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庶女:皇的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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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庶女:皇的弃妃-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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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看了看阮绵绵的小脸,望着她面颊上的各种雀斑,眼底露出一丝嫌弃来。

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问了几个与揽月差不多的问题,又嫌弃似的看了她一眼,挥挥手示意她快点过去。

四人一路轻松过关,只剩下了后面的车夫和马车。马车里面就几套换洗的衣物,简单至极。

侍卫翻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后,直接转移到了下一个人身上。

吸了口气,头顶上那双漆黑的眼眸虎视眈眈地盯着。终于要过去了,她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换换放下来。

随着队伍的移动一点点到了城门口时,每走一步,阮绵绵的心就落下一分。

景陵城,或者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回来了。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随着她的脚步落下。

到底在意过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悄然回头。再看他最后一眼吧,从此,两不相干。

立在城墙上的身影,那么熟悉。熟悉到,或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回眸的瞬间,她的视线与他突然投射过来凌厉目光,就这样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一起。

瞳孔猛然一缩,阮绵绵快速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跟着人群继续往前走。而在同一时刻,城墙上传来他沉闷的声音:“等一下!”

324 相离(二更)

修长的身影从高高的城楼上宛如猎鹰一般跃了过来,阮绵绵稍稍后退两步,站在了揽月身边。

揽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垂了弯弯的睫毛,眼角的余光能看到已经到了跟前修长的身影。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早已经尽是汗水。

刚刚放下的心,这会儿又到了嗓子眼儿。

万一,如果,假如,他认出了她呢?

想着那双桃花眼中的冰冷和凌冽,背心开始冒汗。

揽月柔和地笑了笑,望着凤九幽恭敬地问道:“这位大爷,不知还有何事?”

绯色的锦衣长袍因为寒风肆意,发出飒飒的声响。阮绵绵忽然注意到,他脚边的金丝线上,竟还带着丝丝血迹。

这才意识到,他,竟然一直没有换衣服。

“滚开!”

没有看揽月一眼,凤九幽冰冷地出两个字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凤九幽浑身的杀气让阮绵绵有些害怕。

微微垂着头,竟不敢去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万一被发现了,这里是城门口,凭着他们几人,想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发现又如何,她一定要离开!晕晕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他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低垂着的视线能够看到出现在视野中的龙头步履。

“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凌冽冰寒宛如利刃,深深地,狠狠地,一点点地凌迟着她的心脏。

同一瞬间,阮绵绵猛然抬起头。

既然免不了一场恶战,那就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眼前的人,会用怎样的手段,再对付她!

眼底露出错愕的神色,桃花眼微微眯起,浑身的杀气又浓烈了几分。不过那一闪而过的错愕,阮绵绵并没有错过。

呵,果然,要出其不意,才能让他分心。

倘若她真的不敢抬头,或许会更加让他疑心。他的心思很沉,疑心也极重。

“不知这位大爷叫小的,所为何事?”符合她平凡面颊的少年声音,处在变声期,有些嘶哑。

她的话刚落音,他的手忽然伸了过来。

阮绵绵下意识后退,他却更快一步直接扣住了她的肩膀双手落在她脸上,狠狠用力揉搓着她的面颊。

阮绵绵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不过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旁边揽月闲适的身影和嘴角不易察觉的浅笑时,忽然就镇定下来。

可是该做得戏,自然还是要做的。

“啊……痛!”粗哑的声音低低呼道。

揉搓了好一会儿,确定她脸上没有人皮面具,没有任何不对,凤九幽才收回手。

只是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才罢休。

眼底带着惧色,阮绵绵吞了吞口水,眼神闪烁,那是一种被凤九幽低沉的气场吓到的样子。

眼底划过一丝鄙夷不屑,凤九幽依旧盯着她。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头皮开始发麻,这样寒冷的天气,她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嘴角的肌肉在微微抽动,凤九幽又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乌黑的眼睛里冒出一丝愤怒,身为男子,被男子这样几乎是挑衅的姿态扣住下巴抬起来,怎能不愤怒。

手指微微一抖,眼底尽是失望之色。嘴角微微一抿,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进了阮绵绵的心脏。

敢怒不敢言,怎么可能是她呢?

嘴角噙起一抹嘲弄的笑,凤九幽松开扣住她下巴的手。正巧后面跟过来的流焰小声道:“皇上,北城门那边,有侍卫发现可疑踪迹。”

“走!”

