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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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问-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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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那裂纹瞬间便无限放大,与周围裂纹融合,在刹那间将罗生的整个心神崩裂。而其肉身,也是在袖里乾坤的霸道吸扯力道下直接被撕裂,化为无尽碎片,被这风一吹便彻底消失了。

冷墨箫心念一动,便将道念空间收回,随即他转过身,目光透过黑暗直接穿越了无尽屏障向着这方天地中仅存的那个中年男子望去。

此人名为周涛,乃是烧毁冷墨箫爹娘坟墓之人,冷墨箫来罗生门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为了他,为了杀他

冷墨箫目露诣天寒芒,身子一动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中。

“宗主……宗主……”周涛站在黑暗中盲目的行走着,他心神无法外放,其视线更是受阻,其睁眼和闭眼对于他来说等于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长时间的融于黑暗,更因周遭环境的那缕未知,且联想到那白衣少年以一人之力破开他与宗主二人阻隔,直接将其宗内长老杀死,这所有联合起来使得他内心深处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这恐慌自他修真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的如此强烈,这强烈更是催发了其内心深处的不安。

他此刻心中唯有一个想法,那想法便是与宗主汇合,他方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即便他如何呐喊,其声受乾坤袖的压制,根本传不出多远的距离便彻底消散了,而回答他的只有那越发狂暴的吸扯力道。

突然,他心神一震,直欲有种被他人看穿之感,隐隐中他察觉出了什么不妙。他矗立在原地蕴势等了良久,依旧未曾有任何动静。

他拍了拍自身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周围的一切皆让他有种不安,刚才的心神震动许是因紧张产生的幻觉也说不一定。

然而,正当他放松戒备的瞬间,其身左侧立刻便有一道森然的杀意传来,这杀意受吸扯力错乱初时周涛还尚未警觉,但当它临于身前一寸之地时,周涛心神再次一震,立刻便有种头皮发麻之感传来,他吓是魂飞魄散,想要抵挡,却是来不及了

“周涛,纳命来”咆哮之声如雷,瞬息而至,带动的便是一道金色指芒破开重重阻隔,直生生的向着周涛的眉心处轰然点去

“你,究竟是谁?”周涛一颤,咆哮道。

“你可还记得罗家村,你可曾忘了墓碑上那三个字的署名?”冷墨箫面色狰狞,闪过了一丝疯狂,指意更快

“你……是你……”周涛双目剧烈,惊恐中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座座被他焚烧的墓碑上,每一座皆是有着三个字的署名,而那三个字便是冷墨箫

他直到临死时方才后悔起五年前所做之事,为了王天恩一件重宝,他竟是牺牲了性命。

而那一句“你……”便成为了他一生的终结,从此之后,他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至此,周涛已死,罗生门被灭……

冷墨箫的大仇终于报了

第三卷青云宗第二百八十七章破天宗

第二百八十七章破天宗

(大比拉开序幕,不多说了,求订阅月票打赏推荐票)

一望无垠的山脉连绵天地,参差不齐间无限延伸,凸显出一番异样的美态。而在那山脉中间却是有着三个圆形场地,皆是以山顶为地,直接耸入云霄之内,更有银河从天而降,从云端跌落圆形区域。这水似是凭空出现,在烟云飘渺中俯瞰着人间。

周边的两个圆形场地直有百丈大小,其内却是人烟稀少,唯有一个个老者举目远眺,似要透过虚无目睹高阶修士之姿。但很快他们便在一个个年轻修士的怒叱声中,不甘心的退走了。这样的一幕放在外界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要知道这为数不多的老者皆是一些大大小小门派中的宗主抑或是长老,其修为要么是元婴期,要么便是寂灭期,皆是一些一跺脚城池都要颤两颤的高端人物,而那些年轻修士其修为却只有结丹期,为何这些老者会听命于他们呢?

不是那些年轻修士修为有多高深,而是他们背后恐怖的宗门

此处是七阶宗门破天宗,仅次于八阶宗门的修真门派,修真界中巨无霸中的巅峰宗门,在这片十万里之地根本无一人敢惹,如青云宗这等六阶门派在凡世中或许已是巅峰,已然高不可攀,但对于它破天宗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六阶宗派尚且如此,而连六阶最低要求都未达到的五阶宗门以及四阶宗门的他们又如何敢放肆?

