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特别宝贝。但有一天,她忙着店里的营生,这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玩,眼看一辆载了圆木的马车就要撞上她,但此时蓝鸥蓝鹭正巧路过,蓝鹭飞身将马车踢转了方向!可那车上的圆木却不堪受力,滚了下车,眼见着要砸上小姑娘,蓝鸥又飞身上去抢了小女孩出来。
倍受惊吓的老板娘抱着死里逃生的女儿对蓝鸥蓝鹭感恩戴德,再加上她夫君生前曾是县里的一名镖头,因此在一方是守信誉出了名的。而且,这房子是祖传的,留有通往镇外延绵二十多里的地道。(当然这是秘密。)所以这里明着便成了我们吃饭或是偶尔小住的地方,暗里则是我们出行的中转站。实际上我们在这里已经存了足够的金钱和少量的衣物,当然少不了必须的易容工具。
还是像往常一样吃着老板娘的爱心早餐,然后带着她的女儿一起去逛街,顺便买了一些小东西。其它时间我们就在街上闲逛,晃了一大圈之后,天色暗了,我们一起回了楚缘菜馆。
吃过晚饭,照常逗着小女孩说笑,待她玩得累了,老板娘要带她去休息了,我们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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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色晚了,不如在这休息吧!我去将你们住惯的房间收拾一下,反正你们家里还在休整。”老板娘开口挽留道。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点点头。跟着老板娘去了后院,在我们进房后,我们边收拾着床褥,我听到了衣衫拂动的声音。目的达成!
宁峰弈的人可能以为我们真的是像往常一样在这里留宿,就退出了小院,在院外驻守,这正是我苦心经营三个月来要达到的目的!
趁着他刚走,我们马上行动,收拾好了东西,我们进入秘道,易容装扮好后,顺着秘道出了镇外二十里地的一片小树林,那里早已栓着三匹骏马!我们不敢久留,上马扬鞭,朝着宜城方向赶去,一夜就出了近六百里地!马儿早已在近天明时分累倒,我们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在太阳升起之前用轻功赶了两百里地来到了与安徽交界的黄梅县。
我要去蜀地的目的太明显,所以我决定改变路线,去了黄梅再随性而走,反正是要绕路的。我们又恢复了昼伏夜行的生活,与以前不同的是我们不再去住客栈,而是改住民屋。在见到祖林之前也绝对不能露面,等取得了暗天的协助,我们才会在他们的安排之下,好好地挑战一次百晓的消息网络。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找到祖林,并不着痕迹地联络上他。
我们小心翼翼,还是只甩开他们不到八百里而已。相信如果给他们多一日时间,他们绝对可以再次完全掌握我们三个所有的行踪!这个结果,让我顿时斗志高昂!
[零星篇:第二十章 黄山事变,结识毛重]
是夜,我们三人连夜赶往黄山。
三人易装骑着快马在官道上飞驰,黄山是我计划中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如果在这里还不能彻底地摆脱宁家,那么我就真的得到了蜀境之后才能再想办法了。
今夜是初三,上弦月。夜色很安静,整个官道只听得到三匹马的奔跑声,我刻意在马蹄上绑了厚厚的棉布,但马儿疾驰还是会有声音,虽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很震耳。
近了黄山,只得三更天而已,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弃了马匹,我们三个施展轻功,向山上攀去。黄山,地处三县交接之地,两面可供人上下,还得一面是深涧,那里,就是我们今日的目的地。只要我们在这无人的山上晃上一圈,再到深涧那里跳下去,我相信绕是宁家,也未必就找得着我!
带着蓝鸥蓝鹭从正面上山,绕往后山山峰,这路不太好走,只有羊肠小道可以上山,与印像中游玩过的不太一样。想来应该这带着野性的狂放与不羁,才是黄山的本色,后人一心想着开发它的美,孰不知,经过了人为的沾染,已经失了造物主的本意了。
三人快步在山中移动着,耳边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动物窜动的声音。虽在人烟稀少的山上,我们还是小心翼翼地凛气而行。
似有人声传来,从方位和音量上来判断,离我们在的地方应该很远,却也在通往深涧的必经之路上。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或是根本就是陌生人,由于天色渐明,我们必须在破晓前赶到深涧处,不然就得在这山上耗上一天。不得已,我们只有过去看看。
隐藏在茂密的矮树丛中,我们三个摒住呼吸。只见空旷的一片坡地上,聚集得竟然有二十多个人!但显然不是偶然的,好像是来这解决什么恩怨的。这下子糟了,我们的必经之路被挡住,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散去,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在破晓之前到达深涧那里,更何况江湖中人,最讨厌别人打扰私下的活动,要是我们被发现了,搞不好会被人追杀也说不定。看来我们只好提前做好在这耗上一天的准备了,更糟的是百晓的人极有可能跟上山来,查找我们的行踪!
