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已经醒了。”火烧屁股似地跳出他的怀抱,抓过他宽松的衬衫困难的套上自己赤裸的娇躯。
“啊,我的依依动作依然那么敏捷迅速,不禁让我怀疑刚才我的”努力‘是不是有些儿不够……“
“哪有?我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像被车子辗…
呃……“羞涩地别开脸,避过他似笑非笑的眼光,起身倒了杯香醇的咖啡,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请用。“
他又盯了她一眼,一手接过咖啡,另一手将她勾进怀里。
“你……”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又想怎样?
“喝!”他将咖啡送到她唇畔,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乖乖听话地啜了口。
他喝了口又将杯子递到她唇边,她皱起好看的眉,“好苦哪!”
那讨饶的可怜祥今他无法坚持,只好收回杯子,叉了块小甜点塞到她嘴里。
“你要早点习惯我的口味,”他命令道。
他的咖啡不加奶油不加糖,和她又加奶油又加糖的口味有着天渊之别,对她而言,仿佛天堂与地狱。因为……
“不要,太苦了,我受不了。”她斜睨他一眼,随即认真吃她的点心。连人家的口味如何都要管,太霸道了吧!
“你喔……”他拿起叉烧咬了一口,将剩下的一半喂到她嘴边,“都这么大了,脾气还是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这是个人口味问题,跟脾气没什么关系。”
她不以为然地道,捉着他的手慢慢啃着点心。
他们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云柔依小小的肚子塞了六七块点心也就饱了。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望着在帮她擦手的齐傲宇,对他上班时间出现在家里感到奇怪。
“本来是。不过,这几天一直下雨,下得人都快发霉了。难得今天天气那么好,云淡风轻的,舒适的不得了,留在公司上班太可惜了,所以想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在回家的途中已经想好了,他计划先带她去餐厅吃她最熟悉的法国莱,然后出发到中部的牧场度假。
“真的!”她眼睛一亮。
“当然!”他向来是行动派的,说走就走!
第四章
光亮的车身反射出午后灿烂的阳光,飞驰过回旋曲折的山路,车子快速驶过牧场大门,停在主屋前的广场,车门一开,齐傲宇先下车。
“欢迎!”牧场经理夫妇立即迎了上来。
齐傲宇顾不得寒暄,弯身从车里抱出一名苍白的女子。
“依依!”齐傲宇见她面无血色,还直冒冷汗,心疼极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光……大亮了,我……头晕……好难受。”
云柔依虚软地瘫在他怀里,声虚弱得像蚂蚁。
“你忍忍……”他抬手替她遮阳,转头巡视之下,随即抱着她往浓荫处行去。
绿荫浓密的老榕树下,置着一张圆桌和几张舒适的藤椅,是夏日乘凉聊天的好处所。
此时,齐傲宇抱着苍白虚弱的云柔依坐在藤椅里,拿着纸巾忙碌的替她擦拭冷汗。
休息了一阵,云柔依觉得精神稍稍恢复了些,发现自己竟坐在齐傲宇怀里时,她突地一僵,体内随即涌起一股排斥感。
“放我下来,我好多了。”她轻喃着,白嫩纤细的小手支在他胸口,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不习惯,甚至害怕他的亲呢,因为他的每一个碰触,都是那么的强势且不容拒绝,像在宣示他拥有她整个人的所有权,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讨厌这种卑微、廉价的感觉。
“别动!”齐傲宇低喝。一如往常,她越是不肯接近他,他越是双臂缩紧,霸道地将她虚弱的身于压进胸膛。
他不曾期盼她热情如火,她也从不主动碰触他,甚至平时她最热衷的,便显制造两人之间的距离。这种迎异其他女人的冷淡反应,他觉得新奇、好玩,常故意作弄她,但……一人都虚成这样了,她却还当他是洪水猛兽,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算什么?她是他齐傲宇的女人耶,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身分?
