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句无心的玩笑,可那杯冷香落地,居然‘呲’一声冒出烟来,接着夸张的涌起了白沫。
父子二人于是无话了,齐心是无处辩解,而齐威则是心寒如铁。
满室于是只余沉默,可怕的沉默,撕裂一切割断一切的沉默。
最终还是齐威开了口,刹那间苍老十岁的声音满室回荡:“这么说你是真的要背叛我,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是为了你自己。”
“那么你可记得你发过的誓,记得背叛我的下场!”接下来的这句则是气贯云霄,将齐心那个“不”字生生淹没。
“牵我的踏雪来!”最终齐心听到了这句审判,一时间只觉天地合拢向他压来。
踏雪,便是齐威当年的坐骑,惹事后居然不曾被杀死。
齐威说过,这匹马让他不能人道,可齐心如果背叛他,结局则会比他更凄惨百倍。
马儿很快被牵来,齐威上前拴住房门,抬手喂了它一颗春药。
这情形齐心不是第一次见到,当年他私放一个侍女离府,齐威就曾恫吓过他,踏雪那骇人的性器就抵在他菊口外,虽不曾成真,可却让他惊魂至今。
恶梦很快再次上演,齐威又一次上来扯住他头发,将他狠狠顶上南墙,一把扯落了他小裤。
如被梦魇催引,齐心的手搭上了腰间,摸上刀鞘之内第二把刀柄。
昨晚一切历历在目,他被那枚长剑穿心而过,可昏厥片刻之后居然醒来,能走能动完全无恙。
那剑客说他本来是个杀手,也体会过被逼杀人的无奈,方才刺他那一下离心房半寸,看着凶险无比,可其实却是个空|穴,最多让人昏厥半刻。
他问他要不要学,他当然是不能拒绝,于是一夜苦练之后那人还送了他一把佩刀。
“这把是双刀合鞘,刀锋极薄,刺入空|穴后更加无碍。”留下这句话后那人就扬洒而去。
如今这把佩刀还在他腰间,双刀已用其一,还剩下一把。
心里第一个闪念是将它送入齐威空|穴,这样既不害他性命,又能解了眼下这难。
可以后呢,这一难以后呢,就算误会澄清,齐威仍会对他心存猜忌,他还是会不得善终。
“不如去死,一起去死。”这念头最终轰鸣而来,裹挟了旧日所有委屈不平,顷刻间已是不可抵挡。
他听见踏雪嘶鸣,知道它已经抬起前脚,知道已经是时候痛下决心。
刀于是被拔了出来,他记得齐威和自己同高,于是反手一记将它送入了齐威胸膛。
刀没胸半寸,其实并不致命,齐威震怒,反掌劈上他后背,将他脊骨生生劈断。
齐心应声倒地,血沫从口鼻渗了出来,枯蝶似的睫毛轻轻扇动,神情是一派安详。
那一刻齐威失了魂,掩住伤口听踏雪受惊狂啸,这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失魂的刹那他先伸手,一掌击毙了踏雪,接着定定完下腰去,想探齐心鼻息,完全没意识到身后晚媚已经起身,手里握着那把薄刀,正眯了眼步步向他靠近。
※※※※
齐威于是死了,被割断颈脖一刀致命,晚媚打开斜靠在墙角的红魔伞,看着地涌金莲慢慢将他吸成了一具枯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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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齐心却还不曾死,正动也不能动看着这一切,看到最后居然有了笑意。
晚媚于是上前看住他:“可怜你叫齐心,还信誓旦旦一定不会背叛你养父,到头来他还不是因你而死。”
齐心眨了眨眼,那个笑意更大了:“其实这样也好,他本不该这样活着。龙虎将军齐威,本该磊落光明。”
“谢谢你让我想明白这个道理。”他抬起睫毛幽幽看住晚媚:“我现下就陪他去死。姑娘心计深沉手段毒辣,但愿能有痴人和你真的齐心。”
这最后一句他是带笑说的,可却是句再刻毒不过的怨咒,晚媚被击中痛处,急怒之下挥手,一刀割断了他咽喉。
鲜血漫地而开,地涌金莲伸出长蕊,任务最终成功了。
可晚媚却不能快活。
齐心,在鬼门这种地方,可会真有痴人和她齐心。
答案不得而知。
回鬼门之后,晚媚要人在院里装了一个秋千,架子做的极高,她在上面荡着,渐渐高出了院墙去,夏风吹开她的群摆,不时露出裙底春光。
院外很快有人驻足,她吃吃发笑,迎风荡的更欢,在最高处撒手丢开了绳索,人如纸鸢坠地。
秋千架下立时杀出条人影来,小三在地面仰头,接住她后又连打了几个滚,这才卸去了下坠之力。
夏日芳草清香,两人安全之后晚媚抱紧了小三腰身,看着他脸色煞白,又吃吃笑了起来。
