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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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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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那样潋滟,显然是看出我授课之口是心非,故意说与我听的。

冷漠地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开,在秋冬护卫和春夏的扶持下头也不回地离去。

“明月姐姐!”

三皇子低促叫我,待跑到我身前,惶乱圆润的脸才洋溢起微笑。

保定帝北皇瑞膝下有三子六女,大皇子北皇誉为德妃所出,业已成家,娶的是德妃的表侄女,不过大皇子资质平庸,庸懦无为,保定帝甚是不喜;二皇子北皇漓为贤妃所出,弱冠之年,尚未成家,睿智聪颖为保定帝所喜,连带贤妃也长宠不衰;三皇子北皇缮为苏淑妃所出,今年十二岁,性格顽劣,是皇城人见人怕,有名的混世小魔王;公主们除了大公主下嫁礼部尚书,二公主和亲突厥外,余下四位公主都还待字闺中。

三皇子笑容温顺地扑在我怀里,紧紧地抱住我,他已是十二岁男子,今年我更是已经十四岁,这样被他抱着实是于礼不合,春夏惊的要委婉拉开三皇子,我摇头微笑。平阳郡主踱步而来,笑叹道:“小魔王只有在你面前,才会温顺乖巧。”

荣亲王是保定帝唯一在世的兄弟,且与保定帝一母所生,作为宗亲府的荣亲王府,地位自是不同寻常。荣亲王与荣亲王妃伉俪情深,膝下只有平阳郡主一个女儿,这位名副其实的宗亲郡主,深得皇室宠爱。三皇子北皇缮的母妃苏淑妃,与荣亲王妃是姐妹,三皇子常逗留于荣亲王府,与表姐平阳郡主亲情甚笃。我在荣亲王府授课,自他随平阳郡主前来听课见过我,便姐姐姐姐地叫着。平阳郡主长我一岁,骄傲却不骄纵,我与平阳郡主一见如故,每次来往荣亲王府,三皇子都是寸步不离地跟随着。

“明月姐姐,今天留在荣亲王府好不好?”

我微笑道:“母妃还等着我回家呢。”

“那带我去汝阳王府玩好不好?”

他是正儿八经的皇子殿下,我怎敢肆意带他回我家?平阳拉过他,低斥道:“缮弟弟,不得胡闹!”

三皇子委屈间,却听一声呵欠声,是三嫂伸着懒腰走了过来。三嫂那一个不雅的懒腰,却不动声色地将杵在南宫绝身前的女人们隔了开来。——那些已成婚的命妇们还好,尚未婚配的官家小姐们,却不由自主地簇拢在南宫绝身前,偏偏南宫绝神色莫名地看着我与三皇子,竟是没意识到围得他水泄不通的女人们。

那花痴的场面我和平阳早看到了,三嫂有意无意从她们中间走过,扰醒了她们,平阳再冷冷一哼,一通官家小姐们不由都面红耳赤。南宫绝也回过了神,温雅和煦地与官家小姐们微笑着,然太过了解他,他眼中分明有零星般的冷意掠过,身形微动间,更是旁人不觉地掸了掸他衣襟,似给她们玷污了,要摈去脏污似的。

在场之人,除去侍女不提,便只有我、三皇子,大嫂、三嫂以及平阳未那般花痴地寄情于南宫绝,三皇子是男子,我和大嫂三嫂算得南宫绝家人,自不会对他有什么男女之情,然平阳却不同。南宫绝看着平阳时,不禁带几分暖暖的笑意。

我赶紧将平阳拉到一边,慎重其事地与平阳道:“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别看他长的好,才能好,心肠最是狠毒不过。平阳,你可别也像别的女子一样,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平阳冷哼道:“我岂会注目他?玉骄爱慕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我惊疑道:“玉骄?”

平阳道:“没错,就是宫里那个死玉骄!”

平阳所说是北皇玉骄,保定帝最年幼的女儿玉骄公主。玉骄公主今年十五岁刚及笄,因其母妃胡昭仪十数载得宠龙恩,她又是保定帝最年幼的女儿,且生的明艳不可方物,甚得保定帝宠爱,是而飞扬跋扈。去年宫中未明湖游湖,玉骄公主的船冲撞了荣亲王妃的船,荣亲王妃落水,差点一命呜呼,平阳自此就与玉骄杠上了。

我疑问道:“你是说,玉骄对南宫绝……”

平阳皱眉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有几次在宫里,我看到玉骄私下与南宫绝在一起。这一次南宫绝出征回来,进宫面圣不仅见了皇帝叔叔,还去见了玉骄。”

忘记了痛  20091217 17:02: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17章  侮辱

