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阮绵绵几乎一夜未睡,因为凤九幽奇怪的举动。天刚蒙蒙亮时,终于缓缓睡了过去。
醒来时,听到外面新竹与流焰正说什么。
打了个哈欠,阮绵绵淡淡问道:“新竹,怎么了?”
新竹连忙回道:“娘娘,您醒了。”
说着,回了流焰几句,快速走了进来。
梳洗完毕后,外面钟太医已经带着药童将汤药送了过来。
“娘娘,该喝药了。”阮绵绵没有拒绝,甚至每天都期待着钟博将汤药按时送过来。
她真怕,一不小心便有了凤九幽的孩子。若真的有了他的孩子,让她情何以堪?
将汤药喝完之后,钟博并未多说什么,直接退了出去。
这边新竹侍候着她用完早膳,柔声道:“娘娘进宫后,几乎一直在九幽宫,没有出去,今天去外面走走?”
疑惑地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什么,阮绵绵淡淡问道:“早上流焰过来,是为了跟你说这事?”
新竹一愣,随即笑道:“娘娘知道了?”
不等皇后开口,新竹笑眯眯道:“奴婢就知道,皇上一定舍不得娘娘您一直在九幽宫待着。”
“娘娘,我们去御花园吧,这会儿是夏天,御花园的花儿都开了,景色可美了。”新竹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而且御花园可以划船,娘娘,想不想划船?”
看新竹现在的神色,和早上流焰过来的事情,似乎是,今天她可以踏出九幽宫?
为了确定只是今天还是从今以后,阮绵绵淡淡问道:“那流焰可有说,明日是否也可以呢?”
新竹笑着道:“流焰过来说,皇上说了,以后娘娘您想去哪里,都可以去。不过要奴婢跟着,以免到时候在宫里迷了路。”
心底的疑惑又加重了几分,不过阮绵绵并没有表现出来。
带着新竹出了九幽宫,发现守在宫门处的侍卫像是少了很多,疑惑更盛。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凤九幽会忽然撤走了九幽宫外面的侍卫,还解了她的禁足令?
不等阮绵绵想明白,已经有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不是被皇上禁足在九幽宫的皇后娘娘吗?怎么今日居然出了九幽宫,不怕皇上怪罪?”
循声望去,阮绵绵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淑太妃带着四名宫女和两名小太监站在不远处的湖边,这会儿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们这边。
阮绵绵微微一笑,并未答话,稍稍行了一礼,然后直接转身,向另一处方向走去。
淑太妃见皇后转身离开,面色一变。
正想发作,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皇上在崇明宫的话,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娘娘,是否要奴婢过去叫住皇后娘娘?”贴身宫女问道。
淑太妃撇了撇嘴,声音有些尖锐:“你若是觉得皮痒了,可以追过去试试。”
宫女一愣,这边淑太妃笑的娇柔:“别告诉本宫,你不知道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静之被皇后责打一事。”
见宫女面色有些苍白,淑太妃笑了笑道:“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别没事替本宫找事。你嫌皮痒,本宫可还过上一阵安稳日子。”
宫女连忙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淑太妃冷冷哼了一声:“知错就好,起来吧,去那边转转,赏赏花。”
带着新竹到了湖边停靠花船的地方,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新竹:“想去划船?”
新竹笑着道:“是啊,娘娘,这天多热,去湖面上吹吹风,多凉爽。”
阮绵绵想想也是,她对划船没有多大兴趣,不过见新竹这么兴趣盎然,叫了侍卫划了船过来,与新竹上了船。
船刚离开湖边不多久,阮绵绵抬眸望去,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走路身体有些摇晃,后面的女子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连忙扶住他。
新竹也注意到了,扭着头道:“娘娘,那不是南郡王世子吗?”
收回视线,阮绵绵轻轻“恩”了声。新竹的注意力都被凤长兮吸引了过去,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道:“娘娘,他身边的婢女,听人说,似乎是之前宰相府四小姐的贴身婢女呢。”
阮绵绵自然知道,不过她这会儿是梧爱,与阮绵绵没有半分关系。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你倒是知道挺多。”
新竹憨憨一笑,小声道:“这倒不是奴婢知道的多,而是因为之前的王……额,娘娘,奴婢多嘴了。”
阮绵绵浅浅一笑,淡淡道:“你是说,之前被皇上休戚的那位王妃么?”
新竹面色有些尴尬,眼底带着愧色:“娘娘,奴婢不是故意提起那位王妃的,奴婢……”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顿了顿,阮绵绵又道:“皇上曾经是皇子,身边哪能没有女人?”
