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装回人装的也很辛苦,明明是本科毕业生,却要时时扮做文盲!T_T
“徽。”乾隆爷干脆的回答。
含香了然的点点头,于是捧着书,继续诵读起来:“往来旧院不堪修,教近宣徽别起楼。闻有美人新进入,六宫未见一时愁。”
说完又扭头,“皇上,什么意思?”
万岁爷尴尬了。
“呃,这个,”他踌躇了一下,支吾道:“就是说一年一度的包衣三旗遴选宫女,又有一批新人进宫伺候了。”
“哦!”宫女?含香心底偷笑。
“那这首呢?欲迎天子看花去,下得金阶却悔行。恐见失恩人旧院,回来忆著五弦声。”
万岁爷抑郁了。
“这个是……还是那个宫女,在……弹琴……”万岁爷的汗都出来了。
“唔,”含香依旧不解,“天子,那不就是皇上吗?”
“嗯,是呀,皇上,”皇上在擦冷汗了,“这个皇上是,唐朝的皇上,他在看花……”
含香偷哼一声,继续;“还有这首还有这首,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皇上,是什么意思?”
万岁爷怒了,一把拽过书册,“你这都是念得什么,拿来我念。”
含香吐吐舌头,却听万岁爷接着念到:“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
再翻一页,“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
继续翻,“君恩已尽欲何归……”
含香偷笑,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整理成的宫怨诗集。
“这,”乾隆爷面色有些发青,“这就是你整出来,要搞什么胎教的东西?”
没错,胎教!
教育要从胎儿抓起,我们二十一世纪流行这个嘛!
而且,据说早在西周就有了类似胎教的学说,绝对是经过先人反复应证过的智慧结晶。
含香拉过他宽厚的手掌,轻轻贴在了小腹,“我是在告诉他,做皇上的女人有多么不容易,做他的母亲有多么的不容易。”
乾隆微怔,“你,明白这些诗句的含义?”
含香淡笑,手臂环过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眼睛却仰视,静静的望着他,“皇上,你喜欢我久一点好不好?”
你喜欢我久一点,我们的孩子就能过的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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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重重禁宫里,虽都说母凭子贵,但是一开始,却是子凭母贵的。
皇帝的爱多一点,久一点,皇子或皇女的童年才能优渥一点,尊贵一点。
乾隆没说话,只是低了头,深深的吻上了那两瓣嫣红欲滴的唇。
去他的旧院,去他的新人。朕当然会喜欢你很久,越来越喜欢,久到连朕自己都没有想到……
“皇,皇上!”含香一把抓住了已经顺着领口探进去作乱的“龙爪”,一脸谴责。
乾隆嘿嘿一笑,“朕这也是在胎教,胎教……”
说着还用力在玉峰上捏了捏,这才孕期而已,竟然又大了不少。
含香翻个白眼,这条色龙!
“皇上,万恶淫为首!”娘娘义正言辞。
“爱妃,百善孝为先!”万岁据理力争。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含香气的直想吼,青天白日的,我那叫培养孩子文学素养,你你你,你竟然这时候就给孩子进行青春期性教育,是不是忒早了点啊啊啊啊啊!!!
“皇上应该因材施教,万一,万一里边是个女儿怎么办?”
是啊,万一是个女儿怎么办?未出阁的姑娘家,总不能提前教育这个吧?
乾隆爷眉头一皱,干脆耍起了赖皮:“肯定是个儿子。”
肯定你妹儿啊!
含香却来不及反驳了,因为眼前这位爷两手用力,哗啦一声,已将她整个上衣扯开了。
莹白如玉的山丘,娇红欲醉的小樱桃,面对此景,乾隆爷可没那么好的耐力,低头张嘴就含上了一个,一只手攀上去揉搓着另一个。
含香也已无力抵抗,只剩了“嗯嗯”、“啊啊”……
“小东西,爷伺候你还这么多废话!”乾隆湿热的鼻息喷覆在颈间,随即一口要上了如珠玉般精巧的耳垂。
“啊……”含香愤恨的想,有本事你别让我伺候啊,有本事你放开我的手啊。心里排揎着,手里就不免用力。
“啧,轻点!”乾隆在耳边半抱怨半调笑:“给爷捏断了,以后怎么收拾你!”
含香扭头羞愤的瞪了他一眼,却被对方逮个正着,低头又如狼似虎的亲了上来。
于是,这场手跟手的“战斗”持续升温……
但万岁爷多少还是有些不满足:
女人怀孕为什么要十个月那么久啊!!!!!