我侧头看那厢与官家小姐们寒暄的南宫绝,鄙薄之下,嘴角不禁掀起了冷笑。

我的神情,南宫绝不经意看向我时,正好收入眼底。

他目光晦深,神情莫名。

恰时三皇子又跑了过来,抱住我姐姐、姐姐地叫着,他本就晦深的眸子,又深了几分。

命妇和官家小姐们还没散去,这样的场合是三嫂不喜的,三嫂按了按发鬓上有些松脱的钗子,也不等我和大嫂,顾自往荣亲王府外走去。见此,大嫂在侍女的扶持下也与命妇们道别。

我看了看平阳和三皇子,微笑道:“我得走了。”

平阳道:“你等等,我去取了送你的花样子,再送你出去。”

平阳身边的阿珠看着我与平阳,笑道:“郡主,您和明月郡主在这里吃茶歇着,只与奴婢说说那花样子放什么地方,奴婢代您去取吧。”

平阳顾自往她的绣楼方向走去,说道:“送明月的东西,我可好生放着的,你这丫头找得着才是怪事了!”

平阳一走,三皇子即刻又抱紧我,赖声道:“明月姐姐,今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微笑道:“我一个女孩家不按时回家,我母妃可是要生气的。三皇子,你不听苏淑妃的话,苏淑妃会不会生气?”

三皇子不假思索道:“会的!”

三皇子转而又一副苦瓜脸,嚷嚷道:“我去与父皇说,让明月姐姐住在宫中陪我好不好?明月姐姐不是花朝女吗,可以自由在宫中行走,可是一年半载,我也没见明月姐姐去过皇宫啊?明月姐姐为什么不经常进宫?明月姐姐以后经常进宫好不好?”

父王的嘱咐言犹在耳,我笑道:“伴君如伴虎,我怕见到皇上啊。”

见我今日回汝阳王府心意已决,三皇子道:“明月姐姐你等等,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都可以在荣亲王府见面的,这小鬼,我正轻笑的时候,因与年幼的三皇子说话,微俯的身子还没直起,跑开两步的三皇子突然又回转了来,垫起脚尖,我猝不及防时,他已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气也不是,斥也不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三皇子人小鬼大,此刻满脸红晕,羞窘地头也不回地跑走。

那厢命妇与官家小姐也已经尽数散去,南宫绝从女人堆里脱身了,慢慢过来了我的身边。彼时因为三皇子,我脸上眼底的笑意还是轻轻柔柔,盈盈满满,轻慢鄙薄冷淡也只是对他,面对他以外所有人,我从来都是温婉柔顺的女子,笑得无忧无愁,然所有人都会见到的,我的,这样的笑容,他却是鲜少能见到。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眼中突然映进他的身影,我愣怔间,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抚摩在了我的脸上。一如他眼底此刻很真实的笑容,他指腹的动作很温柔,然后触摸到我脸颊上因为三皇子亲我留下的口水印记,他眼光一沉,指腹下的动作便加重,无意识地往口水印记上一压。

他一压。

又一压。

接着又压。

倒是我回过了神,退后一步,眯眼看着他。神情戒备,蓄势待发。

南宫绝看着我,微启齿,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我清晰地听到他发出的声音。

他说,小骚货。

他就是这样说的。

他动了动嘴唇,说出的,就是:“小骚货。”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知一旁站着的春夏秋冬一看我脸色不对齐呼一声郡主,均都仓促地过来了我身边,狐疑地看了眼南宫绝,又狐疑地看着我。而我,全身血液倒流、顺流,又倒流,又顺流,胸膛里更有一股闷气,升腾,降落,再升腾,再降落……

饶是韬光养晦,饶是修身养性,在他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涵养还是不够好,我的心胸还是不够宽阔,他阴险狠毒的话我可以视若未闻,可这样淫秽下贱的词语加诸在我身上,我还是不能忍受,那是王府郡主出身高贵的我距离最远的词语,那样两个极端的下贱与高贵;亦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女子都忍受不了的说辞,那样孟浪的污秽。然满腔怒火才要喷薄而出,平阳远远欢笑而来,叫我道:“明月!”

只得……只得慢慢将怒火压制下去,看着南宫绝,愤怒的脸容硬生生,转作笑靥。这里是宗亲府,即便面对的是闺密平阳,我也不可有失花朝女身份。不可在闺蜜的家中与他吵闹,更不可在宗亲府行止失仪。

南宫绝早料定会如此,眼中淡淡笑意依然不变,不难辨认其中那一丝得意。

平阳送我出荣亲王府,他便那样,若无其事地,伴随在我们身边。

……

…………

PS:呼吁号召一下,追此文的读者都来留个言吧,从开文到今天,我一直在孤军奋战地更文,虽然文才几万字,留言呀收藏呀那些低迷是正常的,不过现下评论区也太冷清和惨淡了,加之又是冬天,真的冷的哆嗦啊。我独角戏唱的好累,另外,也想知道此文的人气到底怎样,追文的读者到底有多少。最主要的是,大家多提提意见。我也不知道文写的怎样,文是我写的,不足的地方,我自己看不出来。希望在大家的建议和意见下,改进和进步,尽我业余之力,把文写好。你们百忙之中的一句留言,对于作者而言,真的是莫大的支持。特别是大冬天我这种低人气的文来说,更是雪中送炭。一路走来的老读者,和新关注的读者,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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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痛  20091217 17:03: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18章  循循善导

