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不如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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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妻不如偷-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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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离去,明镶被人七手八脚的从床上捞起来,又被送进大浴池里一顿搓洗,收拾整齐了,就被扣留在太子宫。

云姜出去一个时辰,那太子妃倒是来看了她小半个时辰,连带还带着两个毛孩子来围观,连讥带讽的说了会关于以前和夜煞的前尘往事。

这位太子妃是不曾见过夜煞的,至于夜煞有没有偷偷的见过她,甚至起过杀心的,这一点明镶已经从太子妃的叙述中知晓了。

小半个时辰的主题都是围绕曾经夜煞因为仰慕太子,多么情深意重云云,其中就包括曾经恐吓、威胁过太子妃本人。当然,这些话都是经过她温婉的润色过的,大抵意思就是如此了,最后这位尊贵的女人更是表示愿意摒弃前嫌,好好的和明镶以姐妹相处。

明镶除了“哼”、“哦”之类,没有说过超过两个字的词语,只是颇觉得好笑。换做是她,是绝技不会和上官倾和睦相处的。

等云姜强打起精神回来,明镶才得以短暂的解放,云姜趴在她身侧舒缓了口气,闭了闭眼,又赫然从梦中惊醒,在白日里倒是不像晚上那般反应激烈,但是也无法安睡上片刻。

只得又爬起来,这次带着明镶一起,匆匆出了太子宫。

“父皇今日身体可还好?”云姜一扫疲态,有几分BT的激动,走进一件沉寂的宫殿,待宫人一打开门,他便大步走进了,从背后看倒是精神抖擞,只是衣袍有些空荡,太过飘逸。

“咳咳…咳,逆子!”屋内传来一阵咳嗽伴着愤怒的声音。

云姜拉了明镶一把,她只得跟着进去。

入眼是一张大床,床头上雕龙画凤,很是繁复精致,一身浅黄色中衣的老者半靠在床上,正愤怒的看着云姜,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刚才的咳嗽,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给我滚出去!”

云姜不以为意,拉着明镶再度上前,直到距离那大床不过三步远。

药味越发的浓重了,还有这老皇帝身上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了。

“父皇,这是皇儿今日新纳的妾室,带她过来见见父皇,阿莎,还不给父皇行礼?”

说罢,他美目为挑,看向明镶,频频示意。

不等明镶说话,那皇帝冷哼一声,竟然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云姜突然一笑:“父皇是觉得皇儿不孝顺吧,父皇还在病中,作为太子,本宫更改亲奉汤药,伺候在前……呵呵。”

老皇帝闭眼只是不语,更是头都偏向了床内侧。

“昔日母后病重,父皇不也如此?抛开少年夫妻,却取回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活活气死母后,今日,本宫不过是稍稍取回一些利息罢了!”

云姜几乎咬牙切齿,双拳握紧,青筋爆出,几个深呼吸后,他平复了下来,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又是一脸平静。

“父皇,你在等二弟么?你以为能够等到他回来?只消他出现在西岐,本宫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四弟温和有余,却威严不足,守成已经是极难,父皇真的愿意将西岐交给四弟?”

“四弟是本宫的亲弟弟,本宫可以保证,绝对让他这一世衣食无忧,富贵一生。”

“父皇,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这皇宫禁军已经尽数是本宫的人,父皇何必负隅顽抗,做个悠闲的太上皇不好么,何必与本宫为敌,父子俩为了一个外人撕破脸皮?父皇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还是存心想要将我云家江山交给那个野种!?凭他也配?”

云姜主要走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路线,只是每每提及那个二皇子,就一阵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咒骂完二皇子,就免不得怪老皇帝不顾祖宗基业,要葬送江山。

皇帝始终一言不发。

云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只把自己气的半死。

他最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甚至短暂的休息都不曾,已经是到崩溃的边缘,极为暴躁,放狠话道:“父皇,若是病逝,本宫本就为东宫太子,继位理所应当。”

‘病逝’二字他咬的很重。

这回那老皇帝终于动了动,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肩膀和花白的头发齐齐抖动,也每个人上前去伺候倒水。

咳嗽完了,他转过身来,面上满是愤怒,儿子直言让他病逝,他要是能够淡定才有鬼。

“阿莎,你不是最爱取人心脏么,这世上多的是狼心狗肺之人,可是你不知道还有种人是没有心的,心早就被狗吃了。不若,你就帮我看看,我父皇可有心,你向来爱取人心脏,想必对心脏颇有研究的吧?”说完冷冷一笑,再次往前,直到床边,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皇上,冰冷的视线,毫无父子亲情。

倒是让明镶看得一阵惊奇。

云姜太子之身份从出身就已经被定下来了,已故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这西岐老皇帝的长子,皇后母家尊贵,随着云姜年岁渐大,才华和威名也在三国传遍了。

想不到内里,还有这样的事情。

看来这西岐和龙腾差不多,皇室兄弟相杀,如火如荼,天家无父子兄弟。

可是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云姜看过来,她不着痕迹的转向他处。

“阿莎,你过来。”

明镶不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面上浮现一抹讥笑,却转过头去,看向龙床上的老人:“父皇,你知道她还是谁么?”

