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爱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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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爱狂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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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很想知道。
“闭嘴!什么都别问。”梅英杰吼道。
“你好凶哦。”方静瑶吓了一跳,只得乖乖闭上嘴。
×××
梅英杰听了方静瑶的那番话,连连失眠了好儿晚,一直很挣扎,不知该不该提醒南诺扬。
或许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万一有事呢?
终于,他忍不住了,非和南诺扬谈谈不可。
“你的婚姻生活还好吗?”梅英杰问。
南诺扬朝他笑了笑,“渐入佳境。”
“你爱上夏宁初了吗?”梅英杰又问。
南诺扬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爱上了吗?”他又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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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扬认真的点点头。“可能性很大。”
“如果失去她,你会怎么样?”
南诺扬耸耸肩。“不知道,从没有想过,你为什么问这个?”今天英杰一进门就没头没脑的提出一些怪问题,让人很不放心。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你的婚姻大事是我逼你往里头跳的,我也希望你幸福。”梅英杰一脸心虚。
“你的绣球千金呢?开始约人家吃饭了吗?”
“最近没心情管到她身上。”
“不怕人家以为你太……不要你了?”
“哪正好,本来我也觉得麻烦,马来西亚人,距离遥远又是名门千金,我现在没什么耐心呵护。”梅英杰心事重重地道。
南诺扬看着他,“你好像很烦的样子。”
“没事,我回公司了。”
梅英杰站起身,立刻逃离现场,怕再坐下去,自己成了大嘴巴。
钻入朋驰后,他在街上绕来绕去的,最后绕到方静瑶的家门口。
拿起手机,他拨了她家的电话号码。
“快出来,我在你家大门外。”
(疯子!我正在练瑜珈。)
“管你练什么功夫,快出来。”说完后,他无礼地挂断电话。
三分钟后——
方静瑶由家里冲出来。“梅英杰,你有什么毛病?!在电话里鸡猫子乱叫,想让我耳朵长茧啊!”
梅英杰也不跟她抬扛,只是开了车门。“进来。”
方静瑶大摇大摆地坐进去。“你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则等会儿有你罪受的。”
“你忘了我们有革命情感?”梅英杰促狭地道。
“什么革命情感?你不是叫我少鸡婆,嘴巴最好装上拉练吗?”
梅英杰叹了一声,“难怪有人说最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未婚的。”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咦?你载我到中环来做什么?”她望着窗外咕哝遭。
“还不是你那天告诉我的事……我快要憋不住秘密了,有没有解药啊!”梅英杰最怕替人守秘密,有话不能直说真的很痛苦。
“没有解药。”方静瑶没好气地道。
“诺扬可能假戏真作的爱上夏宁初了。”
“真的!”方静瑶兴奋地大嚷。
“这么高兴做什么?人家爱上的又不是你。”
“与有荣焉啊!难道你不替他们高兴吗?我们算是大媒人耶。”

()
梅英杰一听,苦笑起来。
“你笑得真难听,好像在哭。”方静瑶白了他一眼。
“我担心大祸临头,当然不可能尽情欢笑。”
方静瑶似乎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收拾起嬉闹,开始关心整件事的发展。
“危机出现了吗?”
“我有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会吧,昨天我才约宁初喝下午茶。一切正常啊!”
“希望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说了半天,我根本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理解?”
梅英杰抿了抿嘴,然后细说从头:“七年前,诺扬刚来香港不久。有一天,他在公司工作到很晚,那天雨下得很大。只见有个女孩,就是那日你在飞机上遇见的老伯——胡秋霖离家出走的女儿胡敏,她淋得一身湿倒卧在诺扬家门口,诺扬心肠好,将她抱回家照顾她。胡敏病了三天,后来病好了,可怜兮兮地求诺扬收留她,原来胡敏有孕在身——”
“南诺扬被栽赃了是吗?”这种事肥皂剧里真的满多的。
“起初胡敏从不提她家里的事,后来胡秋霖追来香港,在报纸上一直登寻人启事,我们问她想不想见她父亲,她才哭着说出她和男朋友私奔的事。”
“男朋友呢?怎么没和她一起到香港?”方静瑶问。
“男朋友临阵脱逃,在到香港的第二天,留下一封信后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哪你们应该将胡敏用最快的速度还给她父亲啊!”
“如果当时真那么做的话,今日诺扬也就不会那么自责了。我们拗不过胡敏的请求,将她送到日本。她说她有个阿姨在日本,谁知是谎言,那个阿姨是她男朋友的母亲。她男朋友的母亲在胡敏到日本后,告诉她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说她男友搭乘由香港飞往棉兰的飞机失事坠海,男友尸骨无存。当然,那也不是真的,那是胡秋霖的安排。胡敏信以为真,伤痛不已,然后选择在日本北陆岩门附近的纤细断崖投崖自荆”
说到这里,梅英杰叹了口长气。
“胡敏在日本自杀,埋在香港?”
