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用袖捂着嘴笑道:“圣上,你给凌儿的谢礼还不够多吗?这会连儿子都给她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李潜长叹一声:“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对凌儿有一种感觉,好像怎么疼她都不够。其实我也知道她不够乖巧,不太遵守礼仪,甚至对我这个圣上,最开始时,她只是敷衍一般的遵守礼仪。直到我们开始疼她宠她后,她才敞开心扉。对她来说,好像身份,地位,财富都不是重要的,她在乎的是别人对她好不好,疼不疼她,有没有把她当家人。虽然成寻他们是因为巫凌的原因对凌儿好,但是凌儿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好,所以才会特别亲她们。可……就是这样的真心人,真诚的人,孤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在这宫中呆久了,大家都习惯性的带上了自我保护的面具,孤觉得很累,可是凌儿就这样出现在了孤的面前,真实的,毫不遮掩自己的感情。孤喜欢这种直接的感觉。”
“圣上……”
李潜笑着回头看着皇后,伸手握过她的手拍了拍:“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把凌儿当成一个孩子看,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现在想想,如果灵儿还活着,她应该也与凌儿差不多吧?或许是上天知道我们思念老师,想念灵儿,所以才会把与灵儿同音,又差不多性格的凌儿。”
听到李潜这样说,皇后才明白,原来李潜对巫凌儿只是一种爱屋及乌的感情,他……大概是太想云家的人了吧。反手握住了李潜的手,她柔声说道:“圣上,别这样!老师看到你这样也会难受的。”
“可惜,或许老师已经看不到孤了。”李潜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看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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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和疯马相撞的感觉
第八十章和疯马相撞的感觉
校场上,李成喻的马(尼玛)眼中都闪着一股子狠辣劲,相对来说,李成寻的马倒是显得有些太过安静。看到这模样,刘载义的眉头皱了起来:“成寻的马感觉不太对。”
巫凌儿怔了一下,转头问刘载义:“怎么了?”
刘载义指了指李成寻的马说道:“都是军马,成喻座下的马反应比较正常,而成寻的马则显得太过安静了,好像有什么让它害怕或是顾忌。”
听了这话,巫凌儿顿时紧张了,她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刘载义的手:“怎么样?没事吧?会不会有事?三哥他会不会有危险?”
刘载义摇了摇头:“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
李成喻双腿一夹,驾着枪冲向了李成寻。李成寻这时药效已经生效,之前让他全身疼痛的伤现在好像全部消失了,没有多想,他直接催马迎上:“驾!”
二马错镫的工夫,李成寻一手抓缰绳,一手绰着长枪,拔转马头间像一只展翅雄鹰狞视着李成喻,无上的霸者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相对于李成寻,李成喻的表情倒是非常的沉静,一回马,长枪分心便刺,李成寻用枪一磕,枪头顺着枪杆滑下来,招法熟极而流。李成喻握牢枪身,双臂一震,那枪像有了生命的灵蛇一样扭曲起来,吭的一声,崩开了李成寻的长枪。
看到这情景,刘载义叹道:“一直以为,楚王殿下武力高超是因为力气过人,想不到他的招数也精绝如此。”
巫凌儿紧张的抓着刘载义的手问:“二哥,那你看谁能赢?”
刘载义摇了摇头:“不好说,没有三五百招看不出来,不过,二虎相斗,即便是赢了,也必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时场中二人带定马,就在半空中厮杀起来。你一枪我一枪,寒光霍霍袭人脸面。这边李成寻虽然受了伤,但是伤口被巫凌儿很好的处理了,再加上她那止痛药让他现在变得比平时的情况还好。与李成喻一招一式的比拼得非常得力。
而李成喻,这时却是不言不语,可手上也不慢,一杆长枪被他使得像一面撑开的大雨伞,嗡嗡作响。
看到两人这样,巫凌儿心中一沉,在经过那么多战斗,她如何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平时他们多么温和,多么有自制力,只要战斗成眼前这样,他们便会忘了所有的一切,进行的也将是一场生死决斗。
战场上,李成喻没有像原来那样一味的进攻,十招里,倒有六七招是在防守。面对李成喻的消极,李成寻的进攻倒是非常猛烈,一杆长枪水泼一般攻向李成喻。
这会,就算是巫凌儿也看出有什么不对了:“这次的马战是李成喻提出来的,他没道理这样消极。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等待什么。”范之祥看着李成喻再一次格开了李成寻的长枪:“虽然是防御,但是楚王就算是防御,抵挡的力量也相当的大,以防御来说,他太费力了。”
就在大家猜测之时,突然李成寻的马像是被谁狠狠的刺了一剑一般,一声惨叫着,高高的扬起了前蹄,然后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往巫凌儿这边冲了过来。
李成寻一下没防备,差点被马掀下马背去,要不是他用力夹(无语)紧了马背,只怕拖也会被拖死。等他再次稳定身形时,却发现他离巫凌儿已经很近了,这样冲过来,就算是巫凌儿敢泄露她会功夫的秘密,也抵不住这样的疯马了。
“哈!”突然刘载义一把推开巫凌儿,整个人重重的撞向了李成寻那匹疯马。
砰!的一声巨响,刘载义被马撞飞了几米远,但那马也被撞得倒退了几步,趁着这机会,李成寻一枪扎入了马的身体,将它死死的钉在了地上,这才跳下跑朝刘载义跑去,而这时李成喻也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巫凌儿推开掺扶着自己的范之祥,一下跑到了刘载义的身边:“二哥!”
