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不游泳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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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 不游泳的小雨-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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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心思不纯,那便会引起麻烦,但她又救过自己,当差这么久来,从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也看不出她有半点异心的举动……凭白无故的怀疑或打压青玉都会让身边的人看了寒心,所以,对待青玉,锦娘的心理很复杂。
  一方面欣赏青玉的沉稳能干,另一方面又始终对她并不信任,如今她突然为了个不太相干的人拼死求情,倒真是有违青玉一向事不关已,便从不多嘴多事的原则呢。
  青玉听得脸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少奶奶果然是不太信自己的,“回少奶奶的话,奴婢虽是家生子,却从没见过双儿,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就是凭着感觉,认为她会是个办差的好手,所以才会请少奶奶再仔细看看她的。”
  一番话说完,也没有回答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双儿是不是她的远亲?没见过,不代表不是亲戚!
  “她若是你亲咸,我可以考虑将她留下。”锦娘越发的疑心起来,到了这个时候,青玉仍不肯说实话,这让她心里很是恼火,眼睛一眯,原想着连青玉一起打发了出去算了的,却又心有不甘,青玉身上藏有太多的故事,指不定,某些事情就是自她身上拉开突破口呢,于是,强忍着自己心头的烦燥说道。
  青玉听得一喜,纳头就拜道:“少奶奶,您就当她是奴婢的亲戚吧,她……能留下也是好的。”
  双儿听了也是磕头谢恩,锦娘一挥手,冷冷道:“下去吧,让张妈妈安排你去前院做洒扫就是,没有允许,不许你到后院里来。”


  青玉听了微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痛色,但这已算得上是最好的结果了,便不再做声。
  双儿下去后,锦娘深深地看了青玉一眼,什么也没说,起身回了屋。
  四儿看了急得直跺脚,她对锦娘的决定很不赞同,正要再说什么,丰儿却是扯住了她,摇了摇头,“去摆饭吧,少奶奶看着可是又饿了呢,在基地里忙活了一天,肯定是累了,咱们早些服侍少奶奶用饭安置才是正经。”
  四儿听了便点了头,回头又瞪了青玉一眼,没再说话,进去默默地干活去了。
  锦娘用过饭,正要歇息,张妈妈总算忙完,笑吟吟地进来汇报,锦娘对她摇了摇手道:“您办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将我院里的人好生挑了,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就成。”
  张妈妈听了便福了身道:“少奶奶放心,您屋里的人,奴婢都请了侍卫去调查过她们的家底手的,而且,送人进来的人牙子,奴婢也是让人查了的,跟人牙子说过,附近的人不要,就要那自远处买来的,没有父母亲人的,一下就是死契,不签死契的一律不要。”
  锦娘听了便笑了:“不让你说,你非得说,不过,签死契确实好,又不是家生子,在府里就没了根基,不会牵扯到七七八八的关系上头去,嗯,这样我倒真是放心了。”
  又问起双儿的事,张妈妈听了便叹了口气道:“双儿是陈姨娘的侄女吧,奴婢以前倒是听说,陈姨娘有个舅兄是被王爷带到江南来了的,想来,青玉也是念着旧主的好,才会竭力保双儿的吧,少奶奶您即是将她放到了前院,那她就算是要闹什么妖蛾子也难了,再者,如今院里的人都换了,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孤掌难鸣,倒真不用顾及,就算是赏她一口饭吃,做做善事,给小少爷积福就是了。”
  锦娘却是将张妈妈的话听到了心里,原来,双儿是陈姨娘的亲戚,这个青玉大可以明说的,但她却没说,哪一天,真要问问她关于陈姨娘的事情才好,总觉得青玉心里藏着太多事了,总那么闷着也不是个事。
  不过,这会子问也不一定能问出来,青玉嘴太紧,又似是顾虑重重,算了,找机会吧,锦娘头子昏昏沉沉的,懒懒地就上了床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锦娘每日里去厂子里查看,又找出两台机器上的一些不足,在细节上加以改善,画了一些配件图样,交给将做营制作,而叶一,果然在半个月里收齐了三千匹布所须的原纱,纺纱机虽然还没有修好,但下海的货倒是不会有问题了,这让锦娘和冷华庭都放了心。
  能改的,能换的,她都改换了,只能将作营将东西做好再安到设备上去,锦娘渐渐地也懒怠去厂子里头了,在院子里养着胎,成日介就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吃,身子也越发的丰腴了起来,原先没长开的五官,如今越发的明丽起来,看得一向以相貌自傲的白幽兰都觉得羡慕了。
  白幽兰一直在别院里住着,每日都会来锦娘屋里坐坐,聊聊天,倒是与锦娘关系越发的亲密起来,神情也是平静得很,只是偶尔流露出的一丝羡慕泄露了她心里的黯然。
  冷青煜的脚伤只养了几天便好了,他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脚好之后,便有事没事的到锦娘院子这边来溜溜,不过,他知道冷华庭不待见他,有时,也就是等冷华庭去了厂手里后,他就远远地站在院外凝视着,看锦娘每日清晨和黄昏在院子里扶着腰散步,看她笑时,他也会开心,看她忧心时,他的心也会发紧,只是,只能远望而已,再也不能近前一步的……
  但他却不知,每每他在凝望着锦娘的时候,不远处,也有一双似水含烟的眸子无奈地伤感地凝望着他,他越是对锦娘痴心,白幽兰便越觉得这样的男子珍贵,竟是一头栽了进去,再也无法自拔了。
  锦娘无心管这些闲事,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渐渐有出怀的趋势,她脑子里使劲回忆着前世有关怀孕的知识,别的没记起什么,倒是记得怀孕了就得多活运动,那样将来生孩子才能顺顺当当,又记得不能高攀取物,不随便吃药等等,有时她还莫名其妙就婉惜,为什么自己不是结婚生子以后再穿的呢,那样就会有生孩子的经验了。
  二十天以后,锦娘所设计改造的那些配件终于出炉了,这一天,锦娘兴冲冲地坐上马车,与冷华庭一起去了厂子里。
  叶一几个果然既兴奋又期待地站在厂子外面迎,锦娘一下车便问:“东西可都拖来了?”
