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用力的揉着我的腰,趁我无力喘息时,身体一转,将我压向他背后的那棵树。
被压在树上,我更是无处可逃了,在他的怀中如无助的野兔,根本动弹不得,再难逃脱。
我的手渐变无力,气若游丝,轻微得像是乖乖的依在他的身上,而并不是在挣扎。
“嗯!”双手挣扎得累了,最后只能无力的放在他的胸前,低/吟声偷偷的从喉咙爬出,顾不上心底的羞愧跟意愿。
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有了微现的胡须,因他的吻而轻刷着我脸上柔嫩的肌肤,软软的磨擦着,竟也有很舒服,惹起我最莫名的亢奋。
“嗯!”身体上某种奇怪的感觉流转着,我的喉咙不能自控的低呻出声来,忽然感觉脚像是软软的,如无力支撑那不安而颤动的身子。
我的心跳很快,跳得我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了。
我害怕,害怕那接下来的事,害怕被占有的那种可怕的恐惧。
可是,却又不能自控的在他的挑逗下引起一点一丝的反应。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可是却并没有让我立即的松了口气,接着便埋头在我的脖子上,因为披风不知何时被扯下,他轻便能吻上我雪白的脖子与肩膀,轻轻的啃咬着。
“皇上……”我颤抖着身子,实在无力承受他的挑逗。
脖子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只要他的舌头轻轻划过,我都禁不住一阵剧烈的颤抖。
都怪这宫服设计得不好,竟然会露出颈部跟轻微露肩。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腰,轻轻的抵到我的小腹上,温柔的轻轻磨动着,引来我全身如火在窜动,那一阵阵的电流般的冲击让我无法再保持半丝的冷静,让狂热的血流上脑部,完全不能思考。
“嗯?”他轻哼,来到我的唇边问,吞咽着我的喘息。
我傻傻的看着他的眼,在仅余的理智下用力的咬了咬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此时的我神智茫然得好像什么都思考不来。
“嗯!”我的双手无力的攀在他的胸前,喉咙间发出无措的喘息,被动的将力气全依在他与背后那棵树上。
“闭上眼睛,不要抗拒,好好的感受朕的存在,不要有所保留。”他命令道,舌头轻轻的舔着我的唇。
他的说话在耳边传入,在脑海中回响,我却不能去分析他说的是什么话。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第一次的粗暴,也没有湖边那次的疯狂,让我更不能承受。
太多的异样感觉冲击心头,我的身体禁不住颤抖得更无措。
当他的唇再度离开我的唇,落到颈上时,我深深的呼吸,想为自己找回那点冷静,想让自己能淡定一点。
不,我不能因为这个没心的男人的挑逗而心动的。
我茫然的劝着自己,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清醒一点,至少……至少不要沉沦……至少不要着迷……
他的舌头如魔一般,极能牵动着我的情绪,他的牙轻轻的咬着我的脖子,那种缓慢转动牙齿跟唇的确感觉无情的折磨着我的脖子,折磨着我的承受力。
在夜风中,我禁不住更贴近他一点。
不冷,明明就不冷,在此时,我可是热得难受,好像有火焰将我的身子在焚烧着,可是我却又控制不了想更靠近他的念头,可怕的欲/念渗入血液,让我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完全的控制不了那刹那间冲动……
忽然,他用力的在我的颈上一咬。
“啊!”突然的痛上我完全的清醒过来,推开他的胸怀,我狠狠的瞪着他。
他却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的眼,眼中那迷离的炽热不知是不是因为情/欲所致,如繁星熠熠的凝视着我。
最后,紧紧的将我拉进他的怀中,紧得让我们之间几乎是完全的贴在一起。
“皇上想怎么了?”闷声问,我被迫困在他的怀中。
“什么时候开始,朕好像放开不你了。”他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带着喘息的吹着气。
轻柔而带苦恼的说话让我一颤,不知是因为他说话中的意外,还是因为他的气息吹得我不适。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对我说这种暧昧的说话了。
“皇上在胡说什么。”我的心跳一阵难受,我忍不住要想推开他。
可是他不准,紧紧的将我压在树上,不让我后退。
“记得第一次跟你在湖边相遇,那时候朕还是很讨厌皇后,可是当皇后生气的怒骂朕以后,朕竟然还想要救掉下水的你。那一晚,在你昏迷的时候,朕竟然觉得你很美。”他在回说那久得我都记不起的往事。
是的,在很久之前,我同样一次掉下湖去,当时还不冷,是他救我起来的。
