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奕吻着我的耳垂,低低的说:“他是你的孩子,我自然是真心喜欢!”
“嗯!”我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翻身背对季昀奕,他的手恰好能捏到我的胸,又开始为我做按摩了。
沉默了片刻,季昀奕突然说:“以后我就住你这里了!”
同居?
“随便你!”反正他决定的事我一向没办法拒绝,即便是不愿意,也只能接受。
客户不愿意用绢花代替红玫瑰,执意要我们公司赔钱给她。
本来就是天灾,谁也没办法的事,我和申曦已经很努力的帮她找玫瑰。
遇上这样不通情理的客户,我和申曦也很无语。
让人烦的事还真不是一件两件,赵桓禹又来了。
他这几天给我打电话,我都没和他说两句就急急忙忙的挂了。
一到周末,他就打飞的杀过来,电话也不打一个,直接跑公司来找我。
“彦婉!”
他的出现吓了我一跳,匆匆结束和花店的通话,呐呐的问:“你怎么来了?”
赵桓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落座,笑着说:“你这几天也不理我,我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新情况,确实有!
他被三振出局了!
“赵总,我想……就这么算了吧……”我支支吾吾的说:“我和你……不适合。”
“彦婉?”赵桓禹豁然站了起来,冲到我面前,手撑着办公桌:“为什么?”
“因为……”我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
季昀奕的声音突然响起:“因为彦婉现在和我在一起!”
宝贝我要你
“彦婉,我来接你下班!”季昀奕与赵桓禹擦肩而过,大步走到我的身旁,斜倚在我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大手很自然的搭上我的肩,往他的身边拢了拢,我整个人就和他贴在了一起。
他这是在向赵桓禹炫耀吗?
我缓缓的抬头,看向季昀奕,他的表情,很有些得意,飞扬的眉,带着挑衅的意味,唇角的笑,充满了讥笑。
“彦婉,你……”赵桓禹眉峰紧蹙,定定的看着我,好像,我背叛了他一般。
背叛……从何谈起?
我有选择的自由,不欠他什么!
“赵桓禹,你也看到了,我和彦婉已经和好如初,过些日子,我们就会复婚,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过去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和彦婉都不想再见到你。”季昀奕的表情看似云淡风轻,可他握着我肩头的手,却格外的用劲儿,好似怕一松手,我就会飞走一般。
鸟儿有它们翱翔的天空,我不是鸟,没有翅膀,也没有天空任我翱翔,只能,缩在季昀奕的臂弯下,做个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女人。
我看看赵桓禹,又再看看季昀奕。
两个争锋相对的男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我不能明了的默契。
季昀奕的春风得意,赵桓禹的黯然神伤,除此之外,眼神交流,我看不懂。
“好,很好,非常好!”赵桓禹蓦地笑了起来,嘴角上扬,却冰冷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他盯着季昀奕的眼神,好似一把锐利的尖刀,刀锋刮过季昀奕的脸,一下又一下,又狠又准。
“你可以回去了,慢走!”季昀奕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的笑,是胜利者的荣光。
赵桓禹深深的看着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彦婉,你一定会后悔!”说完,转身离开,那背影,竟决然得让人心惊
后悔吗?
他为何如此的肯定?
目送赵桓禹离开,我抬头看着季昀奕,呐呐的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我一定会后悔?”
“别理他!”季昀奕拍拍我的背,安抚道:“失败者才会撂狠话,彦婉,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后悔,有我在,赵桓禹伤害不了你,我会照顾你和小宇,放心!”
我的心还是因为赵桓禹的话瑟瑟发抖。
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问:“他……会不会已经知道……小宇是他的儿子?”
季昀奕摸摸下巴,摇头:“应该不会,如果他知道,刚才就该说,小宇是多好的筹码,他不可能就这么走!”
“嗯!”季昀奕说得有道理,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看刚刚赵桓禹的表情,也不像知道的样子。
呼……希望赵桓禹永远都不要知道,小宇,就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彦婉,别担心,有我在!”