一想到这里.深黝的眸底瞬间射出饱含威胁的寒光。
云柔依一凛,终于记起他恶劣的脾气容不得挑衅,加上……其实她也没力气抗拒了,于是她很没骨气地窝入地温暖的怀抱。
私下斗得厉害,但旁人看来,他们却是甜蜜的一对,至少袁镇南就傻眼了。
“咦,你是在罚站吗?袁少,这里是你的地盘,难道还要我请,你才敢坐呀!可琪嫂子呢?刚才还有看到她的。”
齐傲宇神清气爽地扬眉调侃被他冷落已久的好友。
“你这小子是出了名的酷男,今天竟然见到你有这么温存的一面,我一时间无法适应,差点以为认错人了。——袁镇南收回直瞪在云柔依苍白,却倍觉荏弱的美颜上的视线,干咳了声,忙拉过藤椅落坐”你们临时通知要来度假,可琪忙着安排房间和大扫除去了,待会儿才会过来。“
“袁大哥。”厨娘刘嫂小心翼翼将盘里的汤盅摆到桌上,“太太说这位小姐晕车,要我先送点热汤过来。来,喝看看,这汤是嫩鸡加上药草下去炖的,味道清爽不油腻,对治疗晕车很有效的。”
“还是嫂子细心。”治晕车?齐傲字黑眸一亮,接过汤盅,碗盖一掀,白色的烟丝随即冒出。
他经吸口气,吸进满腔清淡的中药味。又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果然情爽顺口。”
舀了一场匙送到云柔依嘴边,她本想自己喝,但他双眼一瞪,她只好乖乖张口让他喂食。
“傲宇,这位小姐是……”刘嫂一走,袁镇南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云柔依的身分。
“她呀……”
云柔依不确定他会怎么介绍她,为防尴尬只好先下手为强。“你好,我是依依,云柔依。”边自我介绍,边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求他。
怕什么?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才道:“这个呆呆的男人叫袁镇南,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牧场的经理。他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太太可琪嫂子,所以他同时也兼任PTT俱乐部的会长。对了,他们有个很可爱的儿子小同。”
“拜托,傲宇。”他涨红了脸,哇哇叫道:“朋友是这么当的吗?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你好歹在美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别一见面就掀我的底。”
“留面子?好吧,云柔依,我刚才说错了,我们重新来过。这小子不是PTT俱乐部的会长,他是副会长。”
“傲宇……”袁镇南哀号。
“咦。”齐傲宇凉凉侃道:“还不够面子吗?
那……“
云柔依还是第一次见到齐傲守这么轻松和人谈笑,伴着和悦的谈笑声,她一小口一小口啜着鸡汤,喝了好半天才喝了小半盅,不过这鸡汤真的有用,她真的觉得舒服多了。
齐傲宇注意到她揉眼睛爱困的小动作,喂食的动作一顿。
虽然是夏天,山区的气候还是蛮凉的,她的身子骨一向娇弱,刚才又流了一身冷汗……
别晕车治好了,却因风吹多了,反而感冒。齐傲宇端起鸡汤一口喝完。
“对不起,袁少,我们待会儿再聊,云柔依累了,我先送她回房休息。”齐做字随即抱起云柔依回房休息。
“天啊,这小子没有吃错药吧?”袁镇南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少爷呢?已经两天没到公司了,他都待在怀园做什么?”
“对不起,成婕小姐,少爷两天前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齐傲宇原本要将刁仆小银辞掉,原管家苦苦哀求无效,灵机一动,转而哀求云柔依。
云柔依向来心软,小银又哭着向她忏悔。后来齐傲宇答应小银留下来,但将她调到外面帮忙照顾花园的花草树木。
一旦远离主屋一就等于离开消息来源,她怎么会知道主人的动向呢?何况,她现在是留校察看,更不敢追问原总管有关主人的行踪。不过,为了银子着想,她当然不会将这情况向成婕说明。
“出去?去哪儿?”
