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一大早一阵在发烧,高烧不退,大夫都说,都说……”
怜儿吓得不轻,在一旁正在开药方的大夫瞧见阮绵绵醒来,忙向怜儿道:“怜儿姑娘,这是药方,你随我去药房将药取来,你家小姐只要醒来了,就无大碍的。”
怜儿茫茫点头,跟着大夫出去了。
阮绵绵快速起身,她竟然睡得那么死,连怜儿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地上的血迹早已经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怜儿瞧见了没有。
高烧不退,那应该是在解毒之后的症状,也许怜儿并不知道,否则又要担心了。
到了院子里,阮绵绵忽然看到院子里海棠树的树枝上挂着一个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将玉佩拿在手中看了看,转身回了房里。
怜儿回来的时候,阮绵绵正坐在房内窗户旁的榻上望着碧蓝的天空发呆。看到怜儿进来,笑了笑:“怜儿,不用大惊小怪的,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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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迎面
“小姐您又开玩笑了,您这身体,比谁的身子都弱。 小时候三天两头病倒,年纪大点儿了倒是好些了,可是依旧时常感染风寒。”
怜儿快步走到阮绵绵身边,将她手里拿着的书卷接了过去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是怜儿没有照顾好小姐,若是夫人知道小姐这夏日都能染了风寒,怕是又要担心了。”
阮绵绵忽然想起前天去看娘亲的时候,娘亲明显瘦了一圈的脸颊。心中一痛,握着怜儿的手:“怜儿,我不会让你和娘亲再担心的。”
怜儿将手收了回来,拧了拧手里提着的中药往外走:“小姐知道就好,怜儿现在去给小姐煎药,这会儿是正午,小姐您休息会儿,别老是看书,当心光线太强,伤了眼睛。”
阮绵绵乖巧点头,看到怜儿拿着要中药进了厨房,低了头快速将玉佩从袖袍中拿了出来。
凤长兮为什么要救她,还在怜儿面前帮她伪装?地面上的血迹,绝对是凤长兮擦干净的,否则怜儿今天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到底该不该信凤长兮?
留着他,绝对是她的致命伤,必须时时受制于人。杀了他,可是他救了她两次,一时间,阮绵绵陷入了挣扎中。
不过他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杀他,这会儿她绝对不可能的手。
身体快速好了起来,最近风头比较紧,阮绵绵也没有出去。这日正在看书,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怜儿快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跑了进来:“小姐,乾凤绣庄那边来了人,说是到月底了,请小姐您过去对账呢。”
阮绵绵这才想起,今儿个已经是月底了。点点头,转身进去换了衣服,便和怜儿出门,外面乾凤绣庄那边已经备好了马车。
刚下马车,阮绵绵还没抬头,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哟哟哟,这不是阮绵绵吗?不对,你现在可不信阮了,是被爹爹赶出去的野丫头!”
对于这位三小姐季娇娇,怜儿有些后怕,快步站到阮绵绵身边,警惕地盯着她,当年将她和小姐推落水池差点儿淹死的经历还在脑中回荡着。
阮绵绵望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阮娇娇,见她身边站着的是近一个月没见的二姐阮青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二小姐好。”
阮娇娇当下不满了,趾高气昂地抬着下巴怒视着阮绵绵:“本小姐站在你面前,你就没有看到吗?”
“三妹。”阮青青微微皱了下眉头。
阮娇娇哪里肯放过羞辱阮绵绵的机会,快步走到她面前,面露鄙夷之色:“你这个野丫头居然还有脸出来见人,都是下堂妇了,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这样在闹市中抛头露面,我都替你害臊!”
“三妹!”阮青青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着眉头训斥阮娇娇:“爹爹让你陪我出来是看衣服的,可不是来贫嘴的!再说了,四妹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二姐!”阮娇娇气得小脸通红,指着阮绵绵怒道:“这个野丫头,爹爹已经说了,从此以后,她与我们宰相府,再无半点儿关系!”
再阮青青脸色更是难看,阮绵绵微微一笑,望着阮青青,声音软软糯糯:“二小姐不必动怒,为绵绵动怒伤了您与三小姐的情谊不值得。三小姐说的不错,绵绵从此与宰相府再无半点儿关系,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两位小姐,是绵绵的荣幸。”
“绵绵。”阮青青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中拿着的丝帕紧了紧:“绵绵,你是在怪二姐吗?这么久没有去看你,是……是因为我被爹爹禁足了。”
怪吗?
