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爱。”
阮绵绵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又快速松开。尽量用平淡的声音对搂着她,将头搁在她脖颈处的凤九幽道:“九幽。”
眼底勾起一丝笑意,凤九幽从她脖颈处抬起头来:“梧爱,你醒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吩咐于大夫在药力动了手脚,她应该早就醒了吧。听新竹说他这些天很少在九幽宫中,而且太子被废,想必这夺位之争,已经开始白热化。
“想什么?”手指轻轻抬起阮绵绵精致小巧的下巴。
阮绵绵刚张嘴,凤九幽的红唇就覆了上来。浑身在一瞬间僵硬,对凤九幽的抵触情绪,即便是她心底想要不那么明显,可是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含着阮绵绵柔柔软软的唇瓣,凤九幽轻笑着用魅惑的嗓音道:“想不想听听最近的事情?”
阮绵绵想要避开凤九幽的亲热,可是凤九幽一如往常的霸道。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身。
耳边清风快速拂过,臀下一软,她与凤九幽换了个位置。
坐在凤九幽的腿上,阮绵绵浑身不自在。
“九幽。”
凤九幽眼底带着丝丝暖意,深深吸着她柔软的唇瓣:“对,梧爱,就这样叫我。”
这样的话,阮绵绵听着面红耳赤。
而她这样的身体反应分明愉悦了凤九幽,凤九幽移开吻着她唇的唇瓣,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你昏睡这些天,我每次看着你的眼睛,就会想着眼底的光彩。”
阮绵绵下意识避开凤九幽灼灼的眼神,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因为两人身体挨着身体,竟然触碰到了凤九幽细长的睫毛。
乌黑弯曲的睫毛微微颤抖,细细密密交错。眼睛有些不舒服,阮绵绵微微侧头,凤九幽的吻直接落到了她的眼帘上。
这个吻与以往不同,虽然带着熟悉的霸道,不过又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意识到这一点,阮绵绵的心跳慢了一拍,狠狠用力向后退开,瞪大了眼睛望着凤九幽。
凤九幽眼底一片深邃,喉结微微滚动。妩媚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唇角噙着一抹惑人的笑。
“王爷,子虚公子回来了。”
寝宫内阮绵绵瞬间松了口气,凤九幽眼底流过一丝冷意。将阮绵绵狠狠抱进怀里,沙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道:“梧爱,这么久了,你认为本殿下会放过你吗?”
阮绵绵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惧意,脸色有些木然。
不过心底想的却是,只要他不碰她,她或许会在这个九幽宫中多待一刻。可是只要想到他碰她,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他对她的粗暴。
扣住阮绵绵的后脑勺,凤九幽狠狠吻上面前的红唇。
力道很大,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冷意。直到阮绵绵因为这个吻快要喘不过气来,凤九幽才慢慢松开她。
冷冷看了她一眼,凤九幽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阮绵绵伸手擦了擦嘴唇,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天蒙蒙亮,新竹守在寝宫外殿正在打瞌睡。
阮绵绵坐了一夜,这一夜,凤九幽并没有回寝宫。趁着新竹还在睡觉之际,阮绵绵运功调息了一遍。
等到新竹醒来时,阮绵绵已经自己梳洗完毕,神清气爽地站在院子里面喂鱼。
新竹看着王妃的背影,面露诧异之色:“王妃,您什么时候起的?”
微微一笑看着望着自己有些恍惚的新竹,阮绵绵淡淡道:“有一会儿了,见你睡得正香,便没有叫你。”
“好了,你快去洗漱吧,一会儿准备用早膳。”
新竹一愣,忙小跑去了偏殿。
在用早膳的时候,阮绵绵从新竹口中知道,凤九幽并没有将她软禁在寝宫一处,而是说了可以在九幽宫中随意走动。
至于出九幽宫,似乎也没有说过,不许她踏出九幽宫。
新竹还有两个婢女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过半日三人已经气喘吁吁,几乎再迈不开步子。
阮绵绵含笑看着她们道:“你们累了就在原地休息,我去别处看看,让侍卫在前面带路就是。”
新竹说什么也要跟着,叫来了寝宫外的一名侍卫,友侍卫在前面带路,阮绵绵一路漫不经心地逛着。
后来新竹实在走不动了,见有宫中的侍卫在,倒也放了心。待在原地对着王妃的背影道:“王妃,奴婢在这里等你回来。”
嘴角微微上扬,阮绵绵这一日一直在九幽宫中的各处闲逛。她的速度不快,虽然重伤初愈需要好好休息,不过她是习武之人,倒没有那么娇弱。
阮绵绵费了一日的功夫将九幽宫逛了个遍,在心底将九幽宫的布局牢牢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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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王妃(五更毕)
连着三日没有见到凤九幽回九幽宫,阮绵绵越发笃定宫中的情况越来越激烈。
在九幽宫中逛了几日后,阮绵绵借口想要去衣庄选布料做衣服,带着新竹和两名侍卫出了九幽宫。
新竹在王妃要出九幽宫表示反对,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将王妃留在九幽宫中。不过王妃坚持要出去看看,她只能跟着。
跟着的,还有两名侍卫。两名侍卫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而且这两日她一直没有见过,不过在她刚出九幽宫踏上马车矮榻的时候,那两人忽然就出现了。
看了一眼忽然冒出来的两人,阮绵绵想着凤九幽虽然不在九幽宫中,不过自己这两日的举动,想必凤九幽都一清二楚吧。
这种被人时时刻刻盯着监视着的感觉,让阮绵绵心头不快。
上了马车,新竹有些担忧地说:“王妃,不如我们还是改日出门选布料吧。”
阮绵绵正闭目养神,因为这两天走动太多,身子还是有些乏累的,斜靠着软榻淡淡问:“为何?”
