。年年如此、月月如此。秀一直没有当面很诚恳地感谢过昆保,只是用眼神传递对他的感激。昆保读懂一切,也没有什么言语,仍然暗地帮助秀的全家。昆保甚至连秀的家门就没有进来过,也没有喝过秀家的茶,不过秀酿的酒是喝过,第一次喝时昆保就醉啦,仍一个劲说秀的酒好喝,是在队长家里陪场部领导喝的。
昆保是单身,和秀的年龄相仿。听说他爸爸妈妈是什么大学的教授,好像在新疆什么地方劳动改造。昆保是和父母脱离关系,愿意到果园场来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昆保的家在武昌。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也不见有人来看他,过年过节总是一个人。其实秀几次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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