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烦了,听甜甜详细说了事实原委,我就急了,想第一时间告诉你,风儿被跟踪了,不好再出面了。”
在家里,张夫人等候阿伦他们的消息,坐立不安,王清风亲自踏入别墅,也没有回音。张夫人翻出大师的警示,也弄不明白其中的玄机。王曦儿要是有一个闪失,那她真是解脱不了了?樱兰的死,她一直生活在自责之中,她一直超度亡灵,为樱兰能有一个归宿。
等待的煎熬,她已经领略过,可那是等待一份情感,那是期盼的等待,即使没有结果,也不会伤及无辜啊!此时,等待,却是关系到一个女孩的命运。
突然家里的座机响起来,张夫人两步并成一步,冲到客厅,拾起电话筒,电话里,传出阿伦沉稳的声音,她的心里,豁然开朗,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张夫人黑色开衫,里面衬着淡藕荷色的刺绣衬衫,她的脸上略显憔悴。她哀声叹气,娓娓道来:“唉,都怨澜儿不听劝,落入人家的圈套。寒风的心里,放不下樱兰,我能理解,当年樱兰突然离去,让我的心理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啊。”
张夫人和寒风的母亲,不算是熟人,两个人在私人聚会上,见过几次,仅仅寒暄几句话,不算是陌生。她不想和寒风的妈妈走得太近,也是因为樱兰的事情,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寒夫人双眼之中隐现幽幽的伤感,沉声道:“兰姐,男人的心理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其实他和樱兰也就算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但是风儿钻牛角尖,错过了不少机会啊。但愿通过这次的事情,他能走出误区。”
张夫人的心里,涌出一丝怜惜来,是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寒风的父亲周围,也不乏佳人涌动啊!但是寒夫人却能做到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颇有耐心。
张夫人站起来,亲自给寒夫人倒上一杯福建寿眉,寒夫人摆摆手,低声说:“兰姐,不要了,喝多了,该失眠了。”
张夫人执意为她倒一杯,她也为自己浸满,娓娓道来:“寒夫人,这是福建寿眉,清淡、味醇、平和,不会影响睡眠的”
“兰姐,大家都说你精通茶道?”寒夫人脸上露出佩服的神情,而张夫人却不以为然,她淡然道:“过奖了,只是略知一二。晚上饮一杯寿眉,舒张肺气而通达,止刻祛痰,适合我们的。”
寒夫人端起茶杯,缓缓地品味着,她频频点头,她双眼里流出期盼的眸光:“等这件事过后,兰姐是否愿意收我为徒啊?”
张夫人握住她的手,真挚地说:“做老师,牵强了,我们互相学习茶道,那也算是修生养性了。”
两位五十多岁的女人,为儿子,聚在一起,心里难免都颇有一番感慨。寒夫人早就听说兰馨保卫家庭的故事,坚持十几年,等到云雾散开,露出彩虹那一天。面对儿子的任性,她却无能为力。
张夫人往后靠靠,喃喃低语:“三年过去了,澜儿刚刚遇上可心的女孩,不知道从哪儿又蹦出来丽萨,让澜儿又陷入了迷茫之中。突然冒出一个神似樱兰的女孩,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当我了解她的底细以后,我就任其他们玩游戏了,凭她一个女孩子,是掀不起大浪了。唉,没想到,都是我大意了。”
寒夫人从包里拿出一张彩照,递给她,“兰姐,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张夫人仔细端详一番,在他记忆的长廊里,也没搜寻到她的影子,她就是幕后黑手?她就是阿伦所说的“黑寡妇”吗?唉,潜在的敌人?他们竟然浑然不觉,她和新港无冤无仇,为何偏偏和澜儿过不去呢?
“不认识,没有一点印象,五十多岁的女人,喜欢嫩草?”张夫人纳闷,打扮和保养得不错,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阿伦介绍,她嗜好和帅哥玩浪漫。玩嫩草,她不觉得自己老一点了吗?她应该过更年期了,她还能应付得了吗?
“兰姐,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寒夫人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提醒她呢?
张夫人摇着头,叹气道:“唉,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寒风给我讲述了,他和这个女人认识的始末,我觉得巧合的地方太多了,她比较善于揣摩男人的心理,让你心甘情愿地落入她的圈套,她还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寒风的一笔生意,就让她给抢去了,她专门和男人做生意。”寒夫人边说,边观察兰馨的表情,她还是没敢一针见血。
“哦,她的名字,你知道吗?”
“风儿说,大家暗地都喊她‘黑寡妇’,三十多岁,就守寡了,膝下无子,身价过亿了,每年都回国待上几个月。护照上的名字,Mesis。中文名字梦影,但大家都查不出她的底细了。不知道她的亲人都在哪儿?”