  叶一几个行过礼后道:“来了,就请少主过来主持安装调试呢。”几个高兴地说着,抬眸一扫眼,看锦娘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又添了几分高兴和担忧,更添了几分感动和佩服,少主都有了身子了,还在操心着厂子里的事,如她这般认真敬业,又才华横溢的女子除了姑娘,只怕世上再无人能比了。
  到了车间里,锦娘抚着腰指挥工人将新到的配件安装上去,最先换上的便是轴套,再就是抽棉配件,加上锦娘改良过的轴承和小齿轮。
  在锦娘的指导下,工人很快便将新配件全都换好了,再试开机,果然,纺纱机终于能抽棉成纱,生出又细又匀的原纱来了。
  叶一几个更是欢欣雀跃,一把年纪了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几人再次拜倒在锦娘面前,又表了一番忠心,锦娘对此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她如今也是借着这两台早机器来拢络人心,更将自己设想在旧机器上实验,这些,都只是为将来做储备。
  纺纱机修好了,锦娘又命工人停了织布机,将织布机上的配件能换的全换了,再开机时,果然织布机的车速提到了半成,这让叶一几个更是赞叹不已,同来的白总督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原还存着两边不得罪的心思,这会子可真的拎清了,谁才将是皇上和太子最看重的人,简亲王亦……怕是要换新继承人了……就算冷二少爷的腿不能站起来,只要这个孙锦娘想要,那世子之位怕就得易人了。
  又过了半个月,下南洋所需的三千匹布终于只剩最后的三百匹了,除去残次品,织布机再运转三天,便可以完成所需的全部任务,这一天,锦娘正懒懒地窝在软榻上看书,冷华庭这两天也没去厂子里头,就腻家里陪着锦娘了,锦娘半躺着看书,他就挨在一旁,半支了肘,歪在轮椅里靠着,却是拿了锦娘画过的图纸在看。
  这时,张妈妈突然带了个小厮急争地进来,禀报道,“少爷,少奶奶,不好了,方才厂子里来人说,厂子里出事了。”
  冷华庭和锦娘听得一震,立即自里屋出来,锦娘问那小厮:“是何人来报,出了何事?”
  那小厮道:“回少奶奶,方才那人说是叶一的儿子,看着一脸的惶急,说是求少奶奶救救他父亲呢。”
  叶一出事了?锦娘听得一阵错愕,叶一可是厂子里不可或缺的人才,他出事,对厂子可是一大损失,要再找一个即能干又懂行,还忠心的人来管事,还真是难呢。
  “不会是出工伤了吧?”锦娘实在想不出,叶一能出什么事,试探着问道。
  “回少奶奶,奴才也不知道,那人还在外院等着呢,要不要招他进来,您自个儿问。”那小厮倒是个机灵的,见两位主子都被自己这消息给震住了,忙出了主意道。


  锦娘听了忙让人招了叶一的儿子进来,叶一的儿子叫叶忠彬,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也是厂子里的一把好手,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给设备上保养油,也如叶一一样精干得很。
  锦娘与他早已经相熟了,看叶忠彬真的是一脸隍急地进来,锦娘一挥手,让他免了俗礼,直接问道:“叶一究竟出什么事了?”
  叶忠彬还是跪下,边行礼边道:“回少主,奴才的爹被江华府抓去了,说是……说是贪没,而且,先前正准备运到码头仓库的货也被拦截了下来,说是那货有问题,不许上船。”
  冷华庭听这事情可真不能小觑了,忙道:“小小的江华府有何权力抓基地上的人,你会不会弄错了?”