好好的计划被人破坏,我们三人的心里很不爽,怎么的都得对那些阻了我们的人有点表示才对。于是我示意蓝鸥蓝鹭暂时稍安勿躁,等待时机。
只见场中一精壮短小的汉子提刀向他对面的一长袍瘦脸青年道:“你这杂碎,说是失手杀了我三哥,但我们兄弟心里明白,你就是故意的!江湖中谁都知道你黄山毛重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你对我们这些草莾向来不屑一顾。我三哥不过是看那姑娘漂亮,真心要娶她过门,你为何痛下杀手?”
原来真是江湖恩怨!
那长袍瘦脸青年道:“我曾亲自登门拜访,告知令掌门大哥在下误伤曾三哥一事,并上门谢罪,是我做的我不屑否认。所以还请各位好汉查明,免得伤了和气不是?”那青年不卑不亢,和和气气地对那人答道。
“哼!”那矮小汉子冷笑一声:“是非黑白都是你毛重说的,我们可没见着!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三哥不是你杀的?”其余诸人皆附喝道:“毛少侠可有人证或物证?不妨提出来,以好让大伙做个公证不是?”
青年苦笑道:“当时就只得我和曾三哥,还有那姑娘三人在场,现曾三哥过身了,而那姑娘我找了好久都没见着。”
那矮小汉子旁边一持矛之人接话道:“好好的一个人还能飞了不成?毛少侠!我们十八兄弟向来敬重你的为人,老实说,我也不相信三哥是你所杀。但是自你那日报信与我们知道之后,我们马上赶了过去接三哥,路上耽误的不足两日功夫,但当我们去到时,我三哥已经…。。”红了双眼,那人接着道:“我们仔细地查看了周围,没有其它打斗痕迹,也没见着毛少侠你所说的那位姑娘。因此,才上了这华山来找毛少侠你说个明白。也请了几位江湖朋友来做个见证。”
原来如此!请人来做见证表示他们不是以多欺少?还是来助阵的?这些人真是很搞笑,明明就是来找麻烦的,还这样那样的一大堆理由。
那青年长叹一声,仰头看天:“天,快亮了!”转向周围,扫了一圈:“那请问李二哥,这事你们想要我怎么办?”
只见一个长胡子的种田汉子打扮的人拱手道:“我们无意于为难毛少侠,但是我三弟也不可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今日还是希望少侠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典型的推皮球,意思就是:打也随你,那样你就理亏;不打也行,你得帮我们查个水落石出。这十几个莽汉子倒不是真的莽,挺有智慧的。
毛重?这个名字听起来挺耳熟的,想来是江湖中的出名人物了。蓝鸥在我耳边说:“姑姑,这个叫毛重的,长得挺好看的,不如我们帮帮他吧!”“好看个屁!”我瞪了她一眼,嗔道:“小妮子多大啦?”丫头脸色不变,伸手撓我一爪。我最怕痒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几个声音同时向我们喝道。只见一个人影持刀飞身过来,一招长河落日劈了下来,是个高手,但太过轻敌了,何况我比高手还高明一些。伸手食指,运上巧劲,弹在那刀刃上,拉着蓝鸥蓝鹭跳了出来。
“不知各位在这议事,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我拱手对那些人说完,便拉着蓝鸥蓝鹭转身欲走:人家有事情要忙,我们不方便打扰。(其实是他们人多势重,我们要真动起手来,脱身是容易,但要将他们一一制服就没那么容易了)。
刚迈开步子,还不待脚落地,就见三个汉子快速移到了我们身前。“三位兄弟这是要去哪?不知来这黄山有何贵干?”那个姚二哥冷冷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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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听到他的称呼,我想起我们三人是易了容的。想了想便回到:“我们叔侄三人久仰黄山美景,人杰地灵,便来拜山求求福运的!”鬼扯谁不会,由其这是我的强项!
“如此,不知兄弟如何称呼?”想要刨根问底呀!
“在下毛雨,这两位是我的侄儿,蓝毛,绿毛!”不好意思了,两个小丫头,将你们跟师傅的红毛暂时归为一类了。看到蓝鸥蓝鹭投过来的抗议,我小小地用眼神转达了一下我的歉意。
听到我报上这这怪异的名字,已经有人忍俊不禁了。
“毛兄,既来之,则安之,不若在这为在下兄弟十八人做个见证吧!”那姚二哥说道。我眉头一皱:“难不成这黄山成了龙潭虎|穴,来得还去不得了?”
