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将信将疑,回头焦急的看着身后漆黑的雨幕,我拉起了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就强行拉回了府衙。
我将他带回了房间;随后就拿来干布巾;回身时;寒烟却是又站到门口;忧急地看着雨幕。秋秋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宠物;而是亲人。
〃寒烟;你还是快换了湿衣吧。放心;阿骚会把秋秋带回来的。〃我走到他的身边;将干布巾放到他的手中。他焦急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看向门外。
〃寒烟!〃我有些生气了;他下意识地朝我看来;我将他推进屋;一直拉到衣柜边;然后翻出了干衣塞到他手中;他呆呆的看着我;我认真地盯着他:〃快换上;不然等找到秋秋;你又病了。〃
他眨了眨眼睛;垂眸看我;视线从我脸上瞬间别开;白净的脸浮上一层薄红;带出一分尴尬。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走出他的内室;站在门口:〃你快换吧;我看着外面;说不定阿骚很快就回来了。〃
真是麻烦。想我菊秋苒从小就跟男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监厮混在一起;后面更要服侍殿下们穿衣沐浴。天朝的男人由女人服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脱光了;他们照样昂首挺胸地站在你面前。
而现在;我居然还要回避了。别提有多奇怪。
身上有些潮湿;带着水气的风一吹;鼻子就发了痒:〃啊……嚏!〃一件披风忽的盖上了身;我回头一看;是寒烟。他抿唇微笑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谢意。
他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我笑着接下披风;无意间;指尖相角;却发现他的手指异常冰冷。
下意识转身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微微一怔;静静地垂落双眸。
抬手抚上他的面颊;面颊微烫:〃脸怎么这么烫;不会真的受了风寒吧。〃再抚上他的额头;倒是清凉;心中少许安了心;〃头涌不痛?〃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薄红更艳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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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跟男人相处习惯了;所以他绝对不是在吃寒烟豆腐;绝对不是。。。。
第十二章 要娶就娶吧
最近一直卧床休息,八月头上可能就会住院,真想把小冉的爱爱写好再住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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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身后传来小摇光的呼唤,我放开他的手立即转身,只见小摇光和阿骚从雨幕中匆匆而来,而他怀中抱的,正是秋秋。
心中大喜,转首就对寒烟笑道:“看,我没骗你吧,阿骚就是有这本事。”却见寒烟不知在发什么呆,侧眸看着地上,湿发盘于头顶。
“寒烟?”我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神,目光依然有些呆滞,“找到秋秋了。”
立时,他漂亮的瞳仁收缩起来,急急看向门外。小摇光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身前,怀中的秋秋一身污黑,黑溜溜的眸子里闪着泪光。
寒烟一把将秋秋抱入怀中,不顾他身上的泥污。
“唔~~~~”秋秋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寒烟立刻放松了怀抱。小摇光赶紧说道:“师傅,秋秋原来掉到兔子洞里去了,腿好像摔坏了。”小摇光这一说,寒烟当即心疼地几乎落泪。俯脸贴上秋秋可怜的小脑袋,轻轻磨蹭。
心中也很心疼,细看秋秋没有外伤,应该是摔坏了腿筋,转身嘱咐小摇光:“小光,快去准备热水,寒烟淋湿了,秋秋也需要洗个澡,然后再给秋秋上药。”
“哎。”小摇光匆匆而去。
再看向门外的阿骚,阿骚毕竟是驴子,不想秋秋那么娇生惯养。只这片刻,他竟还在雨幕里玩耍起来。
“阿骚。”
他竖起耳朵,欢蹦乱跳地朝我而来,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就轻骨头地往我身上贴,我将他推开:“去去去,你都湿透了,明天干了再来跟我亲热。”
他听懂了我的话;笑咪咪的高昂两声;屁颠屁颠回自己的马棚去了。见他走了;我就拿起门边的雨伞。寒烟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袖;他总是如此;那么小心的;轻拉我的衣袖。
我看向他;他抱着秋秋看着我;却不说话;似是一时不知想说什么。一时间;我们二人在烛光中相对无言。
〃寒烟;我要去告诉羽熙阿骚回家了。〃我从他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衣袖;她张了张唇;最后还是垂落了双眸;我笑着扶了扶他怀中的秋秋:〃你和秋秋都早些休息吧;秋天凉。〃
他点了点头;抬眸之间;唇角带着微笑;秋秋是他的亲人;而阿骚自然也是羽熙的伙伴;平日阿骚不仅仅是头明骚的驴;而且还是羽熙的导盲驴。无论谁都想不通怎么会有如此聪慧的驴子;它的功能强大;让我也赞叹不已。
