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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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这厢有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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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边,季平志也是愧疚得无以复加,想到自己并没有照顾好江宛心的女儿,怎么对得起宛心的在天之灵,自己还有脸去见她吗?加上刚刚才知道江宛心死去的事,那种伤心欲绝,愧疚,加上愤怒,这些情感在此刻全部爆发集中在那根扁担,也不管这打下去会不会要季亚云的命。

而此时,晚衣也来到祠堂了,见自己的儿子背上已是鲜血满布,而季平治却还在没头没脑的打,她被吓得捂住了心口,尖叫一声扑上去。

季平志此刻忘了所有事物,如同一只战斗中的公鸡,只知道面前的人罪大恶极,这一下下去,就听到一女子痛苦的尖叫,他低头,看见晚衣已晕在季亚云的身上,一惊,扔下扁担抱住晚衣,道“晚衣,你怎么这么傻。”

季亚云被打得吐血,身子已经虚脱到不行,却愣是一声不吭,被母亲这一扑,身子向前倒去,他挣扎着转过身,看到晚衣正慢慢张开眼睛,他爬到晚衣身边,唤道:“娘……”

晚衣颤抖着看着他,这一下是那样的痛,痛在身体也痛在心里,她被打一下就痛倒晕倒,自己儿子挨了那样多下,如果自己不拦住,他是不是会被打死?她望向季平志,泪水不住流下,她不懂为何在听到莫凝心的名字时,他的脸色会转变那么快,不懂他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重的手。晚衣并不知道季平志与莫凝心她娘的往事,以为他与莫凝心之父莫南臣是好友,定下这门娃娃亲。

她抽泣着,虚弱的求道:“老爷,若你要打死云儿,先打死我吧。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季平志心疼她,也看到季亚云满身都是伤了,理智回到脑里,又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心也跟着疼起。

那王晨月站在一旁,说道:“晚妹妹,你可没事?刚才你那一扑可吓死我了。昨日你说要让老爷重重惩罚亚云,可老爷今日下手也太重了。”听着王晨月的口气像是在关心晚衣责备老爷,可是言外之意却是“你昨日想老爷回来会救你儿子,偏偏老爷重惩你儿子了,怎么样,老爷对你和亚云的宠爱也不过如此嘛。”

晚衣哪里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只是痛得没有力气了,也不与她争,说道:“谢谢姐姐关心,妹妹很好。”

身后有人去禀了老太君。

老太君执着拐杖走来,那步伐走得飞快,当她听说季平志拿了扁担往祠堂里去的时候,心就吓了一跳,以季平治对江宛心的感情,她可不保证他会一怒之下对季亚云做什么事。尽管她是恼季亚云,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孙儿,她可不希望亚云出意外,于是,抬腿就往祠堂里来。

第一卷 姻缘 第六章 求情

荣玉扇在门口看见晚衣倒在季平志怀里,而季亚云面白气弱,背部已满身鲜血,一旁地上倒着一个扁担,心下明白发生何事,又是一痛,他要教训儿子,可怎么能往死里打呢。亚云再不争气,也是她的亲孙子。

她进了屋,指着还站着的王晨月,颤颤巍巍地骂道:“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大夫,你就是这样当家的,任由他们被打成这样,一声不吭?”

王晨月被这一骂,回过神来,她陪笑道:“儿媳这就去请大夫,婆婆别气坏身子。”说完,屋里的一伙人去叫大夫的,上前搀扶季亚云的,各自忙活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叫道:“凝心姑娘来了。”

话说莫凝心昨日醒来见身边睡着季亚云,心里又羞又怒,穿带好衣裳就离开了屋里,而此后屋里发生了何事她并不知道。

她去了莫凝语的房里,又想了好一阵,觉得事情好有蹊跷,季亚云明明不愿娶自己,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床上。她呆在凝语的房里,谁也不想见,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复杂,她只想着可以带着妹妹清清静静的生活着,退了亲,以为可以离开庞大的季家,无论以后的生活如何,也比现在来得自由畅快。可是偏偏生出这一枝节,她该怎么办?