张夫人眉头紧蹙,有些紧张,有备而来的人,都是把他们过去的历史,抹杀一点痕迹都没有,她为何要报复新港呢?不,确切的说,是报复张闽澜呢?她喃喃低语:“无名无姓?”
“是啊,我们只知道,八二年在上海结婚,不久移居美国至今。她丈夫死去以后,留给她一定数额的财产,她就靠着魅力,走到今天。她选择独身,游离于不同类型的男人身边,玩男人于股掌之中,不但品尝到嫩草,又得到利益。”寒夫人摇着头,感慨一番。五十多岁女人,现在她依然能做到这些,太不容易了,难道她有什么魔法不成吗?
张夫人脸上没有泛起涟漪,她感觉并不奇怪,为生存所致,女人放下身价,绞尽脑汁,博得男人的欢心,不但但是贪婪男人的身体,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此她不感兴趣,她抬起头,满脸的疑惑,柔和地问:“那这次寒风和丽萨。。。。。。”
张夫人问出上半句,寒夫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心中不禁赞叹兰馨的交际手段,问出事情缘由,又不伤害对方的面子,她缓缓叙述道:“风儿,只是一个传话筒,有牵线人,他认识了丽萨,梦影给他一个U盘,说是里面有丽萨感兴趣的东西,然后他们在网上联系,指示丽萨的行动。
风儿解不开里面的密码,什么都没有看到。梦影不是一般的女人,可是我们前思后想,阿澜怎么也不会和她扯上关系啊?他和梦影根本就不认识啊,她怎么会制定了周密的计划,来害阿澜呢?是不是?”
张夫人的心咯噔一下,寒夫人是话里有话啊!她快速过滤着,难道是礼文年轻时,惹下的祸根吗?她的脸上显出一丝慌乱,一波刚刚平静下来,才过上安稳的日子没有几天,怎么有节外生枝呢?她摇摇头,淡淡一笑,避重就轻:
“这个,我还是没有思想准备,曦儿在那儿应该不会有事?她的尾巴还没有露出来呢,还不敢对曦儿下手。”
寒夫人缓缓地放下茶杯,由衷赞叹道:“兰姐,没想到你真能沉住气,她可是放出话来,让你们家。。。。。。”唉,还是儿子说得有道理,不挑明了,就找不出原因来,藏着掖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走过坎坎坷坷的婚姻,她兰馨还有什么接受不了呢?她抬起头来,点点头,沉声道:“唉,说吧,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这个,这个,兰姐,您别生气啊,说是让你们家‘断子绝孙’?”寒夫人手里捏着一把汗,但她还是和盘托出了,还是尽快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尽快解救那个女孩。听甜甜说,她的父母,一天之内都病死了,多么可怜的女孩啊!唉,要真能像甜甜畅想的那样,做她的儿媳妇,也是她的福分啊!
“断子绝孙”四个字,虽然寒夫人是柔声说出来,张夫人依然不寒而栗,那是多么大的仇恨呢?她喃喃低语:“噢?因为她膝下无子吗?唉,我懂了,她应该是和礼文过不去的,但我不记得礼文有她这样的女友啊?”
寒夫人想到自己的婚姻,摇着头,幽怨地述说:“年轻不懂爱,也许他没有当回事,人家可是嫉恨一辈子了。风儿说,樱兰,说不定是被她害死的呢?
因为那天他和樱兰偶遇,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话题,听说她怀孕了,风儿还祝贺一番,看樱兰不开心,他是说了,离开阿澜,他愿意照顾她一生,可是樱兰只是苦笑,没有多说什么,没想到两天以后,樱兰就。。。。。。”
“是啊,当时我挺不冷静了,因为我至始至终,都不喜欢樱兰,所以那天见到风儿和樱兰见面,我的心里不痛快,就说了她两句,哪想到,她竟然那么脆弱呢?唉,我们都是要做婆婆的人,再不喜欢,儿子认定了,而且怀着我们张家的骨肉,我怎么能忍心拆散他们呢?”张夫人潸然泪下,她拽出纸巾,轻轻擦拭着眼角。不会是报应吧?
寒夫人握住兰馨的手,安慰几句,然后她把寒风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兰馨:“是啊,事情挺蹊跷的,过去三年了,有些事情,还是解释不清。风儿说,张闽澜曾经的情人,好像都认识梦影。听说那个高小姐的美容院开张了,卫韶华竟然和高文悦在一个屋檐下。”
噢?原来卫韶华被这个女人从精神病院接出去的?张夫人的眉头紧蹙,唉,还是大意了,她的心里,忐忑不安,事情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啊!怪不得倩文,最近怎么那么神气呢?原来是有人给她投资了,那个投资人,也应该是梦影了?这些女人对于梦影来说,都是作为棋子的?在恰当时机,摧毁澜儿?还是摧毁新港呢?
