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
台下一翻喊价后,红发少女最终以六两白银成交,我以为这就完了,转身想走,结果才一转身,后面就响起那个姑娘的哭喊。
我回头,竟见那个买主和几个下仆把少女按在台上,当众奸/辱,惨叫声凄厉的响起,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欲上前,小夏却一把抱紧我,压着声音惊慌的说:“公子切勿冲动!”
我恶声的要她放手,旁侧同样抱紧杜仲勋的小春,已经泣哭了出来。
杜仲勋双目怒红,一脸想杀人的样子。
小夏又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个绿洲,就不要乱来!”说着,她声音也咽哽了,“我们萍水相逢,请公子莫害我们!”
我冷静了下来,过去一把扣住杜仲勋青筋蹦起的手,沉着声音说:“你冷静点,你这样谁也救不了!”
良久,杜仲勋才把目光拉回我的身上。
我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杀意终于稍退了一些。
红发少女过后,又是几个年轻的西域女子,我这回儿学聪明了,她们一上台,我就哗啦哗啦的全买了下来。等台上再无女子,我才转身拉着杜仲勋去茅房避一避。
却不想,刚走两步,突然台上一个人冲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杜仲勋则极快的把人踢开,拔刀相向。
那人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抬起头。
我一怔,竟然是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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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我笑,然后曲膝,款款的又要拜下:“叩见皇……”
我心一惊,冲过去便扼住他的喉咙。
“多少钱?”我转头问。
主持人显然对我这个冤大头十分满意,迅速过来比了比手指,笑嘻嘻的说:“公子,他值五两银子!”
我皱了皱眉,五两?这家伙也太会坐地起价了。
主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嘻嘻的绕到于泽后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于泽的裤子,然后猛地一拉,竟从于泽屁/股里扯出一串佛珠。
周围响起一阵惊愕的倒吸气,我心跟着一凉,实实在在的窒了一窒。
主持人拿着手中那串带血的佛珠在我面前比了比,托着手腕低眉顺耳的继续推销:“公子您看,这人虽然年过十六,但胜在耐用,若是以后再加以调教定其乐无穷!”
一句其乐无穷,引着周围一阵低笑。
而于泽确实看似很耐用,主持人在他身后拉出佛珠时,他从头到尾除了开始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外,一直紧抿着双唇,哼都不哼一声。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还能挤着笑自荐说:“公子,您买我吧,我真的很好用的!”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暗叹:谁能想到数月前还是意气奋发的魏国六皇子,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一串带血的佛珠,让周围的看官都疯狂了起来,于泽的身价飚了几倍,最后我忍痛以三十两的价拍下了他。成交的那一刹那,于泽那死气沉沉的眼睛才突地亮了一亮。
我爽快的付钱,又托小夏给他张罗了一套男装,节目一结束,我就带他连同这次买来的姑娘一起离开。
谁知一出门,于泽就晕倒在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杜仲勋一块把他扛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我们为他找了个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对着我忿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事。”
我以为于泽要没了,谢过大夫,连忙推门进去。
药童正在给他上药,见我进来,立即停下来给我让了让位置。
我挥手让他继续,扫过于泽背上那还渗着血污的奴隶印记,皱眉问:“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发烧!”说着药童又指了指凳子上的大碗,带着控诉:“公子,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
我低头,看见碗里都是些带血的尖石和瓦片。
我沉了脸,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谢谢您救了我!”于泽不知何时醒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致谢。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说:“已经没事了,你好好的休息!”
于泽嘴角勉强的扯出一道笑,颔首应了声:“是!”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塞给药童一贯钱,吩咐他好生照顾,就下了楼。
“你也饿了啊!”我没想到杜仲勋也在楼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叫了碗阳春面便悉悉索索的吃了起来。吃完了,我才发现杜仲勋面前除了酒,还是酒,连碟下酒的小菜都没有。我看不过眼,忙叫店小二送一斤牛肉和一只烤鸡上来。
“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一声。”我从他面前扫过两个酒壶,放在鼻子上一闻,酒香扑鼻,小试一口,味醇色淡。这样的好酒被杜仲勋这样牛饮,着实是有些浪费。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就没理再我,一个人独斟独饮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这今夜的种种,应是触动他了。
没多久,门口突然冲进了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汉,带头的指着杜仲勋说:“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的酒都抢了!”