眼前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消失在她眼前,阮绵绵抬头,那边已经坐在马背上的凤九幽,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回过了头来。

他似乎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

揽月稍稍向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了凤九幽的视线:“走吧。”

再看时,眼前除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哪里还有凤九幽的半点踪迹。

真好,他们两人的性子,注定不能相守白头。

那么,就从此,相忘于江湖吧。

一路畅通无阻,或者说是揽月安排的极好,没有出一丁点儿的茬子。去环城之前,先在岑府落脚。

停留的时间只有三天,一边是给阮绵绵休息,她如今的身体,不适合一直长途跋涉。

一边呢,岑府的事情,揽月需要各种安排。之前并不是很肯定揽月就是黄字号,所以哪怕知道如今岑府的势力会让朝廷不安,也不觉得与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揽月安分守己,不去招惹凤九幽,不去触碰凤九幽的逆鳞,或许这一世,岑府都会高枕无忧。

知道是黄字号,到了岑府,与揽月谈了整整一下午,商量着对策,如何化去岑府未来的各种困扰。

凤承傲死在飞扬跋扈,手握重兵不知收敛。顾青云被捧上高位,一是因为他狼子野心,凤九幽故意纵容。二则是他亦如之前的凤承傲,太过嚣张,甚至想着谋逆。

手握重兵者,如南郡王,战功赫赫,说功高盖主也不为过,可是却让人放心,知道他内心坦荡荡,没有半分对朝廷不利之心,所以暂时安枕无忧。

岑府的商业,几乎是整个凤天王朝商业的命脉,若是不极早安排好后路,将来一旦凤九幽开始对付岑府,那就会措手不及。

揽月坐在书房内望着宣纸上面的八个字,眼底透着丝丝笑意。

树大招风,化整为零。

不愧是小姐呢,他们都不愧是暗门的人呢。岑府的日渐强大,他不是不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只是想着暗门需要这边的支持,所以才不断地敛财。

凤九幽那边有高人在,定然能查出蛛丝马迹。知道是他这边的人相帮,带走了小姐。

岑府,从今日起,怕是不得安宁了。

三天时间,揽月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安排了一切。

岑府只有他这一个少爷,可是还有很多亲近远亲。哪些人可信,哪些人狼子野心,他心中有数。

将家产分为数份,而且不管信的过的,信不过的,得到的家产都差不多,所经营的项目都是按照每个人现在名下的产业去分配,让人找不到半分疑点。

三天的时间,岑府的生意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到了岑府这边,各有明细,互不干涉,已然分为了多份。

不仅仅是岑府近亲远亲,只要是为岑府付出过的人,揽月都分了一部分家产在各自头上。

留下了十分之三的家产,尽数让岑默安排下去,开仓运粮。一部分送往西北边境,一部分运往南郡,充作军粮,也算是为朝廷出最后一份力。

外人知道的是岑府再次出手相助朝廷,不求回报,真正的大善人,好臣子。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岑府,已经是各自为主。甚至,岑府的当家,已经换成了岑默。

325 谈话(三更)

九幽宫中,凤九幽拿着一把木梳,正怔怔出神。

流焰侯在一旁,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皇上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动都没有动过,各种担心。

皇后娘娘就那样走了,带着皇子一起走了。整个皇宫中,只留下了皇上一人。这偌大的九幽宫,在一瞬间变得空落落起来。

莫说皇上,就是他,心底也极不舒服,各种心痛。

到底,还是分开了。

皇上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将娘娘留在身边,可终究没有留住。

这三日来皇上不眠不休的寻找,甚至连身上的伤都不顾,衣服也不曾换过,三日来,皇上一声不吭,除了早朝,也不踏出九幽宫半步,也不看奏折,变得异常安静。

这样的皇上,比起从前笑容邪气的皇上,更加让流焰觉得可怕。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流焰一回头,看到子虚拿着折子走了过来。

看了皇上一眼,流焰快速走了出去。

子虚脸上有些忧色:“还是老样子?”

流焰颇为无力地点头:“是啊,这都整整三天了,皇上甚至,滴水未进!”

