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是您也得为妹妹想一想,妹妹好歹是管这后宫的人,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妹妹受了委屈不要紧,但是后宫里的王法还有没有了?”曼舞借机挡在琰烈面前,阻止他想插话的举动。现在这个情势,他还是不要加入的好,免得太后让他下不来台。
“哼,说到底还不是不放人。”庄淑妃冷冷哼了一声。
趴着的穆霜幽哭的更响了,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起来。
曼舞被她嚎得闹仁疼,声音也冷了下来,“现在后宫归曼舞管,凤佩、凤印、凤血镯都在曼舞这里,曼舞就得担起这份责任,今天无论谁的面子也不能给。”曼舞扫了顿了一顿的穆霜幽,小样儿,有力气哭,还不如省下点力气忍着,“曼舞不是不给太后面子,可是,后宫是曼舞管的地方,就不劳太后操心了。”
“可是,不是皇贵妃也要帮着你管管吗?”太后把皇贵妃给推了出来。
皇贵妃倒也是个借机上位的主儿,“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想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已经知错了,又何必闹得这么不能收场呢?姐姐也是帮你管这偌大后宫的人,我们也该讲讲规矩不是?”
曼舞瞥了她一眼,规矩?小样儿,后宫人那么多,最没规矩的就是你。和襄王的JQ那么深,还有脸说规矩?
“那我们就来讲讲规矩。首先,妹妹今天独自出来赏园子,正好看见陛下。话没说上两句,穆小姐上来就说妹妹是歌姬,还说妹妹是狐媚陛下。其次,她拿妹妹当歌姬也就算了,硬是让妹妹给陛下唱曲儿。妹妹想着以和为贵,也不计较,唱了一曲儿。妹妹哄得陛下高兴了,只不过和陛下稍微亲近了些,穆小姐倒是好,想也不想就要打,陛下护着妹妹硬是挨了一下。那下可重了,陛下差点伤了身子,这些日子陛下身子骨也不爽利,方才还咳着呢,你说这还是谁的错了?”曼舞斜睨了穆霜溪,见她似乎要开口,立刻抢道,“这还不算呢。这事情还没完,她硬是拖着妹妹打了妹妹一巴掌,妹妹气不过自然回了她。她怨妹妹打了她,又是仗着自己是相国的女儿,娇蛮的厉害,想也不想又要打上来。她刚才还闹着呢,姐姐倒是看看妹妹的手,这上面还是穆小姐刚刚抓的呢。姐姐倒是说说,妹妹怎么能不罚她?况且,已经给她减刑一半了,怎么说都是已经给足了面子了。”
穆霜溪被说的哑口无言,太后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倒是庄淑妃笑道:“听妹妹说了那么多,我倒是觉得,幽儿应该是不认得你才是,不然怎么会如此?况且,她也是想着陛下,不然怎会如此小家子气?”
曼舞挑起唇,“姐姐说笑了,这宫里头,还有谁是不认得妹妹的?妹妹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好歹这皇宫宴会一场没少过,该去的可都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认得?”
庄淑妃眼睛眯了眯,娇娇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秦受,继续。”曼舞退回到琰烈身边,缩在他怀里,暗地里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
琰烈宠溺地一笑,伸手揽住她。
秦受听曼舞说得头头是道,当下也不迟疑,立刻招呼人继续。
曼舞眼睛一转,看了眼凳子上已经蔫了的穆霜幽,“秦受,方才到哪里了?被母后和各位姐姐一搅合,我都忘记!”
秦受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打蛇上棍,笑道:“娘娘方才不是说您记的么?您都忘记了,奴才们还怎么知道?”
