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我怎么哭了?”姚胖子心急的大声嚷嚷着,看的出来,是有事情发生了。为人极端小气的姚胖子虽然向来六亲不认,但是对这个老妈却是打心眼的在意,谁要是敢稍微让他老妈不顺心,他真的会拿刀砍人。
“什么,爸出事了?!”
姚胖子脑门上的汗随着他的声音下来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仿佛一下软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肥胖的身子也向后重重的倚去。“老妈,你可不要开玩笑吓唬我。什么,今天早上的事情,好我知道了。”姚胖子急声说道,声音中的颤抖愈发明显,脸色也瞬间变得灰突突的,脸上的油光也消失不少。
燕光看着他,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客厅内的众人也停止了活动,带着疑问的看着他,室内一阵寂静,只剩下姚胖子不停的对着电话追问。
一股凝滞的沉闷氛围笼罩着所有太子党成员,一种不祥油然而生,在赵师道来过没有几天就出现这种状况,是不是太巧了?
燕少眉头紧皱拿着茶杯的手也有一点颤抖,冷清的眸子破天荒的出现一抹愤怒。
赵师道,你的动作好快啊。
第四百五十九章 迅雷不及掩耳(下)
“中纪委来人了。”
姚胖子神情惨淡说道,猛然哭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看样子从小顺风顺水的他第一次遭受这种变故受到不小打击。
燕少身体一震,这次后果的严重程度似乎超出他的想象,心想,看来姚胖子的老子看来是出事了,回头号看到林曦也望着自己,燕省和他相视对望一眼,两人都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没有想到赵师道会拿姚尚刊的老子最先开刀,他们清楚这次动物肯定不会太大,多半示警的味道浓一些,而且他们也清楚姚尚坤的父亲虽然和上海商界的人来往密切了一点,并没有大的问题,真要被整也不会大有调整,毕竟当官当到了他们长辈这种层次是不屑那种赤裸裸的贪污的。
“好,我马上就回来,好,你不要急,我想没有事的,到时会有办法的,老色平时关系不错,妈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了阵脚,天气冷,注意身体。”姚胖子平时虽说粗疏,貌似愚笨但是心思细密程度丝毫不输于任何人,而且最为孝敬,此刻心里虽然像着了火似的急迫,但还是不忘告诉老妈要注意身体。
他在商海沉浮中以强势精悍出名的妈妈又哽咽着说了两句什么,姚胖子只是应了两声,放下电话,看着燕少,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的他第一次露出深沉的姿态,“虽然大问题没有,但是我想比较棘手,要不然我妈不会这么慌张。燕少,这次我看来是不能陪你们玩了。”
室内的年青人都被胖子的哭声惊呆了,不敢相信这个小子还有哭的时候。要知道太子党成员的那个圈子都送给姚尚坤“奸笑弥勒”这个外号。他们都是抬头看着燕少,等他说话,这种时候燕少地中心地位马上凸现出来。
“胖子,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个忍受们似地哭什么?”
庞耀辉没有听到电话的内容,但也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不过看到姚胖子哭起来还是忍不住火气,他从小就和这个胖了明争暗斗。但是从没有想过会被这种方式结束两人的比试,所以说话就有点冲了,“有我们在,我们的老子在。谁敢动你的父亲,起师道好歹也是太子党的旧太子,你认为他不会不顾众怒地对我们下狠手?”
摆了摆手,燕少止住了还要说话的宠耀辉,看着姚胖子缓缓地说道:“姚副委员长出事并不一定是坏事,胖子。做最坏的打算,你父亲就算真的下了,以他有人脉,做生意也许更能够风生水起,你父亲确实不怎么适合官场斗争,这几年要不是太子地缘故,他早就楚事情了。这次就当作是一个台阶吧,再说了,你爸也未必会下。
“嗯,”姚胖子听他这么问,带着哀音的说道:“燕少,你说这次太子会帮我们家吗,赵师道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太子的威信吗?”