刘载义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站了起来:“带劲,原来和疯马相撞是这种感觉!”
“你疯了吗?你可能会被马踩死!你怎么敢做这种事情!”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巫凌儿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你想气死我啊!!”说完,她的手已经搭到了刘载义的脉门上,过了一会儿,她一脸奇怪的表情,从怀里拿出一颗药递给刘载义:“吃了!”
刘载义也没有多想,直接把药吞了:“我没事的啦!小时候经常跟军营里那群人撞着玩,感觉很过瘾的,可惜后来大了就很少去玩了。没想到今天还可以再疯一把。真是过瘾!”
李成喻也紧皱着眉头:“好好的,马怎么会惊了?”
已经检查过马的尸体的范之祥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铁刺:“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谁把它放到了成寻的马鞍里?”
看到那根铁刺,大家的脸色都变了,随着李成寻在马战上越来越用力,这铁刺也会扎得越来越深,也难怪到后来,那马会发疯。感觉到巫凌儿全身一颤,范之祥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巫凌儿的肩:“没事了,别怕!”
“我……我……”巫凌儿只觉得全身的力量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般,整个人就这样软软的往地上坐去,对那满是铁刺的靴子的痛苦记忆,对于刚才刘载义差点被马蹄踩死的情景,让巫凌儿有些承受不住,就这样跪坐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知道巫凌儿被吓到了,李成寻吓得赶紧一把搂住了她:“凌儿!凌儿!没事的,已经没事了!别怕,我和载义都在这时,我们都没事了!别怕!”
过往的记忆如恶梦一般的涌上了脑海,在清羿楼里每天穿着那样的靴子上下高塔,在花园中行走的痛,在前世,咖啡离开自己的痛,就像潮水一般淹没了巫凌儿,她竟然被吓得就这样晕倒在了李成寻的怀里,而全身也开始发起高烧来。
李成寻抱着巫凌儿,感觉到不对,他伸手一摸,发现巫凌儿果然发起高烧来。还好刚才她被吓到了,现在发烧倒也不会让人疑心她和巫凌的关系。李成寻伸手想要抱巫凌儿起来,从肩膀却传来一阵剧痛,看来,是刚才拉伤了肩膀,之前因为紧张巫凌儿和刘载义,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会才感觉到肩膀的伤。
李成喻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抱起了巫凌儿:“先送她回后面的房间休息一下。”
这时李潜也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成寻扶着肩膀对赶上来的御医说道:“凌儿刚才被吓到了,这会好像在发烧,罗太医,麻烦您先替凌儿看一下!”
罗太医看了李潜一眼,看到李潜点了点头,他才跟着李成喻往后面的房间走去。
听完范之祥说的事后,李潜生气的将那根铁刺重重的丢在了地上:“来人!”
“在!”
“给我查,给我查!敢在孤面前害孤的孩子,孤一定不会放过他!!”说完,李潜生气的对身边的宫人说道:“还怔着干什么?没看到四殿下受伤了?快扶他去处理伤口。”
“是!”
面对这样盛怒的李潜,便是李成寻这时也不敢多话,乖乖的跟着大家一起下去先把伤口处理好了才来到巫凌儿所在的小屋,看着宫女忙进忙出的模样,李成寻找到了李成喻:“那铁刺是不是你让人放的?”
李成喻摇了摇头:“你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根本不需要玩这样的小花招,只要一点点消磨你的力量,最后一击就可以将你击败。更何况……你真的觉得,我会拿凌儿的事开玩笑吗?”