我看了眼面前的酒,方才就已经觉得奇怪了,普通的客栈怎么可能有这等好酒。
“你抢的?”我问杜仲勋。
他放下酒杯,拿着剑站了起来:“我赢的!”
“要帮忙吗?他们人挺多的!”望着蜂拥而至的人群,我也拿出剑,跃跃欲试。
“吃你的!”说着,他头也不回的用剑鞘阻住一个挥刀冲过来大汉,轻轻一甩,连人带刀的把对方推出了客栈。
外面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店小二端着刚出炉的牛肉和烤鸡出来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的,样子有点慌。我招呼着他把东西放下来,安抚一句:“没事!”就趁着新鲜,撕了块鸡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菜还没凉,杜仲勋就回来了。我门口一看,好家伙,外面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
我向他竖了竖拇指,由衷的敬佩:“高手!”
他挑了挑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我忙给他斟酒,他一饮而尽,拿起碗筷也往嘴里夹了一块牛肉。
可能是刚才的一顿打,让他心情好了一些,杜仲勋吃吃喝喝的终于有了些醉态,我见吃喝得差不多,时候也不早了,就拽着他回房休息,他倒好,跟个糯米团一样,粘着桌子就是不肯动。我没法子,只好哄着说:“要不,咱出去走走吧!”
杜仲勋点点头,眼里的醉意清明了一些。
我二话不说,拽着他就走,反正今晚的安稳觉是指望不上了,不如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啊!
我们没进市集直接往郊外去。
晚上风很大,杜仲勋坐在高坡上看着夜空发呆,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醒了。
“我娘是西域人!”良久杜仲勋说话了。
我怔了一怔,并不觉得奇怪,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和显深刻的五官已经足够说明了他的血脉。
“我娘原是一户人家的舞妓,逃出来以后才发现有了我,听说当时她为了流掉我,吃了半年的红花,结果我没流掉,她却吃坏了身体,生我没几年,就匆匆离开人世,走的时候还指着我的鼻子骂,说如果没有我,她就自由了!”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一笑。
“你娘,恨中原人?”我小心措辞。
杜仲勋点了点头,嘴角的自嘲更浓了些:“她也恨我!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可是今天我似乎明白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带你进去的!”
杜仲勋摇头:“是我要出来逛夜市,与你又有何干?”
我叹气:“那些姑娘,我明天找人送她们回西域!”
杜仲勋嗯了一声,就又不再说话了。
我坐在他隔壁,坐着坐着就闭眼仰躺了下来,我本来就累,这么一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我好像听到杜仲勋说话,前面他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他好像问了一句:“赵尚卿,你们俗世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醒来的时候,我在客栈的大床上,店小二说,是杜仲勋半夜背我回来的。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以下是〃春之小剧场〃时间*******************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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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卿面色沉重的说:我不是渣攻。
太上皇冷着脸一步一步逼近:你是,你上了我,又不肯把心给我,还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这个陈世美,负心汉!
严子墨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他不是渣攻,他是受,诱受。
尚卿默默的看向严子墨:我也上过你。
严子墨耸肩: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太上皇举起大刀:我砍死你们两个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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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咬着笔杆走过:卡文了,怎么办?是NP,2P,1P还是0P好?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恶搞,于是就有了小剧场时间!
希望大家喜欢!