她想起她的老家,一个良家女子若是成亲之前没了贞洁是该浸猪笼的,她离了季家,可总要有一处容身之所,这件事恐怕已传遍了京都,这让凝语和她以后怎么面对。

她想了很多,脑子里乱得很。直到门外传来一名女子的恳求。女子一边哭一边说道:“凝心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二少爷吧!老爷要打死他!”女子哭道:“凝心姑娘,那事不是二少爷做的,求求你,救救二少爷,月儿给您磕头了。”说完,门外真响起磕头落地的声音。

莫凝心当下心一紧,又怒又恨,怒季亚云侮了她的清白,他不愿意,难道她是愿意的?恨若是打死了季亚云又有何用,这是已发生,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女子继续哭道:“二少爷那日只是想去谢你,却在那里晕倒了,醒来就成了这样。莫姑娘,求你,快去救救二少爷吧。”

听了此话,她站起身,想起那夜对自己翩翩有礼要退亲的男子,心里转了一圈,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因为事情又有些蹊跷,也便不愿意季亚平被打死。

她开门,见一位皮肤白净眉清目秀的女子正盈盈哭泣着,她向那位姑娘问了事情的大概,就跟着她来到了祠堂,进了祠堂见到众人正手忙脚乱的抬起鲜血满背的季亚云,一惊,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月儿见着自己的二少爷被打成这样,哭泣着,为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季亚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月儿,张了张嘴,嘶哑的声音困难的吐出:“我没事。我这个样儿,是装出来哄他们,没事,你莫要当心。”

林月儿听着这些话,眼泪流得更是厉害。虽有千言万语,只是不能说出口,只能小声的抽泣。

季平志听到门外叫道:“凝心姑娘来了。”便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衣服的女子走进来,炯神的黑瞳,雪脂的脸,幽忧的眼神……他脱口唤出:“宛心。”

莫凝心一愣,看着叫唤母亲名字的男子,心下一个思量,知他便是季家最大的当家,季平志。她微微一拜,“凝心拜见老奶奶,拜见伯父。”

淡雅的问候声,连带这清冷的气质,季平志只有一刻恍惚,便也回过神,说道:“你就是心儿,你与宛心……你的母亲真像……,你起来吧!”

听他提起娘亲,莫凝心闪亮的黑瞳有过淡然和一丝悲伤,她转头看向被打得很惨的季亚云,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岑岑,而此时季亚云也艰难睁着眼看着她。

四目对视,良久,莫凝心眼里有过诧异与了然,一会儿,她跪下身子,向老太君和季平志深深一拜,说道:“请奶奶和伯父莫要怪罪二少爷。”

老太君盯着她,说道:“亚云对不起你是真的,今日他的父亲要打死这个不孝子,你怎么来求情了?”

莫凝心低着头掩去眼里的情绪,说道:“二少爷定是昏了头,走错房间,才会做出这种事来,想必二少爷也不知自己做了何事。”

“昏了头?”季平志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冷哼一声,“他怎么会昏了头?”

季亚云明白是要救自己,对凝心又愧又感激的,他喘了几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日我在翠红楼喝了酒,回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何处,又刚好下雨,见了一个屋子就走进去,实在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季平志怒道:“你这个败家子,那种烟花酒地是你能去的,酿出这种事来!”

季亚云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可是嘴巴张开,鲜血就吐出来,这一来,大家都慌了,连刚才还是一脸气愤的季平志也慌了,在那里叫道:“大夫呢?大夫呢?”

众人抬着季亚云和二夫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居所。到了季亚云这边,一屋子人忙着上药,忙着煮水,为他换衣。

大夫还没到,莫凝心来到季亚云的身边,只见那背上已是血肉模糊,心里叹了一口气,拉了一个下人,说了几句话,那下人听完出了门。

大夫来了,细细看了季亚云的伤势,叹道:“伤得不轻,是谁下了这样重的手?再打下去,连命都会没有的。”

这一问,季平志脸色有些尴尬,他问道:“大夫,如何?”

大夫说道:“情况不好,打到筋骨,我尽力而为,开几副要药,口服的外疗的,你们每日叮嘱他,过几天若还是不见得好,恐怕会残疾。”

荣玉扇一听,慌了,她颤巍巍对大夫问道:“你没有办法?你会没有办法?你这个庸医!”说完,扬起拐杖就往大夫身上砸去。

第一卷 姻缘 第七章 说亲

这话在季平志的耳里炸开,他居然亲手把儿子打成了残疾,他会愧恨一生的。季平志对众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进宫……进宫请太医。”

这屋里的人哭的哭,着急的着急,一团乱,只有角落的莫凝心和王晨月两人安安静静的站着。王晨月听了季亚云恐怕会残疾的话,嘴角不易觉察的划过一丝微笑,而莫凝心只是低头发呆。

一会儿,被莫凝心叫出去的下人回来了。

下人说道:“莫姑娘,这是您的药。”莫凝心接过药,走到季亚云身边,从药罐里取了粒拇指大小的白丸子,塞到他嘴里,对一旁的荣玉扇和季平志道:“这个药能维持生命。”

季平志激动地说道:“你瞧我怎么忘了,你的母家是医药世家,你定有办法治好云儿的。”