  “回少爷,正是江华府派人自奴才家里将爹爹抓走的,奴才也不知道,江华府怎么敢如此大胆,以往江华府对基地上的人最是客气,从不敢轻易得罪,但这一次,却是气势汹汹,似乎胸有成竹,一定能将爹爹治罪似的。”叶忠彬也是皱了眉头分析道,他虽然惶急,但头脑依然清晰明朗,说话也很有条理。
  “相公,咱们赶紧地去那什么江华府衙门瞧瞧去吧,最好使人通知白总督,江华府虽说不归白总督管,但应该会卖白总督的面子吧。”锦娘担忧地说道。
  “他们简亲王府的面子都也撸了,还会在意一个江南总督的面子?取我官服来,本官倒要去见识见识这一位小小的六品知府大人,看他是不是多长了两条胳膊出来了。”冷华庭微眯了眼,沉声说道。
  “叶一可是我的人,我也要去。”锦娘听了也回屋里换衣服,她也有六品诰命服呢,穿过去撑撑场也是好的。
  江南府衙比起江南总督府衙门可小多了,那知府也是四十多岁年纪,胖胖的身材,人却显得精干灵活得很,听说织造使大人来了,他远远地就迎了出来,一见冷华庭下了马车,他便拜了下去,恭敬而有礼,一点也不像是找麻烦的人。
  锦娘看着有些诧异,而那知府看到有锦娘穿着诰命服到衙门里来,他也是一震,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之色,就算是诰命也不该如此抛头露面吧,一个妇道人家,竟公然跑到衙门里去,又不是犯得有事,真真太不守礼了。
  知府的眼神当然没有逃过锦娘的眼睛,她这一会子忧心叶一的事情,无暇与这等古板的卫道夫计较,脸上仍是带着淡漠的笑容。
  “下官拜见织造使大人。”知府对冷华庭恭敬行礼道。
  冷华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漠然地推着轮椅往衙门里去,将那江华知府凉在衙门外头。
  那知府脸色微带尴尬,起了身,跟着也进了衙门。
  走进去才看到,冷华堂与和亲王世子,荣亲王世子三人正坐在大堂里,锦娘嘴角便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果然是贼心不死,又是这个卑鄙小人在作怪。只是和亲王和荣亲王世子不是都住在别院里,与相公的关系已然改善了么?怎么又与冷华堂勾连在一起了?
  冷华堂一派悠然的坐着,看到冷华庭进来,还笑着打了声招呼:“小庭,你来得可还真快啊。”
  “有你在,我能不来么?”冷华庭难得的回了他一句,凤眼半眯,眼里便是厌恶与冷厉。
  倒和亲王世子和荣亲王世子见了冷华庭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对他拱了拱手后,却没有说话。
  那江华知府这会子赶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正堂之上,冷华庭冷冷地对那知府道:“速速将叶一给放了。”他的话简单而直接,完全不按官场上的套路来,他自来便不喜欢官场上的那些俗礼和客套,更讨厌看那些虚情假意的笑脸。
  江华知府被他说得一愣,脸上带着一丝讥笑道:“大人,恐怕这事下官不能遵从,那叶一可是几位监察使大人抓来的,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监察使与织造使不一样,监察使是代天子监察基地,最重要职责便是督查墨玉掌权者是否廉洁,监察使是钦差,织造使虽不由监察使管,但基地上真出了贪没之事,也不得不听从监察使的,接受调查。
  所以,对于江华府来说,就算他平日里不敢也无权干涉织造使,但有监察使下令,他也不得不做的。
  怪不得这位江华知府看着精明得很,却行如此大胆糊涂之事,原来也是只老狐狸,这是在干着两不得罪之事呢。
  冷华庭听得眉头一皱,冷冷地看向冷华堂:“为何抓了叶一?”
  “因他贪没。”冷华堂好整以暇地应道。
  “何以为凭?”冷华庭皱了眉又问,他和锦娘不过才来一个多月,一来便一门心思便扑在了机器改造之上,对帐务和商队之事还没有着手去管,叶一在基地上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很多事情锦娘都交给他去一手完成,或许真有贪没之事被冷华堂抓住也未为可知呢。
  果然,冷华堂真的就命人拿了一个大帐本出来,冷笑着对冷华庭道:“这本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一个月来,叶一大肆在民间收购手工棉纱,出价高达四十两银子一碇之多,本监察使可是算过,一匹成品布成本价也才三十两,他如此做,朝庭还赚什么钱?南洋商队不亏死才怪。”
  原来如此,锦娘没想到他会阴险得拿这个做文章,那分明就是自己让叶一办的,不过是在纺纱机没有修好之前的权宜之计,即是收得急,价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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