皇上不动声色。

他继续道,声音却有些诡异:“从小我就讨厌二弟,他要的,我偏偏要抢去,他喜欢的,我就算是得不到也宁愿毁了。”

皇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呵呵,父皇,你知道我这花容月貌的侍妾,和二弟是什么关系么?”

他轻飘飘的一问,皇帝眸光一紧,明镶一顿,心中一跳,他是什么意思?

云姜笑笑继续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没错,我的阿莎,跟着那个野种两载,听说野种为了她跋山涉水,走南闯北,不惜与整个武林正派为敌,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阿莎,今日本宫纳新妃,为父皇冲喜祈福,普天同庆,予你一个名分,你可高兴?”

云姜说着,又回头来,看着她,露出一个森森笑容来。

明镶听了这么多,心中不禁泛起惊天骇浪。

他口中的那人,分明就是说的卓不凡,卓不凡不是三俗公子么,卓不凡不是有个超级丑的大脚趾头么,他难道不是龙腾前皇妃淳于氏的那个消失不见的皇子么,怎么就成了西岐二皇子,那个低调的没有存在感,被云姜压的死死的云黎?

她脑袋有些晕乎。

若他是云黎,他与云姜为敌,可以理解,他在龙腾闹得乱七八糟,大约是和云姜一样的目的吧,染指天下,见不得别国和睦,他拉拢姐姐,若他是云黎……

云姜脸上讥讽之色更甚:“阿莎,你说那只缩头乌龟,会出来么?他以为贴张面皮在脸上,本宫就不认识了么,找不出他来,真真是可笑之极,他就是化成了灰,本宫也认得他是那一撮!”

“想不到太子对我这般了解,还真是荣幸之至啊!若真变成了灰,大约我也是最能培育花的那一撮吧!”一声戏谑声传来,屋内三人神色各异。

☆、V50摄魂说,我真的是明镶吗

卓不凡身形一晃,落在眼前。看着一脸激动的皇帝,屈膝跪地,满面怅然,倒是一副孝子模样。

明镶微眯着眼看去,他一身绛紫色劲装,同色发带,除却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子,其余五官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她绝壁不会认错了,就是卓不凡那厮无疑。

曾经在他沐浴的时候,她悄悄的看过一次侧颜,比之她熟悉的那张脸,这张脸也不算陌生,比慕容鐟多点粗狂冷硬,比慕容鈺多点霸气狠戾,是云姜口中的野种无疑。

皇帝咳嗽都忘记了,涨红着脸,嘴唇直哆嗦,看见他,就像是大漠里快渴死的人,看见了水源,和见着云姜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云姜冷冷笑了两声,不阴不阳的说了句:“二皇弟真是好身手,宫闱内高手如林,你居然还能闯进来,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再闯出去了。”

父子情深的两人在投入相认的激动中,尚能分出点冷哼声来回应一下他。

皇帝:“黎儿……”

卓不凡:“父皇,不消多言,儿子都明白。”

老皇帝半靠在床头上,颤颤巍巍的拍了拍卓不凡的手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云姜冷眼看着卓不凡装够了孝子,老皇帝最终精力不济,头一歪又睡着了。

卓不凡这才起身,扫了眼明镶,迅速的挪开视线,和云姜一碰便撞出火花。

“父皇和二皇弟,果真是父慈子孝,太医已经来看过了,父皇时日无多,你就到九泉之下去好生伺候着吧!”

卓不凡不以为意的一笑:“月余未见,皇兄倒是更显疲惫,想必是国事太过操劳了。”

“二皇弟误会了,实在是本宫新纳的美妾太过美艳,二皇弟尚未婚娶,这滋味跟你也说不明白。等你下了皇权,本宫会给你烧去几个美人,皇弟是看中活人呢,还是纸人?烧给你大约都成了灰,也没什么区别。”

卓不凡眼神一沉,像是凭空多了两团跳动的火焰,语气却平平如常,只是细听会发现其中的嬉笑之意略去几分:“皇兄倒是仁善,不过皇兄双目无神,眼袋浮肿,脚步虚浮,我看纸人和灰还是留着皇兄自个享用吧,我消受不起。皇兄,弟弟这几年走南闯北,不敢说有什么奇遇和长进,不过倒是听说了不少事情,像皇兄这般亏心事不少做的人,恐怕晚上都睡不着。”

云姜脸色一变,咬牙切齿:“我就知道是你!来人!”