不怪的。这世上她会怪任何人,却绝对不会怪二姐阮青青。整个宰相府中,除了娘亲与怜儿,对她最好的就是阮青青了。
她只是怕,怕她这会儿再叫她二姐,阮青青的处境,一定会更加艰难。
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二小姐说笑了,绵绵从未怪过二小姐。这些年来,多谢二小姐对绵绵和娘亲及怜儿的关照。绵绵还有事,先告辞了。”
也不等阮青青说话,带着怜儿便往乾凤绣庄里面走。阮青青看着那抹淡薄的身影,眼中慢慢升起了丝丝雾气。
一旁的阮娇娇瞧着冷哼道:“二姐这又是要发善心吗?也行,只要不怕再被爹爹禁足,不怕娘亲责怪,尽可继续在爹爹面前替那个野丫头求情!”
说完,一脸怒气的进了乾凤绣庄。
在账房看完乾凤绣庄这个月的账簿,天色已经不早了。阮绵绵揉着有些疲惫的眼睛,起身到了隔壁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怜儿忙端了茶递给她:“小姐,方老板说了,不用今天一天看完的,您就是不听。这会儿累着了吧,您这身子刚刚好,若是累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若是我今个儿不看完啊,明个儿呢,我们还得来。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还不如今个儿一次性看完了不是?”阮绵绵笑眯眯地说。
怜儿想了想,又认为自家小姐说的在理,也只能点头:“小姐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身体最重要。对了小姐,刚才怜儿出去的时候,看到九殿下了。”
凤九幽?阮绵绵抿了抿唇,淡淡问道:“九殿下与我们无关,路上若是遇到,避开就是。”
怜儿连忙点头:“怜儿就是那么想的,等到小姐您休息好了,我们一会儿从侧门离开,就不会撞上九殿下了。”
唇角微微勾起,阮绵绵淡淡笑道:“那倒不必,有大门,我们自当走大门。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怜儿,这乾凤绣庄,也算有你家小姐我的股份呢。”
“可是九殿下那人……”怜儿心里有些打鼓:“万一又在欺负小姐您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踏出了宰相府,只要远离了九幽宫,除了她娘亲,她便再无顾忌。
放下茶杯,阮绵绵又坐了一会儿,才带着怜儿离开账房。
经过茶园的时候,竟然看到方全正在与一个男子说话,而那个男子,绯色的长衫,唇角放荡不羁的笑容,有些刺目。
“小姐,我们还是走侧门吧。”对于凤九幽,怜儿总是有些后怕。
阮绵绵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柔:“走吧,怜儿。”
怜儿以为小姐同意了走侧门,转身快速向侧门走去,等到走了进步发现身边没人,才看到自家小姐已经快到了九殿下和方老板身边。
心脏瞬间加速,怜儿连忙小跑步跑了过去。
“木姑娘,这是准备回去了吗?”方全对着凤九幽点点头,侧身看向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阮绵绵问道。
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凤九幽,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尴尬。
阮绵绵含笑点头:“是啊,方老板,那些账本绵绵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账目都没有问题。”
有转身对着凤九幽的方向福了福:“民女木绵绵,见过九殿下。”
凤九幽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面的翡翠扳指,像是没有听到阮绵绵的话一般,轻轻“哼”了声,神色慵懒地眯着眼,并不看她一眼。
方全讪讪笑了笑,明显诧异了一下,可是还是忍不住连忙问道:“木姑娘的意思是,所有账本都看完了?那明天……”
“账本已经看完了,也核对无误,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对着方全福了福,阮绵绵转身准备离开。
方全还在震惊中,一个月的账本啊那是,乾凤绣庄一个月的账本,她居然一天就看完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旁眯着眼的凤九幽忽然扯起唇角,三分不羁,七分轻佻:“慢着!”
抬步准备离开的阮绵绵定在了原地,面带微笑转身微微垂着头:“不知九殿下叫住绵绵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本殿下忽然觉得无聊了,想让你留下来陪陪本殿下。”说话的时候,凤九幽带着几分邪气的眸子紧紧盯着阮绵绵的脸颊,不放过她脸上的有点儿神色。
阮绵绵在心底冷笑,当她是什么?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模样:“九殿下若是想要寻欢作乐,出了乾凤绣庄往右走三百米便是玲珑阁,殿下去那里就是。绵绵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站住!”眼底划过一丝风险的讯息,凤九幽忽然起身到了阮绵绵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明明表里不一的小女人“本殿下开了口,你以为你这样说,本殿下就会放了你?”