“呀,那岂不是要重新开始了?”曼舞挑眉看了眼太后党,小样儿,让你们随随便便刁难人。“还不快点开始?别折腾得天都黑了。”
侍卫们应了一声,一下一下开始打了起来,足足打了二十下。
曼舞的手放在琰萧的肩上,琰萧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人打那二十板子,抬头看了看曼舞,冲她笑了笑,他的妈咪好厉害的……
第九十章 内伤
侍卫们应了一声,一下一下开始打了起来,足足打了二十下。
曼舞的手放在琰萧的肩上,琰萧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人打那二十板子,抬头看了看曼舞,冲她笑了笑,他的妈咪好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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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收场,琰烈揽着曼舞回了凤翔宫,穆霜幽被人抬着回了太后那里。
一路上琰烈都没怎么说话,曼舞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倒是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唐七七来了,再加上还有银狼看门,料想也不怕那些个明枪暗箭了。
曼舞在西偏殿翻翻找找,给琰烈熬药。她的西偏殿现在都成了药庐了,不过也没人管就是了。反正,有墨子谦这么个万世无敌大药商在,她也不会少什么药。
不过墨子谦有句话说的好,像她这么动不动就出点什么差错的人,还是多放点药比较好,也省的他跑来跑去拿来拿去的麻烦了。
曼舞熬好了药,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
整好托盘把药给琰烈端了过去。琰烈正好在书房看奏折,曼舞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琰烈,吃药了。”
琰烈见他进来,稍微舒展了点眉,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曼舞端着药走了进去,药正好烫着,“吃下去会好一点,我放了很多甘草的,应该不是很苦。”
“没事。”琰烈就着曼舞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药。
喝完了之后,曼舞连忙拿起托盘上的小半碗蜂蜜水给琰烈送过去,“喝下去。”
琰烈倒也不推开,喝完了蜂蜜水。
曼舞收拾收拾,正准备出去,却不想被琰烈拉到了怀里。
“曼儿,听说你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呢。”
曼舞吐吐舌头,把东西放在桌上,“这次出去可离奇了,莫名其妙当了什么纤尘仙子不说,还莫名其妙参加上了武林大会,更加莫名其妙地和秀秀打架……”
“而且,还胜负未分,嗯?”琰烈轻轻一笑,伸手挑了挑她的头发,“原来,曼儿那么厉害呢。”
曼舞瞟了他一眼,无视他那种诡异的笑容,“得了吧,要不是凤吟,早就给秀秀拍死了,哪里能活着回来?”
“凤吟?”
“对的,假面给我的。”曼舞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都控制不住它的说,不过以后就可以了。”
“假面?”
“嗯,遗花宫宫主啊,就是上次救了我的那个戴面具的。”曼舞看了琰烈一眼,也犯不着瞒着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琰烈低低地笑了笑。
曼舞挑眉,“这有什么,我还养了一匹狼呢,不过现在没带来,还有孽情也在我手上,啧,真不知道我摊上了什么好运,这些个神器净往我这里塞。”曼舞眼睛一转,“诶,琰烈,你怎么会受内伤的?”
“呵,也只有你敢那么连名带姓地喊朕。”琰烈宠溺地捏了捏曼舞的鼻梁骨,“还不是有刺客。”
“切,不叫你琰烈叫什么?名字还不是给人叫的?不然取名字干嘛?”曼舞白了琰烈一眼,“大不了,以后不连名带姓地叫你了,我叫你小烈?烈烈?不管了,随便的说。为什么又有刺客?”
“这宫里不安全,自然是有刺客的。现在外面又吃紧,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朕出点茬子才是。”
“……”曼舞同情地看了琰烈一眼,“那昨天子谦进宫,就是给你看病的咯。”
“嗯。”琰烈垂下眼睑,“有些事情,不能声张出去。大家放心里就好。”
“对,敌不动我不动,谁先动就是谁输了。”曼舞点着头,“不过,你伤的好像很重,要不要紧?”
“我没事,一点小伤。”琰烈摇了摇头,拍了拍曼舞的背脊,象征性地安抚了一下,“现在情况不比从前,紧张的很,你自己要小心。”
曼舞叹了口气,“我倒不要紧,现在会的东西也多了,防身还是可以的。”不行的话还有唐七七的毒药,假面的保护,再不济以后银狼也能上去咬死几个人。大不了受伤了,不还是有个墨子谦么。要是再行不通,紫嫣不是还会还魂么……
啧,不怕不怕。
曼舞自我催眠,心里默念一百遍……
“诶,对了,你现在心里有数吗?到底是谁暗算你?”曼舞突然想起来似的,抬头问道。
“还能有谁?不是太后,就是相国……”
“……”说白了,不都一起的么。曼舞无言地看着琰烈,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襄王。
曼舞略微思索了一下,许是空穴来风,还是算了。“你和太后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处处跟你作对啊?”
琰烈看了曼舞一眼,眼睛轻轻眨了眨,“你想知道?”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的嘛?”还是好久以前的说过的呢。
“朕的生母,也就是先帝的结发妻子。为了保护朕,杀死了当时还是皇贵妃的太后的孩子。”琰烈低着头,嘴角有一丝讥诮,“同时,还连同子谦的师父,下了药,导致皇贵妃不能再孕。”
“……”曼舞斜睨了琰烈一眼,啧,没想到琰烈有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妈。
“朕,只有叔父,没有兄弟,知道为什么么?”
“大不了就是被你娘弄死了呗。”曼舞挥挥手,这种宫闱斗争电视里放的多了。
“朕的生母,在她殉葬之前,动用暗部,把朕所有的兄弟秘密杀害。”琰烈的声音很平静,像是简单叙述着一个陈年的故事,“一个不留。当时,摄政王和辅政王当政,相国和他们密谋,成功地让皇贵妃当上了太后。在摄政王和辅政王死后,掌握了暗部……”
“……不是吧……”曼舞无语地看着琰烈,“你的意思是说,她们有地下组织?”