“我们一起荡秋千吧。”笑到最后她牵起小三的手来:“那种感觉真好,跟飞一样。”
小三于是冷着脸跟她上了秋千,晚媚将裙裾抖开,盘腿坐在他胯上,足尖点地‘呼’一声荡了开去。
那种感觉真是象飞一样,长风呼啸而来吹起晚媚头发,晚媚张开双臂,觉得真象长出了翅膀。
“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就着风她在小三脸颊旁耳语,又一下咬住了他耳垂。
小三搂着她腰怕她摔下去,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由她去咬,咬完耳垂咬脖子,咬到最后***有了感觉,又被她一把掏将出来放进身体。
两人于是便在半空寻欢,夜色渐深有流荧飞过,晚媚伸手,抓住一只拢在了掌心。
“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在小三膝上她又问了句,身子不忘起伏:“说吧,在这里说鬼眼必然听不见。”
“反正我不会负你。”这次小三有了回应,声音低而坚定。
晚媚眯眼打开掌心:“听见么宝贝,他说他不会负我,你相信他吗?如果相信就不要飞走。”
流荧得了自由扑闪翅膀,最后竟真的不曾飞走,悠悠落脚在晚媚胸前,随她呼吸明灭。
两人于是面面相觑,到最后晚媚垂头,靠上了小三肩膀。
“那么我们齐心吧,齐心断金,你报仇我争取自由,最后一起飞走。”说完这句之后她又直起身来,放浪欢呼在小三膝上扭动,象一条贪欢的水蛇。
“你放心我不会负你。”小三紧跟着又加了句,胯上挺最终达到高潮,满眼都亮起了星光。
晚媚快极欢呼,又一下用力将秋千荡向高处,高到飞出了院墙,好像真能带他们振翅飞去。
“妹子还真是好兴致呢。”两人玩得欢快底下有了人声,是娇媚的晚香,正仰头看他们还拍起了巴掌。
秋千于是落了地,小三下来后躬身,很快就没了踪影。
晚香还是亲密的挽起了晚媚的手,笑颜如花道:“不知道妹子听说没有,虹影姐姐死了,天杀如今缺了个人呢,要从咱们地杀里面选一个替补。”
晚媚也跟着笑出了花:“那么恭喜姐姐了,姐姐是最有这个实力的。”
“妹子未必就没有这个实力啊。”晚香停下脚步来看她,模样还是天真娇憨:“虽说妹子入行不足一年,可公子说了,他替妹子破这个例,让妹子也参加竞选。”
媚者无疆 第一卷 只影向谁去 争艳(上)
章节字数:4700 更新时间:07…12…21 09:52
说是竞选,可接连几个月下来是毫无动静,日子还是照旧,晚媚又连接了几个任务,不时踏着生死之间的门槛,就这么眼见着又入了冬。
晚媚是属蛇的,到冬天容易犯懒,所以成天闭门不出,要小三在火炉上面给她烤红薯吃。
晚香这天来访时他们就在剥红薯,晚香眼馋,也讨了一个吃,吃完才想起正题:“真是恭喜妹子呢,上头说根据这几个月的表现,只有我和妹子有资格来竞争天杀,要我们这就动身,谁先完成任务谁便成为天杀。”
晚媚有些愕然:“这就动身?你的意思是现在?”
“可不是。”晚香点点头:“这次是要去临凤城,盟主方歌明天四十寿辰,咱们要在英雄会上头杀掉圣医沈墨,还要拿到他的挂剑草,可真真是不容易呢。”
临凤城,城中有了方歌才名副其实。
十二年前登上武林盟主高位,他还只是个沉默的剑客,不知多少人怀疑他能否做得长久,怀疑一个武夫能否服得人心。
如今十二年过去了,时光验证一切,临凤城内英雄云集,所有怀疑过他的人都成了争相讨好的来客。
方府今日人声鼎沸,而晚媚和晚香也正双双站在门外,和众人一样,手里托着锦盒。
她们的身份如今是苗岭双魅,远在苗疆一个小帮派的头领,在苗疆是艳名远播,可在中土,却绝对是两张生面孔。
方府管家也姓方,看来是见多识广,瞄了眼两人手腕上的银铃就抱起拳来:“铃音销魂,原来是双魅驾到,还真是远途辛苦了。”
晚香回他一眼,笑的更是销魂:“远途是远途了点,可有热闹瞧一点也不辛苦,只要大哥不嫌弃我们南疆蛮子就成。”
这声大哥叫的管家脸红耳热,于是亲自领她们进门,还给安排了张靠近主桌的位子。
不一会人多数来齐,照例的一通马屁和豪言壮语之后,午宴终于开始。
席间晚香和晚媚不停耳语,说到欢喜处毫不顾忌的吃吃发笑,很快就引得众人侧目。
晚香于是干脆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秋波一转道:“我们苗家女子不懂规矩,惹诸位笑话了。可各位大哥不觉得这么干巴巴的喝酒太也无趣吗,我和妹子不怕献丑,就给诸位助个兴如何?”
