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偷袭!”大东护在慕锦身旁,刚才,就在眨眼间,眼睁睁的看着护卫死了接近一半,大东红着眼睛,一副要找暗处放箭之人拼命。
蓦然,那犀利冷寒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有人还敢轻举妄动!杀无赦!须知,这是南国境内,南国国君刚刚驾崩,新君亲政,若有人敢在南国境内造次,宁可错.杀不可错.放!”那声音落下后,现场突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闻其音,不见其人!莫非这说话的人是有千里传音的能力?
就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沈欢亭已经趁乱离开了后院,慕锦发现后立刻带人去追,沈欢亭却已经从事先留好的暗道离开。
慕锦一想到,沈欢亭带着乐安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眼底就噙着浓浓的恨意。恨自己竟还是棋差一招!没能将乐安救出!
慕锦留下一批暗卫救治中箭护卫,其他人与他一起连夜赶路,堵在沈欢亭出关的地方!沈欢亭若想带乐安离开南国,必须是从南国北门的官道上走,此去凤国,只这么一条道路,除非他沈欢亭会飞!
沈欢亭带着乐安从暗道离开后,便乔装成南国普通百姓,住在南国一间普通的小院子里。他已经料到慕锦堵住了他回凤国的道路,本来在他计划中,慕锦肯定闯不过那十六关,既然他闯过了,他就必须改变剩下的策略。
这间小院子,从外面看与普通农家小院没有任何区别,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可谓清幽典雅,高贵华丽。
沈欢亭吩咐护卫将凤鸾安置在内室,凤鸾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是带着无尽恨意和怨气,唯一能表达情感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眼中还存有一丝幻想,幻想沈欢亭能放弃乐安,尽快带她回到凤国。
沈欢亭琥珀色眸子淡淡的扫过凤鸾,平静开口,“陛下,你知道吗?今晚对我来说是个什么日子吗?是我迎娶乐安的日子!在这个农家小院,我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娶她,与她洞房花烛夜,继而还会孕育我们的子女她现在还不能理解我,但是当她随我一同回到凤国之后,她会逐渐理解我为她所做的一切才是最适合她的!
而你,我会让你一辈子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动,不能说话,整个人就是一个活死人!你的一切行动尽在我的掌握,因为我只有握住了凤国的一切,才能为乐安在凤国构建出属于我跟她的一切!”
沈欢亭说完,从容转身,那修长背影带着与生俱来的沉稳历练,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平静。
凤鸾狠狠地瞪着沈欢亭背影,几乎是要将眼珠子瞪出来。当沈欢亭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凤鸾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伺候她身边的小护卫惊呼的想要喊人,却见凤鸾拼命的朝他眨着眼睛。
绝对不让沈欢亭知道她吐血的时候,因为她这时候吐血意味着她周身的气血和内功修为正在修复,说不定是有恢复的可能!绝对不能让沈欢亭知道
那小护卫一愣,在凤鸾充血的眼神中,犹豫了一下,帮她擦干唇边血迹,收拾好现场,什么也没说,仍旧是安静的站在一边。
凤鸾见此,不敢轻易放松,她瞪着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看着院子,就在一墙之隔,隔壁院子内,隐约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听起来喜庆热闹。
凤鸾眼神一暗,难道沈欢亭真的要娶司徒乐安?还要跟她洞房?
一想到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为另一个女人付出真心,还将跟那个女人翻云覆雨,凤鸾根本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再次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却是比上次还要浓稠!
她大口的呼吸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似乎是有了力气,能微微颤抖的上下动着,虽然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字来,但嘴唇能动,便证明她真的恢复的希望。
凤鸾见那小护卫脸色煞白的看着她,眼神示意小护卫不要告诉沈欢亭,她可以许他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小护卫迟疑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又是利索的擦干她唇上血迹,快速收拾好现场。
外面简朴安静的农家小院内,红烛高燃,整间屋子都布置的喜气洋洋,任谁也不会想到,沈欢亭不但没有带着乐安东躲西藏,反倒是高挑的在这里成亲。易容后的沈欢亭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青年男子面容,在院子里的,也都是他这些年悉心培养的贴身暗卫。
而乐安则被他亲手穿上大红嫁衣,精心打扮一番的安置在寝室。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已经等不及要让乐安成为他的女人!从上次在乐安小腹那里看到那颗守宫砂开始,他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男人碰触乐安,这些日子帮乐安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那颗守宫砂还在,他的身体总是翻涌莫名的情欲之火。
恨不得,立刻让乐安成为他的女人。
他要乐安,不只是身体,还有心。他要一点一点的占据她心中每一个角落,不许任何男人有机会站在她的身边!
