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庶女:皇的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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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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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快来人啊!”凤九幽派过来的两名宫女连忙上前,一名宫女抱起皇后,一名宫女则是眨眼间消失在寝宫中。

凤九幽带着钟博赶过来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妖娆的脸上尽是阴沉之色,眼底却有着惶恐不安。

钟博连忙过去隔着纱帘给皇后把脉,新竹守在床榻边,哭的一塌糊涂。

从到九幽宫,凤九幽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阮绵绵的面颊。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她的面颊会这样苍白?缓缓俯身伸手抚上她苍白的面颊,眼底尽是疼惜。

一手握着她另外一只手,将她小小的手包在大手中,手在微微颤抖。

今日他一直在忙着,不过九幽宫的消息还是由流焰传着。他知道她早膳时喝了一碗红枣粥,吃了一颗芝麻味的点心。

因为那个来了,精神不太好。他刻意让新竹仔细着,不让她靠近池边,哪怕是天气再热,也不让她碰一丁点儿凉水。

午膳吃的更少,吃过后便昏沉沉地睡了。他想着她身体不舒服,便没有过来与她一同吃饭。

他知道她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很多,想着怎样讨好他,想着怎样才能让他对天字号手软些。

可越是那样,他越是愤怒。

他想让她好好休息,不过是一日没有过来,她却将自己弄成了这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凤九幽冷冷问:“如何?”

“回皇上,娘娘会晕倒,是因为葵水所致。”

“娘娘的疼痛是痉挛性、阵发性的。严重时面色发白、出冷汗、全身无力、四肢厥冷。”

凤九幽的面色又冷沉了几分,而刚从病床上爬起来便赶过来的钟博苍白的面颊更加苍白。

“皇上,微臣能开止痛药为皇后娘娘止痛。”

眼底划过一丝喜色,凤九幽怒道:“还不快去?”

钟博并未起身,还是跪在原地,声音不大,但是这会儿整个寝宫尤其安静:“皇上,止痛药虽然能止痛,可是……可是皇后娘娘的身体单薄了些。”

“葵水带来的疼痛,几乎每个女子都会有。不过是或轻或重,娘娘这样,之前没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应该是药物生效了。”

“但是如果用止痛药,会止痛,可是看娘娘的情况,即便制住了疼痛,但是一定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听完钟博的话,凤九幽的面色阴沉变化不定,眼底带着慑人的冷色:“多大的副作用?”

钟博连忙道:“止痛药常见的副作用的胃肠道反应,有的可引起心脏问题,和肝肾功能的不良。”

有些迟疑,钟博定住皇上慑人的冷意,恭敬道:“据微臣观察,娘娘的肠胃不是很好。而且之前中毒,从头部延极肺腑,若是用止痛药,可能会引起心脏的阻滞。”

凤九幽不知道,之前哪怕是再痛再重的伤势,阮绵绵也是绝对咬牙挺着,不会用药的。

“香附虽然能调经止痛,用于肝气郁结之月经不调、小腹胀痛。配艾叶治寒凝气滞之行经腹痛。可是娘娘的身子,暂时不能用任何药物。”

凤九幽何尝不明白,是药三分毒。只是看着已经昏迷了都还微微痉挛着的阮绵绵,他的胸口就一阵阵的疼。

昏睡过去的阮绵绵又因为小腹的阵痛一点点转醒,蹙着眉头,小小的贝齿狠狠咬着没有意思血色的唇。

凤九幽见状,连忙用手撬开她的贝齿,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让她咬着,同时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很痛是不是,那就咬我。”

阮绵绵痛得有些迷糊,根本无意去关注凤九幽的动作。而且总觉得,她的大脑这会儿也在一阵阵的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凤九幽见她面上露出惶恐的神色,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更痛了?”

阮绵绵咬着他的手腕不出声,但是额头因为小腹和大脑的阵痛,这会儿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能用任何药吗?”凤九幽压低了声音,可是冰冷刺骨。

钟博跪在地上颤抖着回道:“皇上,过了这一次就好了。娘娘体内的寒气渐好,只要熬过了这次,日后便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275 对白(二更毕)

“不……我不要止痛药。 ”似乎猜到了凤九幽的心思,阮绵绵含含糊糊道:“我的身体,不能用那个药。”

凤九幽见到她痛得额头尽是汗珠,胸口的位置也跟着痛起来。眉头紧蹙,凤九幽眼底尽是痛色:“快,新竹,去准备暖壶。”

哭的一塌糊涂的新竹一愣,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招呼宫女,去准备暖壶。

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却紧紧地抓着凤九幽的手:“不要,不要用药!”

