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跟他们一道去?!”“代善”有些愠怒道。
“属下担心旗主的安危!”那人说出了心里话。
“我一个大活人还怕一个死人?!你也太小看我这‘古英巴图鲁’吧?别找借口,快去!”“代善”真的怒了。
“喳!”那人很不情愿地施礼之后,离开了。
剩下变成代善的杨丹心。面对楚天雄的尸首,杨丹心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下跪在了楚天雄的尸首面前,向尸首扣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抱起楚天雄的尸首,施展出“凌波逍遥游”,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天已经蒙蒙亮,杨丹心抱着楚天雄的尸首来到了一处拥有原始森林的斜坡处,将楚天雄的尸首轻轻地放了下来。准备动手挖坑,这时在他身后传来了极轻的声响,不由得一惊,转身一看,却又是一喜。接着眉头一蹙,愁上了心头。
只见肖晨和惠轮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肖晨面若寒霜地盯着他,惠轮也面无表情。
“是你们?!”杨丹心硬着头皮,假装惊讶,可脸上还是一副非常尴尬的模样,“怎么还没有离开后金?!”
“你还有脸问我们?”肖晨没好气的道,“你应该去问问你的楚天雄二哥才对,问问他,为什么要留在后金的土地上。”
“我也是出于好心,想让你们安全离开后金的皇宫。你们也看到,皇宫中不但有许多大内高手,还有那么多的贝勒,外加上‘带雨梨花宫’的人,还有柳楚楚……”
“好心帮倒忙!要不是你那么坚持,我们豁出去,一定能将皇太极擒住,那时一切都在我们掌控之中。”肖晨责怪着杨丹心道。
“这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你可知道,那代善在万历三十年,就被努尔哈赤封为古英巴图鲁,就是后金的勇士。而且皇太极的武功也不在代善之下,还有那些贝勒,个个武功高强,更别说有那么多的大内高手和‘带雨梨花宫’的人手。就是一个柳楚楚,你也已经难以对付了!……”
“住口!强词夺理!”肖晨气得咬牙切齿,“你可以出手啊!你只知道高估别人的实力,却忘了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你的弹指神箭,你的地元乾坤掌,你的凌波逍遥游,你的……你的哪一件神功施展出来,不是惊世骇俗的?可你为什么不出手?却要委屈自己,来救我们这些甘愿赴死之人?啊?”说到后来,带着明显的哭腔。
“这……!”肖晨的一席话顿时问得杨丹心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之后,这才瓮声瓮气地道,“我不想杀人!也不想你们送死……”
“可……事实上,就是你的这种想法,杀死了你的楚二哥!杀死了陈门主,杀死了易门主,杀死了胡狄门主……,还打乱了全盘计划……”肖晨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道,说得最激动不已。
“阿弥陀佛!老衲觉得,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也许是后金的道路该这么走下去。我们也不要再相互指责了!还是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惠轮打断了肖晨的话。
“今后该怎么办?关键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看还是散伙好了!什么‘丹心镇江湖’?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丹心镇江湖’没有了希望,大明没有希望,我就投奔义军,去当流寇……”肖晨气呼呼地说到这里,便施展出“凌波逍遥游”离开了杨丹心。
“阿弥陀佛,杨施主,你就好自为之吧!”惠轮说了这一句之后,也离开了杨丹心。
杨丹心独自面对楚天雄的尸首,想了想肖晨的话语,也弄不清楚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对或是错,茫然地蹲在了楚天雄的尸首面前,轻轻道:“楚二哥,我知道你也在责怪杨丹心的不是,责怪杨丹心过于仁慈。就像肖晨这般责怪!不过……不过出现这样的结果,我也始料未及。这不是我的初衷!我只是想,没有‘万年寒冰铁’就罢了,只想到你们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后金,回到阔别许久的故乡……,哪知道却落入了别人早已经设计好的圈套……你要责怪我,就尽管责怪吧!兄弟我绝不会怪罪你的……”
说到这里之后,杨丹心挥掌一推,“轰”地一声,在楚天雄的尸首前面出现了一个土炕,接着将楚天雄的尸首推进了土炕内。
掩埋了楚天雄之后,又在楚天雄的坟堆之前默默地站了许久,哀悼了一番,这才落寞地离开那里,此刻天色已经大亮。
第一卷 第八百九十四章 无限悔恨(八)
想起在天牢中,那叫羌霸的牢卒给他的火漆密封的书信,杨丹心心中升起了好奇,便从身上将那封书信拿了出来,拆开书信一看,只见书信上写着:“寒冰铁承影剑,柳青青仙姑叹;崇祯存丹心变,十七载过云烟;大气候,定数难改变,玄界增一员。几十载运筹帷幄,到头来,皆是一场空谈。陡增哀怨,只存遗恨,难、难、难……”下面还画了一副图,有山有水,有人,还有灵蛇毒龙,还有一把钥匙。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杨丹心看得头都大了,准备将其撕成粉碎,可随后一想,还是先暂时放在身上,容以后心情好了再琢磨琢磨,于是又揣进了怀里。
接下来做什么呢?“丹心镇江湖”已经没有容身之地,寻找承影剑也没有一个头绪,如今这金龙仙人已经知道崇祯便是真的崇祯。难道是……柳青青和葛仙姑……?那就先看看她们去!杨丹心在心中打算着,最后下定了决心,施展出“出有入无”之法,突然在楚天雄的坟前消失了。
……
柳楚楚虽然离开了正红旗的军营,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也想不通,明明说好利用楚天雄的尸首引来“丹心镇江湖”的余孽,再进行一网打尽,可到头来,一个“丹心镇江湖”的人员都没有捞着,就连落网的肖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给跑掉的。
带着药人,正要回到下榻的驿馆,却迎面碰到了真正的代善,由于心中有结,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与代善招呼了一声,便准备向驿馆走去。
“郡主。你这是怎么啦?”看见柳楚楚的样子,代善百思不解,于是便问道。“‘丹心镇江湖’的余孽抓到了几个?”