“少爷出门时只交代要去度假,至于他们要去哪里度假……连原省家都不知道。
“他们?”成婕心一慌。
“嗯,少爷是带着那个女人一起走的。”
虽然是因为云柔依的求情,她才得以勉强留下,但她并不感激。因为花园的工作既粗重又要晒太阳,她也不过上任两天,皮肤就黑了一层,唉,现在就算是每天都“灌”
SKll也白不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成捷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了了。
齐傲宇向来是个事业心旺盛的男人,心中除了工作之外,还是工作。女人只是他发泄过盛精力的工具,可是……
像这样一个工作狂,怎么会突然抛下一切,带着女人去度假?这是不是代表那个女人意义非凡……
“不,不会的。成捷,你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没什么特殊意义。”她嘀嘀咕咕安抚自己躁动的心。这个方式颇有效果,没多久,她吐了口长气,果然平静了不少。
“成婕秘书,‘兴国’那件案子的资料是不是在你这里?”
“嘎……”成婕捂着心口回身,便见到孙凌霄站在总裁秘书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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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孙总情稍待,我马上找给你。”将资料找出来交给孙凌霄,见他站在桌边翻阅,她几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孙总……”
“你是老爷子的义女,我们又不是不认识。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他奇怪地看她,在公事上.她向来明快,也用不着犹豫不决,那么……
“你想知道总裁的行踪?”
成婕被看得有些心虚,轻唤了声道:“有些公事要请教总裁,可是总裁的手机没开,怀园的人又不知道他的行踪。所以……呃,我担心……”
“别浪费你的担心了。公事上有什么疑难杂症就来找我,总裁大人怕他的小美人闷坏了,两天前就跷班带着美人游玩散心去了,哪还是记得公司的事?”
虽然成婕不合他的口味,但依然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么点明,就是希望她能早点觉悟。
“怕小美人……闷坏了!?”成婕瞪大双眼看着孙凌霄,像他的脑袋突然长了角。
“别怀疑,总裁大人对他的小美人疼爱有加。
本来我也不信他会为了美人忘记江山,所以一再向总裁大人求赞,结果他老大一个不爽,就把手机给关了。你说。,我们还有理由怀疑吗?“他挥挥手,不再理会成婕的震惊,回他的办公室了。那里可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在等待他呢。
唉,老大,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才“高兴”呢?
阵阵喧亮高亢的歌声隐隐震动于微凉的空气中。
长而松的羽睫闪了闪,云柔依缓缓睁开惺松的大眼,细听了下,仰首瞧了瞧酣睡的齐傲宁一眼,她轻巧地溜下大床,赤脚踩在拼木的地板,拉开薄纱窗帘和落地窗,只见一条由光点聚成的黄龙,在灰蒙檬的晨雾中委蛇前进。
“那是牧场的工人准备去花田采收花卉。”
一阵令人麻栗的暖风朝耳畔袭来,云柔依一僵,还来不及反应,铁般的臂膀已然将她瘦小的身子密密包进温暖的胸膛,不让清晨的寒气伤了她。
齐傲宇弯腰将坠实的下巴停在她单薄的肩上,和她望着同一目标。“他们习惯边走边唱歌,一方面可以壮胆;另一方面也可以活动血液,驱除寒气。”
“这么早就已经起床工作,好辛苦促!”她边说边扳着圈在胸腹的双臂。可恶,仗着自己手长脚长,老将她当粽子包!
“没办法,早点去花儿还含苞待放,再迟些,花一开价格就差多了。”对她一贯的抗拒,他根本视若无睹。一把抱起她,放回温暖的大床,自己也跟着侧躺回她身旁,“以后起床要多加件衣服,要知道,现在虽然足七月盛暑,可是山区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
“傲宇……”她咬咬唇,有些犹豫地望着他,“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工作赚钱过生活。
比较起来,我好像一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米虫。“
“米虫?”他怔了下,有些失笑道:“放心,除了半天啃不了半碗饭的食量可以相媲美外,我看不出你和那种小虫子有什么共通点。”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为自己富裕的生活感到心虚的,她是第一个。
“你……”她气恼的瞪他,“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别顾左右而言他。”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这里……”他喊冤道,暧昧的食指在她光裸的小腹划来划去,“到底拐了几个弯?”
“我……我要去工作。”嘴巴说得很大声,却一脸心虚。
“不行!”他脸色一变,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大家都有工作,为什么独我不行?”
“因为……”瞧她一脸气愤地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灵光一闪,他以较为温和的口气道:“别忘了,你读的是专门教千金小姐如何优雅的吃喝玩乐、如何当个称职的主人或客人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