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凌儿想了想,点了点头,拿过了白棋:“三哥要小心了!”
李成寻也不拒绝,拿起了黑棋放到一旁,拈起了一颗黑子轻轻的放到了棋盘上:“如果你只有那天那些手段,只怕今天你要赢便难了!”
与李成寻一盘厮杀下来,巫凌儿发现李成寻的棋力竟然变强了不少:“三哥你打鸡血了?怎么这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强了?”
李成寻笑着将一颗黑子放到了棋盘上,堵死了巫凌儿一条龙:“只是无事研究了一下你那几局棋。”
听李成寻这么一说,巫凌儿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说不下棋了,只要与你下几局,你便可以摸透别人的棋路,别人下不过你,自然会输。你没了对手,自然无趣,也就不愿意下了。”
李成寻再下一颗子:“没错,就是这样。”
巫凌儿笑着摇了摇头:“再来一局!”
李成寻似乎也下出了瘾来,马上同意了。
巫凌儿笑了笑:“这次,你要小心了!”说完,她的手轻轻拈起一枚棋子重重的落在了棋盘上,一股王者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这么强的气势竟然压得李成寻呼吸一窒,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巫凌儿,显然没想到她有这一手。
一枚枚棋子落下,这一次巫凌儿没有再用诡道取胜,而是用着稳打稳扎的方法,用着强大的气势一直压抑着李成寻,这在一局中,李成寻依稀看到了李成喻的影子。这时,他才明白,巫凌儿是在用这种方法帮他增加与李成喻对战的机会。只是,巫凌儿只与李成喻对战了一局便可以将他的风格摸个七八成,这种机智,便是李成寻自己也比不上。
一局下来,李成寻输了,巫凌儿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李成喻的棋力与棋风。虽然不至于十成十的像,但最少也有七八分,如果你赢不了我,那你赢他也会有困难。”
李成寻看着残局,然后在脑海里思索着每一步棋,半个时辰后,李成寻突然笑了:“明白了!凌儿,再来一局?!”
一抬头,却看到巫凌儿已经半倚在软枕上睡着了。李成寻笑着摇了摇头寻了件披风轻轻的为巫凌儿披在了身上。巫凌儿本来身体不太好,又连着陪自己下了两局棋,而且还特意模仿别人的的棋路,也难免会累。
另一边,范之祥和刘载义看到巫凌儿睡了,便对李成寻招了招手,他便轻轻走过去:“怎么了?”
“凌儿累了,我们先走吧!到底还是女子闺房,她睡着了,我们还呆在这里,似乎不太好!”范之祥看了巫凌儿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恢复了记忆,却无法再继续呆在她的身边,如果跟巫凌儿说自己恢复了记忆,只怕她便要问她与赢哥的事了。毕竟现在她的记忆恢复到了到罗家村了,那时的她,已经跟赢哥表白过了,甚至他们或许已经说过……
想到家里,范之祥摇了摇头,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现在还不能放弃。
李成寻看了巫凌儿一眼,虽然有些不舍,可还是点了点头:“我们……”
“好不容易跑来陪我,结果只坐这一会儿就撤我可不干!”本来还在闭着眼的巫凌儿突然开口了,这模样,惹得大家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见过你这样的,累了便好好休息,呆会累坏了,我们肯定被人骂死!”
“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巫凌儿笑着坐了起来,除夕那日,得了胡耀魍的帮助,巫凌儿的身体已以大好,而且体内不知道为何,那三种力量像三只鱼一样首尾相连,倒像是自己形成了一个循环,这样一来,就连那仙灵之气也被巫力与另外一种力量牵扯着平静了下来,更神奇的是,这个循环之中还产生了另一种力量。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只要是没事,巫凌儿就懒得管,小眯了这一会儿,巫凌儿的精神便恢复了:“你们讨论出了一些什么?”
李成寻也不想巫凌儿再做伤神的事,便也和她一起看向了范之祥。范之祥犹豫了一下后,突然笑了:“与其缩在这屋子里想这些,不如……”说到这里,他眼睛往外面瞟了一下:“不如我们到外面去想想?”
以几个人的默契,大家怎么不知道范之祥的意思,听到他这样一说,大家马上笑了:“好主意,老是呆在屋子里还真是想不出什么!走了走了,出去玩去了!”
