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爱,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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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恋爱,我容易吗?-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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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语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此得逞了一段时间后,莎莎也迅速改变了战略,每次看到我双目紧闭一边狂吃一边在心里忏悔的时候,她就会走过来轻轻地拽我的衣角,一直拽到我睁开眼为止,结果我每次睁开眼后迎面而来的都是一幅让我迅速产生极大罪恶感的画面:莎莎正仰着苹果似的小脸委委屈屈地看着我,红润娇俏的双唇高高地嘟着,那表情像极一遭人欺负无人理睬的小可怜儿,把我心疼得不行。

  如此这般几经斗争之后,我终于认清即使是放下拳头的莎莎也是不可战胜的,认命地陪她一起喝西北风,临死前还不甘心地把“小盛”拉下来垫背,妈的,要死一起死,凭什么它能有骨头吃,搞种族歧视呀。

  陪莎莎减肥的日子,那叫一个惨,一整天补充的那点儿热量还不够我打个喷嚏,一到吃饭时间别人家煎炒烹炸香气四溢,我就流着热泪躲在客厅里数数,从1数到100,再从100数到1,实在饿得挺不住的时候就抱着个门角家具什么的狠狠咬几口……听说莎莎父母回来后发动小区抓了一个星期老鼠,十余只无辜耗子在此役中落网,就是没抓到最切齿痛恨的那只,连防盗门都咬……

  小盛的日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没过两天就饿得眼睛直冒绿光,看啥都龇牙,要不是我拼命拽着差点把哑铃当骨头啃了,这几天倒是安静不少,只是一到没人的时候就跑到阳台上打转,先是一阵仰天长啸,然后就呆呆地望着楼下发呆,我总担心它起了轻生的念头,后来果然得到了证实,附近有个精通狗语的哥们儿告诉我,它每天仰天长啸其实就叫那么两句,不是“黑夜给了我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找不到半根骨头……”就是“汪汪的我走了,正如我汪汪的来,我蹬一蹬腿,带不走一袋狗粮……”

  莎莎减的也很辛苦,从她很少再缠着我玩这玩那就能看出来,一有机会我就劝她,何苦呢,这样会把身体搞坏的,你本来就贫血,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再说长点脂肪也没什么不好,你没听说肤如凝脂吗,脂肪多点会让你肤美人娇。可是每次她都执拗地摇头拒绝,也不知道她执著些什么。

  一个星期后她瘦了两斤,我瘦了六斤,小盛再脱脱水就可以挂在墙上当标本了,这是何等的一幕人间惨剧。量完秤后我就发誓,如果这个暑假能侥幸不死,我必将择一吉日,沐浴更衣,三叩九跪以谢上天。发完誓后心潮澎湃,趴在桌上开始奋笔疾书《与莎莎书》《与父母书》《与团支部书》《与欠我钱那孙子书》……

  谢天谢地的是这些遗书终于没寄出去,一个突发事件拯救了我风中残烛般的生命。

  又是一个令人烦闷的夏夜,我正对着两个仙人球琢磨怎么把丫当菠萝给切着吃喽,突然身后穿来一声哀鸣。我转身一看大惊失色,小盛全身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终于不堪长期的忍饥挨饿营养不良,打算撒手西归了。

  在这一阵儿的受苦遭罪中我已经和小盛培养出了深厚的同志般的革命友谊,见此情景自然大为焦急,扑上前去拼命地晃着它的两只前爪:“小盛!小盛!你要挺住……莎莎离不开你呀……难道你忍心看到她因为你伤心欲绝,从此失去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吗,想想你陪伴她的日子,想想她轻轻抚摩你的温暖,想想你调皮地围着她撒欢的情景……”

  两滴泪水从小盛紧闭的眼角滑落,艰难地动了一下四肢,小盛的求生欲望强烈起来。

  我一看鼓励有效连忙继续,“你再想想咱俩一起度过的日子……”

  小盛的呼吸猛地微弱下去,四肢一阵哆嗦,嘴角扑扑喷白沫,似乎已萌死志。

 

十九 减肥(上)(2) 
小北风  
 

  靠!真伤感情!我赶紧展开其他急救,先是电击强心,然后推拿,针灸,三温暖——无效。

  咬咬牙,凝气静心,双手幻灭,连点其天池、涌泉、百会诸穴,耗费一甲子功力打通其任督二脉,沟通其天地之桥——无效。

 
  看我上古魔道“生命女神之泪”,照头给它一盆凉水。——无效。

  那就只剩下传说中每个男主角必备的救命神功,阴阳和合大法了……嗯……嗯……还是算了……小盛你安息吧。

  “可怜的孩子,饥饿即将夺去你的生命,我自私的胡言乱语是一切灾难的源泉,如果我现在能偷进厨房搞出来点吃的,那么一切……”我沉痛地蹲在小盛的身体旁,面向厨房大门,虔诚地悔过着。

