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淌不息的鲜血中,将万物渡上了毕生难忘的恐怖调……
红依突然想到母亲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好保护好黄玉!
红依将已经如冰冻木偶般的绿意藏好,跑去的房间,爹爹的房间,母亲的房间,除了血,就是血,没有人……当回过头来,就看见整座院子都烧了起来,混杂了无数嘶心裂肺的声音,恐怖的如同修罗地狱。
茫然,无措,恐惧,心寒,都如绞碎着红依幼小的心灵。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生命的向往,不知道是否活着……
一手染满血的手,突然抚上他嫩小的肩膀,将琴与萧放到他手中,用最后的一口气吐出一个字:走……
红依颤抖的看着地上刀伤满身,十指齐断的父亲,那阴森的百骨正搭在他嫩黄的小肩头上。血,染红了片片衣衫,就像世界上最恐怖的,吞食生命的。
走?去哪?没有路可以走,就让这片火海燃烧掉一切的恐惧和茫然吧……
已经虚幻的景象,熊熊燃烧的红火绚,就像地狱的惩罚,可人……又做错了什么?模糊的画面里,突然出现了粉的小身影,小小的手死死攥着红依的衣角,眼里盛满了恐慌的泪水,奶声奶气,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哥哥……
是的,不能死!还有绿意!还有不知道死活的!不能死!不能死!保护,保护弟弟,报仇!小人儿拖动着古琴,弟弟紧紧拉扯着哥哥的衣角,每一步都踏起一串血迹,跨过无数个残体断肢,看见熊熊烈火中,母亲被钉在燃烧的木桩上,嘴角似乎带着一抹未知的期许。
我想,如果我是那位母亲,我也会有抹期许,希望溜出去的两个孩子不要回来,不要面临这种生与死的残忍。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这片曾经繁华嬉闹,如今炼狱般的残杀烈火;不知道他们小小的身心是如何承受从幸福的瞬间,跌落到无止境的修罗地狱;不知道他们小小的身影是如何拖动长长的‘依琴’‘意萧’;不知道那天的里是否有一处屋檐肯为他们遮风避雨;不知道那血流的红河上,会不会因投下他们落寞的身影而叹息……
我紧紧的依偎在红依的怀里,用脸噌着他的下颚,要让他知道,我还在这里,不要怕。手深深的埋在绿意的腰间,传给他温热而用力的拥抱,有我在,不怕……不怕……
三个人,相互拥着彼此,这种暖暖的体温,淡淡的体,都安抚着我们躁动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们的讲述,我仿佛置身与那熊熊烈火中,看见了那无数的狰狞,听见了无数的嘶叫,闻到了漫天的血腥……
一个景象,离我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远到我无法触摸,近到无法看清。
只是一个人,一个小小的灰背影,孤独茫然地徘徊在长长的街道,仰头,看见被地狱烈火吞噬掉的某些遥远记忆,一行泪,悄然而落……
孤单,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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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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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轻轻
一笑即倾城
忘断心上千般情
琴萧晓阁音共鸣
天下已是归森吟
净流心望身在寻
若薰苦侯无相亲
哥哥无处觅知音
朝亦思人天涯尽
大心决定深刻地表彰一下轻轻宝贝的别具匠心!亲个小嘴吧;嘿嘿^@^
第二卷 春色撩人 局里走一遭 《色遍天下》 小鱼大心
脸上的泪被红依和绿意深深吻进唇内卷入腹中,我竟然哭了?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两行清泪,竟让他们多年浮动不安的心,变成了柳叶的船儿,可以挂着安心的笑,停泊于被他们吞入腹,孕与心上的泪珠,眷恋着一生的情愫……
当日后他们回忆起今日的种种,那曲府不堪记忆的屠杀,果真变成了故事,虽然不是云淡风清,却也不再迷茫与痛苦中无法自拔。只是这日后的种种,已经非我们所能意料,我以为他们是可以陪着我一辈子的人,是我要娶的人,却还是经历了磨难固定的逻辑……抉择的残忍!尽管坚强如我,也需奋力一搏,而到那一刻,才知道,对他们不单单是超喜欢,那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种下,没有发芽,直接长成了大树!
当年幼小的他们,在遭遇灭门后,经历了无数颠簸的日子,终于找到母亲父亲的恩师,而那恩师却在收养他们半年后仙逝了,两人在山洞里住了七年,苦练‘依琴’‘意萧’,待小有所成,便开始找线索,一切都为了报仇!