新竹压低了声音道:“王妃,最近景陵城中有很多不好的传言,奴婢……奴婢怕王妃听着”
阮绵绵连眼皮都没抬:“关于九殿下的?”
新竹咬着嘴唇,垂着眼眸,面上带着纠结的神色,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不等她开口,阮绵绵淡淡道:“可是关于九殿下与贵妃娘娘的传言?”
“恩,啊,不是,娘娘。”新竹的瞳孔猛然瞪大,先是不经意地承认,随即连忙否认。
阮绵绵的唇角缓缓勾起,带着一丝极淡的笑:“九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会不清楚?”
新竹似乎明白了王妃的意思,连忙道:“王妃,我们相信殿下,可是,可是”
阮绵绵依旧没有睁眼:“既然你相信你们殿下,又为何担心那些不相干的人的闲言闲语呢?”
新竹微微一愣,好半响才低低道:“王妃,奴婢,奴婢是担心王妃您多想。”
这次阮绵绵稍稍一愣,明白新竹是怕吃醋才会在出来之前想尽办法拦着她,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新竹低低道:“王妃,殿下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回九幽宫,但是殿下是念着您的。”
“您每日在做什么,每日吃了些什么,吃了多少,殿下每天都有派人过问。”
似乎害怕王妃不信,新竹连忙道:“王妃,昨日您多吃了一块雪梨,今日一早,王总管那边便进了很多新鲜的雪梨来。”
“好了,新竹,我是出来选布料的,你想说的那些,改日再说吧。”睁开眼眸淡淡瞥了新竹一眼,阮绵绵轻轻磕着眼眸。
新竹咬了咬嘴唇,低低道:“是,王妃。”
阮绵绵嘴角一直噙着淡淡地笑,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车夫恭敬地声音:“王妃,到了。”
带上白色面纱,由新竹扶着下了马车,站在乾凤绣庄的大门口,看着上面四个金灿灿的大字,脑中划过当初带着怜儿第一次来到这边的情景。
“王妃,进去吗?”
阮绵绵收回神思,点了点头,与新竹一道走了进去。
乾凤绣庄的生意非常好,客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阮绵绵刚进大门,就看着正对面挂着一件粉色纱衣略微出神。
新竹连忙对旁边的小厮道:“这位小哥,劳烦你将那件粉色的衣服取下来给我们王妃瞧瞧。”
那些在店内看衣服的男女老少从那位带着面纱的女子踏进乾凤绣庄开始,眼睛就没有离开她半分。
只是看那双清明透澈的眼睛,就让人有些移不开眼。身姿窈窕修长,亭亭玉立。
她的皮肤很白,宛如羊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冰肌玉骨。
而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们都不约而同替她让开了一条道,纷纷向两边自动站到了两旁。
很多人不由暗暗猜测,这位带着面纱贵气天成的女子,到底是谁?
看她的发髻,分明是个已婚妇人。不过这样风姿卓绝的女子大婚,景陵城中竟然没有半分消息。
当听到她身边灵巧的丫环开口叫她王妃时,众人都微微一惊。
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不赞同的神色,望着新竹道:“新竹,不用了。我只是觉得那件衣服的绣工非常精致绝伦,才多看两眼而已。”
“王妃不喜欢?”新竹不解,看王妃刚才的眼神,分明对那件衣服,非常眷念的感觉啊。
阮绵绵淡淡道:“那衣服确实好看,不过更加适合待字闺中的妙龄女子,不适合已婚妇人。”
众人随着那名王妃的话再次看向那件粉色纱衣,那纱衣的做工非常精致,正如王妃所说,精致绝伦。
粉嫩的颜色有种少女的俏皮,又增添了青春的活力。领边是一小朵一小朵精致的桃花,栩栩如生,异常好看。
不过那件衣服确实比较适合待字闺中的少女,不适合已婚妇人。作为少女可以俏皮靓丽,宛如那衣服左下角裙摆上的蝴蝶一般,轻盈飞舞。
不过若是已婚妇人,比较适合的,还是那种温婉娴静,大气庄重的衣袍。而且粉色一般是妾室夫人常穿的颜色,一般的正室夫人,都是穿枚红色,大红色。
“王妃好眼力。”
听到有王妃到了乾凤绣庄,在二楼书房看账目的方全连忙放下手中的账簿,快速走了下来。
“小人方全,参见九王妃。”
耳边传来众人惊讶不已的声音:“什么,她是九王妃?”
