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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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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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咬牙,忽然一转身,向门口飞掠而逃。蓦然眼前黑影一闪,黄青青已持剑拦住了她的去路喝道:“你不敢做声,必是奸细,还想逃走吗?看剑!”寒光一闪,宝剑已然刺出,瞬息已指到白云的前胸。白云心头恼怒,暗道:“我把他都让与你了,还拦我做甚!”脚步不停,急向左边一闪,黄青青这一剑已刺了个空!

薛凌逸叫道:“青青,小心!”黄青青心中一甜,嫣然一笑:“我理会得。”又冲着白云一声冷笑:“你的功夫果然高深!”她有意在薛凌逸面前买弄本事,索性将师门的精妙剑法疾展开来,一剑紧似一剑,端的是轻如柳絮,翩如惊鸿。攻似狂涛拍岸,守如江海凝光。

白云听了薛凌逸那一句话,心头却似被人捅了一刀!她咬了咬牙暗道:“哼,你们倒恩爱的很!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有什么本事?!”索性也不拔兵刃,赤手和黄青青游斗。

这二人这一斗可是精彩异常。黄青青的剑法固然精妙,白云的身法亦极高绝,身子宛如穿花蝴蝶,随着黄青青的剑势,或则轻轻一闪,或则轻灵一避,便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化开了她的攻势,避开了她的杀手……

第2卷 聪儿,怎会是你?

聪儿,怎会是你?

薛凌逸在旁观斗了一会,暗道:“这人身法奇特,竟是各派功夫都掺杂其中……”原来白云怕被他认出来,不敢使用本派武功,幸而她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又聪明绝顶,学了许多杂七夹八的功夫,这时便一并用上,和黄青青游斗。

薛凌逸岂看不出她的心意?心中一动,忽然叫道:“青青,用我教你的‘须弥莲花剑’!”黄青青答应一声,剑势忽变,剑尖上晃出点点寒光,瞬间竟幻成一朵莲花,将白云笼罩在一片剑光之中!白云见薛凌逸出言指点黄青青,脑中只觉“轰”的一声,心中只是想道:“他竟帮黄青青对付我!他竟帮黄青青对付我!”她急怒攻心,又是伤心又是绝望,手脚都软了!

这须弥莲花剑乃异人所创,凌厉绵密几乎是天下无双。黄青青虽是初学,但一施出来,亦是非同寻常。白云来参加武林大会时,因并未预备动手,故而没有带随身宝剑。这时赤手空拳,渐感难敌。她眼珠一转,忽身形一闪,在白文宇跟前一掠而过。白文宇但觉腰畔一轻,宝剑已被白云闪电抽走!

白文宇见姐姐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早已惊的呆了,嘴巴张的老大,再也合不拢来,白云抽走他的宝剑,他也是毫无反应。薛凌逸见此,却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对白云的身份更增疑虑。再把眼看时,黄青青和白云斗得愈加激烈。须弥莲花剑虽然神妙莫测,但黄青青毕竟习练的时日尚短,尚不能真正融会贯通,施展威力。这时白云手中有了宝剑,便渐渐挽回劣势,打成平局。

薛凌逸见白云所用的剑法依然是杂七夹八,不由得也佩服她的聪明机智,对她的身份却也愈加疑虑起来。他看了一会,忽然心中一动,念道:“剑幻莲花施妙手,截刺百会莫回头。”这正是须弥莲花剑的诀窍。黄青青虽知歌诀招数,却不知此招该当此时用出,听得薛凌逸念起,当即长剑一晃,刺向白云的百会穴。

白云正巧举剑斜挥,这一剑尚未用足,已知不妙。急忙跃起相避。薛凌逸又念:“碧叶莲花一支秀,横空出世争上游。”他看着两人的进攻退守的情势,不住口地出言指点黄青青。

他每一句话都说得正中窍要,兼之黄青青甚是聪明,数次得手之后,不等薛凌逸念完歌诀全句,只消提得头上几字便既施展。这须弥莲花剑果然威力奇强,白云再用别派剑法,渐感难敌,被黄青青逼得手忙脚乱,登处劣势!

激战中,只听薛凌逸念道:“莲花乍开何所拟,银花万朵开满头。”黄青青随着歌诀长剑一闪,一招‘莲花乍开’宝剑化成了千百道银虹,朝白云头顶直撒下来!这一招乃须弥莲花剑的精髓,常人万难躲开。白云早因薛凌逸不住口的指点黄青青而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时她连用几种身法都躲避不开,便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横心,忍不住叫道:“黄青青,你俩个欺人太甚!”忽然寒光疾闪,“当”地一声磕开了黄青青的长剑,一招‘寒云夜度’,径点黄青青的双肩!她这一招却是寒冰剑法的精髓了!