“胡秋霖骗你的,他女儿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已不如飘向何方。丧女之痛简直让他崩溃,头一年他常常到香港,像游魂似的找诺扬麻烦。”
“胡敏是独生女吗?”方静瑶问。
“胡秋霖四十岁才有这个女儿,老婆生下胡敏不久就过世了,所以他对独生女的期许很深,痛苦自然很深。”
“后来事情怎么摆平的?”
“根本摆不平,胡秋霖一口咬定胡敏是因诺扬而死,他不该送胡敏去日本,如果胡敏没有到日本,也就不会在纤细断崖寻死。”七年前的黑云突然罩顶,让梅荚杰不寒而栗。
“太好笑了吧!胡秋霖自己要骗胡敏说男友飞机失事坠海,不然她也不会寻死啊!”
“胡敏死了,胡秋霖哪肯怪自己是始作俑者,只好用赖帐的方式找诺扬麻烦,将全部的罪全赖在他身上。后来请来诺扬的三哥诺尘运用一些影响力,才让胡秋霖闭嘴,不然他在社交圈一直放话破坏诺扬名誉,像疯子一样,没有人受得了。”梅英杰至今仍余悸犹存。
“南诺扬的三哥这么有本事?”简直是英雄。
“阿德烈家族的六兄弟个个是顶尖人物,三哥诺尘是旧金山名嘴律师,本来诺扬对胡秋霖的捣乱根本不想理会,是我实在看不下去,飞了一趟美国,请诺尘运用他的政商背景,施加一些压力,才将胡秋霖请出香港。只是现在他又出现了。”
“胡秋霖会不会请个杀手对南诺扬不利啊?”方静瑶推理小说看太多,不得不作如是想。
“如果他要这么做早做了,七年来机会多得数不清,因为诺扬总是掉以轻心,对这样的事完全不设防。”梅英杰声音平板地道,他正试图平复情绪。
“原来,表妹真的只是表妹。”方静瑶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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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杰看了她一眼,“本来表妹就只是表妹,是你这八婆喜欢加油添醋。”
方静瑶扮了个鬼脸,“是你神秘兮兮的,让我有了幻想的空间。”
“你知道胡秋霖在香港的落脚处吗?”梅英杰问。
方静瑶摇摇头。“他又不认识我,怎么会告诉我?”
梅英杰沉思了一会儿。“不,我认为他根本就知道你是谁。”
方静瑶被吓了一跳。“你别吓我。”
“不然,你以为胡秋霖为什么告诉你他到香港来上他女儿的坟?胡秋霖给我的印象比较像沉默寡言的孤独老人,会在飞机上长舌,令人匪夷所思。”
“天啊!听你这么分析,胡秋霖真的不怀好意。”
“我觉得他心病很重,人格分裂。”这下梅英杰更担心了。
第五章
南诺扬到俄罗斯去了。
宁初开始有些不习惯。原来她已经这么依赖他,在她不自觉的时候在乎他,成为一种依恋。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就是她,不是胡老安排来毁掉南诺扬的夏宁初,而是过着简单生活的夏宁初。
福嫂在这个时候探头进书房。“下午二点三十分,胡老约你在大街右侧的‘向日葵甜品屋’见。”
夏宁初微愕,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听到了没有?装聋子!”福嫂怒道。
夏宁初点点头。她也很想见胡老,当面问他宁远的事和这个谜样的计划。
下午,她依约来到约定的地点,但她反而被他脸上严肃的表情给骇住,所有想问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你在南诺扬身边已经快三个月了,在日本时我怎么告诉你的!”胡秋霖不甚高兴的问。
“若三个月还是不能毁掉南诺扬,就自行了断。”她嗫嚅地道。
“你毁掉了吗?”胡秋霖声音低哑,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抱歉,胡老,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毁掉一个人。”
“福嫂没告诉你吗?”
“不知道胡老指的是哪件事?”
“怀南诺扬的孩子就能替我毁掉他。”
夏宁初不解地看着胡秋霖。“我不明白胡老的用意。”
“你现在不需要明白,等到时机成熟时,你想不明白都不行了。你现在最好乖乖照办,不要耍什么花样;宁远患了肾病,需要动手术换肾,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替他到中国大陆内地买个肾治他的玻你是知道的,器官的移植不容易,尤其要找到和宁远相容的肾更难。”
夏宁初惊诧地呼道:“怎么会这样?宁远怎么会有肾病?”
胡秋霖站起身来。“有很多事都是你不知道的。不用太惊讶,宁远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让宁远活得好好的。”
“胡老,可以用我的肾,我们是亲姊弟,我的肾应该不会有问题。”夏宁初忧心如焚。


“不行!你身体现在唯一的功用是用来毁掉南诺扬,其他都不干你的事。”
胡老说完话后拂袖而去,留下跌坐回椅子里的夏宁初一脸愕和担忧。
她该怎么办呢?