莫凝心也没多说什么,又拿了一药罐递给在一旁的林月儿,说道:“这药替他敷上。再加上大夫开的药,就可以了。”这两种药别人不认得,季平志可认得的,这药就是宛心家族祖传下来的创伤药和续命丸,其中这续命丸可珍贵了,一般不给外人用的。他心里莫凝心又愧又疚,还外加了一丝复杂的感情。

莫凝心也没有多留,给了药后就离开。

她回到别院,莫凝语已等在那里,她眨巴着眼睛安静地陪着姐姐。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为何会愁眉不展的,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屋内,为什么让人拿走娘亲留下的续命丸,为什么姐姐不再说要离开季家的事?她的脑袋里满满的问号,可是她知道姐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她什么也不问,就安静的陪着姐姐。

莫凝心何尝不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诉说她内心的无助和困苦,可是凝语还太小了,说出来不见得会懂,反而有可能吓坏她。凝语太单纯了,莫凝心一直努力地让凝语不要牵扯到大人世界里不干净的东西,努力让凝语可以快乐清净的活着。

两个姐妹一夜无语,到了天明,莫凝心心里有了主意,正欲收拾行礼时,外头有人敲门。莫凝心开了门,却见是大夫人王晨月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排拿彩礼的丫头,微微一愣,随即请她进屋。

话说在祠堂莫凝心说得那番话,实际是为季亚云开脱,这老太君怎么不明白,而季平志事后再想想也发现了蹊跷,料莫凝心是不想那季亚云再受到惩罚故此出此策。他们两人商量一番,觉得对不起莫凝心,定要让莫凝心嫁于季亚云。而王晨月深知二人心意,自告奋勇的做媒婆为季亚云说亲。季平志原要自己去,却被老太君拦住,老太君说道:“你如今见了心儿,可觉得她像及了宛心,我怕你去了,若连话也不会说吓着心儿怎么办?以我之见,这件事交给晨月好,交给她,我放心。”王晨月为了老太君最后一句:“交给她,我放心!”喜滋滋了好久。另一方面,自己的私心也希望季亚云能娶了莫凝心,季亚云娶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而本身他又是那样无用,以后他还有什么能力去和季亚锋、季亚平争,晚衣有什么能力与她争。于是,说动莫凝心嫁过来,是她必须做的事。

莫凝心打发莫凝语出去玩,垂着头,慢慢地倒了一杯茶水,对王晨月客气地说道:“大夫人,请喝茶。”

王晨月微笑着打量着莫凝心,她对莫凝心本没有好感,但是因为莫凝心生出那些事情后,居然对她有了一丝好感,故作叹息说道:“心儿,可委屈你了。你本不愿嫁给那小子的,可没想到生生出了那种事……那季亚云任性妄为、恣意行事惯了,委屈你了。”

莫凝心垂着眼帘,任她打量,直入主题问道:“大夫人,今日来有何事?”

王晨月笑道:“恭喜你了,心儿,今日我是来下聘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凝心笑了笑,很平静地说道:“明白了,只是,我已经决定离开季家了。”

是的,她虽非完人,但是她却有着她的清傲与尊严,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王晨月一愣,倒没想到她拒绝得如此干净,她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眼睛望着莫凝心,她看不懂这个女人,她从头至尾都是一副清水般的表情,如此的不以为然,难道真不把季家当成一回事吗?不把自己的清白当成一回事?

她把声音提高说道:“发生这样的事,你还是要离开。莫凝心,你真不怕外头的人如何看你。一个没有清白的女子,她与那青楼妓女又和差别?若不是老太君怜你,才不计较你退亲,将你娶配给季亚云。季亚云再怎么不济,也是季家堂堂二少爷,你嫁给他有什么不好。他可以让你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你要知道,多少女子挤破脑袋要进季家大门不能。而且若是你出了季家,可没人会在要你。“

“况且这门亲事,是你的父母定下来的,你违背父母遗愿,又没了清白,这样的女人是要受人鄙夷的。你不要脸,可你就忍心让凝语和你过苦日子。”

莫凝心垂下眼帘,静静说道:“我知道。我将带着凝语离开这儿,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你……你……”听了这话,王晨月气得说不出话来,重来没有人敢违抗她,敢和她叫板,如此一来,以往对莫凝心的憎恶全都涌上来,她一巴掌拍向桌面,站起身子,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你有权决定去向吗?”

“我今日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这京都除了皇家就季家说得算,你离不开这季家的,无论你逃到哪里,我们都会把你抓回来。”

“说实在的,我并不稀罕你。但是老爷和老太君对着你外婆和母亲的情意,对你怜惜。这提亲的事,是他们的主意。莫凝心,我可保不证如果你再违背老太君的话,把大家一块惹怒,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倒时,他们可不会再记着那些情意。老太君和老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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