  “噌”,原本奄奄一息的小盛猛地翻身站起,望望我,再望望厨房的大门,眼睛瞪得锃亮锃亮。

  “我靠!你就那么想偷点吃的吗……”小盛的诈尸吓了我一大跳。

  “汪呜”小盛短小的尾巴一顿狂摇,硬是在屁股后面幻出副孔雀开屏的架势。

  “可是莎莎知道了一定又会闹委屈,怪我不肯和她一块儿同甘共苦,更可怕的是……如果她以此为借口再削减我们的伙食……”

  “呜……呜……”小盛也低低地回了两声,一人一狗脸上惊惧的神色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可是实在太饿了,要不我们拼一把!”狠狠地跺了下脚,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我眼中射出兽性的光芒。

  小盛低头来回一阵踱步,再抬头时狗脸已经坚毅无比,尾巴在空中画了个圈,作了个OK的表示。

  门无声无息地被我推开,偷偷摸摸地拉开厨房的小灯,抬头看去,脸色刷地惨白……

  “咳……嗯……好巧呀……你也在……”小盛误我!小盛误我!我恨不得仰天长叹,没想到莎莎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吾命休矣。

  “啊!……是……是呀……好……好巧……”莎莎大概是被突然亮起的灯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乱。

  “那个……那个……你也要去阳台赏月呀……”趁着莎莎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掩饰自己的作案企图。

  “啊……是……不!不!……我已经看完了……我要回去了……”莎莎不知为什么一直扭着头不敢看我,小脸蛋通红,好像要冒出烟来。奇怪,难道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的魅力值会狂长吗,我试着抖了两下胸肌,摆了个健美的pose。见我神态怪异,莎莎脸红得更厉害了,“我……我……我要去睡觉了……”声音低的像从地底下传来。

  “好……晚安……”好像不是胸肌的问题,难道是我一枝独秀的肱二头肌……要么……是我峰峦起伏的腹肌……难不成是我不甘雌伏的小……歹势……想到哪里去了……

  “晚安”。莎莎面对着我,开始用小碎步冲着门口横移。

  “……嗯……你是巨蟹座的吗……得横着走……”

  “我,我还不是想多看你一会儿嘛……”莎莎的目光闪烁不定。

  看来我的魅力值果然上升了,不然怎么会让莎莎留恋不舍,只是她这句话听着好耳熟,记得上次从对门寝室借了本美女写真,回去的时候正碰上莎莎来找我,我就是说着这句话把写真藏在身后横移回寝室的,凭莎莎的学习能力,难道……

  “把你的两只手同时拿前面来!”我尽量装着严肃地说。

  “我不!”

  “乖听话”我又换上副宠溺的口气。

  “我就不!”

  “好大的老鼠呀”我惊慌失措地指着莎莎的背后大喊。

  “你别想骗……”莎莎稍微一回头,眼睛正好扫过可怜巴巴缩成一团藏在暗处的小盛,昏暗之下也没看清,一声尖叫,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蹿到我的背后躲起,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袂,“真的,好大的老鼠,还在不在那儿?还在不在那儿?”声音紧张发颤,头紧紧抵住我的后背。

  “别怕别怕,不是老鼠,是小盛趴那儿呢。”我轻轻拍了拍莎莎的后背,语气轻柔,感觉像在安抚只受惊的小猫,心中却是暗悔,早知道她怕的是老鼠,何苦牺牲我那一队的小强,小强呀小强,我对不起你们呀,你们跟着我这一个星期以来,是有情有谊,肝胆相照,可结果我却让你们全部白白牺牲,是我情报工作没做好啊。

  莎莎等了许久见没有什么动静,终于壮着胆子露出半截脑袋,待看清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真的是小盛呀……”

  “是小盛倒没错,可那里怎么多出两袋薯片呀?莎莎?”

  后面没了动静。

  “莎莎,你不该给个解释吗?”

  依然没有动静。

  “莎莎!”我感觉不对,猛地回头一看。

  莎莎正蹑手蹑脚地往外溜。

  “小样儿,想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莎莎抱入怀中,“薯片是怎么回事呀?”我点着她红嘟嘟的嘴唇问。

  莎莎把眼一闭头一扭,那表情就是刘胡兰慷慨赴义,那架势就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还!挺!有!理!呀!”我恶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咬出口,拧了她鼻尖一下,见她没有反抗,又拧了一下,还没反抗,再拧一下,还不反抗,我再……

  欺负人可真过瘾呀,怪不得莎莎前一阵乐此不疲,今儿我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继续拧拧拧拧拧拧……想是用劲大了,拧得她鼻尖通红,莎莎大痛之下终于撕下了几日来掩盖在我俩间不平等关系之上温情脉脉的面纱,对我一顿爆K。

 