跟巫京泰说了一声,巫京泰也觉得巫凌儿老是这样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便答应了他们。
只是一出巫家大门,陈如星便跟他们说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之祥,盯着这家伙一点,免得她又胡闹!还有,成寻,在外面时小心点。”
听着陈如星的话,大家都不由得笑了,巫凌儿更是好奇的凑了过去:“你,真的不是我那冷酷得总是说‘再敢吵我睡觉你就死了’,‘再闹你就死定了’,‘再敢喝酒我就把你丢下去!’的师兄吗?我怎么看着觉得不太像啊!”
被巫凌儿这一取笑,陈如星马上沉下了脸来:“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懒得理你!”说完,他便转身走向了还在下雪的大街。
巫凌儿看着陈如星的背景轻叹了一口气,跟大家说道:“我们走吧!”
上了马车后,范之祥才问道:“凌儿,师兄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今天……师兄体内气血不正常,今晚怕是血蛊发作的日子。”如果那些人不刁难他还好,不然的话,那血蛊噬心的滋味……一想到这里,巫凌儿就觉得心中难受,再没了刚才玩闹的心情。
范之祥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巫凌儿的手:“别担心!暗阁现在离不开师兄,便是要控制师兄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巫凌儿摇了摇头:“要控制师兄有很多手段,这血蛊,分明就是为了消磨师兄的意志而设的。不用多,每月迟一个时辰把解药给师兄,他都……这样的苦,没几个人能熬得下去的。时间长了,师兄的心志自然也就全被消磨尽了。寻找血蛊解药的事,必须尽快了。”
陈如星回到陈家后便吩咐自己院子里的仆人,不得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说完便关上了房门。自从上次陈如星离开陈家,陈老爷杖毙了几个伺候陈如星的下人手,大家便都知道了陈如星并不像陈老爷平时表现的那样不在乎陈如星。现在新调入陈如星院中的人,只要是陈如星吩咐的,哪怕是冬天要他们裸#奔他们都不敢说个不字了。
重重的倒在榻上后,陈如星的脸色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这种痛不同于以前所受的伤,而是一种由内而产生的剧痛,便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体内的血管里咬噬着,又像是体内有无数锋利的针在搅动,如果是平常人,早就痛得哭天喊地,满地打滚了。而这时,陈如星也只是崩紧了身体躺在床上,连呻吟都不曾有一声。
天色擦黑时,一个人轻轻的翻进了陈如星的房间,就在她靠近时,一直躺在床上的陈如星突然跳起,一把漆黑的短刃无声的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惊得那人赶紧说道:“是我!”
陈如星的呼吸比平时沉重一些,但声音仍然冷清:“下次最好别再这样靠近我,不是每次我都可以收住手的!”
指了指脖子上的短刃,那人小声的问道:“这个,不拿开吗?”
陈如星收了短刃坐到了榻上,显然刚才那一动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这时,一只白皙的小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颗药便在那小手中。
陈如星想也没想便拿过药吞了,只是半柱香功夫,刚才那些折磨人的痛便消失得像是从来不曾出现一般。不过陈如星知道,下个月这个时候,那些痛还会如期而至:“怎么是你?”
“我最近正好闲啊!他们那些人受不了,就把我打发出来了!”那人坐到了榻里,手支着下巴看着陈如星:“你不痛吗?”
陈如星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你说呢?”
那人打了个寒战:“想想都觉得很疼,不过,比起某位花魁穿钢钉鞋……”
“凌雪,如果你想死,我会很乐意成全你的!”
看着脖子上的短刃,凌雪小心的,非常小心的,用手轻轻的推着陈如星的手,想把那短刃推开:“我说陈大帅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动刀子这一点很不好!要知道,武力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再说了,如果我真想说出去,你觉得她现在还可能平平安安的呆在大都督府吗?只怕整个长安都要大乱了。”
确定凌雪不会乱说,陈如星这才收了短刃:“最近又看上什么了?”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最近皇帝赐给巫凌儿那对玉如意很是漂亮,我想借来玩几天!”
“不行,换别的!”
见陈如星不帮自己,凌雪顿时生气了:“小气,不帮我,我自己去拿,正好去看看你那位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主人。”
见凌雪老是拿这件事说个不停,便是陈如星也有些生气了。感觉到陈如星的怒气,凌雪吓得赶紧跳了起来:“不说,不说了,保证不说了!真是的!不就是对玉如意嘛,玩一玩又不会怎么样!”
“那是皇帝赐给她的,如果不见了,看她不顺眼的人,随便找个借口都可以治她的死罪!现在她已经惹很多人不爽了,你再这样闹,她必定吃亏。”
凌雪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那就算了!万一不小心把你的小师妹给玩死了,只怕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死了!”
