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而且,似乎就在这附近哦?
于是乎,宝儿就尖叫起来了,因为,她已经看到颜颜了。宝儿顿时就冲了上去,挠起痒痒来:“你个死颜颜,看我不撕碎你的嘴!”一时,尖叫连连。
萧峰得了这个空档,赶紧上!
“君兄,和你商量个事怎么样?”萧峰很是低三下四地说道。
君临皱了下眉头,他就搞不懂了,好好的人不做,你就那么喜欢做鬼?别他妈那么阴阳怪气的好不好?君临对此人,感观很不好,打心里觉得这人不是好人。君临对他是非常提防地问了起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萧峰很是温文尔雅地一笑,他有些略微叹惜地说道:“我这也是为君兄好,你也知道,老太太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老太太的手珠链,不过是看在宝儿的份上给了你,你以为她是真给你吗?绝对不是!要我说,不如你卖我个人情,把珠子给我,我代你转交给老太太,怎么样?”
君临一想,也对,于是很是认同了萧峰的观点:“你说得没错,我也知道我不配,你是要代我交给老奶奶是吧?是吗……”
君临停下来,看着萧峰,不说了。萧峰一听这话,大喜,边点头边就双手就伸过去了。不过,他的手却落了空。
一手把对方的手打开,君临说话了:“你说得都对,不过……要交也是老子自己去交,关**的什么事啊?你操个什么心?蛋痛是吧?蛋痛的话自己用嘴吹一吹就好了!”
萧峰火了,四下看看没人后,有些阴森地叫嚣起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下就抢步上去了。
君临一看对方这架势,这……像是练过的啊?当下君临一边后退一边就陪笑着问道:“萧兄这是练过功夫是吧?”
萧峰得意一笑:“算你识相,跆拳道、空手道,知道吧?”
一听是这玩意,君临也笑了起来,站定了,装着很是害怕地说道:“你这……这是要强抢吗?”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你答对了!”萧峰话没说到一半,一个直拳就冲了出去……
第八章 停车坐爱槐林晚
你以为你跟棒子一样我就不打你了?你以为你长得像倭寇一样我就不打你了?
去你妈的!
跟我玩儿功夫,咱中国人才是你祖宗!你个崇洋媚外的,看爷今天不打得你哭爹喊娘的,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叫中国人!爷从小可是被我那狠心肠的爹爹给死死地操练过的!今儿个爷就来操演操演你,爷可就等着今天这扬眉吐气的好日子了。君临笑了,他不知道从哪里记得了一个电影片断,就是一个老和尚,练了一辈子的铁沙掌,可用不上啊!还好,有一天,终于有一个泼妇叫嚣了,说:“你打啊,你打啊!你有种就打我啊!”
老和尚一巴掌下去,就把对方给掴晕了,打完了,老和尚好不得意地感叹了一番:“铁沙掌啊铁沙掌,今天终于是用上了!”
君临对此,深有同感。
当那萧峰一拳打过来的时候,君临就知道,就家伙完了,他交的那点学费,算是白交了。如果说君临一个白鹤亮翅使出来也就算了,太极拳本来就是尚意不尚力的,倒也不至于伤了这萧峰。可是,这君临是个异类啊,哪里会只继承老爸的那点对付自家老妈都对付不了的东西,他是已经将太极拳发扬光大了。
怎么个发扬光大法呢?