他们说得轻巧,但一个五岁的奶娃带着两岁的弟弟,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已经不敢去想。我却没心没肺的捅捅这个,捏捏那个,笑得乱残忍的问:“你们……嘿嘿……是不是过了七年不洗澡,不刷牙的日子?呵呵,我说呢,你们怎么这么嫩,这么白,原来是……哈哈,是七年不洗,灰积攒厚了,小锤一碰,蹦瓷了!哇哈哈哈哈……”
要说红依吼我也就算了,你个小绿意竟然也敢瞪我一眼,实在是太没有威了!嗷……我冲,在我的狼咬下,红依终于老实,绿意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们的曲府血雨继续……
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当年曲若水的地下男宠!据说,那是当年红级一时的天字号男——雪白,雪公子。据红依可靠消息说,他曾无意间瞥见母亲与那人相拥,样子甚是亲密,却在人前疏远有礼,更没有收入曲府当小爷,而此人在曲府被屠之后,随即消失。红依绿意多次到各个妓院里晃,就是为了找他,因为他曾经就是吃这行饭地。
红依绿意也打听过,对于曲府的灭门,皇也曾万分震怒,下旨严查,却得出个江湖仇杀的答案。然而这个江湖的面太大,找了些江洋大盗矩正法后,此事就算了结,虽然杀了不少人,可他们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些江洋大盗不可能如此的训练有速,动作快速凶狠。况且,即使曲府得罪了某些人,那些人也绝对不敢轻易动‘凤国’的四大长老曲若水!
“眼下看来,此等报仇大事,还真得自己掳胳膊,挽袖子,瞪眼睛,呲白牙,抬大腿,跨大步,坚决打倒不法份子,拥护‘凤国’和平!为我曲府上上下下八十二口的无辜生命,外加无数草草,加草草里面的小小生命,加小小生命里孕育的小小小小生命,以仇人鲜血为祭,超度我曲府大大小小大概八十二万口亡灵!”我以经典的红卫兵造型表达了我此刻激愤的心情。看着满脸黑线的两兄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你们原先计算的八十二口里面,减去你们两了吗?”俩人一同点头,我才无比欣慰的笑笑。
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你笑什么?”
我继续得意的笑:“幸好你们减了,不然我得从八十二万口亡灵里减掉两个,那数就乱成一团,不整齐了,说出来都没有气势!啊!红依,你怎么了?别……别……别吐白沫啊!绿意,快醒醒,醒醒,快醒醒,不然真得在八十二万口亡灵里减掉两个数了!”
两人终于在昏迷半时辰后,吐出了一口鲜血,算是活了过来……
我当即表明了自己担惊受怕的心情:“哎……吓死我了……你们还没有讲到我失忆前的事儿呢,怎么就要昏死了?”
于是,在红依咬牙切齿,满目凶光中,快速道来了与我相遇的种种。
初次见面,我闹李府,顺便帮他解了毒。再次相遇,草阁假山,一泼热尿,大打出手,恶语狠斗,外加出手救了绿意。街上偶遇,石头踢之,小店请客,三菜赠五,还要了免费的酒水。落水石上,恹恹一熄,救之,悔已……
我脸铁青地靠近红依,与他死瞪着彼此,不甘示弱,想到身上的疤痕,想到绿意对欺负他哥之人的诅咒,我一把拉过绿意,掐着他的脖子开始摇晃:“说!天生富贵,天上掉金子,上睡男!”
小绿意在无限愧疚里,被我摇晃中,断断续续,一遍一遍,重复着我让他学的话:“天生富贵,天上掉金子,上睡男……”
我嘿嘿一笑,放开他,又开始和红依斗,斗不成就吵,吵不够就吼,吼不解恨就动手!敢说救我悔已?我就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后悔!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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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说着前任灵魂的种种行为,我竟然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讲述的正是自己,很奇怪的感觉。其实,对于所谓的失忆前,我真的并不在意,随口问问,只是想打个预防针。有些东西知道多了,返而会拉扯着身不由己,既然现在由我掌管自己,那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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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好的未来,还真得憧憬,但绝对不是眼前的事实。
当我们三个从客栈走出,豪情万丈地打算去找曲府灭门的唯一线索雪白时,竟然被一群兵围住,以抢劫罪将我们压入了大牢!真是戏剧的人生啊~~
我看快依,红依看看我,我看看绿意,绿意看看我,我又看看破旧的牢房,愤恨地指指红依:“让你在客栈和我吵!让人举报了吧!”都怨他,昨天吵吵来,打打去,竟将话题傻傻地嚷到打劫那件事上去,结果……哎……看样子,是阁墙有耳啊!真是从口出!哼!居然敢举报我,也不怕我小心眼打击报复?还是举报之人看出了我大度的气质?
红依瞥我一眼:“晚上带你们出去。”
我使劲搓他肋骨,吼道:“早晨饭没吃,中午饭没着落,晚上饭怎么解决?啊!你说啊?我可是病人!没有饭体力不好,我跑不动!”