新竹愣了愣,连忙解释道:“娘娘,您错怪皇上了。奴婢听说,那位王妃,其实是当时的宰相阮大人,在御书房与皇上谈了很久之后,皇上才下旨赐给当时的殿下的呢。”
267 晕倒(一更毕)
“还有哦,奴婢还听说,那位王妃……额,不是,就是那位宰相府的四小姐,姿色平平,眼神呆滞,很呆板木讷的,不及皇后您万分之一呢。 ”
怕皇后听着不高兴,新竹连忙解释道:“娘娘,当时殿下很不想娶她,大婚当天,殿下都没有露面,那位四小姐,直接与公鸡拜堂呢。”
像是想到什么,新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喃喃道:“说起那位四小姐,哎,其实也是个苦命人。”
这样听别人说着自己的故事,阮绵绵有些好笑。见新竹面上露出怜惜之色,阮绵绵淡淡开口道:“人各有命,你也不用太难过。”
新竹一愣,连忙跪了下去:“娘娘,奴婢……奴婢绝对不是想要让娘娘您不开心。可是……可是奴婢,奴婢是真的觉得,那位四小姐命挺苦的,也挺可怜的。”
眼底一片明净,阮绵绵淡淡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她的性子太过软弱可欺,又怎么会是那样的结局?”
新竹瞪大了双眼看着皇后娘娘,张了张,有些说不出话来。皇后娘娘,怎么能这么没有同情心呢?
不过没等新竹表现出来,耳边又是皇后淡淡的声音:“有那样一个父亲,从出生就注定了她的悲剧命运。听说她在嫁给皇上前便已经死了,死了才好,一了百了。若是还活着,阮家后面的满门抄斩,不是更可怕?”
如果她真的死了,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人死之后,是到阎王殿报到,还是华为一缕孤魂,眷恋着尘世间放不开的心结,成为游魂野鬼?
忽然又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太多。
新竹已经有些缓不过神来,娘娘说的对,如果四小姐在大婚前没有死,到了后来阮府的满门抄斩,那该死多可怕?
暗暗唏嘘了下,新竹抬眼有些不安地看着皇后道:“娘娘,奴婢不是刻意要提起此事,只是看着那边的南郡王世子,忽然想了起来。”
“我知道,没有怪你。难得出来划划船,玩的开心些。”说着阮绵绵将手伸出了船舱,轻轻拨弄着柔软冰凉的湖水。
新竹见娘娘是真的不在意,才稍稍舒了口气。眼睛一台,又看到了不远处湖边的南郡王世子。
那样好看的男子,新竹看的眼睛有些发直。
可是为什么他要带着皇后娘娘出逃呢?
想到这里,新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正在玩水,很是开心的样子。
脸上带着薄薄的面纱,遮住了时常让她震惊恍惚的倾世面容。这会儿眉眼含笑,眼底尽是温柔的浅笑。
新竹不由地被感染,也将手伸了出去,拨弄着湖水。皇上嘱咐她照顾好娘娘,她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而且,刚才娘娘也就淡淡看了那边一眼,眼底没有任何差异慌乱的情绪,心底分明,是没有南郡王世子的。
新竹安了心,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边南郡王世子忽然直接倒了下去,忍不住惊慌出声:“娘娘,南郡王世子摔倒了。”
阮绵绵身体一僵,快速看向湖边的两人。见怜儿正慌乱地喊着凤长兮,眼睛一眯,对正在划船的侍卫道:“那边南郡王世子摔倒了,快让人过去搀扶一下。”
侍卫领命,向守在湖边的侍卫点了点头。因为是一个弯道,凤长兮摔倒的那边,因为弯道树木的遮挡,根本看不到。
这会儿见到这边侍卫招手,各种动作,耳边又传来女子喊“来人”的声音,湖边的侍卫快速向凤长兮那边跑去。
新竹也着急起来:“娘娘,我们不过去看看?”
看了新竹一眼,阮绵绵道:“你去吧,我在这边坐坐。你去看看那边情况如何,一会儿回来告诉我。”
新竹点头,示意侍卫将船靠岸。
到了岸边,新竹下船,阮绵绵留在船内。
她的视线慢慢落到远处被怜儿抱在怀里的凤长兮身上,手一点点紧了起来。
刚才那一看,就注意到凤长兮的脚步虚浮,分明力不从心的样子。好端端地,怎么摔倒了呢?
是因为嗜酒的缘故吧。
眉头慢慢蹙了起来,阮绵绵闭了闭眼,脑中尽是在去洛桑城的路上,凤长兮在船舱内说的话。
“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狂妄自大,以为可以借着假轻音之死将你偷龙转凤留在我身边。”
“我是世子,可更是朝臣。”
“绵绵,我什么都可以挣,什么都能得到。”
“可是有些,却是得不到的。”
“父王说,我们是臣子,不能与皇子为敌。”
“我喜欢你,可是当我知道凤九幽也喜欢你时,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是他放弃你在先,为什么又要将你留在身边?”