那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了一个断子绝孙脚!这……还真是有辱武道啊。
这一幕,刚好就被无意中赶过来的宝儿和颜颜给看到了。
只见,萧峰一拳打过去,君临迎着就上去了,一手化开他的前冲之拳,一脚也就直奔萧峰的裆下而去,可怜这么些年来,萧峰一直看到的就是双方交手时,行礼,然后动手,从来没有说一上来就踢裆部的。结果可想而知,萧峰是牙齿“咯咯”作响,双手捂着下体,一下子就委顿不支了,汗水啊,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然后君临就很是不屑地说了:“叫你爸以后给你改一个名儿吧,不要再玷污我心中的萧帮主了,你再这样下去,全球华人影迷是不会饶恕你的。”
此时此刻,一个童颜巨那啥的小美眉出现在了君临的面前,而宝儿,则是一脸警剔地看着君临,老母鸡护小鸡崽似地护住了小美眉,不让她上前去,生怕她一上去,就会被君临吃了似的。
“宝儿姐姐,不会吧?你男人这么虎啊!他有没有像踢萧峰那样踢过你啊?”小美眉说话了,声音很嗲。
君临没有想到,会被撞见,手胡乱比划了一下,还是比划不出什么名堂,他有些讪笑地说道:“那个,他要抢奶奶给我的手珠链,他又会跆拳道啊、空手道的,我有点怕,就只好用了俺们村的那点庄稼把式,他一不小心就碰上我的脚了……”
“我靠!姐夫你这么牛啊!能不能教教我啊?对了,我叫颜颜,是宝儿姐姐的妹妹。”颜颜是真没看出来,这位看上去老土老的家伙,下手那么狠。一下子,颜颜就像是尖叫声来临一般,毫无预兆地,一个灵感涌了上来:“姐夫,以后我就叫你村哥吧,嗯,村哥是个很霸气的名字。”说完,她还想上去要个签名什么的。
“颜颜,再乱来的话,信不信我揍你!”宝儿一把就把颜颜拉回去了。
君临想打个招呼吧,又觉得有些不好,所以,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宝儿干脆是做主了:“这里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走吧,好好玩一下还得回去呢。”这声音非常平淡。
三人都举双手赞成了。
然后就是,走人。
听宝儿偶尔说两句,君临才知道,我们颜颜小萝莉,原来是有背景的人啊,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一门心思要造天下人的反的样子。
到要回去了的时候,颜颜是泪眼婆娑地搂着宝儿一通乱哭,什么鼻涕、口水的到处擦,恨不得把宝儿给用泪淹没了,然后宝儿姐姐走不成了,也就能留下来了。
宝儿是好不容易才安慰好了这小妹妹,说真的,还真是舍不得啊。
可是,留下来,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并无半点益处。
终于是又到了火车上了。
两人对望,无言。
心里都觉得吧,挺累的。
君临毕竟是男人,他觉得,自己得有担待,自己累,这宝儿更累啊,虽然还不是完全了解她,可是,每一次多了解一点,心里也就多痛一点,越陷越深,居然是有些无法自拔了,君临靠上去,眼看着宝儿的眼睛说道:“让我抱抱好吗?”
“不要!”宝儿说得很是无力。
君临并不管她说了什么,已是行动起来,一把就把对方搂住了,宝儿还在说着“不要”,可是,她的身体,却连一点儿反抗都没有,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让君临搂在怀里了。
两颗心贴在了一起,听彼此的心跳是多么慵懒无力的事儿。
两人,都有一些心醉了。
醉了的心,很踏实。
这时候,宝儿说话了,说的全是她自己的身世:“……我和那萧峰,本是青梅竹马,后来,他去了国外……也就一直没见过他了。小时候吧,就想,能和萧哥哥过一辈子,多好啊,他也说好……可他最后却不告而别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了,就让我再在你肩膀上靠一下吧,到了村里,就可以了……”
君临想得有些出神,想一些应该想的事。
宝儿见对方没有反应,心里已是如死灰一般让人发寒,冷得发抖。
君临感觉到了女孩儿的异样,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当下不免就歉意地把对方搂紧了,头贴了过去,在她耳边喃呢道:“为什么只靠一会儿呢?我可是准备好了的,起码要把这辈子用光了,我让你依靠!让我想想,是不是要从下辈子借一点光阴来用……”
宝儿的泪下来了,手指掐起君临的腰来:“你是知道我的情况的,为什么还要……”
宝儿没有说完,嘴已经是被堵上了。宝儿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火车上,这么多人,他居然就敢亲自己,而自己……心里有的,却只是一种甜蜜,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好的情绪,这还真是怪事啊。
“噢,我的天!这就是我的初吻吗?”
君临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心里已经是乐开心了,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终于是让我阴谋得逞了!不过,这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都不知道会被掐成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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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个秋天,和你背靠背取暖,心里从此也就有了一种想要和你永远不分开的依恋。
君临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他曾经也就读过的小学边,在不知上几辈学长种植的槐树旁,和宝儿坐在草坪上,一阵风过来,那些略黄的树叶就打着旋儿随着风向斜斜漂散,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君临用头轻轻碰了一下宝儿,很是有点懒洋洋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吗?”
宝儿略装嫩,并且故意带点大舌头的样子问道:“想什么?”
君临笑而不语。
宝儿用小脑袋瓜儿拱了一下君临:“笑什么笑,快说啊。”
君临见她真想听,就说了起来:“我们不是坐拖拉机过来的吗?我想到了一首诗,其中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么个句子,很应今天这景啊。”
宝儿有点看不惯这人的调调了,你要知道,我们是个农民好不好?别尽想那些虚的!于是乎,宝儿就有些小生气了:“你不要弄那些小资情调好不好?我们是农民!再说了,这也没有枫叶啊?”