“跑?我看你们往哪里跑?狗爹养地!再吵给你们上铁链子,腿打折!”一声不耐烦的狂吼,从对面喝着小酒的衙役嘴了喷薄而出,顺带着几小块已经咬碎,却没来得急下肚的生米,看得我这个心疼啊……真TNND浪费粮食!
我缩缩脖子,咽咽口水,强将目光从地上那可怜稀碎的生米尸体上拉出,又咽咽口水,感叹道:“哎……计划暴光。”
红依怒视我:“大嗓门!”
我瞪:“滚一边去!你找揍啊!”
红依吼:“身体不好,你还想动手?”
我突然有气无力的低语:“好饿,我不想动手……”
红依神一僵,不太自然的伸出了手,揽住我的腰,轻轻将我拢向他靠着:“再忍忍,天黑带你走。”
我抬起满是感动的眼,揉着不停叫嚣的肚子,慢慢靠向他的唇。红依脸一红,却闭上了眼睛……
“啊……你……你个疯婆娘!怎么又咬老子!”看吧,‘凤国’的男人都有更年期,刚才还害羞的等我亲他,这会儿就这样了?不过就咬你一口,而已!
“我饿啊……”我继续可怜巴澳看他,完全不承认刚才下了死口。
他看着我,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眼里闪过一丝自责,将我用力拉入怀抱,紧紧搂着。
“啊……你……”他又一声哀嚎就像被用刑了似的。
我抽搭着鼻子,继续装可怜:“红依,我饿……”不就是又咬一口吗?真小气。
这回,他可不上当了,一脸小心谨慎的看着我,就怕越拉我,越挨咬,真有意思。你不拉我,就不咬你了?我一个狼扑,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摧残……其实,我是因气愤才如此,让你总和我吵,这下可好,吵来局子里来了!
“啊……不……别……别咬……哎哟……啊……嗯……不……哎哟……啊……”一时间,就听整个牢房,冲满淡淡旖旎而扇情的呻吟,虽然这叫唤更像刑罚,但长期处于牢房的人,你们还是将就听一下吧,细细品味,还是有的那么一丁点感觉地。
“都TMD给我闭嘴!”结果,衙役怒了,飞起生媚一脚踹到木门上,震落无数灰尘,转身,愤恨离去,将牢房的大门关得特响。
我白了一眼红依:“你再叫得撕心裂肺点,那衙役就能一脚将木门踹碎,还用等到晚上出去?哼!”
红依捂着唇,抚着胸,绿意替他哥揉着充满弹的屁股蛋,却没有一个人敢返我的话,第一次,有了做老大的气派!爽!
没人理我,我无聊地数着地上跑来跑去的蟑螂,又在绿意身上,撕了快底布,一抓一个准的将它们包了起来。
绿意问:“,你抓它们做什么?”
我神秘的一笑:“这就你不懂了,一看就知道你没有蹲大牢的经验。你想啊,等我们饿得不成|人模样的时候,这蟑螂肉好歹也算是高营养了。等会儿我把他们凉成肉干,储存起来,等饿了咱俩吃,不给你哥。”
绿意一副想吐吐不出的摸样,却仍旧扯动嘴角说:“还是给哥吃吧。”这孩子,果然偏向着他哥啊,哈哈。
“哇!还有耗子呢!红依,你别动,你就在那坐着吸引耗子,等它过去了,你俱它|穴道,然后……呵呵……”
“你当我万能的?还能点耗子|穴道?”红依小吼一声,转开头,肩膀晃动着低笑。
“靠!没让你点蟑螂|穴道就不错了!回家好好练习练习,两年后,我让你点苍蝇!”我大言不惭的教导着我的火山爆龙。
不一会儿,那狱卒回来了,将门一开,让我们出去。
“呵呵……”我笑得一脸得意,将肩膀晃得跟过电似的:“终于嫌我们烦,肯放我们了?”
“屁!开堂,审你们!”衙役一脸的鄙视。
我当时收了膀子,老老实实的猫着腰,给后面笑话我的两人,一人一飞脚,动作干净利落,别提多潇洒。
到了百见不如一闻的雅大堂,我看见‘正大光明’下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小眼睛知府,从我们上堂开始,那两只小眼睛就从我左边,直接跳到右边,再从右边直接跳到左边。不是吧,你这明显搞别差别对待,好歹也看看我啊。
等到知府终于肯正视我的时候,不是要打,还是要打,就非要屈打我成招。可咱也不是吓大地,一不承认,二不承认,三还是不承认。抢劫?我呸,那哪是我这大好青年会做的事儿?顶多是声张正义,为民除害!当然,我这人做好事一向不留名,所以,当然一不承认,百般否认。
最后惹得知府要大刑伺候我,那也绝对不能承认!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