与平阳说笑间,心情好了许多,也不愤恨他了,与他生气实是不值得,气坏了自个儿身子更不值得。

平阳将花样子交给我的同时,亦将一艘小木船递与我,狐疑看我道:“缮弟弟怎么了,红着脸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自己却很不好意思地回了卧寝,别了门,任我怎么叫,他都不出来。”

这才意识到三皇子没像往次那般送我出荣亲王府,我噗嗤一笑道:“他偷亲过我,大约在不好意思吧。”

平阳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这小鬼无法无天,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一时已行到荣亲王府外,入眼便是三哥体贴入微地扶三嫂上马车,每一次荣亲王府授课,这样的画面都是有的。我和平阳看着赏心悦目,不觉微笑。平阳亦是欣赏三嫂潇洒不羁的性子,含笑道:“你三哥倒是拣到宝贝了。”

我笑道:“他们妇唱夫随,伉俪情深,确是一段好姻缘。”

说话间,瞥到侍女扶持下,大嫂萧索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惊。

眼见大嫂在侍女的扶持下上去另一辆马车,我顾不得与平阳道别,便奔了过去,上了车后,方与平阳道:“我走啦!”

今日来时我与大嫂一辆马车,三哥三嫂一辆马车,后来南宫绝出人意料地侯我在讲堂外,他来此地,亦随了车驾。这回去时自然不好打扰三哥三嫂,却也不是怕大嫂见南宫绝侯我,她便不等我,我会与南宫绝一同回家,实是三哥三嫂婚姻幸福相形之下,更衬得大嫂的凄凉。大哥大嫂本就是包办婚姻下没甚爱情的夫妻,不同于三哥三嫂的自由恋爱。成婚七年,大哥大嫂之间的相处始终寡淡无味,加之大嫂一直没有生育,大哥待之更加冷淡。若非惧于父王威严,大哥怕是早停妻另娶了。

在马车里伴着大嫂说话,对于大嫂,我不是没有愧疚的,汝阳王府外马车停下,将大嫂送回她住的苑子后,我才又回转王府门口,问道:“郡王上次回来王府,还是什么时候?”

侍卫作揖禀报道:“回郡主,上个月二十七日。”

又是二十多天没着家了,我说道:“郡王回来后,让他来见我。”

“是!”



喜忧参半的事,当日更是发生了。三嫂晚膳时呕吐不止,全家人关心下,召来御医看顾,原来是三嫂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是父王母妃的第一个孙子,家中自是喜乐非常,便是因为平南大将军救命之恩极是照拂大嫂的父王,都自顾喜悦,将大嫂忘到了一边。唯有我喜庆之时,留意到大嫂深深的落寞。见大嫂一个人默默退出欢闹之地,回她自己住的苑子,我心中更见不是滋味。

这日上午在绣楼挑选送三嫂的贺礼,清风送进铜臭味,果然是大哥过来了,远远便听他笑道:“明月,你这是兴师问罪啊!”

我回身时,他已步入我的绣楼,径自拾起茶盏喝着茶,那道茶是我刚砌的‘岁寒三友’,取松针、竹叶和梅花一起用水烹了,水是夏日日出前荷叶上的露珠,入口甚是清新。然大哥一饮而尽,如此喝法,无异于牛嚼牡丹。我蹙眉道:“大哥,那是我亲自收集露珠煮的茶,给父王母妃送去了些,又分送了平阳、大嫂和三嫂,就剩这么一点啦。”

大哥不耐烦地摆手道:“露珠有什么稀罕的,有钱什么不能买到?明儿便让庄子上的人给你送些。”

别人收集的,怎有自己收集的这番意义,当真什么都是有钱能买到?我含笑道:“大哥有心疼妹妹的功夫,倒不如多心疼心疼大嫂。”

闻我提及大嫂,大哥皱眉,“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我心里平添几分怒气,质问道:“大嫂可是你明媒正娶娶进家门的,大嫂一没有不顺父母,二没有乱族,三没有妒忌,四没有恶疾,五不多言,六不盗窃,有你这么待她的么?”

“你单单说漏了一样,”大哥捻着空了的茶盏在桌上转着圈,“她无子。”

大哥看我道:“我总不能一辈子连个儿子都没有罢?——况且,当初也不是我要娶她的,这门亲事,是父王定下的。”

妻无子是罪过这条例记得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忘却了?我微笑道:“大哥在我大梁各地经商,甚至常去齐国、燕邦和突厥。在各地,大哥都有新欢旧爱,其中不乏名门媛女,只因为惧于父王,不敢把她们娶进家门,这个,我没说错吧?”

大哥惊了半响,环顾周遭再无第三人,方看我道:“你如何知道?”

我低头,信手在算盘上拨弄了一下,“某一日我在帐房小坐了一会,顺便查了查近三年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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