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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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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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周的’万没想到神像后会躲着人,一惊之下,不禁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们……”张龙飞三人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都是怒不可遏。

甘晓雯首先忍不住,“唰”地一声亮出宝剑,一剑刺去骂道:“原来是你冒充我师父害人!不要走,吃我一剑!”方正俊想到小师妹的惨死皆是由此人引起。愤怒惨痛之下,也一剑刺出骂道:“你使此毒计害死我小师妹,我……我和你拼了!”势同疯虎般扑上来。张龙飞想起薛凌逸的疯癫,至今不知下落,亦是这人作梗,也是气恼异常,寒光一闪,也亮出了宝剑!

‘姓周的’初见三人现身,当真是吃惊非小,可当他听这三人一骂,再一看清他们的面容,遂猜出他们的身份,心中顿放下了一块大石。目露杀机,阴恻恻地哼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小鬼!哈哈,你们既知道了这些秘密,我只好也把你们一起打发了!”

他哈哈一笑,宝剑一闪,先荡开甘晓雯的迎面一剑,剑鞘后撞,又撞开了方正俊的剑幕。衣袖一拂,遂又化开了张龙飞的攻势。三人走马灯似的战成一团。

萨满驼一见‘姓周的’被这三人围困,无暇再伤自己。便觉机会难得,拔脚就想足底抹油。忽觉腿弯处一麻,似中了一个细微暗器,不由“哎哟”叫了一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张龙飞这边也要分出胜负。那‘姓周的’剑法诡秘奇幻,且又毒辣异常。昔日白云习了《奇门内功秘籍》上的功夫,才仅能和他战成平手,占不到丝毫便宜。张龙飞三人武功虽都不弱,但和这‘姓周的’却相差甚远,难以伦比。故而他们虽然是三人联手,却犹自不是这‘姓周的’对手,战不多时,便堪堪欲败!

甘晓雯武功最弱,更是险象环生!激战中甘晓雯一招‘白鹤亮翅’刺向‘姓周的’的左肋。同时方正俊也一招‘彩凤梳羽’从后面袭到。‘姓周的’冷冷一笑:“小辈大胆!”倏地在甘晓雯剑身上一弹,他这一弹乃是用的弹指神通,威力奇大。甘晓雯但觉手腕一麻,宝剑脱手而出,“嗖”地一声径飞向神龛!

这时方正俊的宝剑也已刺到,‘姓周的’忽然一个车步回身,竟转到了甘晓雯背后,顺势向前一送,甘晓雯立不住脚,身不由己向方正俊的剑尖撞去!方正俊吓的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却已撤剑不及。眼见甘晓雯性命难保,忽听“当”的一声,一柄长剑自天而降,正撞在方正俊的长剑上!方正俊手臂一麻,趁这个力道,慌忙把宝剑撤回,甘晓雯立脚不住,正撞到他的怀里!

方正俊吓得一颗心砰砰跳个不住,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忙扶住她,颤声道:“我……我没伤着你吧?”甘晓雯也险些惊的芳魂出窍,她脸色灰白,直起身来看了看救她性命的那柄宝剑,不由吃了一惊,诧道:“咦,这般巧?”原来那柄宝剑正是甘晓雯被磕飞的那一柄!方正俊不由也呆了一呆!

‘姓周的’却是颜色更变,他望了望神龛厉声喝道:“何人躲在那里,还不快出来!”忽听神龛后一声冷笑。一个白衣青年已现出身形!甘晓雯呆了一呆,望着那青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喜极而呼:“薛哥哥!”张龙飞也忍不住叫道:“薛兄,是你!”

原来薛凌逸躲在神龛后,初见到张龙飞三人时,已觉面熟,又听了他们的谈话,便似乎有些明白。许多往事的影子纷至沓来,只是联系不起来。但神智却清醒了许多。后来‘姓周的’和萨满驼打了进来,听他们互骂中提到了欧阳剑,欧阳琼花,以及自己的名字云云,心中不禁一震,对往事的记忆全都闪电般复苏过来。立刻认出那红衣女子是自己的师妹甘晓雯,剑客男子是方正俊,而那个‘姓周的’也正是冒充自己义父的那个人!

当张龙飞等人斗的激烈的时候,正是薛凌逸刚好恢复记忆之时。萨满驼要逃,是他弹出银针,封了其穴道。当甘晓雯的宝剑飞向神龛将要遇难时,也是他将飞来的宝剑弹的掉了头,恰好撞开方正俊的宝剑,救了甘晓雯一命。

那‘姓周的’原先曾在薛凌逸手下吃过一回苦头,现在想来犹自心悸。这时猛见薛凌逸现出身来,不由大吃一惊,脸色先已变了!知道大势已去,身形一闪,便向门口掠去,意欲逃之夭夭!

忽然眼前白影一晃,薛凌逸已立在了庙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姓周的’一见对方行动如此神速,先已吓的软了,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薛凌逸目华闪闪,盯住他冷冷地道:“你是周振义?”