“不敢不敢!”可能是见识了我弹开了刚刚那一刀的功力,不敢小瞧于我,那姚二哥忙道:“毛兄多虑了!只是我兄弟有冤在身,在这的诸位英雄,都是来做见证的。”你以为把我跟那些你口中的英雄相比,我就会给面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叔侄三人向来做事光明磊落,”刚刚偷听的不算。“英雄倒不敢当,我们做事一向率性而为,所以,我们看那位毛公子挺顺眼的,再加上又是本家,既然这位老兄要我们留下做个见证,不若我们就帮那个毛兄做个见证吧!”说完,三人走到那毛重所站的地方,冲他拱了拱手。
他冲我们笑了一下,还了个礼:“多谢三位毛兄!”“毛兄客气了!”我回道。四人相对哈哈大笑。
那持矛之人正要发作,被那矮小汉子拦下低喝:“八弟不可无礼!”又转向我们:“几位毛兄见笑了!”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但又不方便笑,隐忍得十分辛苦,一张黑脸更显得黑了。如此我对这个爽直而又腼腆的汉子有了不错的评价。
[零星篇:第二十一章 四位毛兄,计划生变]
走了很多路,又在林子里躲了很久,腿都麻了,我们捡了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再一同盯向毛重:“我们跟你一国的,你不坐吗?”他大笑一声,也跟着坐了下来。其余的人本来正在讨论这曾三哥的死,应该如何如何,这会看我们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审判结果一样,就越发自顾自地讨论了起来,不再征徇我们的意见,视我们为砧板上的肉。我觉着好笑,低声问那毛重道:“毛兄,打算如何?”
他苦笑一声:“唉!本是我错在先,误伤了曾三哥,这十八罗汉在江湖上向来重信誉,守诚诺,名声一直还不错,再加上他们的功夫也都很扎实,故而一直以来鲜少有人去招惹他们。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与这样的好汉结下梁子。”
这样啊!
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冲着人群大声道:“诸位再这样讨论下去也没个结果,不如听在下一言。”场中诸人神色惊讶却也有不屑一顾的,我拱手向姚二哥道:“姚二哥想必是很想知道真相,但又不愿没有真凭实据就妄下结论,不如先听听在下的意见,多少算是多个方向吧!”姚二哥一听,点点头,抬手招乎一声,顿时声上就没了嘈杂之声,看来,我找对了人,这个姚二哥在这群人里是很有威望的。
“在下以为,不如先让这位毛兄先离开,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来调查此事。如果到时候出不了结果,再听由曾三哥的兄弟们发配,这样可好?”我建议道。
“可是万一他跑了怎么办?”有人问道。
我一笑,道:“且不说这位毛兄的人品如何,但见他伤了曾三哥后去给各位报信,就可知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小人。更何况,如果他要走,在座诸位又有谁有自信能拦得住他呢?”
“单打独斗,我们无一人是毛少侠的对手。但合力围之,我们兄弟一十六人免强够了。”持矛之人皱眉分析道。
竟然在完全没有确认人是不是毛重杀的情况下,就做了这样的围攻的打算!这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果加上我们三个呢?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胜算又有多大呢?”我声音不悦,本来嘛!你们在这聚众闹事,耽误了我的时间,现在还想以多欺少,不是更惹得我上火吗?
那姚二哥道:“人不可貌相。三位毛兄的功夫我们谁也不清楚,但见毛兄是个热心的人,我们也不愿与兄弟结怨。我们有以多欺少的嫌疑,不由得兄弟你怀疑我们,但杀我们的手足兄弟,那是血海深仇,顾不了江湖道义。虽说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但毛少侠显然是脱不了嫌疑。”话锋一转,“今日如果依毛兄之言,放了毛重兄弟,我同意我兄弟的亡魂也不同意!不如这样,我们比试三场,只要毛兄你们三人胜了我们两场,那我们技不如人,只能听从兄弟的意见了。”
言下之意是毛重不能上场,要我和蓝鸥蓝鹭上去跟他们从这二十多人里挑出的尖兵对抗。我略一沉吟,转向毛重道:“毛兄可信我?”他笑一笑,伸出手来。我皱皱鼻子:这小子,还要考较一下我。
伸手握住他的,无视于他眼中的惊讶,我缓缓倾注内力,只到他露出赞许的眼光,收手回来,我知道,这下子他是完全放心了。其实,刚才我也才使到七分力而已。想来,他也没有尽力,他的意思是我只要这样就能够胜了他们了。
这个毛重不简单!我没有尽力施为,他也未尽全力,何况我根本探不出他的虚实!那照这样看的话,他的功力比我只高不低。
我自信场上那么多人除了这个毛重,其它的我都不放在眼里。那么蓝鸥蓝鹭仗着身子轻巧,功力虽只有我现在不足七成,但也足以立于不败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