黄青青吃了一惊,要躲已来不及!就在这险要关头,忽见寒光一闪,薛凌逸一剑飞来叫道:“且慢!”白云一怔,手中剑本能的一顿。黄青青却以为机会难得,趁机躲开,宝剑一闪,只听“扑”地一声,刺入白云肩头!鲜血立时奔涌而出!白云只觉眼前一黑,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竟摔在地上!

黄青青大喜,正欲上前再补一剑。薛凌逸忽然厉喝一声:“闪开!”一剑将她的长剑磕上了半空!黄青青大吃一惊,叫道:“薛大哥,你怎么啦?”薛凌逸脸色惨白,看也不看她,伸手就去扶白云,颤声道:“聪儿,怎会是你?”

白云其实受伤并不重,但她心头的创伤却比这剑伤深千万倍!黄青青这一剑好象不是刺在她的身上,而是刺在她的心上!她的心登时便化成了碎片……她悲愤难言,伤心绝望之下,竟是哭不出来!她一把推开薛凌逸,慢慢站起来,惨然一笑道:“好!很好!你俩个……很好!黄青青,谢你这一剑,我懂了!我……我……”忽然她一张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薛凌逸心痛如割,叫道:“聪儿,我……”忙要搀扶她,白云如避蛇蝎,疾退后两步,叫道:“不许你碰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第2卷 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再受他一丝一毫的恩惠!

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再受他一丝一毫的恩惠!

薛凌逸知她此时是说得出做得到,忙后退一步,恨不得代受其苦,想要解释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叫道:“聪儿,你……你听我说……”白云此刻满心的悲愤,那里还听得进半句解释?她一步步后退,忽然哈哈一笑,衣袖掩面,竟狂奔而去!薛凌逸急要阻拦,已然不及。白云去如流矢,再难追上……白文宇呆了一呆,忽然大呼一声“姐姐”,亦狂奔追出……

白云狂奔出门,那两个门官想要阻拦,被白云一掌一个,拍出一丈开外。她不择方向,向前狂奔!肩上的剑伤未曾包扎,鲜血汩汩流出,她也不去理它。这一口气狂奔,一个时辰中奔驰了数十里。忽觉口唇上甚是疼痛,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原来悲愤之际咬紧口唇,竟将上下唇都咬破了!她也不知跑了多久,她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片旷野之上……

旷野上冷冷清清,白云只身孤影,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寞和凄凉,渐渐她的心灵也似乎也被冻结得麻木了,脑子里空空洞洞的,似是失去了思想,她要到什么地方去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机械的迈着步子……鲜血还在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忽然她一阵头晕目眩,“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云渐渐苏醒过来,微微睁开双目。忽听一人惊喜叫道:“谢天谢地!云妹,你可醒啦!”白云身子一颤,完全醒过神来,定睛一看,忽然好似见了世上最亲的亲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师兄,我……”方正俊正坐在她的身边,叹了一口气,像哄小孩似的柔声说道:“云妹,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说,好好养伤吧。”

白云心中积怨已久,这时一旦发泄出来,便再也控制不住,一直哭了许久,方才慢慢止住哭声。她向两边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躺在一张床上。室内摆设甚是明朗雅致。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晒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她皱了皱眉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忽听外面一个声音问道:“方大哥,我姐姐她醒了吗?”帘栊一挑,轻步走进一个华服少年,正是白文宇。

他一看见白云,惊喜地叫道:“姐姐,你醒啦?”白云一看见他,更加奇怪,哦了一声,秀眉微颦道:“我记得我是跑到一个旷野之中……怎么会来到这里?”白文宇道:“姐姐,你还不知道,你晕倒在旷野里,多亏方大哥经过那里,这才把你救到他的府中。你整整昏迷了两天啦,可把我们吓得要死!”

白云一怔:“他的府中?”方正俊忙道:“云妹,三个月前,我把你送回白府后,就投靠到俞将军门下,做了这参军……”白云一呆:“噢,你当了官了?”白文宇笑道:“姐姐,原来你和方大哥还是师兄妹。你回家也不说,还骗我们说你是被一家农户收养,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武功呢!”

白云脸一红道:“爹爹最不喜和江湖人来往,我怕说了他老人家会生气……”忽然皱皱眉道:“我这次受伤,只怕瞒不住了!宇弟,爹爹知道了吗?”白文宇忙道:“姐姐,你放心,爹爹还不知道,我骗他说你是在大姨妈家里……”

白云嘘了一口气道:“这就好……”她挣扎了一下,就欲坐起,讵料身子太虚,“哎哟”一声,险些又晕过去。方正俊忙扶住她道:“云妹,你在我这里养好伤再回家吧?”白文宇也道:“是呀,姐姐,你这个样子回去,爹爹又该起疑了。”白云无奈,只得躺下。