那人正是周振邦的兄弟周振义。他一听薛凌逸一照面便唤出他的名字,不由吃了一惊,知道事已败露,索性把心一横,狂笑道:“不错!我正是周振义,你要怎样?”

薛凌逸缓缓抽出宝剑冷冷地道:“上一次在断崖让你侥幸逃脱,这一次似乎不那么容易了!周振义,亮剑吧!”周振义被薛凌逸的凛然正气所摄,不禁倒退了两步,色厉内荏地叫道:“薛凌逸,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叔,你敢伤我?”

薛凌逸斜瞥了他一眼,鄙夷一笑道:“你害死师父,又嫁祸与兄长,早已自绝与师门,亏你还有这么厚的脸皮来充师叔!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周振义被骂得恼羞成怒,怒道:“这么说,你一定要动手了?好,你我拼个鱼死网破!”蓦然迈前一步,一剑刺出,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狠,直奔薛凌逸前胸!薛凌逸哈哈一声狂笑:“鱼死网破?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也不见他跳跃闪避,也不见他出手反击,只是不疾不徐地向前跨了一步。拿捏时候,妙到毫巅。周振义这极厉害的一招竟然落空了!

正文:冤家对头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周振义一招走空,又被薛凌逸奚落一句,更加恼怒,大吼一声,运剑如风,势如疯虎般地直扑过来。剑光闪闪,把薛凌逸圈在剑幕之中!薛凌逸淡淡一笑,兀立如山,任他狂风巨浪,不为所动。宝剑轻挥,信手挥洒,不疾不徐从剑幕中直透出来,身法潇洒至极!

旁观诸人但闻剑风霍霍,剑气如虹在盘旋飞舞,哪里还看得清招数?正看的眼花缭乱,忽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都不禁吃了一惊,倒退了几步。忽听薛凌逸冷冷一笑,一股冷风如箭射出,登时便将那热浪压了下去!众人远远站在圈外,还犹受冷热之气所袭,十分的难受。不自禁又倒退了你步。

周振义一见热毒掌制不住薛凌逸,更加恼怒,忽然变了招数,连连大吼,宛如狮吼一般,震的人耳中嗡嗡做响,几欲把耳膜鼓破。众人但觉气血翻涌,心魂俱震。张龙飞失声呼道:“狮子吼!狮子吼!”赶忙掩了耳朵,运功抵制。薛凌逸忽然一声清笑,笑声清越,宛如龙吟,自空中摇曳而至,登时便将周振义的吼声压了下去!周振义脸色大变,吼声顿止,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原来薛凌逸方才那一笑,正是神龙啸,功力比周振义的吼声要深厚的多,周振义反受他所制,已然受了很重的内伤!他一个失神,陡见眼前寒光刺目,薛凌逸的宝剑已刺到了他的胸前!他吓得魂飞魄散,忙挥剑一格,只听“哧”的一声轻响,他的手腕已被薛凌逸剑尖点中,宝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薛凌逸剑尖又一颤,又点了他膝部的几处穴道。周振义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他急欲挣扎而起,忽觉脖颈处一凉,薛凌逸的剑尖已抵住了他的脖颈!他心里一惊,不自禁叫了出来:“饶命!饶命!”甘晓雯在旁忙叫:“薛哥哥,要留活口,不可杀了他!”薛凌逸却是夷然一笑,撤回宝剑,冷冷地道:“你还不配让我杀你!我还怕你的黑血污了我的宝剑呢!”还剑入鞘。

甘晓雯早扑过来,不顾一切的扑到他的怀中,喜极而涕:“薛哥哥,薛哥哥,你好了是不是?”薛凌逸亦是一阵心酸,喃喃的道:“我好了吗?唉,我反觉得‘不好’的好……”不由想起了白云,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推开甘晓雯,道:“雯妹,义父他老人家好吗?”

甘晓雯本来是高兴,她想止住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而扑簌簌落的更快。她紧紧握住薛凌逸的手,惟恐他会飞了似的,哽咽着道:“师父他老人家很好,就是想念你……我们回去吧?”

薛凌逸惨然一笑:“回去?”轻叹了口气,抽出双手,轻拂了一下甘晓雯的云鬓道:“雯妹,义父他老人家我就托付给你了,唉,他老人家一生孤苦……你要多陪陪他……”甘晓雯一怔,心中竟然一寒,一把抓住薛凌逸的衣袖失声道:“怎么?薛哥哥,你不跟我回去吗?”语声焦急,似乎要哭出来。

薛凌逸苦笑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他轻轻挣开甘晓雯的手,转头看了看方正俊和张龙飞道:“方兄,张兄,真相已然大白,烦你们把周振义带去见欧阳师叔吧?”

