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花蜘蛛百年,千年,万年难得一见的红了脸,眼波一闪,嘟囔道:“我……我还没让人这么吻过呢。”
我啊了一声,有些眩晕,这是什么意思?伸手点了点他的胸脯:“丫地,就这接吻技术,还敢和我吹床上功夫了得?你当我是纯情少女呢?”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靠,将脸埋在我的脖子上,呵着热气,挑逗道:“床上功夫了得,就是了得,我没有和女子深吻过也是事实,怎么能相提并论?主人若是不信,到地府时,花蜘蛛服侍你后,你就相信了。对了,你可一定要等等我,别跑得太快了。”
花蜘蛛不再称自己为花姬,也不称自己为花花,少了游戏的成分,多了些在意,直接改称为花蜘蛛,而这个花蜘蛛的种种怪癖,种种可爱,种种执着,仿佛已经渗入我的血管里,成了一种享受的习惯。即使我不想承认在流浪时,在受苦时,在吃不上饭时,在身体痛时,他高享受的样子,总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却必须得承认,有他闹着我,我很快乐。
雪白也拉起我的手,凝视着我说:“对,我们跑得慢,你要等等。”
我用力点头,给他们最肯定的目光,黄泉路上,我们一起,会很开心……
看着一直呲牙咧嘴监视着敌人一举一动的‘人’,我放开花蜘蛛和雪白的手,抱住一身戒备的‘人’,挠挠它的毛,在它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说:“谢谢你,‘人’,我们一起真的狠开心,但你要知道你是狼,你有自己的部族,等会儿你要跑出去知道吗?你为了我,也要活着!我的灵魂会飞到你身边,看见你生一窝的漂亮小狼,白白的毛发,沽蓝色的眼睛,我会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人’直视着我的眼,突然发出一声仰天长啸的狼鸣,震得落雪纷飞,我紧紧的抱住它,就像赶赴死刑的老战友那般深刻,此中情谊,它……会懂。
那头目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
我狂吼回去:“我TMD是要去头胎,都没着急,你丫杀人急个屁?”
站起,拉住雪白,花蜘蛛的手,紧紧攥着彼此,我大气磅礴的吼出:“各位想要我脑袋换金子的人,你们听好了!”
语调一转,成了孙子样:“你们可不可以放了他俩?你们也看到了,这个温婉若水,一动一静间,若行云流水,晓风徐徐,温柔得醉人心神,你们也舍得杀吗?再看这个,一身妖娆,媚眼若丝,红唇微启,具他自己说床上功夫相当了得,这样的天生尤物,你们也舍得杀?你们杀了我这个面黄肌瘦,还隐藏了几条暗疤的人,我不反对,这也算你们有公德心,怕我吓到小朋友。就算吓不到小朋友,吓倒花花草草的,也是我的不对。
但,他们二位就请你们高台贵手,放了吧。大家出来混,不就图个银子吗?他们都是大款,懂不懂?大款?不懂啊?大款就是霹雳啪啦咣当砰砰有钱的人,谁若是娶家去,不但能生孩子,会做饭,还有大把的陪嫁银两,能让你们过着衣食无缺的高档生活,就连生出的孩子都被别人高看一眼,为什么?因为咱基因好,人漂亮,生得孩子自然……呜……”
嘴被两只手同时捂上,两个人也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吼道:“闭嘴!”
那头目也被我闹得脸色惨白,一声狂吼:“把那燥舌的给我砍碎了!TNND,闹死个心!”眼见官兵冲了过来,他又急忙吼道:“小心着点,别把脑袋砍坏喽!”
就算是明知道自己会死,也不能白痴的不做任何挣扎,我当下扯着雪白,花蜘蛛,在‘人’的猛蹿下,冲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再次狂奔起来。他们没有丢下我,我就永远不会丢下他们,即使他们跑得速度,让我气得就差跺脚,但也没有松开手。告别仪式都做全套了,就没有不一起死的道理!但若能一起活,那简直就是裸男横飞的天堂啊!
绕过两棵树,跳过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当然,是他们两个跳了过去,我摔了过去……
这就是光跑不看路的后果,这更是心里轻视雪白花蜘蛛跑得慢的结果。所以,他们两个跳了过去,我直接撞倒在石头上,险些疼昏过去,就在我支起身子,想要再跑的时候,那大片刀一闪,直接砍向了我的脖子……
一百四十六.凤血龙肉全家会
在雪白和花蜘蛛的惊呼中,在大片刀的冷光直逼下,我的身子嗽地穿到了树上!
