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攀登到顶峰的爆发。
两人同时爆发满足的喊声,乐安平静的看着,在现代的时候,这种场景训练的时候也要接触,不过女上男下看的还是比较少。
而一旁的上官子青却紧了紧乐安的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很想做点什么。
乐安小手抬起放在唇边,做噤声的意思。示意上官子青不要打扰了这对野鸳鸯,这该是值夜的护卫和宫女,跑到这里私会而已。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才会貌似在这里就办事了。
“算了,放过他们吧。”乐安用唇语告诉上官子青。
“你说什么?”上官子青蓦然开口,不解的看着乐安。他不懂唇语。
乐安眼神闪烁一下,没说什么。她还记得上官子岑是懂唇语的,那眼前的人肯定不是他!
“什么人?”因上官子青的声音,让那一对野鸳鸯有所察觉,男护卫低喝一声,迅速站起来穿衣服。
那宫女则是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刚才扑倒男人时候的强悍。
“来人!拿下。”上官子青转身对暗处暗卫开口,立刻有四条黑影冲了出来,将那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护卫和宫女架起来。
护卫一看暗处一抹金黄,多少明白了今日死期将至。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隐在暗处的面容灰白绝望,
“皇上饶命!都是臣的错!与翠儿无关!翠儿只是被臣强迫的,请皇上饶了翠儿!”那护卫说完,跪地上咚咚咚的磕着响头。那小宫女已经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嘴巴抖了抖,却是一个字都发布出来。
乐安挑眉看向那护卫,刚才一切她跟上官子岑都看到了,根本不是这护卫说的强迫那宫女,反倒是那宫女更加主动一些。
乐安转头看向上官子岑,却见他微蹙眉头,似乎也是拿不定主意。
乐安心中冷笑,如果让真是上官子岑,这时候绝对不会是如此模样!那个自负且邪魅的男人,话一出口,便是决绝的掌控和自信!
“皇上,不管他的事情,是奴婢的错.”那小宫女回过神来,哭哭啼啼的开口,一旁的护卫被暗卫封住了嘴巴,只能剧烈的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两个人眼神交流,都在绝望之中想要给对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乐安转眸看向上官子岑,“皇上,饶了他们吧。情到浓时不是凡人能够控制的。男女之事,怪不得怨不得,若真爱了,才懂在一起的珍贵。”
乐安幽幽开口,清亮眸子在夜色下泛出悠然星辉,一瞬让上官子青身心恍惚了一下。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柔和眼底不见算计邪魅,只有静静流淌的欣赏和好奇。
“饶了他们的话?朕的威严何在?”他试探的看着乐安,眼神自始至终都在她的身上。
乐安无所谓的耸耸肩,柔声道,“威严不是通过用生命交换得来的,天子威严是日理万机勤政爱民得来的,万名敬仰便是如此!就如同皇上上朝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会用的一招,恩威并施。有罚有赏,朝堂才能得以平衡,皇上才能暂时制衡护国公和辅国公的势力。就算皇上多恨那两个老匹夫,不还是要一同留着,让他们互相牵制吗?
所以,在这等小事上,讨一个威严的称号,实在是笑话。”
乐安最后一句话说完,但见上官子岑微微变脸,她也不着急,安静的站在他面前,四目交织,她的如水清澈,却深沉如潭,他的温和随意,点点浓情。
“呵呵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命!罚去一年俸禄,调离承乾宫。”上官子青笑着开口,大手一捞,直接搂住了乐安腰身。将她娇小的身子带入怀中,上官子青有些惋惜的开口,
“朕很想见你穿女装的样子可惜”
可惜,明天子岑就回来了,他就要回青山殿了,而且他这身体,能坚持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乐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撒娇的笑着,“皇上想看还不容易啊,过几天的狩猎带着我,我晚上就让你看。”
乐安话有所值,上官子青怎会听不出来。他也有意要带着他,就是子岑那边
不管了!这次无论如v何都要说服子岑带上她!
翌日,青山殿
上官子岑满脸不悦,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向上官子青。
“你竟然带着她去了桃园?你到底跟她说了多少话?你不知道她精的跟狐狸似的,一句话说不对都会露出破绽!”