“原来是礼亲王!”柳楚楚答非所问,“楚天雄的尸首不是已经交给你了吗?还来问我?”
“你什么时候将楚天雄的尸首交给我了?”代善吃惊之余。却也不懂柳楚楚的意思,便不解地问道。
“不久前,在你正红旗的军营里。”柳楚楚冷冷地说道。
“我自从天牢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在皇上身边,刚才才从皇城中过来,准备问你一下军营那边的情况。哪里去军营了?”代善不解地摸着后脑勺,“是不是郡主弄错了?”
“怎么可能?你还说那里的事情交给你。我正想问你。你把楚天雄的尸首怎么处理的呢!”柳楚楚见代善那不解的样子,便进一步向代善说道。
“坏了!一定是杨丹心在作怪。”听柳楚楚说得绘声绘色,突然想到了杨丹心,便知道是杨丹心变成自己的模样在搞鬼。当即说道。
“杨丹心?你是说在军营中看见的你是杨丹心变的?”柳楚楚听代善这么一说,也惊醒了过来,显得非常后悔的样子,“上当了!上当了!楚天雄的尸首恐怕早已经被他想办法弄走了。”
代善看着柳楚楚后悔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的苦笑,带着他的随从离开了驿馆大门。
柳楚楚神色复杂地盯着代善离开的背影,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不祥预感,见代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这才带着药人向驿馆内走去。
“本宫不想吃饭。一般的小事,你们处理了就行,没有重大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本宫了!”一天一晚都没有合眼了,虽然内功精湛,但还是有些犯困,回到驿馆时天已经亮明,柳楚楚将一切心情都放下,并吩咐吟儿和巧儿道,说完,进入了房间,来到床榻边,站了一会,倒头便睡。
与肖晨一战,实在是大耗真元,睡在床榻上,便感觉一身酸痛了起来,内气在体内鼓荡,却又带来时沉时浮的快感,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好睡,醒来之时,已经是日落黄昏了,柳楚楚睁开了双眼,但没有立即起床,而是回想着担任“带雨梨花宫”宫主以来的种种经历,仿佛是一场场的梦,虽然得到了大金给的荣誉和物质,却失去了亲人和朋友,闲暇下来之后,便觉得很是无聊。
慵懒地起床,来到梳妆台前的镜子边,看着有些发乱的青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中好似失去了自我一般,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好陌生。
“明明郡主接旨!”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内务府公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下将柳楚楚拉回到了现实,赶紧梳理了一下之后,穿着那白色的外套走了出去。
吟儿和巧儿分侍左右,向手拿圣旨的公公走去,只见那公公旁边还站立着一个小太监,手端着银盘,盘内放置着一只御yong酒壶,样子非常精致,小太监的身后,放着一口宫廷用的木箱,两边站着下力的太监。
“臣明明接旨。”柳楚楚来到那公公的面前之后,轻轻跪在了公公面前,吟儿和巧儿分左右也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郡主聪颖,明察秋毫,大典之上免去了一场潜在的祸端,使改名大典得以圆满成功,特此嘉奖御酒一壶,黄金千两。钦此!谢恩!”那公公徐徐展开手中的圣旨,朗声读着。
“明明领旨。谢皇上恩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柳楚楚恭恭敬敬地叩头谢恩,并接过了那公公手中的圣旨和那小太监手中的银盘御酒。两丫鬟也跟着叩头。
“皇上说了,御酒是恩赐郡主之物,不能分食他人。郡主,你就好好享用吧!”见柳楚楚接过了御酒,那公公又补充道,颁旨之后,带着几个太监离开了驿馆。
礼成之后,柳楚楚将手中的圣旨和银盘交给了吟儿,并令巧儿安排人收了箱子中的黄金。
又在盛京逗留了两天,与骁骑校管鹰带回来的人马汇合之后,便一同回“带雨梨花宫”去了。