季昀奕握着我肩头的手给予了我无穷的力量,我下意识的伸手,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但愿季昀奕能如他所说的这般,给予我和小宇庇护,我要求的并不多,只希望,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不要再起波澜。
我已经脆弱得经受不了任何的打击。
虽说赵桓禹的话也许真的只是不服输说的气话,可在我的心底,依然留下了深深的阴霾。
没有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我和申曦约了客户磋商解决的方案。
客户迟迟不来,我和申曦只能在店里等他们。
我让季昀奕去儿童艺术学校把参加绘画班的小宇接过来,等正事谈完,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儿东西再回去。
忙了一天,焦头烂额。
我和申曦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等到快七点了,客户还没有来,八点钟,我们就要把道具搬去酒店,布置会场,否则时间来不及。
给客户打电话也不接,我心浮气躁,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束手无策。
八点钟,客户终于打来了电话,说婚礼延期到下个月中旬。
我和申曦总算松了口气,收拾东西,各回各家。
季昀奕揽着我的肩,关切的问:“自己做生意很累吧?”
“累是累了点儿,但毕竟是自己的生意,累也值得!”做生意肯定不比上班,赚了亏了,都要操心,做几年的生意下来,我的脑细胞死了不计其数。
再苦再累,也要撑下去,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这是我常常对自己说的话。
每当累得想放弃的时候,就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鼓励自己,要撑下去。
即便是又和季昀奕在一起,我也不会靠他,
男人是靠不住的,这个概念,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深深的扎了根。
洪灾之后估计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生意,虽然落得清闲,却免不了忧心。
“车来了,上去吧!”季昀奕一手牵着小宇,一手牵着发愣的我,往到站的公交车挤去。
季昀奕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医生叮嘱他多休息,可他就是闲不住,老爱往外跑。
我不准他开车,多数时候就坐公交车。
其实坐公交车也挺不错,临川的公交车不算拥挤,只要不是上下班上下学的高峰期,上车一般都有座位。
公交车四平八稳的缓慢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到家之后我就急匆匆的进厨房给季昀奕熬药,他的身体要慢慢调理,吃中药最好。
季昀奕拿了水果进厨房来削,我淡淡的对他说:“给你预约了明天上午的针灸理疗,我告诉你地址,你自己去吧!”
“你明天有事?”季昀奕抬眼看了看我,又埋头削梨子皮。
“明天……没事!”本来有事,婚礼延期,也就没事了,没事等于没钱,想起就心烦。
“没事就陪我去,顺道你也理疗一下!”
季昀奕和小宇有得一拼,都很黏我,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我不悦的撇撇嘴:“你自己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不要什么事都拉着我!”
“那我也不去了!”
“你爱去不去,不去拉倒,别来威胁我。”季昀奕的话让我火大,把搅药汁的筷子往灶台上重重的一扔,筷子撞在台面上,反弹落地,“啪”的一声响。
“彦婉,我不是威胁你!”季昀奕苦着一张脸,顿了顿,紧张的解释:“一个人去很无聊,我只是想你陪我去。”
“哼,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冷冷的盯着他,本是一件很小的事,可我就是忍不住火气,冒出了三丈高。
“我……”季昀奕百口莫辩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可笑。
我气急败坏的指着厨房的门,大声的呵斥:“别说了,出去,不要影响我熬药,我气急了就把这药都给倒了!”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不打扰你熬药!”季昀奕端着果盘,灰溜溜的走了。
盯着季昀奕略显颓然的背影,我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抽着痛,呆呆的看着砂锅里的药,“咕嘟咕嘟”直冒泡,浓浓的药香,在厨房中弥漫,钻进我的鼻子,火气慢慢的消散开去。
哄睡了小宇,我冲澡之后就躺在主卧的床上看书。
至从前天晚上和季昀奕做过之后我就回到主卧睡觉,不再和小宇挤一张小床。
主卧的床很大,我和季昀奕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我和他现在的关系,算是同居密友吧!