说完看着燕少,等他想主意,姚胖子知道要是有燕少和太子那方面如果肯说话,自己老子或许还能更加稳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树倒糊狲散,虽然说他父亲就算真的下台了也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但是他并不愿意自己从太子党地半核心圈人物淡出到边缘人物,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耻辱。
“胖子,你不要慌,京城里老一辈子的都在,你老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爸没有大问题就不需要担心。
到底是和姚胖子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有些瞧不起他,但还是第一个出面安慰他。他将金丝眼镜摘下,掏出镜布擦拭着,心里也知道这是出大事了,心里想着,就你那老子不出事才怪,这些人中虽然都是太子党的人,但要说有钱,除了燕少家族不能猜透根底外,在场的还就算这个姚胖子家里钱多了,也难怪,姚胖子的老子原先一直在有油水的部门任一把手,近两年不知是什么原因才到人大任职,想必要油水搂足了想找个地方养老,但没有想道还是露了,这就叫做晚节不保吧。如果真是这样,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没有乐趣多了,毕竟有个对手陪自己玩会有意思多。
“这件事情太子自己有主张,轮不到我们说三道四。”
像是想着什么,燕少低声说道,“你还是快回去吧,张阿姨的身体不好,你先回去照顾一下,慢慢再想办法。我会跟我爸说下,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
“是啊,你就放心好了,姚副委员长不会出什么事的,京城里我们老子多少都有点关系,太子党什么时候被让人欺负了!?”蓁的人看到庞耀辉这么说,也随声附和着,但都对姚副委员长被查感到意外和奇怪,按说他们都是一个派系的,怎么会让中纪委的人带走姚胖子的老爸呢?
姚胖子听他们一说,心里也有了些底,是啊,那帮老家活是不会看着自己老子下台不管的,看了一眼燕少想说什么,燕少看着他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你回去吧,我这里也会打电话回去的,你就在北京等着好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也要回去了。
说完,他莫名的叹了口气。
送走姚胖子,剩下的人坐在那里都有些奇怪,奇怪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一个老家活出面保姚胖子的老爸。
坐在沙发上的燕少,此刻手里拿着茶杯,却一点喝的意思也没有,茶水散出的热气雾一般挡住他的视线,眼神中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含意,他已经意识到要有一场政治的风暴要来临,只是这场风暴会持续多久呢,看着那些还在议论的同伴,燕少眼神中的含意更是模糊。
随着数只手机铃声仿佛心有灵犀的同时响起,他破天荒的露出一丝苦涩,叹息道:“看来我是低估这个赵师道了,赵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善类,都说赵家睚眦必报,果然不假。”
这一天,宁震父亲宁骠因为“作风问题”解除了职位,宁家老爷子也彻底退居二线。
林曦家族有两人调离现任位置,林家在军队的影响力直线下降。
燕家,是唯一一个尚且没有被动的家族。
但是燕家长辈给燕少打电话的时候,仅仅对他说了三个字,“滚回北京!”
第四百六十零章 王者破军(上)
河北省一个中等城市,燕山雪花大如席,放眼望去,千树万树犹如梨花开般白色剔透,正所谓白雪去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城市宽阔街道上人影稀疏,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缓缓而行,身材异常魁梧,尤为出奇的是在这种将近零下五度的寒冷季节里他仅仅穿了件短袖T恤,一米八五的个子,丝毫不给人笨重的呆滞感。相反,那纹理近乎完美的肌肉赋予他一种内敛的惊人爆发力,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慵懒行走,丝毫不介意周围的诧异眼神。
夜色降临,他随意在一处闹市区的大排档一个小摊位坐下,点了份火锅,无精打采的吞食起来,不消半分钟火烫的一盆火锅就被清理干净,随即他又叫了第二碗,在老板的震撼中他轻松解决第二确定,继续要了第三碗,旁若无人。到他要第六碗的时候,老板尴尬道:“兄弟,这是最后一碗,这碗就当作我请你,中不中?”赚钱虽然第一要紧,但是万一闹出人命就完蛋了,老板哪里见过这么吃东西的猛人,简直就是非洲难民营里逃出来的家伙。
“我不吃霸王餐。”
青年淡漠道,始终是那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神情,从口袋掏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
老板无可奈何的苦笑摇头,他还能说什么?看着这个青年单薄的穿着,他不禁怀疑这个家伙的脑筋是不是有点问题,不过看青年的神色似乎确实无所谓零下几度的寒冷天气,那个老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处事准则不再理会青年,自顾自地招待起其他客人。
“丫丫个呸的。今天我上街看到一小妞,那身材,啧啧,简直跟柳和我们省第一美女吴子篁一个标准,我本着宁可错过不肯放过的精神就上去搭讪,结果怎么着?你们猜猜看?”
一个浑身包裹得象个粽子的青年流里流气道,嘴里叼了一根牙签,跷起二郎腿,长相就跟跑龙套的小混混一模一样。他望着周围的六七个同伙,笑容猥琐,也许是读了几年书才休学地那种地痞,还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烽少,那妞不会直接扇了你一巴掌吧,嘿嘿,这样地话就真够惨的,忒没有面子鸟。”一个个子不到一米六的矮子挖苦道,“要不我出面搞定?”