今日是百年大比开启的第二十日,四阶宗门以及五阶宗门的大比亦在今天早晨便全部结束了,此刻便是散场的时刻,而这些低阶宗门的老者在破天宗弟子的怒喝中却是不得不退离而去,六阶宗门的比拼他们是没有资格观看的。

无数老者双手握拳,面色中露出苦涩,他们深知自己乃至于整个宗门皆只是陪衬之物,唯有六阶门派的大比凝聚了所有修真界巅峰人物的目光,而他们只是饭后多出的一个笑料而已。

后退中,他们不禁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们定会带领自己宗门弟子去参加六阶宗门的大比

此刻剩下的唯有六阶宗门之间的比拼,而今日下午亦是初赛结束的最后时刻,将会挑选出此次百年大比前十名进行总决赛。

而在那最中间亦是最高的一处山峰,与周围两座载有百丈场地的山峰却是极然不同,此刻其上人声鼎沸至极,这最大的圆形场地便是在其上建成的,望去无边,足有千丈大小,在那千丈场地的外围更是坐着无数老者,其内亦不乏有年轻的修士。

这些老者一个个皆是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远非四五阶大比场地上的老者所能媲美,甚至于那些年轻修士一个个散发出的气息丝毫不亚于四阶宗门的长老

而在众人中坐于最中间的三人,四周之人皆对这三人露出强烈的尊重,一个个皆是带着一副出尘的气质,左首是一蓝袍道人,一头白发披肩。而在右首处亦是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道士,其二人五官外貌几乎完全一样,唯有其衣衫略有差别,乃是红色。

这二人乃是胞弟,蓝袍老者道号玄破子,红袍老者道号玄天子,这破天宗正是以他二人为名,合起来便是破天

他二人同是破天宗宗主,没有主次之分,皆是寂灭中期的修为。

而坐于最中间的,却是一中年男子,一头紫发披肩,星眸闪烁间,根本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且玄破子与玄天子二人皆对他极为礼让,能让他二人如此礼待之人世间少之有少,而此人乃是幻鼎期修真国所派来的使者,紫云宗的吕阳,其年龄看起来与之玄破子二人虽相差甚远,但其真实修为却是不下于他二人,亦是寂灭中期的修为。

这三人皆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的一场场比拼,神色中根本没有喜悲,外人却是不知他这三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机子与白云道人以及青云宗众长老皆是面色复杂的望着远处的三人,心中流露出了绝望。

此刻夕阳西下,离大比结束的那一刻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而青云宗在此番大比上的表现,直接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前二十名中青云宗几乎占了大半,若是以此成绩,青云宗此次可以上说是占了优势,但事实上却不然,青云宗的危机至今未解待到一炷香过后,青云宗此次大比可以说是失败了,十日后百年大比结束的那一刻便是青云宗被正式除名之时

因为,在那前十名名中,青云宗只占了四名,而按照大比要求,连续失利五次的青云宗此次若不想被除名,前十名必需要有五名是青云宗人,只此一位便可决定青云宗的命运

更惶恐之后的条件两名进入前三抑或是一名得到第一,即便王小逸得到了第一,青云宗依旧要灭,它的命运已然无法更改,可以说之后十日的大比对于青云宗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但,青云宗到此时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初赛的最后一场,乃是青云宗初赛中的最后一次参战,成与不成,便看那一次了。

但此刻青云宗所有人都面露出了绝望,因为那最后一场比赛,其对战者乃是往年一直第二名的武宗。

武宗之人自幼习武,皆是以武入道,单凭肉体之力便罕有敌手,配合其修为绝对能战胜同阶之人,若非是因其自小练体,而炼体之术封困肉身极难感悟天道,又没有正统的炼体之术的缘故,一切皆要靠宗门之人摸索,若非如此,其宗主等数位长老定然早已突破了化神期,又怎会只是六阶宗派那般简单。

而这最后一场比赛武宗所派出的乃是元婴后期的修士,配合其肉身力量,即便是元婴后期大圆满也不一定能轻易战胜。

而青云宗除却前十名的莫浩,逝风,王小逸,严诚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一人在面对他时还有一战之力

可以这说,若是让宗内其他人上去,这结果猜都能猜到了。青云宗危矣

第三卷青云宗第二百八十八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二百八十八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在周涛被冷墨箫偷袭至死后,冷墨箫忽地升起了一股大快人心之感,但在那大快中莫名的却是多出了一丝怅然若失。

此次入凡到了此刻便是彻底终结了,在这入凡的三十九年中,冷墨箫所获得的好处实在难以想象,先是梦道第一境虚幻境大成,再是成功破入第二境真实境,其本身修为更是从结丹期直接升至了元婴中期,且他更是获得了乾坤袖这件逆天重宝,这一切的一切皆成为了他此时乃至于今后最为依仗之物。

但这一切的得来,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小虎王雨欣身死,父母之坟被毁,整个罗家村被火焚殆尽,丝毫不剩,若与这些相比,他所得到的又算什么呢?