夏宁初一个人游魂似地走在街上,她现在能求谁呢?求神吗?听说黄大仙很灵验,她去求求黄大仙吧!
突然间,她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撞她的女人声音娇娇地道。“我心不在焉,不是故意的,你没怎么样吧?”
夏宁初朝她虚弱地笑了笑,“不要紧,我自己也不留神。”
“咦?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啊?脸色自得像一张白纸。要不要我扶你到前面公园坐坐?”
夏宁初摇了摇手。“谢谢你,我没什么,只是心里有点闷,走走路、散散心就会好了。”
“这样好了,我帮你把把脉吧,我是开业的中医师。”
夏宁初看着眼前热心的妇人,点了点头,也好,这两天她是真的觉得人有点微恙,本以为是秋老虎的天气让她中暑了。
“我的中医诊所就在前面,是社区型的温馨诊所,到我那儿去休息一下吧。”
不到五分钟的路,两人彼此自我介绍了一番。中医妇人叫林心云,四十多岁。
“叫我心云姨就可以了。”她这么说。
进了诊所大门,已经有几个病人在傲例行的物理治疗,这问诊所大约二十来坪左右,两位助理护士,一位挂号小姐。明亮、干净是夏宁初对它的第一印象。
“你坐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夏宁初微笑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诊所大门推了开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推门而入,爽朗的声音扬起:“心云姨,你要的野花我替你从姨丈的花店拿来了。”
年轻人捧了一束散着淡淡清香的纯洁野花姜立在诊所正中央,正忙着招呼病人的年轻护士也不禁微笑的投以爱慕的目光。
夏宁初回眸,迎上他探寻的目光。
是他?朱靖于。
朱靖于先是震惊,然后是不敢相信。“宁初,是你吗?”
林心云闻声好奇地问:“你们认识呀?”
“心云姨,宁初是我在上海的好朋友,真巧。能在香港重逢。”他又转头朝夏宁初道:“我找你好久,这几年你都到哪儿去了?”
“靖于,先等一等,我替宁初把把脉,你们一会儿多的是时间聊天。”
朱靖于和夏宁初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的,朱靖于一直希望长大后能娶她为妻,总觉得这样的生命才算圆满,不过这种想法他不曾说给谁听。
林心云为夏宁初把了脉后绽开笑颜。“看来是喜脉,宁初,恭喜你怀孕了,大约一个多月。”
朱靖于闻言愣了一下。“你结婚了?”
夏宁初轻轻地点头,“嗯,三个月前吧!”
敏感的林心云看见外甥的表情,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姊姊老是抱怨靖于大学都毕业了,连个女朋友也不曾交过,看来是大有文章——


他可能一直在等着这位叫夏宁初的小姐。
“你们到后头休息室聊聊天、叙叙旧吧!来,靖于,野姜花拿给我。”林心云笑着道。
×××
昨日当我年轻时
生命的滋味,甜蜜一如舌尖的甘霖
我嘲弄生命仿佛它是一场愚昧的游戏
就像夜晚的和风嘲弄看烛火……
两人聊了半个钟头,最后,朱靖于坚持开车送夏宁初回去。
一路上两人并未交谈,只是和着齐豫的歌声唱着Ye8terdayWhenIWasYoung。这是他俩最爱的一首歌,如今听来更有感触。
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被歌词里的意境所感动,产生心灵的共鸣——
朱靖于今年自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和多数的青年一样想阔步追逐梦想。香港是他第一个想来拜访的城市,却在这里见着了他的心上人——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夏宁初。
夏宁初话不多,在中医诊所里多半是他说她聆听,而且心事重重。
朱靖于突然将音响的声音调小,问她:“为什么离开上海?”
她只是回答:“我母亲叫我带宁远离开上海,哪里有更好的机会就往哪里发展。”
“你母亲在你离开后半年过世。”朱靖于淡淡地道,不想加入太多悲伤的情绪,怕影响她。
“是肺病吧!”她的眼眶微湿。
“嗯,不过她走得挺安详的,好像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宁远呢?和你一起住在香港吗?”他一直记得这个可爱的小兄弟。
“宁远不在香港,他在日本,和当初带我们离开上海的人一起祝”夏宁初几乎要把胡老的事全盘托出,但又怕惹出更大的事端来。
“把他放在那么远的地方,你放心吗?”朱靖于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过些时候等我在这里更安定些,再接宁远来香港——我家到了。”
“不好意思,为了贪图和你多说点话绕了些路。你家的房子挺大的。”朱靖于看了一眼豪宅道。
夏宁初赶紧下车,生怕聊得愈多透露愈多。
道了再见,看着朱靖于的车开走她才准备进屋。
“宁初,等等我!”方静瑶在对街叫着她。
“你来多久了?”夏宁初回过头,看着她跑向自己。她有点心虚地问。
“久到足以看到一位靓男送你回家,他是谁呀?”
“朱靖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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