“可是你很痛。”从前的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哪怕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不管不顾,只是纯粹的发泄愤恨。

那会儿他并不知道,他眼底的醉意和心中的不忿,对阮家的讥讽和嘲弄,会让阮绵绵离他那么远。

如果那会儿在那之前他就开始注意她,知道她是那样特别的女子,又哪里舍得那样对她?

凤九幽忽然便后悔起来,他虽然没有与别的女人如何,可是皇宫中皇子们必学的课业,在男女之事那一方面,确实非常清楚的。

那会儿看着男女相拥,赤裸而眠,最初还会冲动,但因为厌恶宫中的女人,便也作罢。

可观摩的多了,便觉得厌烦了,甚至是厌恶了。

而那些女人发出的那些声音,尤其是处子的第一夜,似乎都是尖叫着抽泣着求饶的。

他们大婚那晚,他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未醉,但是对她,是没有半点儿联系的。

甚至他的言语,都是讥讽嘲弄的。

他记得那会儿他没有任何耐心,也没有任何爱抚,因为心底对阮华的厌恶,便把所有的愤怒和不满发泄到她的身上。

因为她是阮华的女儿,因为她身上流着阮华的血。

阮华那样的一颗墙头草,自私私立到了极致,属实他最讨厌的人之一。明明已经拒绝那场赐婚,可阮华还要坚持。

他将对那场赐婚的不满和对阮华的嘲弄,在洞房花烛夜,尽数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眼中痛苦之色更浓,那晚他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察觉到她的僵硬和颤抖,听着她的求饶和哀求,心底没有半分怜惜。

哪怕没有掌灯,他也能看到她身上全是轻轻紫紫的吻痕与牙印,头发,脸上,胸口,干涸了的白色液体一滩滩的凝结着。

“皇上?”

流焰见皇上神色哀痛地看着皇后娘娘,但是一句话不说。而外面已经拿了暖壶进来的新竹站在那里,似乎侯了很久。

凤九幽恍然回神,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话却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新竹将暖壶送进来,其余人都退下!”

“是!”

新竹战战兢兢将暖壶送了进来,稍稍抬眸,见皇上将娘娘搂在怀里,满脸疼惜的样子,终于舒了口气。

可是想着太后提起的选秀,心又担了起来。身上一寒,发现皇上冷寒的视线落到她身上,连忙退了出去。

阮绵绵痛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迷迷糊糊看到了凤九幽的脸:“九……九幽,不要用药。”

心底一痛,将暖壶放到她的小腹上,再替两人盖好锦被,凤九幽几乎是哄着她:“好,不用药。”

阮绵绵稍稍动了动,等到小腹的阵痛一点点过去,可是大脑的疼痛还在。抬了抬没有力气的手,想要抚上额头。

凤九幽已经先她一步将手落在了她的额角,轻轻揉了起来:“头用些痛?”

阮绵绵诚实地轻轻“恩”了声,声音倦怠,无力,带着一丝柔弱。

除了每次他要她,她受不住的时候会细细哀求他,向来她都是坚强的。可哪怕是那个时候,她的内心,都是坚决的。

凤九幽的心又痛了几分,他们这样的亲密关系,他却触碰不到她内心半分。

今日若不是安排在她身边的宫女过去找他,这样的疼痛,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半个字吧。

手指轻轻揉捏着她的额头,凤九幽试着用讲话的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梧爱,我们说说话?”

阮绵绵也想找个方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管身边的人是谁,轻轻点了点头。

一边揉着她的额角,凤九幽一边注意着她的神色:“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有些迷糊的阮绵绵身体微微一颤,视线清明了几分:“第一次见面。”

凤九幽笑了笑,柔声道:“是啊,第一次见面,我们第一次大婚的时候,你从花轿中出来的时候。”

阮绵绵脑中浮现出那会儿的情景,当时的他穿着绯色的锦衣长袍,面上带着长满了藤蔓的面具。

懒洋洋地靠在九幽宫大门门口的墙壁旁,嘴角噙着邪气张扬的冷笑。邪魅,张狂,不羁。

“知道我那会儿在想什么?”凤九幽的声音低柔,带着淡淡的笑意。

阮绵绵的吸引力果然被他吸引过去,不由自主地道:“那会儿你已经说了。”

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凤九幽不解:“但是我已经说了?”

阮绵绵轻轻点头:“是啊,虽然你没有开口,但是你的眼神说了。那样没有半分姿色的女子,怎敢嫁给凤天王朝的第一美男为妻?”

何况当时,凤九幽说的话,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样平淡无奇的脸,本殿下看着,可真是没兴趣呢。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玩具,本殿下厌恶至极,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

眼底露出一丝迷离之色,阮绵绵不知不觉将想到的话,直接说出了口。

凤九幽的身子一颤,他没有想到,她记得那么清楚。

“梧爱。”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阮绵绵忽然轻轻勾起唇角,苍白的面上露出恍然天边浮云般朦胧的浅笑:“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

他当时根本没有在意过她的想法,不过是阮华丢过来的一个玩具罢了,他何须在意一个玩具的想法?