沈欢亭此事并不知道,他这番情爱入骨所做的一切,像极了现代的司徒扬帆,只是司徒扬帆永远是建立在以呵护宠溺乐安为基础之上,而不是像沈欢亭这般,机关算尽!
入夜,热闹了一晚上的农家小院进入安静之中,沈欢亭一身红色喜服,一步步走入房间。
乐安被他点了穴道,正坐在床上,头上还盖着红色喜帕。
沈欢亭用喜称挑起喜帕,对上的却是乐安冷漠寒凉的面容。他无奈笑笑,坐在乐安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都要是我的女人了,还跟我别扭吗?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沈欢亭说完,抬手解开乐安哑穴。
“沈欢亭!你不但卑鄙无耻,还如此自欺欺人!竟然想跟我成亲?你以为你是谁?”乐安冷冷开口,看到他这张面容就觉得厌恶,他时刻都戴着面具,从未在她面前坦诚过。
沈欢亭却并不生气,抬手轻柔挑起乐安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他开始俯身,一下下轻轻啄着她的面颊。
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是自欺欺人,我只是随着我的感觉去走每一步!我的感觉告诉我,昔日,在冷家堡的时候,你已经对我动心了,你心中有我,否则,你不会不顾一切的救我安危,不会跟司徒彻为敌,也不会为了我跟司徒扬帆闹翻!你不是喜欢在我怀中睡着吗?不是喜欢我抱着你的感觉吗?
那么以后,每一天,我都会拥你在怀中,永远都不离开你,不好吗?”
沈欢亭说着,大手探入乐安衣襟,轻柔挑开她红色嫁衣。露出里面火红色的肚兜,她光洁圆润的肩头,细腻诱人,让他忍不住将唇瓣落在上面,反复吸允。
将她身子轻轻放倒,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火热的烙印,从肩膀再到胸前,隔着肚兜薄薄的料子挑逗那害羞的红梅,竟是如此诱人勾魂的感觉,让沈欢亭忍不住将双手探向乐安双腿之间。
隔着薄薄的亵裤开始抚慰她双腿间的火热敏感,轻柔捻动,让他身上的火热愈加猛烈。
“乐安你可以骂我可以恨我,但就是不能欺骗自己此刻的感觉好吗?”
沈欢亭沙哑开口,他是个完美的调情师,懂得如何在乐安身上找寻敏感,点燃她的火焰。
这一点,乐安以前就有所了解,那时候,在冷家堡,乐安就觉得沈欢亭似乎是经验丰富。
只因,他是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无论是否经历过,这男欢女爱,他都要知无不尽。
他的唇膜拜乐安每一寸肌肤,从高耸的胸部,再到她紧致的小腹,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让乐安禁不住嘤咛一声。这声音,像是天地间最美的乐章,让沈欢亭身体的火热随时都呼之欲出的感觉。
他一手揉捏乐安胸部,一只手开始在她两腿之间揉捏,而他的唇瓣,更是细细的啃咬着乐安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
乐安身子一颤,“嗯”一诱人酥赈的音再次响起
“你你是否该在洞房花烛夜让我看到你的容貌难道要我跟一张面具结合?”
乐安低声开口,轻柔的声音带着曼妙迤逦的气息,丝缕钻入沈欢亭耳中。他抬头看着乐安,易容的面容平淡无奇,只那琥珀色的眸子一闪而过复杂矛盾的神采。
乐安见此,嗤笑一声,“你也只是说得好听!说什么要给我最好的,要取的我完全的信任,不过都是空谈你这张脸有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难道你想以后,都用不同的面容对着我吗?”
乐安说完,墨瞳看向别处,眼底的冷嘲深深地刺痛了沈欢亭。
他轻叹一口气,整个人压在乐安娇躯上,琥珀色瞳仁深深地凝视她。
“看到我的样子对你这么重要吗?你不怕我很丑吓到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挑起乐安一缕青丝,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乐安冷淡开口,“你哪来这么多废话!看或者不看,我只要你一个唔!”