2010。12。27 中午
26
26、突如其来的杀手 。。。
把那些姑娘送走后,我们又在绿洲逗留了一天,直到于泽烧退了才拾碎离开。
老实说,于泽是个省心的人。跟着我们的时候一点要求都没有,让他吃就吃,让他睡就睡,安安静静,不卑不亢却又乖巧得吓人。我怕他撑不住我们这一路的颠簸,在马车上按了个垫子,方便他趴着养伤。
他为什么还留在我大宋,为什么会沦落为奴,这些问题我没问,他也没说,就这样亮着天窗,谁也不捅破。
杜仲勋说,后面的路或有危险,并不适合带着于泽同行。我也同意,于是在下一个落脚的城镇来临前,我决定和于泽好好的谈了一谈。
于泽是个聪明人,我话也不用多说,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留在这里等我找人送他回魏国,或是留在这里等我的人接他回我大宋京城。
我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但这个一直沉默的魏国皇子,他的反应令我吃惊。他单膝跪在我面前,仰着头说:“我尊敬的陛下,如果您此去黑石是想找仲玥天的话,请让我来为您领路,仲玥天的族长拓拔桀是我的表亲,慧端皇后的事情,也请允许我为您尽一份力!”
皇后?
我眯着眼睛看他,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强按着不动声色:“六皇子,你在说什么笑话呢,我大宋朝人才济济,慧端皇后在后宫贤惠富足,何须你来尽一分心力?”
于泽低着头,站了起来,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在意,依旧谦卑的道:“若是如此,那就是我多管闲事了!”说着站起来道,“于泽是失势之人,魏国已经没有我立足之地,大宋皇宫亦非是我能高攀的金殿。陛下的恩惠于泽感怀在心,既然之后异路疏途,请容于泽就此拜别。”说完他就这样走了。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去的背影,思索了片刻高声道:“六皇子,你如今贸然一身能去那里?”
于泽背着我摆了摆手,远远的道:“天大地大,自有留人之处!”
在这种偏远的地界,一个大病初愈,无钱无物后背还印着一个奴隶印记的年轻男子,能有什么容身之处,我一个箭步上前,阻住他的去路。
他惊讶的抬头,眼里掠过一丝惊喜:“陛下!”
“我此番确实是有要事要去一趟仲玥天,六皇子此番若是有闲,助寡人一臂之力如何?”
“自当如此,只盼陛下不嫌于泽笨拙!”他弯腰鞠了一躬,眼里带着难掩的激动。
我不由得暗忖:难道于泽此番千里迢迢来黑石,也是同仲玥天有干系?
我托起他的手,温和的道:“出门在外,虚礼就免了,我们俩年纪相当,以后在人前直呼其名即可。”
于泽点头,退了一步又是一鞠:“是!”
我看着自己被晾在半空的手,讪讪的收回来。
“陛下有什么话要问的,外臣定然知无不言!”
这又成外臣了?
我暗里一笑:“那寡人就不客气了!”
…… ……
杜仲勋回来后,看着我们相谈甚欢,感到诧异,转头问我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瞒他,一五一十的把于泽和仲玥天的关系以及他对皇后行踪的了解都告诉了他。
杜仲勋听后,握紧手中长剑,忿道:“你是说,我师姐是被仲玥天的族长掳走的?”
“于泽说,是皇后自愿跟他走的!”
杜仲勋不信,我却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若非皇后与那人不是早已相熟,她的牧草又怎么会在两前之前就落户在黑石。以皇后的性子,若非甘愿,又有何人能无声无息的在满布暗卫和死士的保护下把她掳走。
杜仲勋嗤笑我,说:“掳走一人又有何难,我不也三番四次的掳走你?!”
我听了失笑,解释道:“那是因为我这个人一向自负,除了小全张并未安排其他暗卫在侧,而你每次掳我不也都是在小全张不在的时候动手的吗?”
杜仲勋听了我的话,抿了抿唇,意有不忿:“我又知我赢不了那些暗卫?”
“一个,两个或十个,八个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成百,上千呢?”说到这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蚁多咬死象,等你摆平这些暗卫死士,我缓兵也来了。”
“你究竟在师姐身旁安排了多少人?”
我比了比指头:“林林种种各种相干人士约莫三四百吧!”
杜仲勋见鬼般的看着我,我得意洋洋的笑,继续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对皇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