“凤天王朝的第一美男,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钟情男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在乎皮相的纨绔子弟罢了。”

“我本想着,即便嫁给了一个心系他人的皇室子弟,只要自己没有非分之想,安分守己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不去在意别的所有。”

“那么,在九幽宫中,总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与公鸡拜堂也罢,夫君心系他人也罢,如果能一直那样平平静静地过完一生,未必不是幸福。”

她的声音很低,思绪似乎已经飘远。像是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那时候的他们。

凤九幽忽然有些害怕那些回忆,可是那些回忆确确实实存在,除非她记不起从前的所有,才不会觉得受伤。

否则,他带给她的,是无法弥补的伤痕。

276 心疼

细细听着她低柔的嗓音,凤九幽没有说话。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听,而是轻轻揉着她的额角,注意着她的神色。

等到确定她的头不疼了之后,用暖壶暖热了大手,将手移到她的小腹上,轻轻揉着。

阮绵绵说的累了,加上疼痛的折腾,说着说着,便慢慢睡了过去。

凤九幽看着她原本因为疼痛蹙起如同小山的眉头一点点散开,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轻轻抚上她的眉宇,忍不住将她眉宇间的愁云一点点展平。再轻轻揉着她的小腹,试着暖壶的热度。

不得不说,轻轻揉搓的效果很好,她的眉头散开之后,原本紧紧绷着的身子,也在无意之中一点点放松。

直到阮绵绵恬静地在他怀里睡着,凤九幽一直担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见她的面颊依旧苍白,眼底又是一片怜惜。

将她轻轻搂在怀里,睡梦中的阮绵绵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抿了抿唇角,似乎有那么丁点儿上扬的弧度,沉沉睡了过去。

凤九幽爱怜地望着怀里的阮绵绵,她靠在她怀里,而他因为之前为了安抚疼痛难忍的她,半侧着身子撑在床榻一侧。

这会儿她睡了过去,哪怕知道将她放下不会吵醒她,可是心底还是有些担忧。

她好不容易才慢慢睡了过去,他稍稍一动,万一吵醒了她,她又那般疼痛,他又怎么舍得?

维持着半侧着身子肩膀支撑着身体的姿势,凤九幽的视线一直盯在那张苍白的依旧倾城的面颊上,双眸几乎眨也不眨。

她睡着以后,他开始仔细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她对从前的他,似乎记忆幽深。

可惜并不是好的方面,她的眼神虽然有些迷惘,但是眼底的不屑和嘲弄,他看的清楚。

他的心还在轻轻地抽痛,他想不明白,为何他给了她一切,还是得不到她的心。

现在似乎明白,因为从前的他,带给她的,是无尽的伤害。

而她的心中有了凤长兮,只是因为凤长兮从出现开始,便一直对他温柔呵护,宠爱有加。

他调查轻音时,凤长兮分明知道她就是清音,却还是不顾父皇的命令,将所有的一切都隐瞒了下来。

或者说,他与凤长兮,同时得到了父皇的命令,找出轻音。而凤长兮先他一步知道她就是轻音,才故意用了英雄救美的招数,刻意接近她。

他忽然有些懂了,其实,她的心,很容易得到。

因为,她的心很软。

凤长兮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慢慢接近她,不疾不徐,在她需要的时候靠近她,给她安慰,让她依靠。

那会儿的她那样无助,哪怕是暗门的门主,可到底是女儿家。

天下没有哪个女子不期盼着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她是轻音,也是阮绵绵。

眯了眯眼,有什么从眼底一闪而过。

直到阮绵绵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身体稍稍向下移了移,他才稍稍侧了侧身,也顺着向下移了一,将她搂住怀中。

外面传来新竹恭敬的嗓音:“皇上,娘娘现在身子……皇上,奴婢侍候着便好。”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不赞同,声音也是冷的:“这里有朕就好,你们都退下去!”

“让流焰将所有的奏折都拿到这边来,朕在这边批阅!”

外面的新竹吐了吐舌头,眼底露出丝丝笑意。皇上连皇后娘娘身子不便的时候都守在陪在娘娘身边,心中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娘娘的吧。

那么,太后提到的选后,其实不过是太后心中不忿,却又对着娘娘发作不得,故意找的借口吧。

刚想到这里,里面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新竹,今日九幽宫可有什么人过来了?”

他一直担心着她的身体,忽然发现忽略了一个问题。宫女过去找他时,是说娘娘在主殿外的长廊内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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