他大喝一声,很快屋外传来重重纷沓的脚步,夹杂着兵器盔甲碰撞的清脆声响。

“皇兄还真是沉不住气。”

卓不凡挑眉一笑,扳回一城,十分愉悦。

如果是卓不凡,这就说的通了,他居然有能够让人夜不能寐的法子,明镶还是看着他的侧颜,心中隐隐闪过一个想法,能让云姜受到意识的折磨,那所谓重生,会不会也只是将某种意识强加于夜煞,让她以为自己是明镶?

这个想法只是一晃而过,她到底是夜煞,还是明镶的疑虑很快被抛到脑后。

卓不凡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肢,灼热的气息传来,他当着云姜的面,在她面上印下一吻,故意发出“嗒吧”的响声,神情慵懒的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明镶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他迅速的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明镶只觉得浑身一松,那禁锢自己的力量不再,她稍稍一运气,通体舒畅,内力还没有尽数恢复,但若只是找个机会逃出宫去,尽够了。

但是,和被云姜恨之入骨的卓不凡一起,就有些难说。

明镶稍稍犹豫,眼见房门被破开,屋外重兵铠甲的武士,寒森森的矛头对着他们,她伸手一推,卓不凡本正看着屋外的包围圈,这下倒是回过神来,神色微沉。

“阿莎,过来!看在你我昔日的情分上,本宫对你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可以既往不咎,你就安心当本宫的妃,本宫登基,后宫必有你一席之地!”

“师妹,师兄路上的时候是如何跟你说的,你可别犯傻,杀了卓不凡,扶助殿下登基大统才是正理!”

蓝羽从重兵之后冒出来,一脸肃穆,盯着明镶,沉着脸摇了摇头。

卓不凡眼中森寒,看着明镶还抓着他胸前衣领的手,盯着她的脸,别人以为她是抓着卓不凡,只他自己清楚,刚才这个女人是想将她推出去,他手中更紧,揽着她的腰,贴向自己胸前。

更是凑在她耳边,几乎咬着他的耳朵道:“你若还要你的儿子,就乖乖听话。”

明镶双手一僵,他已经揽着他凌空跃起,瞬间抽出腰间的软剑,翩若惊鸿,足尖在长矛尖端上一点,就这么生生的踩着那兵将的肩头,一发力,将此人生生的踩进青石中寸余。

那人只觉得肩上似乎负重千斤,惊吓的忘记了动作。

卓不凡冷冷一笑:“以下犯上的蠢材,死不足惜!”

明镶手指发力,几乎触碰到他的胸口,这里少说也有百人,外面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这厮究竟是狂放过度成了习惯,还是无知自大,居然这般直接激怒众人,他们若是等到云姜登基,便是挣得一份前程,他此言一出,就是那些墙头草,只怕也更加坚定了造反的决心!

“怎么,小镶儿怕了,你放心本公子若是死了,绝不叫你独活受罪。”

明镶冷然一笑,心中竟然倏地一跳,一颗心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指尖传来的灼热让她心中一暖,果真是十指连心。

“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嘴硬!”卓不凡咧嘴一笑,剑端快的只能看见银光。

云姜在殿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不喜不怒。

明镶伸出手解决掉一个从背后袭击卓不凡的兵士,看着手中的血腥皱眉,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这血腥揩在卓不凡的肩头。

卓不凡抽空对着她挤眉弄眼。

她偏开头,对上云姜暴戾的眸子,她平静的回视,云姜突然邪肆一笑,看得明镶心中发毛。

冲着正和卓不凡打成一团的蓝羽道:“蓝羽,本宫记得,你师门有种武功能够迷惑人的心性。”

蓝羽“嗯”了一声,避开卓不凡一击,衣袖被剑锋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沉着脸,使出浑身解数,凌厉的视线扫过明镶。

明镶总算摆脱了卓不凡的咸猪手,“嘭”的一脚踹飞了一个人之后,看着卓不凡和蓝羽纠缠,还有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兵将,心中哀叹,擒贼擒王,她要不要将云姜……

云姜察觉到她的视线,瞳眸一缩,透出几分杀意。

“殿下,家师的确说过有一种武功心法,摄人魂魄,控制意念。”趁着兵士们一拥而上将卓不凡团团困住,蓝羽才抽出空来说了一句。

“是么,这般厉害,操控意念,你说,阿莎自从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会不会被人控制了心绪,可有办法解开?若是不能解开,用这武功心法,让她变成当初的模样可好?”云姜不紧不慢的说。

视线恍若毒蛇般盯着明镶。

她浑身一凛,心底发寒,卓不凡正好看过来,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平静。

“若是有这般厉害的功夫,皇兄还是先将玉玺找出来吧,要不,皇兄先从弟弟这下手,看能不能操控住弟弟的意念,你知道,父皇向来疼爱我,这传国玉玺,说不得就在我手中呢,就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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