不过那一次我昏迷了,只记得醒来便在他的寝宫中,而他正在跟太医谈话。
那时候,我手骨的伤还没有康复。
说话间,他的手缓慢的抚上我的脸,弯起唇笑:“第一次见皇后是在泰和宫里,朕却并没有去看一眼这个将要成为皇后的女人是长得如何的。第二次见皇后是在新婚夜的凤宫里,朕看到的是一张艳美的脸,却是上着厚厚的粉妆,所以朕并不以为然。第三次是在湖边,那个有点倔强的嘴脸朕记得了,皇后竟然敢威胁朕,而那时候,朕因生气而并没有细看皇后的长相。”
他苦涩的笑了笑,又说:“竟然直到那一次,看着皇后闭目静静的躺在朕的床上,才发现那张完全没有上妆的脸是这么的柔美。在一次又一次的对视中,朕才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这双无辜的大眼。喜欢那个明明是害怕无助却又故装坚定的女人。”
“皇上别再说了,臣妾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的将他推开了。
才得到自由,我便立即的拔腿要往寝宫的方向跑。
可是他想要捉我又怎会难呢?只要一个伸手,我再度困在他的怀中,像是那么轻易便会落网。
这一次没有了大树在背后,他只好以双手将我禁固。
“朕也不相信,朕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喜欢这个女人,不能被她迷住,不能陷进太后的圈套里,不能受到控制,不能对她心软。可是,不管朕如何提醒如何冷静,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后,朕才发现原来不管如何努力,都控制不了想见皇后的心。”他紧紧的抱着我,不准我走,不准我离开。
比我高了半个头的他唇刚好靠在我的额头上,每一次说话都像轻轻的吻着我的额头。
“第一次为你失控是在那个湖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朕竟然喜欢站在湖的另一边看着那个影子,盼望她每一晚的出现。可是当风大了,朕又会担心她。而当她不出现,朕又会害怕她是不是出事了?原来,牵念着一个人就是这样不能自控。”他的淡淡的说,声调里没有任何的起伏,却又说着一些像示爱那般的爱语。
牵念?他怎敢对我用这个词呢?
“别开玩笑了,皇上以为这样的笑话好玩吗?”我生气的吼,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响亮,也不管有没有让别人听到。
可是我能肯定,我不要听他说的这些话。
我怕啊……
我还记得杨嫔所说,她说她曾经很安份的活在这后宫中,她说她活得很快乐。直到他的宠爱出现,直至她受不了悸动的心,便开始要受苦了。
直到爱上他,便要为他不前来就寝而苦,便要为他更宠爱谁而苦,甚至会因为他的手抱在别人的腰上而苦。
我不想那样,我不想因为他而受苦,我不想为了得不到的爱情而苦。
他爱的人明明就是婉妃,又怎么可能会在意我呢?
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甚至可能是爱着更多人呢?
不,我不能相信他的,我更不能因他的说话而心动。
我害怕自己会如杨嫔一样,最后要因为尝试了甜头而痛苦不堪、欲罢不能。
我是很渴望能有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可那肯定不是他。
“朕不是在说笑话。”他沉声吼,像不高兴我的执着。
愕然的看他,对上他那像是很认真的眼,我立即别开头,不想去看。
他的手还是用力的握着我的腰,他的声音在我静下来后再度响起:“羽儿还记得朕背后的伤吗?你不是问为什么要救你吗?”
咬着唇,我死命的忍着不说话。
可是我很记得,当我的手指滑过那不平的皮肤,滑过那留有疤痕的伤口时,我的心是怎样的颤动。
有一些记忆,说不感动是假的。
我知道我的心有多软,我知道我的心是水造的啊!
可是我不能啊!我害怕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说话。
“朕也不明白,可是在那一刻,眼看你有危险,朕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脑海的第一反应。直到那一次落水,朕的心更急,想了没有想,朕再次不顾安危,只想救你。羽儿,你能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吗?”他有点顽固,伸手硬是将我的头扭向他。
被迫看他,我用力的咬着唇。
不想去听的,不想去感动的,可是原来我也会心动的。
当听着那像是示爱的说话,我无法完全的潇洒。
“其实承恩开的条件很好的,如他所说的,若真的讨厌你,只要点头,那么就能同时实现两个心愿。可是得到兵权,可以送走一个讨厌的皇后。可是不是那样的,朕在那一刻想的不是利益,而是恨透那只抱着你的手。”他说,用力的让我贴近他,在我的唇上轻轻的一吻。
“我不信。”还想别开头,可是他不准。
他很可恶,霸道得让人可恨。
若他不是帝王,那么我是不是就能不受他压制呢?