我低头一看,哇靠!好高!再一想,哇靠靠!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再再一看,下边的官兵被一群人劈里啪啦吼吼哈哈的打得落荒而逃,开始要命不要钱了。
我眨眨眼睛,瞄向腰间的那只手,心里七上八下混成一团,就连心血管都变得阻塞,血流不顺,身体各个部位开始罢工,唯一的动作就是:抖……
身后的人始终不发一言,只是那白得如同冰雪雕刻出的手正死死扣住我的腰,我开始懂了,有一种感觉叫——害怕。
下面的战役在片刻间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腰上的手臂一收,青衣飘起的瞬间,我已经站到地上,处于水深火热中,身心备受煎熬里。
我本想鸵鸟的沁个脑袋;或者扒了‘人’的皮,装禽兽;再者,一头撞树上,真晕;实在不行,我还是跑吧。
在寂静无声的树林里,我的心思百转千回都是苦恼,想偷瞄瞄都谁来了,却又不敢,只听身旁的脚步声起,一拢青衣向它处走去……
心咯噔一下,难道爹爹找到我,就是要离开我?想都没有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他回过头,啪地一声,扇了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我被打得眼毛金星,看什么都是迷茫茫金颤颤地,嘴里有丝血腥,唇外滑出一滴红烛泪,抬起脸看向从来都不舍得动我一根指头的人。
只见青衫舞起,发丝咋起,那眼中的愤怒足以冰冻一切存活的生物。
我下意识的想闪躲,还从来不知道爹爹有暴力倾向,这么喜欢打我。但闪躲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已经被爹爹紧紧的抱入怀里,深深的拥吻上!
呀呀呀,这是什么?真正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还是又大又甜又香的缠绵大枣!爹爹的吻狂热异常,让我幸福的都想要窒息,心里坏坏的想:憋了快三十年了,也该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别看平时爹爹一副绝色冰川的模样,等身体养好,那也绝对是骚包的狂热代表!
我贪恋着那冰凉与炽热相互交织的感觉,用力吸收着那多日来辗转的思念与挂念,我们的感情,经历过尘封日子的洗礼,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相守相偎的等待,我……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我曾经的坚持到哪里去了?难道脸被画花了,心也被切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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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载着深深的自责,与爹爹席卷着浓浓的爱恋。直到我剩下最后一口气,爹爹才放开我,却仍旧将我紧紧的揽在怀里,哑声道:“若再敢不告而别,就打断你的腿!”
我扑哧一声,笑开了,挠挠爹爹的肋骨:“你这可不是夫君该说的话哦,爹爹。”
爹爹拉开些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看见他认真的脸:“我先是你爹爹,后是你夫君。”
我笑嘻嘻的哼道:“才不是,告诉你好了,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 就知道你是我夫君,所以才黏糊你这么多年,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爹爹吧。”
爹爹也不和我辩解,抬起冰凉的手指,缓缓抚着我脸颊,眼里满是心疼,柔声问:“疼吗?”
我忙点头:“幸好有个大甜枣,不然都要疼哭了。”
爹爹轻轻勾起嘴角,那绝美的雪莲在瞬间开放,引我呼吸全无,差点过去。爹爹说:“别再跑了,你让大家好找。”
我转过头,看着一各个表情各异的人,好像都挺凶,我咽咽口水,缩缩脖子,开始往爹爹怀里靠,他打过我一次,应该不会再打第二次,可别人没打过,这个巴掌的弹性空间,还是很大地。
哥哥凤眼一眯,两把无形的冷箭,将我刺了个透心凉,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得就像地狱里的修罗,唇微动,吐出了两个无比清晰的字:“过来。”
过去?你当我傻了呢?才不!我继续寻求爹爹的保护,可爹爹却将手往我腰身上一搭,说:“去吧,你把大家折磨得好苦。”
我折磨你们的同时,也再折磨自己啊!我这一家之主到底还有没有地位?你们说打就打啊?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一各个找休呢?我蹲在心里某个隐蔽的小地方大发苦水,可哥哥凤眼一扫,我的脚还是很乖,很听话的向哥哥走去,只是这一步步的艰辛,谁又能明白呢?
哥哥半眯的眼就像两把钻石切割机,将我在瞬间凌迟完毕,手一抬,我下意识的缩起脖子,挤上眼睛,呈现鹌鹑状的等着被人K。
下一刻,已经被哥哥紧紧的抱入怀里,他的眼紧紧扣住我的视网膜神经;温热的气息缓缓的贴近。看来哥哥改变战略步骤了,不打算打我,就想好好吻我;以解相思之苦!我这边浮想连天,情绪激动,哥哥的牙齿就已经兵临城下,一口咬住我的唇,狠狠地!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呜咽间,无法反抗。哥哥的舌快速攻入堡垒,卷住我的柔软就狠狠吸吮,仿佛要恣意宣示自己的领土所有权!腰也在他手中险些折成两半,但我的心却激动得想流泪——哥哥,依然如旧。
就在我快淹死在哥哥的疯狂中时,哥哥放开了我,勾起恶魔般的嘴角,嘲弄道:“弟弟好风光啊,逃命都带着两位绝色男子,却把我们这些过期的情人扔到一边,难道就不怕他们嫌弃你脸上的伤疤吗?”