“啊,她就是九殿下从玲珑阁外带回九幽宫不过一月就向皇上求娶的女子?”
“啊,怎么会是九王妃呢?”
“为什么不能呢,你看她的气质,那么高雅脱俗。即便是带着面纱,可是单单是那双眼睛,就美的叫人心动呢。”
“谁知道面纱下是什么模样的脸啊,再者,你什么时候见过皇室贵族,例如王妃君主,亲自到衣庄挑选衣服的?”
“这倒说得是,如果真是九王妃,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很多女子都忍不住偷偷耳语起来,小声议论着。
新竹见着眉头皱了起来,拿出了九王妃婢女该有的气势:“九王妃在此,你们还不行礼?”
阮绵绵眼神淡淡地扫过众人,原本还在怀疑的人,在对上那双清淡如水的 眼睛时,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参见九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阮绵绵的视线从众人的身上落到了跪在最前面的方全身上:“大家都起来吧。”
“谢王妃!”
新竹嘴角勾起,故意板着脸对站在最前面的方全道;“方老板,我们王妃准备”
“新竹,我想自己选着看,不用人介绍。”
说完,阮绵绵不看后面微微呆愣的众人,径直向摆着各种布料的货架走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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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红颜(五更一)
九幽宫中,凤九幽穿着绛红色锦衣长袍坐在书桌后。 手里拿着书卷,漫不经心的模样,格外闲适慵懒。
书桌旁站着流焰,正前方是子虚。
子虚的心情极好:“殿下,之前压下的各种消息都放了出去,例如环城水患的赈灾、瞭城暗门的清理等,不出三天,皇上应该会下旨,册封您为当朝太子。”
凤九幽眼底波澜不惊,宛如深潭般幽暗的眼眸盯着手中的书卷,声音懒洋洋的:“太子?”
子虚轻笑着道:“是啊,殿下,如今大皇子已经是死囚,皇上缠绵卧榻,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册封太子一事,刻不容缓。”
凤九幽望着子虚幽幽一笑,伸手轻轻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卷:“为何不会是新帝?”
凤九幽此话一出,子虚和流焰同时一愣。不过随即,两人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来。
虽然知道殿下和皇上不合,可是如今皇上尚在,这新帝……是万万不能的。除非,皇上愿意退位让贤,做个闲散太上皇。
他们两人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虽然皇上与殿下不合,可是因为有殿下母妃的事情在,这些年来,皇上对殿下更多的是亏欠。
何况殿下还是青衣骑的首领,统领皇宫大内所有的暗卫。皇上对殿下,本就有传位的意思。
现在皇上病重,退位让贤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底身体被掏空了,有南郡王世子守着治疗,稍微能坚持着。但是皇上那样的身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凤九幽看着他们两人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嫣红的唇角缓缓勾起,面上笑意盈盈,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凤长兮最近除了给父皇治病,可还有其他动静?”
流焰最近一直都在宫中打转,连忙回道:“殿下,南郡王世子最近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动作。”
复杂之色从凤九幽的眼底一闪而过,没有任何动静呢。
怎么会没有任何动静呢?
想着之前在朝殿父皇寝宫听到的父皇与凤长兮的谈话,凤九幽心中笃定,凤长兮口中在药王谷的那个发小,一定就是梧爱。
而在关于轻音的资料中,并没有任何轻音去药王谷的信息。
所以凤长兮在父皇面前所说的儿时的发小,纯粹胡编乱造,欺君罔上。
想到这里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厉色,面色不由阴沉了下来。
子虚和流焰对望一眼,知道这会儿万万不可开口,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忽然,凤九幽将手中的书卷往面前的桌上一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倒是挺速度的,这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子虚和流焰再次对望一眼,也不打算说话。
凤九幽的视线慢慢落到流焰身上,神色慵懒中透着冷酷之意:“流焰,盯好凤长兮,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向本殿下禀告。”
“是,殿下!”
凤九幽又看向子虚,子虚正在想着殿下刚才那句话,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是指王妃么?
是指凤长兮知道了上次皇上下令处死的轻音不过是一个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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