回到“带雨梨花宫”之后,柳楚楚一边安排人手整顿“带雨梨花宫”,一边清理去大明和这次大典死伤的人员,并安排人将御赐的黄金用作恢复“带雨梨花宫”的费用,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第一卷 第八百九十五章 无限悔恨(九)
感觉事情已经忙完,闲暇下来之后,柳楚楚回到寝宫,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桌上那壶御赐美酒,这是她近段时间努力换来的结果,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欣喜与酸楚。
来到桌边,轻轻地拿起桌上的酒壶,仔细地看了看,又打开盖子嗅了嗅,那诱人的酒香直钻鼻孔,她真想痛痛快快地将其喝下去,可又舍不得,毕竟这是御赐美酒,喝一次,就少一点,而且她也是一个从不饮酒的人。
“皇上说了,御酒是恩赐郡主之物,不能分食他人。”此刻那太监最后的话语却萦绕在她的耳畔,于是拿起了酒壶旁边的酒樽,迟疑了片刻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倒了满满的一杯,“咕嘟咕嘟”地一气将那樽御赐美酒灌进了肚里。
“咳咳咳……”第一次喝酒下肚,那股刺喉咙的辛辣滋味,令柳楚楚很不好受,不觉咳嗽了起来,许久才稳住,之后咕哝道,“这御酒怎么是这个味啊?酱香中还带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将酒樽放在了原来的位置,走到床榻边,准备上床打坐,突然想到许久没有看到骁骑校管鹰和白鲨荆明了,前几日回来,只草草打了个招呼,这几日又忙着“带雨梨花宫”里的事情,没有来得及与他们叙叙旧。
“吟儿,巧儿。”想到这事之后,柳楚楚转身对寝宫之外的俩丫鬟喊道,“你们俩去将骁骑校和白鲨给我叫来!”
“知道了!”传来寝宫外吟儿的声音,“这就去。”
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柳楚楚正要想来到桌边,突然感觉体内的两股真气鼓荡了起来,并向丹田气海冲去,这时,胃部发出了隐隐的疼痛。先是一点,然后向四周扩展,好似整个胃部都疼痛了起来。犹如刀搅,顿时疼得柳楚楚冷汗直冒。
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柳楚楚心里有些发慌。回想着以前的疼痛,这次似乎很不一样,努力地调动内气,想用内气来平复胃部的疼痛,可内气却失去了控制似的,到了气海之后,便出现了乱窜。
柳楚楚心中大吓。这时疼痛越来越剧烈,一股温热的感觉自体内向喉咙涌来,到了嘴里,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她知道那是鲜血,便稳住心神,努力将口中的鲜血又吞了下去,但还是没有吞完,从嘴角处渗出了一丝血迹。赶紧从身上摸出了纱巾,轻轻擦拭,随后一看,纱巾上的血迹居然红得不正常,带着一种黑色。放在鼻子边一嗅,还有一股奇怪的腥臭,与血腥味不太一样。
发现这一现象之后,柳楚楚在脑海里努力地搜寻着药仙送给她的《丹药法诀要旨》,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一种极为稀罕的毒,这种毒是用鹤顶红外加五虫五花提取液调制而成,叫圣王玉液,这五虫就是五种毒虫,五花也就是五种毒花。这种圣王玉液变化多端,弄不清楚哪五虫五花,就根本无法解毒,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拿到解药才能解去身上之毒。
难道自己真的中了圣王玉液之毒?这下毒的人也太狠毒了吧?非要置她于死地。
会是谁呢?努力地调动体内的两股真元,尽力将胃部护住,这样稳了许久,才觉得稍稍缓和了点,便思考着这个问题,从这几天所吃的饭菜和所喝的水来看,都是试过毒,不可能中毒。
想到这里之后,便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御酒酒壶上,对其产生了怀疑,心中质疑道:“难道问题出在这御酒中?”
向御酒走了去,拿出银簪子,打开酒壶盖,正要向御酒中插去,这时传来了吟儿和巧儿的呼喊声音:“宫主,骁骑校和白鲨在寝宫外候着!”
听到呼喊,柳楚楚将手缩了回去,并将银簪子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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