阿骚的传奇事件;让大家念叨了好几天;都在奇怪阿骚是怎么找到掉到兔子洞里的秋秋?事后;我也去看过那个兔子洞;很深;藏在一棵老槐树下面;边上也有杂草;根本看不清。
根据羽熙的推测,虽然秋秋很文静,但毕竟是狗。那日估计看见一只野兔,就追着它玩耍,结果摔进了兔子洞里。按道理,驴子的嗅觉不可能比得上狗。所以阿骚找到秋秋,成了一个谜。只有冉羽熙宛如知道秘密般洋洋得意。
而这些天,我的心因为雪铭一直没有回信而不安。并且纠结到底要不要上京去服一下软,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的态度也不能过于强硬。强势对寒烟这样典型的女儿国男子管用,可是对雪铭来说,适得其反。因为雪铭的另一个身份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一时间,犹豫不决,就想到了寒烟。他是一个很好的商量对象,而且,他也了解雪铭。就在我准备去找寒烟时,楚楚回来了,顿时悬起的心立刻放下。
楚楚风尘仆仆,一回来,就将雪铭的回信放到我的书桌上:“夫人,主子的回信。”
我欣喜的拿起,却没想到站在书桌对面的楚楚冷不丁说道:“夫人,楚楚先回避了。”还未等我应允,他就迅速消失在书房之中。如同一卷风,又如兔子见到了老虎,溜得极快。
这让我不禁有些纳闷。通常我在看信时,清清楚楚都不会回避,而且,二人也必会有一人留在我身边听候我的调遣。可是今天,楚楚在给完信后,与其说是回避,不如说是开溜。难道……
手中的信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窗外阳光明媚,鸟声轻快,可是手中的信却让我阵阵发寒,我竟似看到上面有黑气缠绕。
赶紧打开,上面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字:“要娶就娶吧。”
没有亲热的称谓,没有甜蜜的落款,只有这冷冰冰,生生硬的五个字:要娶就娶吧,这算什么态度!
看似同意,其实他心中堵了气,才会在那么久之后,只送来了这五个字。而且,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回家的时候。他显然是不愿回来了!
心里堵了一口气,拿着信纸直接去找寒烟,我需要冷静一下,不然这件事无法圆满。而最好的冷静的去处,就是找寒烟喝茶。
远远的,看见阿骚在后院的门口,正在和瘸腿的秋秋玩耍。阿骚在家里是自由的,整个府衙的人,包括菲菲,都把他当大狗来看,所以阿骚平日很少呆在自己的棚里。不是去找自己的主子,就是到厨房里偷吃的。或是离开府衙四处“巡视。”
所以看到阿骚,我第一反应就是爬上了墙,羽熙准在里面。
汗颜,这个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为了以后方便爬墙,新家的墙我也嘱咐工匠不用造得太高,而且很多墙都是镂空欠窗,美其名曰美化环境,其实……是为了方便“偷窥”。。。
脑袋刚刚探出墙沿,就看见冉羽熙和寒烟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小摇光安静的站在一边。冉羽熙的一只手正放在寒烟交叠的大腿上。啊啊啊!!!冉羽熙你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寒烟?
“寒烟,你不必这样刻意,你还是你,莫要为了彻底摆脱女气而学我。”只见冉羽熙将寒烟交叠起来的腿,放回原位,收回手,拿出烟杆,双眼含笑。
原来我误会了。长舒一口气。冉羽熙原本就是男女不限,寒烟又是如此纯净俊美,我还真担心……等等,我居然在吃醋?抽眉角,我怎么会为这妖孽吃醋?!错觉,一定是错觉!
“寒烟,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冉羽熙伸出了手,寒烟也很自然的将手放入他的手中,我调整了一下心态,以免又被冉羽熙发现我在爬墙偷窥。
冉羽熙叼着烟杆,沿着寒烟的手臂一直捏到他的肩膀,点了点头,放开了寒烟,拿出嘴中的烟杆:“寒烟,你有的是正常男人的骨架,若是男身女骨就麻烦了。”
寒烟听得异常认真,还露出一丝安心的神情。
有的男人,他虽是男儿身,但骨架却似女孩般纤弱柔软,例如想容,例如萧莫殿下。这类男子,是冉羽熙用来做男倌的最好选择。
“现在我想看看你如何面对女子。这样,你现在当我是肖静。”冉羽熙微微侧脸,似要准备进入状态。却为看见寒烟在听到肖静二字后,双眸带伤,低垂脸庞。Jo口水
“小光,你家主子现在什么表情?”冉羽熙竟是问起了小摇光。小摇光今日也显得极为认真,大声而清楚的说道:“师傅低头,很伤心。”
“恩……”冉羽熙低吟一声,拿起烟杆放到唇中叼了一会儿,双眉微皱。“寒烟,现在我是秋苒,不再是肖静。”说罢,他放下烟杆,唇角带笑,清澈的眼睛大睁,竟然与我有些神似。
我惊讶的看着,冉羽熙学我还真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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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正式进入学习做男人的课程,^_^
第十三章 学做男人
最近一直卧床保胎,所以等更就更,更到住院为止。寒烟学做男人虽然很漫长,但文中不会详细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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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羽熙进入状态后,寒烟缓缓抬眸,黯淡逝去,浮上了淡淡的微笑。
“师傅笑了。”小摇光如实禀报。冉羽熙有感地点了点头,却依然是“我”那副神情:“寒烟啊,你我虽是夫妻,但却是挂名的……”忽然,他说出了这句话,我一怔,冉羽熙的语气,完全与我一样!