第二十二章 风摆荷叶小白花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作为后宫硝烟中存活下来的一批嫔妃,嗅觉敏感度还是很高的。不论是令妃禁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现如今的延禧宫算是门可罗雀、鲜有人烟,倒是远居三海之南的宝月楼,成了炙手可热的焦点所在。
当然,碍于皇上的旨意,后宫这些女人们可是不敢随意登门拜访的。但人虽进不去,东西却还得送。
含香因又是受伤又是有孕,太后、皇后均免了她请安,她也就应下了。倒不是她托大,在“后”字辈俩婆媳面前拿乔,实在是宝月楼离东西六宫太远,离慈宁宫也不近,已经到西苑的南门了,出去就是长安街。她身体还算康健的时候,天没亮就出发,到两宫折腾一番也就罢了。现如今她请安一趟回来,小脸就煞白,别说皇帝心疼,太后、皇后也不敢但这个责任,索性免了。不过含香也算懂事,时常寻别的时间单独去慈宁、坤宁两宫奉承,两婆媳倒也满意。
但这可苦了众嫔妃,含香这么深居简出的日子,众人上赶着巴结也巴结不着啊。
好在,还有容嬷嬷。
现如今,容嬷嬷可算扬眉吐气了。
想当初皇后娘娘不受万岁爷待见,连带着她这个国母身边一等红人也面上无光,只好端着恶嬷嬷的架势以凶制人。现在,东西六宫谁不知道容嫔娘娘跟坤宁宫走得近,得了万岁爷默许能出入宝月楼的,除了太后的人就是她容嬷嬷了。自然,上赶着到坤宁宫巴结的嫔妃多了,皇后娘娘的气儿也就顺了,而通过她容嬷嬷往宝月楼送礼的人多了,她那满是褶子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
以德服人谁不懂啊?以前那是没条件,现如今,她容嬷嬷跟着皇后娘娘,做的也绝对不会比别人差。
说到底,容嬷嬷对含香也算真心喜欢。当然,这种喜欢是远远赶不上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后,但有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儿,每日笑脸相迎“嬷嬷”、“嬷嬷”的亲热叫着,谁也不会心生厌烦。更何况皇后今年四十有三,早就不奢望那男女之情了,只求自己地位稳固,十二阿哥前途有望便知足了。这个美人儿,既是助力,又无威胁,容嬷嬷乐得真心待他,恨不能三天两头的往宝月楼跑,跟这容嫔娘娘讲孕期注意、育儿心经。含香认真听着不说,完了也乖乖照做,还喜滋滋的汇报孕期心得,容嬷嬷更觉老怀甚慰,心想这容嫔娘娘要是住在坤宁宫附近就好了,自己跑着也方便点。承乾宫不错,翊坤宫也尚可,当然,现如今这宝月楼也不错,虽说规模远比不上东西六宫,但独立清净,也免了受那些狐媚子的打扰。哼,以为令妃倒了你们就能站起来了?真是不自量力。
就在这天,容嬷嬷正在宝月楼跟含香讲述哪宫的哪个贵人素来宽厚和气,哪宫的那个嫔却趁着请安在太后面前给她上眼药的时候,乾隆爷进来了,身后的小路子木木达达的又领进来一个人。
万岁爷坦白,自己去延禧宫看望十五阿哥,令妃便说自己娘家有位远方的表亲,本是戏班琴师出身,因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在家没事儿就教闺女唱两句,你别说,还真叫他教出个出谷黄莺来,那小曲唱的,真是绕连三日不绝于耳。
乾隆爷也不是傻的,就看令妃有什么下文。果然她说容嫔妹妹保胎期间,呆在房中难免烦闷,不如就叫这个姑娘跟前伺候,没事儿唱个曲儿还能给妹妹解解闷、疏散疏散心事什么的,上次的事是她勿听谗言差点害了妹妹,自当是给容嫔赔罪了。
万岁爷心想当初自己默许她把紫薇、金锁弄进宫,现如今倒也不好追究她是以什么名目把这姑娘弄进来的了,反正既自称她家表亲,就跟着入包衣籍呗,左不过是个奴才。乾隆对傅恒在宝月楼内外安排的人手很放心,也不在意令妃贡献只猴子给小东西耍戏看着玩。
龙首轻颔,准了。
于是,这身着月白衫子,行动如风摆荷叶、雨打芭蕉般袅娜摇曳的姑娘就跪到了含香跟前,看的容嬷嬷直白眼撇嘴。
这姑娘倒还算镇定,除了小家子气外规矩倒也不落下。只是等她磕完头,细声娇气的回话的时候,把含香惊的虎躯一震。
她说:“奴婢白吟霜,见过容嫔娘娘!”
麻痹的穿越大神,你把我发配到獾猪世界里也就算了,怎么把小白花也扔进宫来了?!!!