听到凌雪的话,陈如星冷冷一笑:“你很了解我!”
☆、第五十五章 抽疯完毕,本尊归位
第五十五章抽疯完毕,本尊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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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懒得理你这个大木头,我出去转转,看看这长安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对了,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告诉你一件事,最近长安出现了一种控制人的春药,害死不少女人了,要小心!”说完,凌雪便从窗子跳了出去。
看到这样的凌雪,陈如星不满的说道:“这家伙,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门吗?”说出这句话后,陈如星不由得怔住了,这句话,好像自己以前也说过,可是,真的有吗?
稍想了一下,想不出什么,陈如星也没有继续去想,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走出了院子:“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餐不在家里用了!”说完他便离开了陈家。
看着还是闷闷不乐的巫凌儿,大家都有些泄气,今天自从陈如星走后,巫凌儿便一直是眼前这副模样,任谁逗她,她也开心不起来。最多就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所以强颜欢笑而已。
看着天色将黑,范之祥说道:“天晚了,我们先回去了吧!”
刘载义也点了点头:“是啊,可惜了,听说碧水坞的花魁灵玉经常在曲江上弹琴唱歌,我们来了几次都没遇上!”
范之祥没好气的瞪了刘载义一眼:“胡闹,在凌儿面前说什么呢!”
刘载义不满的扁了扁嘴:“现在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心思全在师兄身上了!”
“废话,你不担心师兄吗?”范之祥有时真的恨不得捶刘载义几拳就好。
不过因为刘载义的话,巫凌儿也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二哥是在吃醋吗?怎么感觉空气里酸酸的?”
“谁,谁吃醋了?”刘载义一张脸马上涨得通红,惹得大家都笑了,这时,远远的一艘小船划了过来,有人在船头问道:“成寻,凌儿在船上吗?”
听到这声音,巫凌儿一下跳了起来,往船头跑去:“师兄!我在这里!”
不一会儿,陈如星便上了船来,看到大家担心的表情后他淡淡一笑:“我没事了!”
巫凌儿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他拖到船内细细的为他把了脉,果然他体内的血蛊已经安静了下来:“每月一次吗?”
陈如星知道瞒不过,只得点了点头。感觉到巫凌儿的怒意,他淡笑:“无妨,这血蛊反倒能刺激体内真气运行,现在的我,比以前还要强上几分。”
“强上的那几分是用什么为代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说到生气,巫凌儿一巴掌拍在了小几上,只听得啪的一声,小几上出现一个窟窿,那个窟窿的模样与巫凌儿的手掌一模一样。
不但船里的四个男人被吓到了,就连巫凌儿也被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如星看了看巫凌儿,自己凝气一掌拍在了小几上,小几上也出现了一个巴掌模样的窟窿。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巫凌儿:“你的功夫这么高?”
巫凌儿吓得摇了摇头:“屁,如果我功夫这么高还会老是被别人打得嗷嗷叫吗?肯定把欺负我的人揍得连他妈都认识。”
陈如星想也没想,一巴掌拍在了巫凌儿头上:“女孩子家,怎么说话的?”
被这一拍,巫凌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脏话,她有些不满的扁了扁嘴:“谁叫这事这么惊悚啊!我哪时变身为绿巨人浩克了?”
“什么是绿巨人浩克?”
巫凌儿挥了挥手后说道:“不相干的!只是,我以前没有这么厉害的!一巴掌下去,最多拍出一个掌印,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窟窿。这也太奇怪了点!”
这事就连巫凌儿都想不通,大家就更不清楚了。想了一会儿,既然想不出,大家也就懒得再想。郁闷了一天,现在陈如星暂时没事了,大家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便又在船上笑闹了起来。
陈如星更是指着琴对巫凌儿说道:“好久没听你唱歌了,要不要来一曲?”
巫凌儿看了一眼,发现江上除了自己坐的这艘画舫外,便没有其它的船,想来也是,这么冷的天跑来游江的,也只有他们几个了。这个时候,便是碧水坞的人也都呆在屋子里了。毕竟全身包得像熊一样的美女怎么也不如呆在暖和屋里穿得曲线玲珑的美女养眼。
接过琴,巫凌儿稍想了一下才拔弄琴弦轻轻唱道:“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来世他生,无尽无休。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谓我何求?唱到这里,巫凌儿轻轻的放下了琴,静静的走到了船头,突然对着天狠狠的比出了中指骂道:“Youbastard!Sonofabitch!你带老娘到这里来玩,好歹也给个头等舱啊!把老娘的帅哥都弄丢了不算,还来这么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