“搞你妈,你以为现在的女人都那么野蛮啊,滚你地鸟蛋!偶现在是文明人,讲的是品味,说的是境界,你一个幼儿园都没有毕业的鸟人懂啥。我以国士待之美女,美女自然以国士待我,哈哈!”
被称作烽少的青年踹了踹了那矮子一脚,被踹得四脚朝天的矮子无所谓地拍拍灰尘,嘀咕嘀咕的站起来,附近的人笑嘻嘻谄媚道:“烽少,难不成那妞看你长得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丫的就陪你开房间去了?”
“狗屎!”
烽少咒骂道,“本少爷被誉为一夜七次郎,要是开房间了还能陪你们这群饥渴到要把波音747都打下来的色狼淫贼在这里扯淡?”
“那电话号码总到手了吗?号码号码,有福同享,赶紧把号码给兄弟们!大家一起上这样成功的几率也大点,谁成功了谁到时候来点迷|药,大家一起操!”
“你们这群狗日的王八蛋,那妞就说了一句话。”
烽少郁闷道,斜眼看着这群跃跃欲试地人渣,道:“老子还没有用照妖镜呢,你们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还一起操,就不怕被告轮奸?到时候一个个在监狱被鸡奸!”
“不是吧,那妞到底说了啥?”
“她说,大哥,你长得很野兽派啊!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特别吸引人,一种就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你啊,赶紧去动物园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工作,你在街上这样乱跑很容易被警察射杀的。噢,你放心,我不会跟警察叔叔揭发你的。”
垂头丧气的烽少悲哀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女人糟蹋,想打她吧,又不忍心,多水灵的美女啊。想上她吧,半点勇气都没了。你们想笑就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狠狠鄙视我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全场暴笑,附近不认识的顾客也都是忍俊不禁。
只有那个拼命吃火锅的魁梧青年没有半点感情变化,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没有衣服遮掩的肌肤部分分布着大大小小交错纵横的疤痕,构成一幅诡异的图案,就像一同图腾,神秘,血腥。
“听说南方太子党就要北上同我们这边的黑道联盟开战了?”一个身材如竹竿的青年吃着火锅边擦汗边喘气道:“就是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都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怕啥,操!我就不信那个啥子太子党能在北方也横着走了。”那个矮子不服气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北方人虽然一惯比南方人彪悍好斗,历史上也是我们北方强Jian南方,但是我觉得这个太子党不简单。你们想想看,它才用了多久就在大小老少帮派的重重包围中杀出,继而以G省为中心四处扩张版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四年,四年,它就灭掉了斧头帮,吞并了上海青帮。再看看我们北方,麒麟会、葵花会、东北虎帮,哪一个能够单独抗衡太子党?就算现在有了个北方黑道联盟,我虽然不是里面的核心人物,也可以大致猜到它太松散太各自为政太没有凝聚力。太子党就不一样,一个太子,谁与争锋?”烽少侃侃而谈道,到底是拿到高中毕业证的人,把周围的人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一个刚刚开着辆奔驰来地中年顾客放下筷子,轻轻鼓掌,笑容富有深意。
烽少夸张地抱拳道:“谢谢这位兄弟支持,要不然我就对着身边这几头猪对牛弹琴了,哈哈!”
那个懒散的青年睁开始终眯起的眼睛,迅速扫过这个中年人和叫烽少的人,随即又是那种漠然神情。
“烽少,那你说太子党的太子和战虎萧破军哪个能打?”矮子好奇道。
烽少这次出奇的沉默了,其他人却开始炸开锅地讨论起来。
“当然是萧破军了,南方第一战将,这是次出来的吗?这是战虎用拳头打出来地!”
“放屁,当然是那个鬼一样存在的太子了,要不然萧破军怎么肯当一个天王,而不是自己做太子?”
“绝对是萧破军,地下黑拳的皇帝!我们北方哪一个打地下黑拳的高手不对战虎心服口服?”
“……”
那个中年笑着离开摊位,最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打瞌睡般的青年,摇摇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奔驰刚刚开走,一辆炫目的绿色甲壳虫便又开了过来,背对着这辆车的“烽少”还在那里针砭时事的牢骚着,而那个矮子和瘦子已经露出慌张神色,准备开溜。一个女孩柳眉倒竖,拧着“烽少”地耳朵,用充满杀机的微笑“温柔”道:“死烽火,你不给我码字养家糊口去,在这里跟这群狐朋狗友扯啥呢?!怎么交流泡妞心得?竹竿,冬瓜,你们两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