子虚的眉头皱了起来:“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竟不是这样的折腾!人是铁饭是钢,再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担忧。忽然子虚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光芒。

“我倒是忘了,这边有了娘娘的消息。”

他的话刚落音,寝宫内一阵寒风逆袭了过来,眨眼间,就看到了面色憔悴的皇上到了自己跟前。

快速倒退一步,子虚摸了摸额头:“皇上。”

“说!”瞥了一眼子虚手中的奏折,视线凌厉,眼底布满了血丝。

子虚连连道:“是皇上您之前吩咐的,去查岑府的动静。”

“朕要听结果!”言下之意,各种问题不用说。

子虚摸了摸鼻子,恭敬地道:“结果是,娘娘确实是岑府少爷揽月带走的。这会儿,已经出了环城,往洛桑城方向去了。”

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瞬间又黯然下来。

“传青衣骑韩风来见朕!”低沉的、凌冽的,让人不能忽视的怒意。

子虚点头,示意外面的侍卫赶紧去叫人。

还是那身绯色的锦衣长袍,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染着血迹的地方,有些暗红色。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眉头蹙起像座小山,凤九幽忽然道:“带凤长兮到御书房!”

流焰领命,快速出了九幽宫。

御书房中,作为臣子,凤长兮恭敬地侯在那里等着凤九幽。

看到凤九幽的那一刻,凤长兮微微眯眼,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

月牙白的袍子上面还带着丝丝血迹,不似绯色那般可以掩盖血迹看不出来。凤长兮的身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冷眼睥睨着凤长兮,凤九幽并没有坐下,凤长兮跪在地上,恭敬道:“微臣凤长兮,参见皇上!”

掀了掀嘴皮,凤九幽对外面的流焰道:“拿酒来!”

流焰满脸错愕,快速去让人准备。凤长兮则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嘲弄,是解脱,是意料之中。

凤九幽幽幽一笑,邪邪道:“朕不会让你如意,杀了你,谁陪着朕一起痛苦?”

“朕请你来,不是要杀你,而是请你来喝酒的。”邪气慵懒地看着凤长兮,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错愕。

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凤长兮望着凤九幽恭敬地道:“微臣多谢皇上!”

抬了抬下巴,凤九幽示意凤长兮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凤长兮笑了笑,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流焰将酒送了进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御书房中只只剩了凤九幽与凤长兮两人,凤九幽懒懒开口:“有很久,我们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了。”

凤长兮含笑道:“是啊,很久没有好好这样喝一杯了。”

“那会儿与你喝酒,朕还不知道,绵绵就是暗门轻音。而你,却已经知道,她就是轻音。”懒懒的嗓音,听出喜怒。

凤长兮端起面前的酒壶,替凤九幽斟满之后,又替自己斟满:“我确实知道,可是当时她并不知道。”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不过并未开口。

她,他知道凤长兮对她的心思,也知道她的心底有凤长兮。强压在心底的,小小的,嫉妒的火焰,在一点点膨胀。

“她是朕的皇后!”言下之意,哪怕是与他喝酒,也请尊称为娘娘。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凤长兮悠悠道:“微臣倘若知道,后来是那样的情况,断然不会那样期满娘娘。”

手中酒杯微微一颤,凤九幽喝了一杯酒,嘴唇紧抿着,没有一点儿弧度,有些僵硬。

“娘娘的信任,只有一次!可惜那唯一的一次,微臣却不知不觉地错过了。”凤长兮一边喝酒,一边喃喃道:“纵使后来,微臣再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凤九幽:“无济于事?”

低低冷笑,凤九幽眼眸沉沉:“无济于事竟还想着带她离开?”

细长的睫毛低低垂了下来,望着杯中酒恭敬道:“微臣只是觉得,娘娘不会喜欢皇宫这样的地方。”

眼底浮起丝丝冷意,凤九幽却是含笑道:“不喜欢?呵,你倒是了解她。”

眼底划过丝丝光芒,凤长兮淡淡道:“了解娘娘,是微臣的任务。若不了解娘娘,如何接近娘娘,如何拔除暗门?”

两人一边喝一边聊,酒水上了一壶又一壶,御书房里酒气熏天,两人都没有打住的意思。

流焰侯在外面有些担心,却又不能进去制止。

那样多的酒水,应该会嘴的两人,到了夜半三更,竟然还异常清醒。不过两人的面颊,都有些微红。

说话几分真假,几分实意,都在各自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凤九幽懒懒道:“你引开朕,揽月带走她,配合的天衣无缝。”

凤长兮也不客气,对着凤九幽举了举杯,酒水灌入口中,动作优雅:“微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单凭他身上的伤,便想定他的罪?他可是神医,这样的伤势,确实是凤九幽的杰作。

可是作为神医,想要将伤势做些改变,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凤九幽不能肯定就是他身上的伤便是那天的事,所以虽然一直将禁足在宫中,可是并未对他如何。

凤九幽邪邪一笑,笑里藏刀:“不论你是否承认,朕都不会轻易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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