不谈情,不说爱,只是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这样的关系还真适合我和他。
我不禁想起做他妻子的那两年,最初也是不谈情不说爱,相敬如宾,过得还算不错,一旦跨越相敬如宾的界限,就麻烦不断。
伤透了心,也是从他说爱我的时候开始。
如果不说爱,只说责任和义务,也许,我和他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往事,不堪回首。
人生,没有如果。
我和他,终究还是,离了婚。
“咔嚓”浴室的门被季昀奕打开,他的腰间围着浴巾,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朝床边走。
我把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吩咐道:“帮我吹头发。”
“好!”季昀奕去梳妆台拿了吹风机,然后坐在我的旁边,插好吹风机电源。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
“呼呼呼……”随着吹风机马达的开动,热风袭来,季昀奕的手撩起我的长头发,在掌心,细细的分开,慢慢的捋散。
生孩子的那一年剪了短头发,之后便一直留了起来。
我一直觉得,女人要留长头发才是真女人,爱煞了长发披散,那种翩然的姿态,摇弋的身影。
即便是无人欣赏,也可以自己揽镜自怜。
还记得我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听别人说吹风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我就不敢用,寒冬腊月,洗了头不容易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又容易生病,季昀奕便用毛巾一点一点的为我擦,他擦得很仔细很认真,擦上大半个小时,头发就有九成干了。
那个时候的头发还没现在长。
不知道季昀奕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但我记得很清楚,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很幸福,真的是幸福到了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如果他不曾给我那种幸福的感觉,后来赶我出家门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的伤心绝望。
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念之间。
季昀奕突然说了句很惊悚的话:“彦婉,你有白头发了!”
我心口一紧,急切的问:“多不多,多不多,有几根?”
“有……两根!”季昀奕摁着长白头发的部位,问:“要不要扯掉?”
“不扯,你去厨房拿剪刀剪!”我急急的跳下床,冲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找季昀奕发现的白头发。
果然,在季昀奕方才按着的部位,有两根银白的头发,映衬着灯光,闪闪亮。
“真的长白头发了……”我心有戚戚然,总觉得长白头发是走向衰老的象征,没想到,衰老从三十一岁就开始了,前一天,我还觉得自己很年轻,今天,就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现实。
季昀奕拿了剪刀回来,看我对着镜子长吁短叹,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顶:“你少生气就不会长白头发了!”
透过镜子,瞪着季昀奕,噘嘴道:“也得你不惹我生气才行!”
“冤枉啊,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惹你生气!”季昀奕小心翼翼的挑出那两根白头发,一一剪断,然后放在我的手心:“你好好看看,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长出来的!”
“去你的!”我握着那两根长长的白头发,心情格外的沉痛,好像自己在一瞬间,老了许多。
季昀奕无所谓的笑笑,拿吹风机到梳妆台这边来给我继续吹。
吹了好一会儿,头发才吹到九成干。
我不让季昀奕吹到十成干,本来用吹风机吹头发就很伤发质,吹到十成最伤,留一成湿润,还能好些。
季昀奕放下吹风机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宝贝儿,我要你!”
他的手绕过我的肩,从我睡裙低开的领口伸了进去,两只小乖兔就落入他的掌握中。
“说好了一个月做一次,你怎么回事,前天才做了,今天又想要?”我连忙抓紧他的手腕儿,很不满他这种出尔反尔行为。
季昀奕俯身,脸贴着我的脸,很无辜的看着镜子中的我:“是你说一个月一次,但我没答应。”
“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月一次我都觉得有点儿多,最好半年一次,等你身体彻底养好了,你要一周一次我都没意见。”
两只小乖兔在季昀奕的揉搓下开始慢慢的发热,那股热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袭遍了我的全身,在本能反应的驱使下,我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把那种潮湿的空虚尽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以内。
“彦婉,一个月一次,我真的忍不了那么久。”欲。火在季昀奕的体内迅速的流窜,我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烫,他的**变大变硬,隔着浴巾,抵紧我的背心。
“你忘了吗,以前我们也是一个月一次,没听你说不能忍啊!”提起以前我心酸,真不想提起以前,可是,我和季昀奕的纠葛,又离不开以前的种种,不管是好还是坏,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我和他共同的记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季昀奕紧紧的把我收纳入怀,他的手力道那么大,好似,要把我,揉入他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我艰难的喘气,冷声问道:“有什么不同吗?”
“以前……我感觉你不想和我做,每次都是很痛苦的样子,好像……在受刑,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强暴你,而不是夫妻之间的正常性。生活,虽然我很想抱你,可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只有忍着,一个月让你痛苦一次,是我忍耐的极限,所以那个时候,我总是等你睡了,才进你的房间,只希望你在梦中,不会反感我!”
季昀奕紧锁的眉头蓦地舒展开:“可是现在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是快乐的,我感觉得到,你的身体会迎合,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躺在那里,艰难的承受,甚至有的时候,你还会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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