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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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爱-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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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的力量还真伟大,叔嫂也能在一起。”
  “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总之一句话,我不满意你。”
  我在一旁又急又气,数次跺脚抗议,“爸”然后又看向亦海,希望他不要沉不住气。
  亦海安抚地对我笑了笑,握了我的手,对父亲说:“伯父,很抱歉我不能令您满意。”
  我正竖着耳朵,等他的下文,哪想他却没再说话了,不由急了,唉,看电视上演的,准女婿第一次拜访岳父,可谓是上刀山下火海,但甜言蜜语拍胸脯保证是必不可缺的,他怎么就就不表示一下呢?
  接收到我的目光,他冲我安抚性地笑了下,然后又说:“若您不能给我们祝福,我不会举行婚礼的。”
  哎,他说的是什么浑话呀,父亲一直想让我嫁给聂辰,好亲上加亲,哪会稀罕他的不举行婚礼的要挟,说不定还巴不得叫停这场婚礼呢。
  果然,父亲目光如箭,支支射向亦海,又狠又辣,丝毫不留情,冷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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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亦海回答得非常中肯,“反正我两年时间都等过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只是”
  “只是什么?”父亲没有说话,说话的人是我。
  我承认,我沉不住气,我承认,我赶上父亲的镇定功夫,我也承认,我很想结婚,不想再有其他波折了。
  亦海脸上出现无可奈何的笑,“只是我怕冬儿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
  当时,我就恨不得一头撞墙去,这个,这个他怎么可以乱说?
  当时我真不敢形容父亲脸上的神情,杀气腾腾又恨不得一口吃了他,我从未见过父亲这副模样,有些害怕说实在的,我对父亲一直有股敬畏。
  他倒好,以来就把我给黑了,让我想投诉申冤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他这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瞧,虽然父亲脸色难看得要死,把亦海狠狠骂了一通,但却不再反对我们的事了。
  临走时,父亲又单独叫住我,我们去了书房。书房布置得大气稳重,没有多余的装饰,父亲坐在办公桌后,沉声道:“真的决定了?”
  我点头。
  父亲燃了根烟,吸了口后又赶紧拧熄掉,“聂辰有什么不好?”
  我苦笑,聂辰各方面都好,但他却不是我的菜。
  父亲细细打量我,忽然叹口气,道:“罢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怎么回事,父亲神色忽然变得消极起来,仿佛在遗憾什么。
  心里一动,我问:“爸爸,我听说,你年轻时,曾经爱过二姨”他目光忽然锐利地扫来,我一个激灵,讪讪地道,“我,我听妈妈说的。这是不是真的?”
  一阵沉默。
  我本来都想放弃了,但一个低低的声音却响来,“是!”
  我讶异地望着父亲,发现他神色落寞,似是悔恨,又似在回忆。
  过了半晌,父亲才把目光对准我,似在感叹:“现在我总算明白你为何选择亦海而不是聂辰了。你这丫头,长得像你母亲,但性子却像她聂辰这孩子,犯了当年和我一样的错他没有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了他自己。”
  和亦海相携离开,在楼底下碰到聂辰。
  他就站在电梯不远处,也不知是才从外边回来,还是一直在那等着。
  他叫住了我,神色阴鸷地说,要与我单独谈谈。当然,他是对亦海说的,语气却是带挑衅。
  我左右为难,亦海却神色不变,很是爽快:“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与聂辰一并步行在小区里的人行道上,今天气温有些低,风吹在脸上,带着些许的凛冽,不过却不觉冷,还是觉得香港天气好,四季并不那么分明。
  走了长长一段路,大家都无话,气氛有些冷。偷偷看他一眼,发现他也侧头望我,躲避不及,只能索性先开口:“说吧,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他停下脚步,苦笑:“一直把你当煮熟的鸭子,想不到仍是让你飞走了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我不说话,实际上,我也找不到话来说。
  “为什么要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我?”他问,神色带着些许的愤怒与不甘,“我哪点不如他了?”