君临很同意宝儿的说法,很是赞同地说道:“宝儿你真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确确实实,俺就是个农民,你看喔,我们车也停了,落叶也看了,是不是该‘坐爱’一下了?”说完,君临已是翻身把宝儿压在身下了。
宝儿倒也大气,也不急,解释起来:“那个‘坐’的意思是‘因为’的意思。”她也不动,让君临胡来,她就不信,你丫的就胆大到敢白日就敢……“我说君临,你不会是想用强吧?”
君临很郁闷地把头埋在宝儿的脖子边上了,他有些泄气地说道:“你一点都不配合默契,不反抗,也不挣扎,你说我有个什么劲儿?这年头,流氓越来越难混了,悲哀啊!”
宝儿“噗哧”一声笑起来,然后趁其不备,终于是翻身做主人了:“现在轮到我了!”
君临也不动,看她能做什么。
易地而处,宝儿也没招。于是乎,她是只好比君临还赖皮,直接就用下巴顶起君临来。
君临受不了了,只好说话了:“宝儿,你说你是不是想到我们家来把我们家给吃穷了你才乐意是不是?你不会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俺们村的吧?”
宝儿有点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临叹了口气,不无感慨地说道:“唉,我的宝儿啊,你好像又长胖了不少了,以我和那些小母猪打交道的经验,你起码比以前重了三十斤!”
宝儿一听这话,这个死人!居然敢这么说我!一口就咬了上去……闹了半晌,宝儿得了甜头,大胜!当下也就骄傲自满地说了:“你去找你那些小母猪去吧!”
这个时候,手机来电了,君临起来,交谈了起来。
宝儿也在一边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金融危机一来,养猪的小猪倌们就惨了,县里面现在有好几家养猪场都要倒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人想起君临来了。这电话是畜牧局打来的,这也算是君临的科学养猪理论所带来的一个甜头吧,县里面重视科研项目,可没有人来配合啊!
一个县的人,家家都有养猪,可像君临这样,为养猪这事而经常跑畜牧局的,真是不多。
县里面对他也就有了点印象,再加上一查这人吧,好家伙!还是个干实事的!于是就有了一个想法,希望找这人把那些要倒了的养猪场给盘活过来。
看着意气风发的君临,宝儿心里很甜,也很苦,甜的是和这么个乐观的家伙在一起很快乐,苦的是,这样的日子,又还能过多久呢?
第九章 落红不是无情物
打理几个中型规模的养猪场,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还好,君临的大哥出手了,搞到后来,君临的爸爸也出手了,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架势,还是很足的。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事?
宝儿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君临越来越瘦,只能是干心疼的份,而她自己,也是越来越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没有办法,她只好打电话和家里商量一二,家里面本来的意思就是,呆在家里会比较好一点,不过,宝儿并不愿意回去。她的内心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可能也只有她那位姊妹淘颜颜知道了,颜颜已经是哭着把她的嘱托都答应了。
这期间,宝儿和伯母学了一下如何织毛衣,伯母也是个大马哈,干农活那是了不得,可一到这种女红什么的,用她的话说就是,那是小女子才去做的事。宝儿倒也不去和伯母计较,她也是奸雄一个,打听了哪家媳妇女红做得好啊,她就以家访为名,学习去了。
不过,宝儿觉得很丢脸的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到头来还要被那些个村妇笑话,当然,她们不是笑话宝儿老师有多呆头呆脑的,而是笑:“宝儿老师,想给你男人织毛衣了?你一定得催催,君家小毛也是个二楞子,他哪里会知道我们女儿家的心思?赶紧地,把生米做成熟饭了……”
宝儿的脸是红啊红的,实在是学不下去了啊,这压力还真是大啊。
学到最后,宝儿也只是学会最简单的,只能是自我安慰说:“织条围巾也行啊。”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万物交替,总以勃勃生机示人。
却说这君临虽然忙,但到底是个浪漫的人,忙里偷闲,他是把自家的房子又修了一下。宝儿现在记起来了,这家伙好像是有跟自己说过,要弄个什么“天楼地枕”的,当时自己问了,却是被扯到一边去了,也就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宝儿看清楚了,还真是让人神往啊。
这是一栋木屋,不知道应该算二层呢,还是算三层。最底下一层,像城市里铺地板砖一样,整个地上用实木板铺就,木匠的手艺很好,一天一百二十块钱的工钱一点也不贵,平整,一点缝儿也没有。这,就是君临说的“天楼地枕”里的“地枕”了。
上得楼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