白文宇看了她一眼,忽然说道:“姐姐,原来你和薛大侠……”白云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不许提他!我当他已经死了!”白文宇撅了撅嘴道:“好,不提他,可他却找过我……”白云忽然迸出哭声叫道:“我让你不要提他!你为什么不听?”白文宇吓得果然不敢做声。

方正俊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云妹,你不要这样,薛凌逸确实找过宇弟询问你的病情,而且他还来过这里……”白云心中一跳,叫道:“你……你让他进来了?”方正俊叹道:“我如看见,岂能让他进来?昨天晚上,我去给你取药,他就趁这个机会进来……我取药回来,正碰上他出来。他……他的脸色甚是苍白,一看见我,笑了一下。忽然给我抛过来一个玉瓶道:“你如为了她好,就请你给她服用这几粒药丸。”说完他就如飞而去,我想追也追不上。我只得回屋一看,而你在昏迷中又哭又说……”

白云心头一跳,转过头去,哼了一声道:“哪个要他假慈悲?师兄,你把他的药给我吃了?”方正俊叹了口气,点点头:“我虽然恨他,但为救你……何况他的药又有奇效?”白云哼了一声怒道:“师兄,你怎么也听他的话?你明知道我恨他!哼,现在我清醒了,我再也不要吃他的药啦!”方正俊一怔,急道:“这哪成?云妹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如果停药,你……你恐怕很难复原……”白云冷笑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再受他一丝一毫的恩惠!”

第3卷 难言的苦涩

难言的苦涩

方正俊神色奇异,他站起身来,默然出神了半晌,忽然转过身来叹道:“云妹,按说我不该替他说话……但向情向不了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白云一怔,忽然冷笑一声道:“不怪他?他和黄青青联合起来欺负我……”说到这里,心中一酸,眼泪已在眶里打转。

方正俊叹了一口气道:“他和黄青青联合固然不对,但……唉,你那时化装成一个老仆,他又怎知是你?英雄大会乃秘密召开,如混进朝廷奸细,那怎了得?而你那个样子,他再三询问你,你却装聋作哑,不吐一字。你叫他怎不起疑?你和黄青青相斗,又不使本派武功,他为了逼你露出本派功夫,这才指点黄青青……而你被迫说话,使出本门剑法时,他就认出了你,他那一剑过去拦住你,本是要和你相认,却不料黄青青会趁机刺你一剑……”

白云呆了一呆,心里一亮,觉得方正俊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嘴里却犹自不服道:“师兄,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你又怎知他的心思?莫成有人教你这样说么?”方正俊苦笑一声道::“他是我的仇人,你以为我愿意帮他说话吗?但事实如此,我不得不说。宇弟把一切经过告诉我后,我就明白了……唉,其实这件事任何人都看的出来,只是云妹你对他用情太深……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才钻了牛角尖……”

白云一怔,心下不由服了。可她嘴里却兀自不肯认输道:“哼,谁对他用情了?如不是这次相遇,我早已忘记他了!师兄,从今以后,不许你们再提他,你们再提他我就恼了……”方正俊暗叹了一口气,心道:“你如早已将他忘记,适才又怎会伤心如斯?又怎怕我们提起他?”他心里虽这样想,嘴里却道:“好吧,我们再不提他,云妹,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月色如水,薛凌逸独倚窗前,仰望着那一钩冷月,默然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黄青青悄步走了进来,看了看他,美目中露出一丝哀怨之色。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轻轻披在薛凌逸的肩上,低声道:“薛大哥,你还在想那天的事情?”薛凌逸叹了口气,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黄青青凄怨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都是我不好,我如不刺她那一剑,也不至于将她得罪……只是我不明白,我那一剑并不太重,为何她会病成那样?”薛凌逸手扶窗棂,摇了摇头叹道:“她身上的剑伤虽然不重,可她的心……”黄青青低下头去,默然半晌,忽低声问道:“薛大哥,你后悔出那一剑吗?”薛凌逸一怔,回过头来,见黄青青轻咬住嘴唇,目中泪光莹然,楚楚含情,不胜娇弱。心中不由一动,叹了一口气道:“后悔?我是有些后悔……不过不是后悔出那一剑,而是后悔没有早些认出她……”

黄青青一怔,不觉道:“她那样一身装束,你如不试她武功,怎认得出来?怎的还后悔?”薛凌逸叹道:“她虽然装束改变了,但她的神情却没改变,那时她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就似觉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后来我问她,她又推聋做哑不肯回答。其实这正证明她是我熟悉的,故而不肯出声。唉,我早已知道她已来至金陵,可……可当时竟未想到是她!”

黄青青一呆,道:“什么?你知道她早已来至金陵?你从何而知?”薛凌逸看了她一眼,叹道:“青青,你可记得木堂主给我们说得那次储秀园中那位倏而出现,又倏而失踪的‘素裳仙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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