==我是香菇娘“震精”的分割线=
事情的起因是在半个月前。
那福尔康被打发去守午门,后宫自此跟他也就无缘了,他的“山无棱、天地合”自然也就见不着。这福尔康是个眼睛长脑门、鼻孔朝天的货,本来身为宠妃外戚,在御前侍卫中他就显得高人一等了,后来被指了个准额驸,更是连对着上司都敢颐指气使了。现如今从云彩上摔倒了地下,自然有些接受不能。
男人嘛,春风得意的时候花钱买笑,落魄失意的时候也花钱买笑。这福尔康好歹还有个当大学士的阿玛,一向好脸面的他也没好意思往勾栏院里钻,只听说近日龙源楼来了个唱曲儿的小妞,模样不错,韵致也销魂,就打算去见识见识。正巧,赶上了“恶霸欺压良女”的戏码。
“恶霸”并非真的恶,“良女”也未必真的良,但在某些被贴上了“NC”标签的人眼中,这戏就活生生是真的了。
福尔康闻声扭头一看,这被欺压的姑娘,活脱脱就是病态般的紫薇啊!
虽说他对含香有那么点歪心思,但不表示他心里就没惦记着紫薇。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已被无限的放大。家里的那些娇奴美婢,哪比得上紫薇那种诗词歌赋蕴育出来的缱绻气质,在那些女人身上驰骋,又怎么会有把皇女压在身下所带来的快感。
他是思念紫薇的,思念到在眼前这个我见犹怜、梨花带雨的姑娘身上找到了影子。
于是,福侍卫怒了,大喝一声“住手”,一个纵身就飞上前去。
其实,富察皓祯也怒了,他一直就坐在台下的宾客中,眼见“恶霸”凶狠,正打算英雄救美,谁知自己还没来及大喝,就被人抢了先。
算了,声势上没有夺人,那咱就手底下抢先一步吧。
可不想他刚要提气纵身——“吧唧”,一个大脚印子就跺到了脸上。
在福尔康身形翩翩落到台中,挡在白吟霜身前的时候,皓祯世子脸朝地的摔了个狗啃屎,脑门上飞过一圈小鸟,晕晕乎乎的诅咒着——麻痹的,要让本柿子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踹了我,本柿子绝不轻饶!
在福侍卫用鼻孔大法瞪走了“恶霸”多隆,又用“大脚印”的功夫PK掉了准情敌富察皓祯之后,带着小白花父女来到了会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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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档子事儿,龙源楼的掌柜是死活都不肯留白花父女在自己店里了,大清朝本就不允许女子登台唱戏,自己仗着老字号经营多年在这四九城里也有些手段,但若惹着京城这些个纨绔子弟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福侍卫鼻孔一张一合,就想到了会宾楼。
这事儿,其实柳青本来不愿理会。他孤儿出身,好不容易混到了如今的家业,虽有两位格格的庇护,可那两位惹事儿的本事也不小。前阵子大家忽悠着进宫,他就拉住自己妹子寻了个由头没去。你看,最后果然出事儿了吧。蒙丹被押送返疆不说,连五阿哥、两猪格格都被禁了足,到现在还见不到人。
可他多少也有点江湖情节,福尔康带上门来了,他也不能把人给撵出去,再者说那个大鼻孔他现如今也惹不起。后来,他从白、福俩人的眼神中琢磨过点味儿来,心说紫薇我这可不是给你挖墙脚,实在是人家互相已经递了干柴了,我最多就算是帮忙烧了把火。好歹先送走这位整天哭哭啼啼、含冤带屈的瘟神再说。
于是小白花就在柳老板“无意”的透露中,知道福公子乃御前侍卫、皇上面前的红人(红不红的他自己清楚),知道福公子乃当朝大学士福伦的长子(有没有学识他自己清楚),知道福公子更是后宫第一宠妃、延禧宫主子最疼爱的外甥(还是一句话,宠不宠她自己清楚)。
这白姑娘对福公子的情意,更是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就差没把心窝子掏出来了。
俩人是天雷勾引地火,福尔康想灭,奈何他也清楚会宾楼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于是找房子安置了白大叔,就带着白吟霜去见他那位“温婉大方”的额娘。虽然以白吟霜的身份,顶多是个通房丫头,但他还是很心疼这位对他“情深意重”的姑娘,打算以后紫薇进了门给她提个好名分的。
当然,如今要入福府,还得福夫人说了算。
只是这位学士夫人一见到白吟霜,眼睛就亮了,活像恶狗看到了白面包子,还是猪肉馅的。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于是,福侍卫下半身的火立马就被摁灭了,但他心头的火焰却熊熊的烧了起来。
因为他额娘说:“令妃娘娘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这位姑娘了!”
第二十三章 令仙子的心意
“小东西,过来!”乾隆爷翻着折子,斜眼瞟到那正抱着话本啃得津津有味的身影,心底忍不住一动。
含香现如今看的可不是什么宫怨诗集了,而是明清时代的小说。不过对于信息产业高速发展的21世纪来的娃,古代小说可没什么太过精彩之处。啊,改天撺掇撺掇这位爷,给自己整本原版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