张龙飞疾步走了过来,抓住薛凌逸的手道:“薛兄,你不回去吗?潜龙会的兄弟都在等着你……”薛凌逸手微微一颤,仰首向天,默然半晌叹道:“会中的兄弟们如此信任我,我感激不尽,但我心力交瘁,恐再难胜任……”

张龙飞忽然激动起来,叫道:“薛兄,你怎的变得如此颓唐?岂不闻‘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吗?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何必尽缠绵于儿女私情?你知道吗,江湖上某些人为夺你的会主之位,已把江湖弄的乌烟瘴气,天下风雨了!你纵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为天下的武林同道想一想……”

薛凌逸微微一震,剑眉一扬,默然了好半晌方道:“好,我随你回潜龙会……”张龙飞大喜,忍不住一拳擂在薛凌逸的肩头,叫道:“薛兄,你终于想明白了!男子汉大丈夫本就应该提的起放的下!”

薛凌逸忽然一声狂笑:“不错,张兄,你说的是!我这便回潜龙会,你且帮方兄将周振义押回去,我们金陵相见。”转身欲行。张龙飞一怔道:“怎么?薛兄,你不去吗?”薛凌逸神色微变,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你们三人押送足矣,我还去做什么?”

方正俊本来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忽然疾步走过来,竟“扑通”一声跪在薛凌逸跟前,颤声道:“薛兄,我知道我和师父对你不起,逼……逼死了云妹,我……我代师父向你赔礼了,求你原谅……”

薛凌逸决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由大吃一惊,忙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扶住方正俊双臂道:“方兄,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我何曾怪罪与你们?这一切都是周振义的错……”

方正俊目中含泪,颤声道:“薛兄,你果真原谅我们了?我们能做朋友吗?”薛凌逸叹道:“方兄,我们原本就是好朋友,而且永远都是!”方正俊激动异常,忽然叫道:“薛兄……”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紧紧握住薛凌逸的手。二人互相对望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真诚和谅解。忽然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原先曾是死对头,又是情敌,曾闹过许多误会和矛盾……可是这时一切嫉恨,不平俱随着这笑声烟消云散,二人成了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方正俊满含诚意地道:“薛兄,既然你已原谅了我们,能否赏面移驾敝山,去见我师父?”薛凌逸微微一怔,还未说话,甘晓雯道:“是呀,薛哥哥,你便和我们一道去吧?这周振义诡计多端,又武功高强,你虽然点了他的穴道,只怕我们也看管不了他,要是让他再次逃走,那可麻烦的很了。”薛凌逸微一沉吟,道:“好,我便随你们去。不过,我要先到聪儿的坟前看看……”

正文:虽死犹生,生不如死!

一听薛凌逸提起白云,众人皆有些黯然。方正俊勉强笑道:“好吧,我也要去看看小师妹,我们一同去罢?而且……而且我师父说这两日要来这里,说不定我们能碰上她老人家。”

一行人押着周振义和萨满驼又走了几里路,来到了一个墓地。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四周群山环抱。在墓地中央有一座较大的坟墓。坟墓四周百色野花竞相开放,这里正是白云的埋香之冢。

薛凌逸触景生情,往事如烟,瞬间就全浮现在眼前,似乎又看到白云那娇俏活泼的身影。心头一酸,不觉悲从中来,泪水潸然而下。众人触及前情,想到昔年坟中之人的好处,不禁也有些伤心,在坟前拜了几拜,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薛凌逸仰首向天,心中默念:“聪儿,真相已经大白,我们两家的误会也已冰释,可……可你却去了!我却再到何处寻你?”他心中悲恸欲绝,不觉扑倒在坟上……

甘晓雯却是望着那坟怔怔出神,暗道:“白云,你已死两年,可我师兄依然是难以将你忘怀,唉!”她不觉深深叹了口气,左手无意中扶住一棵柏树。忽觉树身凹凸不平,似乎划有字迹。她不禁一怔,凝目细瞧。但见这棵树的树干上刻有两行小字:“虽死犹生,生不如死!”这两行字乃是人用剑尖划刻,入木三分,甚有力道。字里生满了青苔,显然日子已久,不仔细看已是不易察觉。

甘晓雯不禁一呆:“咦,是谁在此树上刻了这么两行字?‘虽死犹生,生不如死’。虽死犹生,生不如死……唉,这题诗之人倒是说出了我心中所思……白云虽然死了,可她在薛哥哥心中却永远活着,她是虽死犹生,我呢,我虽然好端端的活着,可在师哥心中……我……我是生不如死……”她不觉想的痴了!

方正俊见她呆呆出神,微微一怔,扯了扯她的衣角,悄悄问道:“你怎么啦?”甘晓雯遽然一醒,强笑了笑,正欲说话。忽一转头,神色不禁一变,低声道:“方大哥,你师父来啦。”方正俊不禁抬头一望,果然见欧阳琼花正徐步走来。他眼中一阵酸涩,忙叫一声:“师父,你老人家也来了?”急跑过去拜见。

欧阳琼花一身黑衣,面色忧郁沉重,她摆了摆手叹道:“俊儿,你早来了?快起来吧。”又游目环视了一下众人。这时薛凌逸已然站起,也正看她,二人目光一对,俱各一震。竟都觉有些尴尬。

欧阳琼花忙把目光移到别处,心中卜卜直跳,暗叹道:“原来他也来了,这等说,他的疯病已经好了?”不知怎的,欧阳琼花尴尬惊讶之余,内心深处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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