不等说完后,唇瓣就被他狠狠含住,他的唇永远是温暖如春的温度,不似慕锦的,总带着霸道冰冷的气息,也不像景辰的,接吻的时候经常会撞疼她的牙齿,懵懂而没有任何技巧。沈欢亭的不同,他在亲吻或者是抚慰乐安身体的时候,也跟他做人一贯的作风一样,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精心细腻,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狂野的时候狂野。
总能在不知不觉之间掌控乐安呼吸和身体的敏感,占据着主动。
哪怕是一个问,他也由浅入深,由温柔到狂野,由吸允到啃咬,每一步都做得完美诱惑,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乐安垂下的眸子越加冰冷,她知道,自己距离成功只一步之遥。
沈欢亭几乎要将乐安胸腔内的呼吸尽数掠夺,可她却是不给他任何回应,惹得他心中无奈更甚。
“就这么想看到我的容貌吗?”沈欢亭眸子定定的看着乐安,却见乐安视线移开,冷冷的,根本不理他。
他有些无奈的捧着她的脸,她这性子倔起来真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刚才他那般技巧的热吻,一般女子根本招架不住会连连求饶,肯定早就贴合上来了,可她的眼神还是那般清冷,倔强的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这张脸,已经十多年不见天日了,有时候,我自己都忘了,原本的我,长的什么模样就算看到了,只会让你失望”
沈欢亭说着,背对着乐安撕下脸上人皮面具。
一张魅惑世俗,让人惊艳叹息的侧面缓缓地出现在乐安面前。
只不过是一个侧面,便让乐安一瞬怀疑,这该是上天最完美的一件作品,浑然天成的五官,略带苍白的面容,无暇肌肤,谪仙面孔,让所有形容词在此刻都是苍白的。
就如同上天所有用来形容美的词汇,都是为他准备的一般。
单是一张侧面便可以如此完美,那若是正面呢?会不会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乐安从没有想过,一个生活在阴暗,需要隐藏面容十几年的细作,竟是如此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
在她见过的男子中,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张脸都是最美的,美到,让她心中一瞬生了错觉,仿佛此刻,他根本不是做过那么多错事的沈欢亭,只是一个惊鸿一瞥后,在她心中留下深深印象的绝美男子。
只可惜,幻觉终究是幻觉。
乐安该比谁都要清楚,沈欢亭带给她的一切痛!
红烛的光芒一闪一闪,将他面容映衬的更加生动绝美,他侧着面容坐在那里,身心,一瞬的恍惚。
有多久没在人前暴露过自己的容颜了,十年?八年?
他从未想过会以真面目面对乐安。
“其实有时候,我反倒觉得那张银色的面具才是我真实的容颜,现在这副面容倒像是一副面皮。乐安,让你看到我的侧脸,是我最大的让步,也是给你唯一的让步!
也许你会怀疑,我现在是不是还带着一副面具,我可以对你发誓,这便是我真实的面容,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无所谓有,或者没有这副面容的存在,但这确确实实是我的真实容颜。”
沈欢亭说完,从怀中掏出那水波银色的面具轻轻戴上,当他转过脸面对乐安的时候,便又是乐安熟悉的沈欢亭,再也寻不到一丝刚才那绝美男子的踪迹。
“如果刚才的你,才是真的你,也许我会爱上你沈欢亭”乐安勾唇一笑,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魅惑笑意,沈欢亭心中一紧,隐隐觉得哪里似乎是出了问题,可又一时发现不了。
蓦然,颈后一凉。
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后,无声无息,如鬼魅的影子一般,隐在斗笠下的双瞳划过一丝幽冥绿光。
“无颜?”沈欢亭看到身后人的打扮,不觉诧异出口,继而,他眼神迅速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的暗卫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用看了,我早已下毒将他们迷晕了,没有一个时辰,他们休想醒来。”无颜说完,手中小石子快速掷出,啪的一下打在乐安肩头,她身子动了动,过了一会才能下床走动。
“无颜,我们尽快离开!”乐安起身迅速批好了衣服,抬手将青丝挽了起来,取过沈欢亭桌上的长剑,回眸对无颜清冷开口。
这一眼,让无颜眉头禁不住蹙起。
这般神情,这般动作还有感觉,真的像极了顾惜!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看到顾惜对他说话,对他露出这般清冷纯粹的神情了,却为何会在司徒乐安身上看到,就好像是见到了昔日顾惜。
乐安见无颜还愣在那里,不觉催了他一下,“你还愣着干什么?他身边肯定还有第二重影子护卫,一会察觉到不对劲就会出现!快走!”
乐安抽出长剑,撬开后门,已经闪身出了后门。
无颜回神,挟持沈欢亭从后门出去。
就在这功夫,沈欢亭护卫身边的第二重影子暗卫已经觉察到有暗卫晕倒,立刻冲进屋子,紧紧追在乐安和无颜身后。
“沈欢亭!让他们全都撤退!否则就用你的脑袋招呼他们!”无颜淡淡开口,眼神自始至终都在乐安身上游弋。
越看,越像,坚持就是跟顾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顾惜也是这般冷然清冽的神情,尤其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如出一辙。只不过,司徒乐安比顾惜多了一样,便是偶尔会有的明媚纯净的笑靥。
顾惜不会笑,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对谁都如此。哪怕与他那般亲密的关系,都不会展露笑颜。
沈欢亭察觉出无颜异样,趁着无颜发愣去看乐安的时候,猛然扭动他的手腕,身形一闪,就朝一旁乐安而去。
“顾惜!小心!”
无颜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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