“九殿下忘了,绵绵是九殿下休戚之人,九殿下让一个被自己休掉的人陪坐,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微微垂着头,嫣红的唇角轻轻勾起,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又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凤九幽眼眸微变,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阮绵绵:“木讷的阮绵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阮绵绵淡淡一笑,客气又疏离:“九殿下怕是贵人多忘事,方才方老板唤绵绵的可是木姑娘,而非阮姑娘。嫁给九殿下时绵绵还是阮绵绵,可是被休戚之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阮绵绵了。”
凤九幽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来,眼底却带着丝丝寒意:“是么,倒是有些意思。”
见凤九幽不再开口,阮绵绵对着他恭敬行了一礼,迈着莲步继续向前走。直至出了乾凤绣庄的大门,也没有听到凤九幽的声音。
跟在一旁的怜儿早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出了乾凤绣庄还在不住地擦着脸:“小姐,刚才您可吓死怜儿了。”
“只有撇清了关系才好呢。”阮绵绵笑看着受惊不小的怜儿,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逆来顺受的日子从我们踏出九幽宫踏出宰相府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怜儿,从今以后你要记着,我们不欠他什么,只要礼数周到,他挑不出毛病,不用怕他。”
怜儿忙点头,可是说不要怕九殿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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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来人
现在的怜儿有三件事想不通,第一件便是有关九殿下的。 明明那么俊美好看的男子,为什么看人的眼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呢?
第二件便是自家小姐,从两人相依为命以后,简直就是换了个人换了个性子似的,让她频频回想小姐是不是受到刺激太大受不了才转了性子。
这第三件就是关于凤长兮公子了,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不过对小姐,似乎有那么几分意思,只是不知道身份如何。
如果小姐将来跟了他,也应该是不错的。
不过想到小姐现在的身份,怜儿忍不住升起丝丝心疼来。一个女人被休戚之后,即便是完璧之身也是很难再嫁的。
何况小姐已经非完璧之身,若是凤长兮公子知道,不知会怎样想?
日子过得很平静,阮绵绵连着几天没有踏出院子一步。院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后院的一角种着很多翠竹,这会儿绿意浓浓凉风习习,正好避暑。
找人订制了一张贵妃椅,这会儿阮绵绵躺在上面闭幕眼神,无比惬意。怜儿正做着绣活,时不时抬头看阮绵绵一眼。
“怜儿,我们已经和乾凤绣庄签了合约,你不用那么费力地做活计,仔细着自己的身体。”半眯着眼,阮绵绵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
手中的针线灵巧又快速活动着,怜儿一边笑一边说:“小姐说的是,可是怜儿就是停不下来呢。”
阮绵绵轻轻笑了声,也不再劝。既然怜儿喜欢,那就做着吧。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面前多了一道身影。阮绵绵没有半分惊讶,依旧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继续打盹儿,像是不知道面前立了个人似的。
凤长兮看着躺在贵妃椅上对他的到来丝毫没有惊讶的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深意,低头猛然凑近她:“绵绵这日子过得,可比宫中的娘娘们都悠闲多了。”
阮绵绵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动声色地侧了侧头避开凤长兮凑近:“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又是什么地方。绵绵一介草民,哪里能与宫中娘娘们相提并论?”
凤长兮眼底的神色又深了几分:“你可知道,那日想要杀你的是什么人?”
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竹林下贵妃椅上她笑得漫不经心:“绵绵自认从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却偏偏在与九殿下大婚后遭人刺杀。”
凤长兮微微挑眉,眼底带着看不透的笑意:“你倒是聪明。”
“纵然绵绵愚钝,可是天下人的眼睛却是雪亮的。九殿下为了贵妃娘娘与皇上闹僵被禁足九幽宫,并且一直没有娶妻。这样若是还看不出来,绵绵也算是白活了十五年。”
凤长兮笑着在贵妃椅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月牙白的袍子上面是湖蓝色的印花:“那你可猜到那三个刺客结果如何?”
慢慢睁开眼睛,阮绵绵抬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他们如何,与我何干?”
凤长兮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的回答,笑着问:“据我所知,贵妃娘娘可并未打算收手。”
眼底带着一丝浅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世子曾经说过,要保护绵绵与怜儿。”
凤长兮朗声大笑:“那会儿可认为绵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阮绵绵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明明是那么平凡无奇的脸蛋儿,他却有种灿若芳华的感觉。
“世子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难道想要反悔不成?”
他自然可以反悔,阮绵绵的身份种种可疑,可是上次朱大人的死,他查来查去也在天字号头上断了。
而且事实证明,杀死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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