他矗立在原地良久,一袭白衣出尘,却是带有着一抹浓浓的悲恸与迷茫,三千青丝随风而缠,带着这白衣少年飞离了地面。

这少年并未直接离开凡世,而是来到了一处皇城的边缘,听着耳边熙熙攘攘人群的嘈杂,望见一个正卖糖葫芦的老头,冷墨箫的心不禁更疼了,这里是他与小虎二人第一次相见之地,然而此刻,周围的人群依然纷拥,但周围的一切落在冷墨箫的眼中却是那般的陌生,而那人亦不再是过往的人,即便是那卖糖葫芦的老头亦是换了别人,三十九年的岁月,换来的是那物是人非。

他望着远处拥挤的街道,隐隐中他竟看到了一个露出虎牙的小孩正向着他缓缓跑来,一边跑一边嚷着:“哥,我不想你难过……”

这条路似是无尽,那小孩跑了好久,先是变为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慢慢的轮廓愈渐分明,成为了一个少年,那少年仰天长叹,似是在对着旁边的贵妇人说着:“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接着那少年终于来到了冷墨箫的面前,在这一刻他却是变成了一个中年,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冷墨箫的脸庞,但那手还未触及到,那中年男子却是在“轰隆”声中倒了下来,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中年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低吼道:“哥,我想要让你开心……”

“小虎。。。。。。”一滴泪从冷墨箫眼角流出,他伸出手,颤抖着抱住地上的少年,不断抽泣着摇晃着中年男子的身体。竭斯底里,状若疯狂。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小虎依旧再无半点呼吸。

周围的人群皆在这一刻有了停滞,好奇中更是带有着一丝蔑视,众人纷纷指指点点。其中有着一个妇人手指着地上的白衣少年对着旁人说道:“你们看,那傻子一个人趴在地上不断的用手敲地,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随着那妇人所指望去,但见一白衣少年正一个人趴在地上不断的咆哮着,一边哭泣,一边用拳头狠狠的砸地。

“这娃怪可怜的,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怜什么,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疯卖傻骗人钱财。”

……

议论声如雷鸣般惊天,但突然周围之人纷纷屏住呼吸,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尖叫,众人惊恐中皆是急急逃遁了开来。

在他们逃离这片区域的瞬间,以那白衣少年所在之地为中心,整个大地上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轰的一声便彻底崩裂了开来。

那少年对此似是置若罔闻,竟也不在哭不在闹,就那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良久,这少年一声叹气,从地上站起,缓缓的来到了一处桥上,这桥凌驾于一条庞大的内河上。

这河名为秦淮河。

“雨欣。。。。。。对不起。。。。。。”少年站在桥上,望着那空荡的河畔,似是有一只小船从其上缓缓流淌而过,只是那桥上的人影却不再是数十年前那一袭妖娆的红衣了。

眨眼物是人非事事休。什么都不一样了……

时间让她成为了他的过客,但在他的记忆中她却是永恒,即便这永恒不是因爱而存在……

“生死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冷墨箫一声轻叹,带着怅然转身,缓渡的走向了远处。

经流年,梦回秦淮边,看烟花绽出月圆。希望能有那么一天……

一处偏远的山村,但见视线所及,这倒塌的废墟,焦黑的一切哪里还能称的上山村。但这山村在冷墨箫心底却是一个国度,只是这国度已然被人遗忘。

冷墨箫悲恸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神色中透露出灵魂深处的凄凉。

罗夫子名为罗阳,是以在冷墨箫小时候罗家学府也有人叫他罗阳书院,只是他的那个学府现如今哪里还能看见,唯有焦土瓦数遍地,杂草丛生无人处。

那一个他曾住过整整十五年的小屋,此刻亦是灰蒙一片,而在小屋旁的那两座坟墓,也已经彻底粉碎了。

“爹。。。。。。娘。。。。。。”冷墨箫撕心裂肺的呐喊着,站在废墟前,就那么一个人,咆哮着,撕扯着,疯狂着,让那声如雷,传至碧落黄泉,去诉说那一段心中的歉意与愧疚,还有那浓浓的凄凉。

他修道至今足有五十年,但从没有一天他会这般心伤。

十一载,物是人非父母双双入黄泉,为枯骨,坟墓身。

三十九载,瓦硕焦土遍故里,身不见,房已焚,墓已掘。

两次回罗家村,两次竭斯底里的疼痛。

冷墨箫抬头望天,低声自语,以前即便罗家村所有人都深埋地底,但这罗家村好歹还是个家。但此刻,罗家村已然焦土一片,这家还是家么?

落叶无法归根,这痛究竟如何诉说。

兀的冷墨箫手中出现了一把剑,蓝光清冷,直接在天幕挥洒了起来。

这冷墨箫竟是在舞剑,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剑光映衬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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