寒烟静静地听着,微蹙细眉。虽然很多话我不与他说,但他心知肚明。
“当初你为了让肖静对你彻底死心,才那么草率的嫁给我,我知道你只想从我这里得到家人的照顾和关心,但是,我只能是你的朋友,你明白吗?雪铭是我的夫,羽熙也是我的夫,但是,你不是……”
我继续陷在惊讶中,羽熙竟是说出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当然,他还加上了额外的一句,就是“羽熙是我的夫。”
再看寒烟,他落寞垂眸,静谧不语,他忽的慢慢抬手,在羽熙面前划出,立刻,我怔在了墙头上,寒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师傅说:“我可以爱你,只是需要时间。”
寒烟说可以爱我?!但只是需要时间?!
后面半句,我可以理解,因为他虽然已经嫁给我数月,但那七年的感情,七年的伤岂是一朝一夕能痊愈?如果瞬间便可忘却,那我倒是怀疑寒烟对肖静的痴情度了。
可是即使寒烟选择尝试爱我,我也不会爱上他。
“可是我不会爱上你。”院子里,赫赫然传来我的心声。又是从冉羽熙的口中而出,寒烟微露惊讶,仿佛在说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为何你不愿意?
“寒烟啊,我菊秋苒是天朝女子,虽然很独立自强,但是喜欢的还是像雪铭,羽熙那般有男儿气的男人,尤其是羽熙,浑身都是男人成熟的魅力……”
汗瀑布汗,冉羽熙倒是不忘夸赞自己。他是成熟,年纪和经历摆在那儿呢,天下男女无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即使双目失明,都能准确的去了解一个人人的内心。就象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对寒烟说,又不敢说的话。
“而像你寒烟,举手投足,皆如我天朝女子,我对你的感情更像是巾帕之交,你让我如何爱上一个女人……”
“哼!”登时,寒烟愤怒转身,如遇的脸庞泛出了青。他每次生气都是如此,也不与你争辩,只管一转身,不来搭理你,然后等你去哄他。
冉羽熙这时方停了话语,侧脸皱眉,黑澈澈的双眸半眯:“寒烟是不是又转身了?”
“恩,师傅很生气。”
小摇光认真反馈,也没劝慰自己的师傅,似乎今日之事他们之前就已说定,小摇光的角色只是旁观汇报。
冉羽熙听罢摇了摇头,伸手探向寒烟的肩膀,当他摸到寒烟之后,他拍了拍:“寒烟,转身,你的问题就是在这里。”
寒烟微微一怔,从气恼中回神。他缓缓转身,长长叹息一声。无声的叹息飘入风中,掠过我的耳边,他是真信了羽熙的话,想必他也信自我当他是巾帕,所以在冉羽熙说出我心中之话之时,会如此生气。
“寒烟,你因无法言语,故而太多事情不想多说,也就养成了逃避的习惯。面对肖静,你逃避。你利用秋苒来逃避。”冉羽熙单手支起脸庞,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摸过自己的下巴,寒烟拧起了双眉,目光从冉羽熙的脸上移开,没有目标的落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看似是你想让肖静彻底死心,其实是你强迫自己对肖静彻底死心。之后因为秋苒的照顾和关怀,让你生活在她阴招的家的氛围内,你开始变得认命,变得安逸,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可是寒烟,你是一个男人,怎么像兔子一样喜欢享受安逸?!”
忽然间,冉羽熙的语气变的分外严厉,将寒烟惊了一下,下意识抬眸看向冉羽熙,冉羽熙已经不再摸下巴,而是目露分外锐利犀利的目光:“面对肖静,你应该更加清高孤傲!拿出你作为女儿国第一美男和天脉宫宫主的态度来!
告诉那个女人,你柳寒烟不是什么女人都喜欢,都配得上的!你让那肖静得到的太容易了,毫无尊严可言。要像那鸠摩罗,肖静至今都在念念不忘!”
叹气,容易得到的总是不会好好珍惜。
我与冉羽熙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当年,他得了我,今日,他也不会即使双目失明也要与我隔岸相望,只求离我近些。
寒烟面露痛苦,紧闭双眸,咬紧红唇,胸膛开始大大的起伏,那一声又一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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