话不曾落地就有人喊了声好,晚媚回头,知道喊话那人正是沈墨,于是对他盈盈一笑。
沈墨也回她一笑,落落大方眼睛雪亮,倒是有几分真潇洒。
一旁晚香拱手:“那么能不能麻烦主家借把琴来。”
男仆很快抱了把乌琴来,晚香伸手接过,不由分说就塞进晚媚怀里。
晚媚只好坐下来抚琴,弹了首《舞婆娑》,一支有淡淡挑逗意味的曲子。
晚香则和曲调开始起舞,柳腰款摆腕银铃颤动,每一个鼓点都好像踏在男人心上。
来到主桌后她先向方歌行了个苗礼,“生辰大吉”的吉字还没说完,那厢沈墨的手已经探将过来,在她腰上顺势摸了一把。
“苗家妹子的腰果然是要细些。”摸完之后他又挑眉朗笑:“所以舞才跳的销魂啊!”
晚香竖起眉头,似怒非怒刚想回话,却听见头顶哗啦一响,接着一把银针兜头而至。
主桌上坐的都是些有来头的英雄,见状忙都起身护住方歌,各色兵器齐齐挥动,来了个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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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懂得护花的人就只有沈墨,不曾带有兵器他就脱下长衫,迎风舞动将晚香罩在了当中。
最后银针全部落地,其余人都看似无碍,只有沈墨受了点小伤,被一枝银针戳中了虎口。
晚香见状连忙上前,抱住他手皱眉:“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这针有毒没有。”
沈墨发笑,也学她皱眉:“怕是有毒呢,沈某今日要是死了,姑娘可要记得我是为你而死。”
晚香啐他一口,抬眼时只觉得心头一沉,忽然间天地发暗,就这么斜在了沈墨肩头。
沈墨吃惊,摸她脉相后说了声不好,紧接着就抱人匆匆离席。
晚媚自然是前后脚的跟住了他,喊着“姐姐,姐姐”,满嘴满脸的关切。
席间顿时大乱,晚媚忙里回头,看见方歌终于起身,几句话就平定了众人情绪。
隔着万千喧嚣晚媚清楚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把内敛淡漠的声音,可却和黑屋里的盲公子一样,有让人臣服的魔力。
方歌,她记住了这名字,记住了他有一张染过风霜的英俊脸庞,气度从容高贵。
※※※※
来到客房之后,沈墨第一件事就是扯开晚香衣裳,露出了她半边酥软的胸膛。
ru房靠下果然插着一根银针,沈墨吸气,手起如电,连点了周围几处大|穴。
他随身的药僮连忙预备热水工具,一边又催促晚媚:“我看你最好是出去,公子瞧病不许有人打扰。”
晚媚也不发话,看了眼晚香后又瞧住沈墨,眼里水波粼粼。
沈墨于是横那药僮一眼:“我看你出去才是,人家姐妹连心,刚好在这里给我做帮手,保准比你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强。”
药僮脾气大的很,闻言高声骂了句“色鬼”,手里家伙一扔真的甩门而去。
沈墨咧嘴,翻眼睛骂他王八羔子欠修理,手下却是毫不含糊,拔下细针之后又拿起把银刀,在针眼间划了个小小十字。
ru房上顿时有乌黑色的血溢了出来,沈墨弯腰,一口口将那黑血吸尽了,这才喂晚香吃了一粒丹药,替她推宫活血。
盏茶时分后晚香醒来,人还有些茫然,只看见ru房上沈墨修长的手指正在忙碌,是拿芒针穿了羊肠线,正在替她缝合伤口。
晚媚留意到他右掌虎口发黑,正有往掌心蔓延的迹象,连忙说了句:“我看大哥手上的毒也不轻呢,是不是……”
沈墨低头笑了:“我这个不打紧,姑娘双峰如玉,上面不能留下疤痕,这个才要紧。”
晚香在床上‘噗哧’一声也笑了,等他缝合完了跨下床来,酥胸半露搭住了他肩膀:“大哥对妹子这么尽心,可真是叫妹子无以回报呢。”
沈墨挑眉,对着她ru房吹了口气:“姑娘要是以身相许,可以倒是可以,就怕这新伤裂了……”
下面那半句本来是要可惜他这半天功夫的,可却没说出口,被晚香一只温热的ru房堵了回去。
“我们苗人粗野,可没那么娇贵。”将ru房贴近沈墨脸孔后,晚香娇笑:“怕只怕你们中土人迂腐,压根就不想妹子以身相许呢。”
沈墨眨了眨眼,忍不住上前,在她ru尖上咬了一口:“那你不妨试试,看我这中土男子到底迂不迂腐。”
一旁晚媚见状弯下腰去,手探进他衣衫掏出了***,伸舌头舔了舔那上头的ai液,冲晚香笑了:“我看他可不迂腐呢姐姐,这里也大,可不比我们苗疆的男人差。”
晚香于是也弯下腰来,饶有兴趣的打量他男gen,伸出舌头和晚媚一左一右的舔着,弄的沈墨把持不住这才立起身来,点头下了结语:“是大,比我见过所有男人都大。”
沈墨哭笑不得,被晚香一把压倒在地时才想起虎口有伤,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