我心里的痛楚再次被撞击苏醒,阵阵心痛的感觉如海浪般袭来,咬了咬下唇,回不出一句话。
哥哥突然抬起我的下巴,凤眼暴怒,狂吼道:“就算不想见我们,你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肌黄面瘦像个块死了的病秧子!”
我刚想解释自己这是涂得药水,就被哥哥再次凶狠的吻上,不过,这次有多改良,正在转化为一种相思温柔。
良久,哥哥抱着我,类似咬牙切齿的呢语:“真想杀了你。”
我一抖,敢情我已经这么不遭人好心了。
哥哥冷呵到:“妈地!更想砍了我自己!”
我忙一阵心慰,还好,还好,他如果动了杀我的念头,就会先把自己砍了,我就安全了。
哥哥嘴角上扬,恢复了往日的邪魅,捏了捏我的鼻头:“就算更想砍我自己,也要先把你这个不省心的祸害杀了,你就算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也要顾及一下你爹爹的身体,他已经发了狠话,说找不到你,就不肯吃血灵芝,现在的身体怕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一惊,噌地从哥哥怀里蹿出,飞到爹爹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怒吼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给我省心!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我TMD千辛万苦从鬼门关上爬回来,为的是什么?就是想看见你死,是不是?我自私,没有顾忌你们的感情,我走了,是我不对,但这样的你,更对不起我的感情!靠!花蜘蛛,给我过来,今天不把爹爹医好了,我就……我就……我就不活了!”说到最后,竟然耍起了无赖。
爹爹抬起冰凉而苍白的手指,抚上我的脸:“不许你不活,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又聚在一起,你若这般轻生,我还苦撑着这身体有何用?”
花蜘蛛扭着酥腰,晃了过来,开口问了一句:“你……你这几天洗澡了吗?”
我眼一瞪,知道他爱干净的毛病在不适当的时候,又犯了,他怕爹爹没洗澡,身子脏!我气得一拳头飞起,直接给他来了个沉痛的捂眼青,大吼:“丫地,再废话,我就废了你!”
花蜘蛛脖子一缩,忙拉起爹爹的手,仔细的把着脉搏,然后对我说:“找个地方医治吧。”
哥哥对带来的高手护卫说:“你们去布置一下,将我们的行踪一直引到下个深山,见我信号后,再行赶来。”哥哥的做法实在是很高明,那群追捕我们的官兵,一定会顺着我们留下的微细痕迹,追到下一个深山,然后围剿,却不想,我们又返了回去,当起了睡觉的鹌鹑。
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的拥上我,那微细的颤抖让我呼吸一紧,载满了心痛,那低哑的声音里全是对我的控诉:“你太过分,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曾说过的誓言又算什么?你五岁时就告诉我,说我是你的人,我一直把我自己当成你的人,而你呢?就这么不想待见我吗?你好过分!太过分了……你为自己脸花而伤心,却不知道我比你更痛!我派去保护你的人死了, 我就知道是母亲动手伤了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吟吟,真正没脸见你的人,是我,是我……”
若熏低哑的声音,像一把软刀,剐得我心片片伤痛。我抚着他冻得通红的手背,捂在手心里摩擦着。听着他遍遍的自责,竟比指责我还要让我心痛。我叹息着转过身,捧住他颤抖的唇,缓缓的吻了上去,若熏身体一僵,从点点淡淡的摩擦,到缠缠绵绵的唇舌留恋,心底那抹心痛渐渐模糊,只想着拥抱彼此,给予对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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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众人观看我俩这道风景,我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说:“在啃我嘴就破皮了,快赶路吧,我好冷。”若熏脸一红,放开我,去牵马。
身子被人抱起,直接飞跃到马上,那人将我紧紧的捆在胸前,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跃马扬鞭冲了出去,我倚靠在那充满力量的胸膛,被强冷的风刺得脸生疼。身后那人披风一扬,将我包裹在其中,我窝在他的胸口,只露出两只眼睛,闷声道:“朝,你是不是很生我气?”
“……”朝没有理我,继续策马狂奔。
“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剩下自责。
??? ??? ???
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一户农家。
农家主人见了我,微微一愣,神情颇为激动,我打量他的标准国字脸,浓眉大眼,跨近一步,看了看,这不是当初抢我包子的小屁孩,曾经破庙里的一个同伴,现在哥哥的得力手下吗?一个高蹿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道:“陈航!”
国字脸也激动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落在我脸上,唇颤抖着,久久无语。
我扁扁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咧嘴笑了笑:“别看了,我自己都不爱看。”
国字脸刚想说些什么,哥哥胳膊一伸,将我抱入自己怀中,亲了亲我的耳垂:“弟弟的自信什么时候源于脸上?”
心里动容,感动着,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