“为什么不信?就因为那天晚上你所说过的往事?那些朕曾伤害你的往事?”他温柔的贴近我的唇,盯着我的眼。
呆呆的看着他,我苦涩的一笑。
原来他还记得那晚我数落他的说话。
可是那一晚,他放我走了。
“若皇上对羽儿是真心的喜欢,那为什么说冷落就冷落?在湖边,当羽儿伸手去抱着皇上的时候,若皇上心中真的有羽儿,难道不心动吗?为什么说走就走?”咬着牙,我反驳他的说话也在劝告着自己。
我不知他想玩什么,可是我怎能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那一晚朕的确是抱着玩弄你的心,可是,当羽儿的手放在朕的肩上时,朕是知道的。”他的手在说话间又一次游到我的脑后,让我不得与他拉开距离,才说:“羽儿也许不知道,在那个与羽儿亲近的过程了,朕也曾失控了,不记得自己最初那纯粹只是想玩弄你的心,完全的投入在你的身上。”
“说慌,若真是这样,为什么说走就走?不,皇上连说一声也没有,就是那样从臣妾的身上离开的。”我咬着唇,生气的瞪着他。
我恨,那一晚的回忆真的很恨,就像血淋淋的侮辱。
“朕错了。”他蹙眉看着我,良久后神色复杂的说。
“所以皇上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喜欢臣妾,就算在那一刻皇上是认真投入的,不过也是情/欲而已,相信皇上在哪个妃子的身上都是那么的投入。”咬唇轻笑,我讽刺着他所说的喜欢。
“不是那样的。”他皱起眉。
“臣妾不想听了,都不重要。”
有一些说话不能多听的,听多了会中毒的。
我想摇头,却被他的手固定了。
“过去的事朕不想跟你争执,因为说不回去的。可是最近朕都无法去骗自己的心,当羽儿的茶没有来的时候,朕担心羽儿是不是身体不适了?当羽儿与七王爷关系甚好的时候,朕妒忌得要命。当……”
“当羽儿跟婉儿都遇上危险的时候,皇上只一心念着婉儿一人。”我冷声打断他的说话。
“不是。”他却摇头。
“那是什么?为什么当她出事的时候皇上能那么的紧张跟害怕,当臣妾出事的时候,皇上却还是那么的淡定自在?当那剑要刺向臣妾的时候,皇上可在乎过?皇上可害怕过?”我讽刺的笑问,冷冷的盯着他看似炽热的眼。
当说话出口,我才知道原来这几天的镇定是装出来的,原来这几天的若无其事是自欺欺人,在什么时候起,我竟也在意他对我的感情了?竟然也在心底有了计较。
是在看到那个伤口以后吗?还是在他一次又一次不顾安危救我的时候?
或者说,从我们成为夫妻起,我便真心的将他当成夫君了。
“羽儿,相信朕,当那剑刺向你的那一刻,朕的心跳真的几乎要停止了。在那一刻朕才明白,原来我已经不想失去你了。”说到最后,他竟用‘我’字。
怔怔的瞪眼,在他的怀中我并看不到他的脸、他的眼。
可是那一声‘我已经不想失去你了’却重重的攻击着我的心防。
“不,我很记得,当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皇上的双手还是在抱着婉妃,皇上根本没有想过要松开婉妃而去救我。”我用力的闭上眼,细声说,如像在劝服自己不要心动。
不能心动的,不能在意的,从杨嫔身上,我看懂爱情这东西不能轻易去碰,特别对象是他。
“不是的,当朕回头看你的方向的时候那剑已经近在你的面前,朕知道来不及救你了。那一刻心跳是停止了,一切的动作都停止了,直到龚剑的出现,朕的心才再跳起来。”
“可为什么皇上五天都不来?”这样的无情还能说什么喜欢吗?
这五天,我数得很清楚,他走遍了后宫就是不肯来看我。
“对不起。”他低下头,伸出双手捧起我的脸,轻轻的吻着我不甘的眼角。
对不起?
原来这三个字的意思竟也会如此难解。
伏在他的怀中,我不再反抗了,明白反抗没有用,他不放我走就是永远都不可以摆脱得了他。
他若要我走,就算我再温柔痴缠,他的手还是能那么无情,他的眼还是能那么冰冷。
我是他后宫的女人,挣扎又如何?反抗又如何?
装什么清高呢?根本都不重要。
*
在他的命令下,我只好如常的为他煮姜茶,让嫒嫒送去。
不过他今天命人过来传旨,说今天要由我亲手送去。
虽然不想答应,可是这是他的命令,我没有反对的权力。
端着茶及他曾经说喜欢吃的黄金糕,我缓步来到凌公公的面前:“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他已早知我的前来,在御书房外守候着。
“有劳公公将茶给皇上。”我朝他笑,伸手将盘子递向他。
“娘娘,皇上说今天想见娘娘,让娘娘亲手端进去。”凌公公却并没有立即接过,对我客气的一笑,【。52dzs。】然后转身为我开门。
心底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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