偏偏他这边暴跳如雷,上官子青那边却是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吃着点心,完全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你这么急躁做什么?过敏才刚刚好,还是消消气,吃点东西”
“我让你做替身是为了几天后的狩猎,你倒好,跟她玩的不亦乐乎!你当我的话都是耳旁风?”上官子岑忍了很久才没有抬脚踹翻躺椅上的上官子青,如果不是顾念他身体不好,早就下脚了。
上官子青无所谓的笑着,“我已经答应她了,过几天狩猎带着她。”
话音落下,上官子岑直接黑脸。
“你是帮我还是给我添乱?猎场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突然加一个不受控制的她,你知不知道这场布局就要收网了,慕锦给我的情报很重要,再加上我查到的一个新的线索,这场棋局结束的时候,就是司徒乐安被我利用殆尽丢弃的时候!你现在倒好,玩上瘾了,是不是?”
上官子岑气得不轻,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只会添乱!每次一出场都要让他揪着心。
上官子青被子岑骂的狗血淋头,也不反驳,见他没有妥协的意思,于是开始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号连连。
“哎胸口又开始痛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不?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是我呢?哎明明是明天太阳都见不到的人,怎么连这点子乐趣都没有痛啊”
他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着,这边上官子岑已经抓狂了。
每次惹祸或者有事求他的时候,他这个哥哥都用这一招!反正他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了!别人家都是哥哥照顾弟弟迁就弟弟,怎么到了他这儿,他做弟弟的被哥哥吃的死死地!
“我看你不是痛,而是皮痒痒了!我真后悔小时候跟你打架的时候下手不够狠,早知道把你打跑了,省的现在烦我!”说完后,他一掀龙袍,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狠狠地瞪着躺椅上一脸无辜表情的上官子青。
上官子青随意一笑,那绝代容颜与上官子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声音,两个人也是不差分毫。只是,上官子青可以随心所欲的扮演上官子岑,因为他心无一物,可以放下一切扮演好弟弟的替身。
但是上官子岑却无法扮演子青。
因为他眼中责任太重,利益太深,永远做不到子青的随喜所欲。
“哎。你现在也承认小时候对我下手太狠了吧!我这个做哥哥的,虽然比你早出生一炷香的时间,但是从小被你欺负到大了,好不容易为了救你被人打成了半残废,你丫的抱着我往回跑的时候,竟然不感激我,还一个劲儿的骂我,说我多事,说我脆弱。
老子的身体是肉做的啊,那棍子敲下来能不脆弱吗?你的良心啊,真是太坏了。”
上官子青理顺了气,开始数落对子岑的不满。
上官子岑哼了一声,狠狠地白他一眼,“我那是为了不让你昏迷,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你的。我没有良心?我让南国第一美女过来伺候你沐浴更衣,外加暖床,是你嫌弃她不是处子之身,不要的!后来我又给你弄了一堆处子宫女,你又挑肥拣瘦,这个腰粗那个腿短!你别告诉我,现在你到看上了那个司徒乐安?”
上官子岑说到这里一挑眉毛,话有所值的看着子青。
子青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
“是有点看好了,她不错啊,五官秀丽,身材也好,关键是摸着的时候那感觉”
“你摸她了?你不是说这三天都在御书房内跟她大眼瞪小眼的没有亲密举动吗?”上官子岑抓住子青话语纰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子青脸一白,急忙打着哈哈,“我到时辰吃药了,哎,胸口又痛了我先休息下”
说完后,上官子青直接闭上眼睛装死!任由上官子岑在一旁暴跳如雷的喊着,就是呈现挺尸状态,动也不动,连呼吸都慢慢的淡了下来。
上官子岑恨得牙痒痒,最后气的拂袖而去。
哥哥以前也做过他的替身,从未有过跟他那些妃嫔亲密的举动,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个,但是哥哥今天竟然隐瞒他跟司徒乐安有亲密举止,那个司徒乐安,还真是祸害不轻!
当上官子岑走出青山殿的时候,一缕暖阳柔柔的洒在他身上,他脸上刚才的怒火悉数不见,已经被邪魅深沉层层覆盖。当离开那里之后,他便又是那个邪魅俊美,却又让人摸不透心思的上官子岑。
他告诉自己,他现在是南国进退两难的帝王,他好男色,他必须心狠手辣,必须步步为营!
属于青山殿的快乐和简单,永远都不能带到外面!而他,哪怕是站在暖阳之下,也不可有一丝放松!他是上官子岑,从父皇将他隐在暗处严苛残酷的训练开始,他走的这条路,便注定是荆棘满布。
上官子岑来到御书房后,秘密传召了那天的护卫和宫女,详细询问了那天乐安都对子青说了什么,他实在担心子青会在司徒乐安面前露出破绽。
只是,他对乐安跟子青说的那番朝堂上的话却深感震惊,她那脑子究竟装的什么,为什么分析出来的事情看似是随意玩笑的语气,却总能在关键的地方一针见血呢?
上官子岑隐隐觉得,司徒乐安,不该属于这里!