“嗯。”琰烈低低地应了一声。
曼舞牵了牵唇角,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暗部不是应该帮皇帝的吗?
“暗部只认信物,不认人。”琰烈许是看出了曼舞的疑问,出声解释,“而这东西,现在就在太后手里。”
“……”曼舞眼睛一转,“我们去偷!”
“呵呵,你想的倒是简单,要是偷得到,朕还会这么苦恼?”琰烈摸了摸曼舞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罢了,这个暗部我们不动也罢。这些年,也不是没培养出什么人。皇奶奶那里,说到底还是有点底子的。”
“诶,皇奶奶都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去挖她的底呢?”曼舞戳着琰烈的胸口,“烈烈同志,你有点尊老爱幼的品性好不好?上次用钱的事情还没说呢,现在用人又得考虑别人……”
琰烈好笑地拉住曼舞的手,“皇奶奶又不是别人,况且,当年朕的母亲杀了朕的兄弟的事情,就是她授意的。你别以为皇奶奶就是在深宫念念经,拜拜佛,实际上可精着呢。”
“所以说是狐狸精嘛。”曼舞嘟囔了一句。
“嗯?”琰烈没听清。
曼舞吐吐舌头,“没什么啦,这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嗯。”琰烈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去睡吧。”
“你呢?”曼舞站到地上,“你身上还有伤呢,你不睡?”
“朕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不管,睡觉去了啦,早睡早起,大不了早上做。”曼舞端过托盘,“走走走,你给我睡觉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到底才多大点的事情?想开点,谅她们现在也不会有什么行动,还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呢。”
曼舞说着说着,把东西拿了出去,顺势招来了小白去伺候琰烈洗漱就寝。
看琰烈进了寝殿,曼舞不自觉地叹一口气。世事无常,这种日子才刚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朝廷上,相国咄咄逼人,后宫里,太后添油加醋,国事上,东联和尚玄又虎视眈眈,现在暗处似乎还有一个襄王正瞅着这场鹬蚌相争的利益,加在一起内忧外患,腹背受敌,琰烈活得可真累,摆明着烂摊子一个接一个,收拾起来还挺麻烦。
曼舞径自洗漱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盈盈的水面。墨子谦曾经告诉她,不要怀疑琰烈想保护她的动机,可是被她否决了。现今看来,墨子谦或许说的是对的。
曼舞摇了摇头,突然怀念起那段在外面的日子,仗剑江湖,无拘无束。每天就跟着墨子谦和琰御秀瞎掺和,虽然有兰蝶,虽然有奇奇怪怪的暗杀,但是还有假面在,还有假面陪着她……
现如今,不知道多久以后,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曼舞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进寝宫,爬上床。琰烈闭着眼睛,感觉她的到来,习惯性地将她搂进怀里。
曼舞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爽的香气,抿了抿唇,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早点睡着。
过了大半晌,眼看着外面的月亮从东边越升越高,曼舞无奈地呼出一口气,睡不着怎么办?数子谦也没有用的说……
“怎么,睡不着?”琰烈闭着的眼睛动了动。
曼舞缩了缩,摇了摇头,“吵到你了?”
“朕也没睡。”
曼舞翻了个身,突然看见外面一个小脑袋缩头缩脑地探了进来。
曼舞轻轻一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萧儿,进来。”
琰萧穿着一袭明黄色的睡衣,眨着眼睛跑了进去。
“萧儿,怎么了?”曼舞伸出手摸了摸琰萧的脑袋。
琰萧畏畏缩缩地看了琰烈一眼,看他眼睛还闭着,轻声道:“萧儿睡不着。”
“……”今天还真是什么日子,怎么都睡不着?
曼舞瞥了琰烈一眼,拉着琰萧坐到床边。
琰烈叹了口气,睁开眼,“萧儿,怎么了?”
琰萧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吵醒了琰烈,嗫嚅着不敢说话。
曼舞没好气地白了琰烈一眼,“萧儿,不怕他,咱不跟他一般见识。来,跟妈咪一起睡。”
琰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做错什么了?琰烈坐起身,把琰萧搂了过去,顺势拉着曼舞躺下,“萧儿,你很怕朕?”
琰萧摇摇头。他倒不是怕琰烈,不过从小到大还是有点阴影的,再者说就算这段时间好了些,毕竟对父亲也是有一种敬畏的。
琰烈轻轻一笑,抱了抱琰萧,轻拍着哄了哄,“朕也是为你好。早些睡……”
曼舞瞪了琰烈一眼,把琰萧给拉了出来,硬是跟他换了个位置,让他睡里面。
琰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