  我望着他,神色冷静,“不是你输给谁,也不是你不好。主要是我我对你没信心。”这个没信心三字,包括了很多。比如,安全感。
  “是么?”他轻轻地笑,“对我没信心,对他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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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想要说的话在脑海里过渡了遍,我说:“和你在一起,我是一直都没信心的。”
  “为什么?”他望着我,目光带着痛楚与不解,“你对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亦海等了我两年。”我淡淡地道。回忆起与亦海当初敲定的协议,内心便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
  两年前,在亦海下属的办公室,他对我提出约定。
  我们各自给对方两年的时间,我可以继续和聂辰在一起,他也开始自己的人生,两年后,大家仍是单身,若心头仍是有着对方,那么,就走到一起。至于他父母,他会想办法搞定。
  我以为亦海提出这个提议,是代表着分手的信号,是以没有把这个协议放在心上。我理所当然毫不愧疚地与聂辰在一起,却不知,他却一个人默默地等着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而努力。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痛楚,我是不是真的太没心没肺了点?把亦海对我的好,完全当作理所当然,而自己却从来没有付出过什么。
  “可是,我却和你在一起两年。”聂辰语气透着淡淡的落寞,“我一直以为,咱们迟早会结婚的。”
  我苦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又是我把事情搞砸了么?”他自嘲一笑,“我承认,我没能抵挡住诱惑,可是,这些诱惑却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冬儿,你就因为这个而判我死刑,是不是武断了点?”
  我沉默,仔细想了下,摇头,“不光是这些。你并不比亦海差,甚至比他优秀许多。但,亦海却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什么叫安全感?你们女人成天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可我到现在仍是不明白,你所谓的安全感究竟指的是什么?”
  我望着他唇边浮现的讥笑,心头浮现淡淡的苦笑,缓缓道:“所谓安全感,首先,这是一种感觉、一种心理;是来自一方的表现所带给另一方的感觉;是一种让人可以放心、可以依靠、可以相信的言谈举止等方面表现带来的。”
  安全感,来自多方面的因素,有主观和客观的。要让女人产生安全感,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女人相信你。然个女人相信自己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必须在言谈举止方面能够体现出来,不要再对其他女人太好,言谈和行动上都要一样。
  见他仍是不明不白,我叹气,这就是所谓的对牛弹琴不对,应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告别聂辰,我走出小区,小区外边停了辆车子,亦海靠在车上,看到了我,冲我淡淡一笑,主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后,我望着他的侧面,他正专心地开着车,双眼直视前方路面,挺直的鼻梁,深邃的双眼,坚毅的下巴,组合成俊挺的面容。
  伸出手来,轻轻握了他放在腿上的手,他没有侧头,反握了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不问我和聂辰谈了什么?”
  他看我一眼,又继续看着前方,“你想说自然就会说。”
  “这么信任我?”
  “咱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不信任你信任谁去?”
  我忽然鼻头一酸,“对不起,亦海。”
  他蹙眉,“怎么了?”缓缓减了车速。
  我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付出。而我却什么都不做”后边的话我说不下去了,这两年来,他一直是守身如玉,而我却和聂辰打得火热。怎么说怎么算,都是我过分了,他却仍是包容我的一切,感觉自己真的太自私了点。
  他轻斥我:“傻瓜,是我心甘情愿的。若你真觉得对我愧疚,那以后就要对我好一点。”
  我狠狠点头,正想说话,他下一句话又来了,“你只需在床上多满足我就成了。”
  我哭笑不得,手又痒起来,恨不得捶他两拳。
  和大多数准新娘一样,犯了婚前恐惧症,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一会担心万一和亦海离婚我该怎么办,一会儿又想到,万一生不出孩子怎么办,一会儿又想到,万一亦海的父母在背后使绊子,我又该怎么办。
  这种恐惧的感觉,知道向以宁于浅乐等人到来后,才得以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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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以宁取笑我:“现在才来担心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放心吧,反正有亦海担着,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于浅乐也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现在可是顶着聂氏千金的身份,又是我的亲亲表妹,成伯伯和成伯母纵然对你多有不满,也要垫垫你身后的势力。你知道聂叔叔给了你多少嫁妆?”
  我愣然地望着她。
  她朝我比了个数字,“当初我老爸给我的嫁妆,至今都无人能匹敌。现在可好了,聂叔叔直接给了你天文数字的嫁妆不说,还不包括车子,房子,动产和不动产,你也太走狗屎运了。我听说聂叔叔外头还有好多私生子私生女,却只认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算是赚大了。”
  我低头,这是真的吗?怎么我自己却不知道?
  “哎,对了,冬儿,问你一件事。”向以宁忽然开口。
  我看着已替乔家生下一女一子的她,皮肤变白了,人稍稍胖了些,以往的凌厉不见,只变得和气委婉,看来她和乔一鸣的恩爱夫妻生活并未因公婆对她的不喜而让她产生负面情绪。
  “我听说,你和亦海举行婚礼后就要去美国定居,那孩子怎么办?是给亦城,还是你自己带在身边?”