盯着李成喻看了好一会儿,李成寻才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第八十一章 这么紧,当然会疼了
第八十一章这么紧,当然会疼了
“凌儿她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被吓的吗?”见李成寻相信了自己,李成喻马上开始询问巫凌儿的消息。
李成寻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当年出那些事,凌儿的精神受了一些刺激,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在受到一些事情的刺激时,她的身体就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许刚才她以为载义会被马踩死,想起了她的家人……”
听到李成寻这样说后,李成喻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面以李成喻的问题,李成寻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房间里面:“以后有什么事,都别在她面前做。她会被吓到的!她……已经够辛苦了!”
“……我知道了!”李成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辛苦她了,也亏得她熬了下来!这么说,云家便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吗?”
李成寻有些心疼的将目光看向了屋子,点了点头:“是的!后来她被一对老夫妇收养。后来老夫妇的儿子得了重病,她可以医治,却没有钱去买药,无奈之下,只得回到长安。她认了大都督为父,大都督拿了一大笔钱给那对老夫妇。对外宣称……她是大都督遗失在人间的女儿。”
直到这里,李成喻才相信之前巫凌儿所说的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他轻叹了一口气:“或许对你有争斗之心,但是……我没有想要害凌儿。那铁刺也不是我放的!”
“我说过了,我相信你。这件事,如果被别人认为是你做的,便是你要倒霉了,可是大哥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因为一旦你被陷害,他也脱不了关系。我想,这宫中,应该还有些不干净的人。这次父皇发怒,也是一个清洗他们的好机会。”
李成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直到晚餐时分,巫凌儿的烧才退了下去,虽然有些虚弱但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她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二哥和三哥的伤怎么样了?”
宫女听了巫凌儿的话,赶紧跑出来找刘载义和李成寻。两个人和范之祥一起进了房间。巫凌儿看着李成寻的手有些不自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肩膀怎么了?”
“马惊时,受了一些伤。你没事吧?”
巫凌儿抱着头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悲哀:“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不过……没关系的。你们的比斗……”
“还没结束!最后一场比斗在晚上进行,而且你的病情没有稳定之前,不管是三哥还是我,都不会有心情再继续比斗。”李成寻坐在巫凌儿身边,伸手想要去摸巫凌儿的额头,一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还包着布带,他有些尴尬的想要收回手,却被巫凌儿一把拉住,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看,我的烧已经退了,你们知道我的!现在的我,已经没事了!只是,二哥,你必须答应我,像今天下午这样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除非你想我死!”
之前被李成寻提醒过,刘载义知道自己的行为让巫凌儿想到了失去的家人,一方面,他很高兴巫凌儿把他当成了家人,另一方面,他也在深深的担心着巫凌儿:“凌儿,我不想骗你。你想想,如果事情反过来,你会不会为我做同样的事情?”
巫凌儿怔了一下,最后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我会!”
“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就到此为止好吗?现在,已经是晚膳时间了,你不饿吗?”
说到吃的,巫凌儿笑了:“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只羊了!不过,在那之前,三哥,把你的上衣脱下来,我要为你把肩膀的伤处理一下。”
李成寻不想让刚醒过来的巫凌儿再为自己劳累,可是范之祥劝住了他:“你和凌儿,还有楚王殿下,你们三个人,都在字条里写下了武斗的约斗。如果你不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对你后面的约斗不利。”
听范之祥这样说,李成寻这才乖乖的脱下了上衣。仔细的为李成寻检查了伤势,巫凌儿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些药油在掌心,开始为李成寻的肩膀轻轻的按摩起来:“放轻松,过一会就不那么疼了!”
虽然巫凌儿是这么说,但是当她那柔嫩的小手贴在自己的皮肤上或轻或重的揉按之时,李成寻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急促了许多,哪还知道放松?
发现李成寻一直紧崩着身体,巫凌儿笑着拍了他一下:“叫你放松,你在干嘛呢?我又不会吃了你!瞧你这模样,难不成我比你哥还凶?”
李成寻苦笑了一声:“如果你是他还好了,我倒是不会这么紧张了!”
巫凌儿像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不由得笑了:“呸,在冬猎那个晚上,你这身体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这会你倒是开始害羞了?赶紧的给我放松,不然会更痛的!”说完,巫凌儿手中一用力,李成寻马上啊的大叫了一声。
“说了叫你放松啊,这么紧,当然会疼了!”
“可是……可是……这个真的很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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