十九 减肥(上)(3) 
小北风  
 

  “咳咳……别,别打了,我认错了还不行……”我手抚胸口,努力装出一副严重内伤的表情。

  “说!你错哪儿了!”莎莎和小盛(这个该死的叛徒!)虎视眈眈的。

  “我不该打搅莎莎大人伟大的觅食计划,更不该在打搅之后还对尊贵的莎莎大人的鼻子  
有所不敬,我知道莎莎主子拿那两袋薯片是为我好,怕我经不起这两袋资本主义薯片的诱惑,再次堕入贪图享乐的腐化生活,所以不惜自我牺牲,好让我能永远生活在朴素单纯缺衣少食的原始状态之中……”我搓着手,奴颜婢膝地说。

  “你知道错就好,”莎莎下巴高高翘起像个女王,眼角却漾出了笑意。“那我就罚你背我去小吃街赎罪!”

  “不是吧,宝贝,我现在饿的和个非洲难民似的,哪里背得动你呀!”

  “你是说我还是很重喽!”莎莎摆了个玉女剑法的起手势。

  “别说非洲难民了,现在就是来只两个月大的猴子,它都背得动你!”我奋力地用拳头砸的胸脯砰砰作响,整个人的形象立刻从非洲难民脱胎换骨成发了情的非洲黑猩猩,再次熟门熟路地当了一把识时务的俊杰。

  “算你识相。”莎莎熟练地跳到我的背上,猛地一拽我头发,“驾!”。

  “你加个‘起’字好不好,还有,我脑袋上是头发,不是鬃毛。”我愤然抗议。
 


二十 减肥(下)(1) 
小北风  
 

  我向来都把小吃街当作一个神圣的地方,按照我从小接受的港台电影武侠小说的教育来看,这里经常出没一些了不得的人物,不是豪门巨富游戏人间体验一下我们这些下层老百姓的生活,就是世外高人隐居于此,时不时借酒装疯不付酒钱看有没有善心人肯拉他一把,好找个品性善良的徒弟。于是我小时候一有时间就往那里跑,看到有点气质的人就站在旁边摇头晃脑旁若无人地吟些什么“爱因斯坦说,庄子曰……”之类的,好让他觉得我是一特有前途的小孩,借着酒醉一时冲动收我当个义子什么的,说不定这人就是一巨型财团的总裁。可  
惜后来有次正在那儿吟得上瘾的时候,被几个忍了我很久的常客丧失理智地拿着扫帚把我当苍蝇一样轰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

  直到我长到十八岁到了可以发浪的年纪,又开始常往那里跑,因为根据言情电影解释,这里不只有豪门巨富,还有他们因种种原因离家出走流落至此的漂亮女儿美丽侄女什么的。于是我每天西装革履小头倍儿亮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寻找鲤鱼跳龙门的机会,到了十九岁尾巴尖儿上终于在一个烧烤摊位上发现一长发似瀑白衣胜雪窈窕绰约的女子文雅地吃着烤鱼,我心情激动地冲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小姐,我可以坐这儿吗”,语气优雅。她回过头冲我微微一笑,脸上的粉劈里啪啦地往下掉。我的眼前一黑,头一歪,昏死过去,所有的幻想像肥皂泡一样破裂,要不是同学拉着差点开拖拉机去撞喜马拉雅山。我想我后来在网上荒淫无耻的行为和这件事也不无关系。

  照上面来说,今天我背莎莎去那里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对我过去梦想的满足,毕竟我的爱情也和小吃街扯上了关系,只是现在我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对于我来说,从莎莎家到小吃街的这条路实在太遥远了。

  “亲爱的,到没到,再不到你干脆就在路边支个地摊儿把我卖了吧,估计能换两斤大米。”我气喘如牛,真是的,要想马跑好,起码得喂它两斤草,就算一汗血宝马,一天喂它根韭菜,你让它给我来个三千米负重跑试试。

  “快了,快了,加油加油。”莎莎倒是很悠闲,趴在我背上继续体验着旧社会地主老财的幸福生活。

  “我实在是挺不住了。”

  “嗯,”莎莎搂着我脖子,下巴拄在我肩头认真思索了一阵,“要不你想想你的老师,或者你的亲朋好友什么的对你说过的话,这样你的小宇宙就能再次爆发了!”

  “成。”我闷着头开始回忆,从三岁的小侄子一路想到了山顶洞人,小宇宙像烟花一样爆发个没完,顺便理清了一下中华大地人类发展史。

  “还是没用呀。”我哭丧着个脸,今年的圣斗士资格认证考试挂定了。

  “笨蛋!”莎莎照我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疼的我一个激灵,腾地加快了脚步。残忍的莎莎以行动让我明白了“快马加鞭”这个词的含义。

  “色狼,今天对不起哦。”莎莎对着我耳朵轻言细语。

  “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事儿多了去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我心中暗念。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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