“拖下去!斩了。”得到了他需要的一切情报,他毫不留情的挥手将那一对野鸳鸯斩首。
他不是子青,可以任由司徒乐安在他的皇宫胡闹!
“皇上您昨天不是绕过臣了吗?皇上”那护卫面色大变,总觉得皇上今天有些不对劲了,不像昨晚那样,笑的那么随和自然。此时坐在那里的完全是一个掌控一切毫不留情的冷血帝王。
“皇上!皇上,不要啊!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他无关的您既然答应放我们一马,为何”
“拖下去。”上官子岑淡淡的挥挥手。如果不是为了更加详细的知道昨晚子青跟司徒乐安说了什么,他早就杀了她们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那小宫女尖叫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等喊完了,立刻被打晕了拖了下去。
那护卫见此,知道自己这次死路一条了,于是豁出去了对上官子岑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君!出尔反尔!没有诚信!昏君!”
那护卫才刚刚开口,就被暗卫打晕,也一并拖了下去。
上官子岑面色冷凝,低头在宣纸上写下乐安两个字,继而将那张纸揉在手心,仿佛跟那张纸有深仇大恨一般。
他已然明了,司徒乐安留不得!
入夜,御书房内,乐安今天一天都被上官子岑安排留在别的地方,她猜想真正的上官子岑是不是该回归了。
等着晚上进了书房一看,那熟悉的眼神,高贵与危险并存的气质,都在告诉他,三天一过,此时在她面前的是真正的上官子岑。
她利用他查出是谁对她下毒,而他却是利用者三天金蝉脱壳。他们彼此利用,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是,伴随她在御书房内三天的人,究竟是谁?
“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朕还会吃了你?”上官子岑见乐安站在门口不动,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冷淡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乐安嗤笑一声,抬脚进去,懒懒的坐在他对面。
“三天后皇家围场狩猎,朕会带你一起,到时候”
“到时候我一定听话!绝对不会给皇上惹麻烦的。”乐安快速接了一句,眼底闪过愉悦的精芒。
只要能出宫,她就有机会离开这里了!她要去北国,去北国找寻她的记忆!
慕锦!景辰!司徒扬帆!还有一个沈欢亭,他们都是谁?为何会在她记忆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她一定要搞清楚了!
“不过,朕不会白白给你机会出去的,这里这些卷宗,用你的方式分门别类。别人用过的方法你不准用,朕要看你自己独特的见解!”
上官子岑说着,指了指书桌旁七八箱子落满灰尘的卷宗,卷宗内容五花八门,上到天文地理,下到民间风俗,可谓凌乱不堪。
“你让我整理这些?”乐安白了上官子岑一眼,这不是整她吗?
他有那么多臣子不用,为何偏偏用她?
“你还有时间废话吗?朕把丑话说在前头,就三天时间,全都整理好了,就带你狩猎!否则”
“三天时间?你不如说,你根本就不想带我去!”乐安冷冷开口,抬脚踢了踢那些箱子,每个箱子都是满满的,光是搬出来就要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三天时间分门别类整理好,怎么可能?
“朕给你机会了,你自己看着办!”上官子岑邪魅一笑,眉眼之间飞扬华贵傲然的气质,只那眼底,仍是万古冰封的深幽!
乐安对着那十几箱子东西,又不能找人帮忙,如果真要整理好了,估计这三天都不用睡觉了。
接下来的三天,乐安都在书房内整理那些卷宗,她想起现代的时候,在新华书店买书的时候,都分什么人文教科,生活百科、饮食料理等等分类。这些书也可以按照那种格局分类。
南国这边给书分类,都是按照年代。既然上官子岑说了,别人用过的她不准用,那她只能用现代那种方式了,其实这样查找起来也更加容易,如果想查找专业的书籍,只需要在一个区域查找就可以,不用一年一年的翻。
反正她这三天也没别的事情,无颜那边已经被上官子岑全力控制起来了,暂时不会有所行动。
而她也利用这三天时间静心思考一下,如何在狩猎那天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猎场!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乐安在分门别类的时候,就从书里面查到了猎场周围的地理图,她仔细研究,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离开,并且最快回到北国的道路。
乐安在书房内不眠不休的折腾了三天,离开这里的路线已经筹划好了,书籍也分门别类的完善了。等上官子岑进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旁的软榻上睡着了。
上官子岑看着她沉睡的清理容颜,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猎场一战,将是他人生至关重要的一场战役!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天结束!包括她的性命!
上官子岑目光落在乐安粉唇上,抬手,拇指食指在空中圈起他唇瓣的轮廓,眼神,却愈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