  “自然是带在我身边的。”这根本不在讨论范围里,为了灿灿的健康成长,他自然要跟在我身边,等他大了些,能展现医学方面的天赋,再把他送回给成亦城身边。
  “可是,你认为这样妥当么?柳云云”尽管屋子里没有旁人,但她仍是忽然压低了声音,“柳云云可是他的后母,以她对你的成见,她会真心待灿灿好吗?”
  我笑了笑,说:“亦海已经对我提过了,她没有和亦城离婚,但因为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一直在成氏医院里疗养。估计很难见上灿灿一面。”我说的还算委婉的,柳云云因为三次清宫手术损害了子宫,不能再做母亲,忽然性情大变,成天怨天尤人,一见到亦城就会骂我,骂成夫人,骂所有成家人,然后再骂他,亦城刚开始还有耐性,好生哄劝,因为是他对不住她。但再好的性子也经不住周而复始的哭闹埋怨,现在他们早已分居。后来柳云云精神出了问题,便一直被留在医院里,明说是养病,实则是被软禁了。
  向以宁迟疑地点头,又问:“成伯母那么想要抱孙子,她舍得让灿灿跟随你?这我就奇怪了。”
  我笑了笑,“其实她也很开明的,知道孩子太小离不开母亲,所以就先跟在我身边了。”其实这只是暂时性的对策而已,亦海已对我说过,等灿灿在美国呆习惯了,习惯了美国的环境和习俗,想要他回去都不肯呢。到时候,他妈也只有继续放任灿灿留在我身边。
  于浅乐忽然插嘴,“得,这你就说错了。”她撇撇唇,“其实,我听我妈讲,先前可不是这样商议的。在亦海和我妈的共同劝说下,成伯母勉强同意你进门,但灿灿必须跟在她身边。我妈觉得这样也行,反正她是孩子的祖母,只会疼他不会害他。只是亦海不同意,他说你和灿灿相依为命,当初为了生下灿灿,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他说他不忍心你长期忍受母子分离的痛苦。坚决要灿灿带在你身边。成伯母当时就恼了,索性不许你们结婚。亦海就说,这样也好,反正不结婚在一起的人那么多。只是苦了他那未出世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成了私生子。”说到这里,于浅乐掩嘴笑了起来,“你还别说,这亦海要是做男人呀,还真是万里跳一的。但若拿来做儿子,若我是他妈,也保准气得半死。成伯母当时还以为你已经有了,亦海却说,本来已经和你商量好了,结婚后不会在避孕,他早去医院检查过了,一切正常,相信再过一年,就可以抱孙子或孙女了。成伯母当时那个气啊恼啊恨啊”
  我捂唇,原来,这里边还有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可亦海却对我只字不提这个大傻瓜,所有的障碍全都让他扛了。
  婚礼如期举行。
  几家欢喜,就有几家愁,喜的人不提,愁的人相信大家也能数得出来。
  成亦城没有出席婚礼,听说去了加拿大探讨新一轮学术,不过他在临走前见了我一面。
  他说:“若亦海能给你幸福,那么我会祝福你们。”
  柳云云没有来,听说仍是在成氏医院将养身子。
  父亲母亲是一起来的,看他们都穿着白色礼服,外形登对极了,我心里一喜,上前偷偷问母亲,“准备和爸爸在一起了?”
  母亲白我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我摸摸鼻子,不再言语了。偷偷看了父亲一眼,发现他的目光总爱似有似无地盯着某一处,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他一直在偷看二姨。
  不过这也难怪,二姨长得还真是漂亮极了,琼鼻朱唇,杏眼桃腮,没得不可方物,气质温婉柔和,却自有股沉静的威仪,令人不敢亵渎。虽然二姨年纪已六旬开外,但保养得极好,至多看起来四十上下吧,她正和一些贵妇说话,不时点头说笑,一颦一笑间,美丽极了。说实在的,母亲也很漂亮,但比起二姨,却又差那么点点韵味,二姨周身全是柔和的温暖味道,情不自禁地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她光是立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只觉周身明亮。而母亲身上却流露出些许凌厉的傲气,给人距离感。并且也没有二姨那般浑然天成的柔情似水,只有淡淡的疏离与浅淡。
  听父亲曾说过,二姨以往也是周身锐角的,但至从跟了二姨夫后,就渐渐地变得温婉了。不消说,二姨和二姨夫的感情真的很好。
  忽然发现,我的母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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