张夫人沉默不语,寒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来,塞到兰馨的手里。她心存歉意,不管怎么说,是你的儿子,鬼迷心窍,把张闽澜的未婚妻骗走的啊!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寒风可是抖擞不干净啊!
“兰姐,这个U盘里,是有关梦影详细资料,我们只能帮这些,我,再一次替风儿说一声抱歉,曦儿是一个不错的女孩,风儿后悔了。”
望着寒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张夫人感觉浑身发冷,后悔有用吗?上一辈人犯下的错误,难道真要子女来承担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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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章 脖颈上的黑痣
这一夜对所有关心王曦儿的人来说,都将是不眠之夜。在别墅里,全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解救王曦儿的对策。阿伦和小清围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小点心,他们两个人也无心享用。
阿伦和小清讨论怎么样才能安全带走王曦儿,那幢别墅周围没有一点遮挡物,怎样才能接近别墅呢?如果是警察的话,也无计可施啊!小清摇着头,喃喃低语:“没想到黑寡妇不但是玩草的高手,还是涉黑的厉害角色啊!”
“为了复仇,卧薪尝胆二十多年,黑寡妇确实有耐性啊!”阿伦放下手中的资料,看来是张闽澜的父亲惹下的祸事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头绪,是忘记了?还是面对张夫人,不敢提及呢?
漫漫长夜,考验每一个人的意志,是报警呢?还是私下想办法解决呢?他们一家三口人都在保持沉默,找不到结症,无从下手啊!这几年黑寡妇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报复计划,悄然地接近目标,修行不浅啊!
阿伦站起来,缓缓走到门边,抬起腕表,快十二点了,王清风不是说,要赶过来吗?怎么还没到呢?
客厅里,幽暗的灯光,看不清楚每个人的脸,张闽澜斜靠在单身沙发上,张夫人坐在长沙发的左侧,张先生坐在右侧,三个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唯一相同的是,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黑寡妇的照片,冥思苦想吗?
张闽澜靠在沙发上,回顾他和王曦儿同居两个月的时光,他的嘴角不禁露出微笑,想想,和曦儿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快乐、充实,而此时张闽澜怅然若失。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都怨他鬼迷心窍,误入陷阱,如果曦儿有什么闪失。。。。。。张闽澜不敢再想下去了,腾得站起来,推开后门,走进花园。
漆黑的夜晚,不知道曦儿怎么样了?王曦儿俏皮的神情,在张闽澜的眼前晃来晃去,他拽了几把花叶,狠狠地扔到地上。
“阿澜,不要太着急了,曦儿有福相,带着护身符,逢凶化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叔来到他的身旁,安慰着他,从小看着张闽澜长大的方叔,总是以一种温和的方式疼爱他,让缺少父爱的他,或多或少对方叔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感。
“方叔,曦儿戴着什么护身符呢?”最近半个月,早出晚归,他的心思都在丽萨身上,冷落了曦儿。
“唉,夫人把蓝宝石戒指送给曦儿了。”方叔叹气道,记得当年他和老伴跟着兰馨嫁过来的时候,新婚前夜,老太太就给女儿戴上蓝宝石戒指,据说是兰家的传家宝。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从张闽澜记事起,妈妈右手上,就戴着蓝宝石戒指,从来都没见她摘过,她怎么舍得送给曦儿呢?
“阿澜,是你和丽萨在一起的时候,夫人就。。。。。。”提到那个长得像樱兰的女人,方叔心里也不好受。
张闽澜黯然道:“哦,也许我玩得太离谱了。”
方叔拍拍张闽澜的肩头,进一步解释:“夫人的蓝宝石戒指,能逢凶化吉的,那是一枚命运之石,能保佑佩戴者平安,并让人交好运。”
“谢谢方叔,我让你们为我操心了,以后我。。。。。。”张闽澜的眼角隐含着泪水,好在是在深夜,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悲伤。
方叔摇摇头,径自走进花房,张闽澜望着花房,却没敢踏进去,樱兰灵魂还没走吗?妈妈说得对,樱兰在天上看着你呢,樱兰和王曦儿算是有缘份吗?她也喜欢王曦儿?难道她不怕你忘记她吗?妈妈的那位高人,怎么能纵观全局呢?
前几天,张闽澜还暗自窃喜呢,他和丽萨搅合在一起,妈妈只是提醒他一次,再没有多说什么,原来她心中有数,在暗地里,帮助你化解危机。但有些事情,始料不及。冥冥之中,身在其中,不知所以然来。
世界上妈妈的爱是最伟大的,无论儿女对妈妈怎么样,妈妈都是无私奉献她们的爱,哪怕仅有一滴水的能量,她们也会不吝啬的,一定会留给自己的孩子。
张闽澜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夜色,没有星星的点缀,没有月亮的光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