“可他是皇子,是未来的皇帝。我只是一个世子,是他的臣子。”
“君君臣臣,我不能与他争!除了让轻音消失,将你用另一个身份留在我身边,我再也想不到别的注意。”
“我没有想到,有着那个计划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凤九幽。而且我也没有想到,凤九幽会亲自去小院。”
“绵绵,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
“绵绵,你跟我走。”
“绵绵,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不该拘泥于身份,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去争取。”
“绵绵,再给我一次机会。”
“绵绵,再给我一次机会。”
……
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她都记得这么清楚。
哪怕当时她并没有看他,她也知道他面上痛苦的神色,知道他眼底的悔意。
只是一切都迟了,凤长兮,一切都迟了。
这世上,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放开吧,她已经在学着试着去放开,他也要去放开呀。
若是再这样下去,哪怕他是南郡王世子,就如他所说,他是臣,凤九幽是君。
时间长了,凤九幽的根基越来越稳,南郡的兵力,总有一日会落到凤九幽的手上。
到了那时,凤长兮,凭着凤九幽的性格和她的处境,她也帮不了他。
揉了揉眼睛,阮绵绵收回视线望着荷花盛开的湖面:“划到湖心去。”
“娘娘,新竹姑娘还没有回来。”划船的侍卫恭敬地道。
阮绵绵淡淡道:“不用等她,南郡王世子忽然晕倒,本宫是后妃,不便去探望。让新竹守着,等到南郡王世子好了些后,再让她上船。”
侍卫恭敬道:“是,娘娘。”
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已经看不到凤长兮的影子了。
南郡王世子,哪怕是戴罪之身,可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周围围满了侍卫宫女,还有前来的官员。
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268 迷恋(二更毕)
新竹回来的时候,阮绵绵已经回了九幽宫。 拿着书,正在书房的软榻上静静看着。
“娘娘,您在这里。”因为一路小跑过来,新竹的面颊透着运功过后的潮、红。
阮绵绵抬眸看向她:“南郡王世子那边情况如何了?”
新竹忙道:“钟太医说,是因为喝酒太多,神经麻痹,需要好好养上一阵子,不会有什么大碍。”
握着书本的手指稍稍松了松,敛去眼底的不安,阮绵绵淡淡道:“是吗?如此,便好。”
因为有之前世子诱拐妃嫔一事,新竹也不敢多嘴,见娘娘神色淡然,舒了口气,乖巧地侯在一旁。
看了会儿书,阮绵绵觉得有些乏了。正巧又是午时,回到寝宫后,让新竹去做自己的事,她便在床榻上歇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微微抬眼,却困得慌。
“九幽,我很困。”含糊的呢喃,哪怕是没有看床榻旁的人,也知道是谁。
对阮绵绵的表现,凤九幽很满意。这一次,她不是唤的凤长兮的名字。
勾起唇角,凤九幽轻笑道:“我也有些乏了,正好一起休息。”
也不等阮绵绵反应过来,直接解了外袍,掀开被子一角,整个人滑进了锦被里。
长臂一伸,将旁边娇小的身子搂进了自己怀里。绣着她发丝的清香,凤九幽眼底露出一丝满足的神色来。
稍稍低头,温柔的吻便落在她的额角。细细地亲吻,唇角噙着浅笑,一点点耐心温柔地落到她的唇角。
含住她小巧粉嫩的唇,在她唇上一点点的舔。阮绵绵轻轻嘤、咛一声,想要避开他,又下意识地顺从了他,由着她一口含入嘴里津津有味的含、弄。
注意到她无意识地回应,他轻轻扯下她外面的长袍,两手抓着她的里衣腰带,轻轻一扯,在布料的撕裂声和她猛然瞪大的眼睛和惊呼声中,整件里衣被从上到下被撕裂到腰部。
往下滑去,掉在她身体的两边,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
撕开之后,凤九幽的眼眸一沉:“怎么还穿着这个?”
阮绵绵觉得头脑有些晕乎乎的,浑身也软软的。因为凤九幽的刻意逗弄,身体不知不觉开始燥热起来。
因为是夏天,床榻上垫着凉席,冰凉的触感正好解了她身上的燥、热,有些困顿地眯着眼,含糊地回他:“凉席有些硬,若是侧着有些不舒服。”
凤九幽喉头滚动,毫不犹豫扯开自己的衣衫,速度将裤子往后踢掉。逼近她,知道她是因为那汤药的缘故困顿着精神恍惚。
眼底划过笑意,将她身下的衣物一点点从腰间抽出,轻轻抬起她的腰肢,将床榻上两人的衣服顺手一丢,抛在了地上。
凤九幽抱住她,欲、望抵在她最柔软私、密的地方,低声在她耳边说:“抱住我!”
他铁一般的硬、度和火一样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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