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着他,西蒙一手撑在墙上保护的靠近她,声音非常温柔,“他不了解你。”
“那你了解?”
“是的,我了解你。”他伸出手指拨弄着粘在她颈边的一缕湿漉漉的头发,“你很小心的保护自己。你不喜欢依靠任何人。你坚定有主见,而且坚持己见。固执就不用说了。不过你绝不自私。而且任何人有你的智力绝对不可能被称作浅薄。”他的手指跑到她耳朵后面的发丝里,眼里闪现出戏谑的神情,加了一句,“而且可喜的是,你非常容易被诱惑。”
安娜贝尔气愤的笑了一声,举起拳头作势要捶他,“只是对你才如此。”
他呵呵笑着,大手抓住她的拳头,吻着她的指关节。“现在你嫁给了我,韦斯特克里夫当然再也不会说一句反对的话了。如果他那样的话,我想也用想就会结束我们的友谊。”
“噢,我可不希望那样,我。。。”她突然好笑的看着他,“你会为我那么做?”
西蒙的手指捋着她棕色秀发里面的丝金发。“我会为你做任何事。”这句誓言是肺腑之言。西蒙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男人。安娜贝尔把自己托付给了他。作为回报,她将得到他明确无误的忠诚和支持。
不知何故,安娜贝尔沉默了很久,西蒙以为她累了。可他们回到“巴黎之心”的房间时,她以全新的热情把自己给了他,努力用身体表达她无法言明的心声。
第二十二章
一如他承诺的那样,西蒙是位慷慨的丈夫,为一大堆法国制作即将寄望伦敦的衣服和饰品买了单。一天下午他带安娜贝尔进了一间珠宝店,让她随便挑自己喜欢的。对着黑丝绒上陈列着的一颗颗钻石、蓝宝石和翡翠,她只能无助的摇摇头。多年来一直穿戴着人造宝石和穿了又穿的旧衣服,节俭的习惯一时很难改变。
“没有你喜欢的吗?”西蒙催促到,拿起一根白钻和黄钻串成花枝形状的项链。他把它放在她光溜溜的脖子上,欣赏着钻石在她细致的肌肤上的闪光,“这条怎样?”
“还有相配的耳环,夫人。”珠宝商急切的说,“还有一个手镯很配这款项链。”
“很漂亮。”安娜贝尔回答,“只是。。。嗯,随随便便走进一家商店像买罐糖果一样买条项链实在太古怪了。”
西蒙对她的怯意稍稍有些迷惑,认真地注视着她,店主很有策略的退到了店堂后面。西蒙把项链轻轻放回丝绒垫上,握住安娜贝尔的手。他的拇指轻抚着她的手背,“怎么了,亲爱的?如果这家店的东西不合你的口味,还有其他珠宝店——”
“噢,不是这样!我想我是太习惯不买东西了,现在能买了反而很难适应。”
“我非常希望你能克服这个问题。”西蒙假装一本正经的说,“与此同时,我已经看够了你的假珠宝。如果你自己不能挑些什么的话,那么请允许我来。”他动手选了两对钻石耳环、那条花形项链、一个手镯、两条长长的珍珠链和一枚五克拉的梨形钻戒。安娜贝尔被他的大手大脚吓坏了,半推半就的抗议了几声,结果西蒙笑着告诉她,她越反对他就会买的越多。她马上闭了嘴,睁大眼睛看着那些首饰在付过钱后被放在一个丝绒衬垫的红木盒子里,顶上有个小把手。除了那枚戒指,西蒙在她手指上套了一下,觉得太松了,还给了店主。
“那我的戒指呢?”他们离开店后安娜贝尔两手捧着红木盒子问道,“我们就把它留在那儿吗?”
西蒙觉得很有趣,耸起眉毛看看她,“他会改好尺寸送到酒店。”
“可要是弄丢了呢?”
“你的反对到哪里去了?在店里面你显得好像根本不想要它。”
“是的,可现在它是我的了。”她焦急的说,引得他哈哈大笑。
当晚戒指就安全的送到了酒店,装在一个丝绒衬垫的小盒子里。她这才松了口气。西蒙给送戒指来的人一枚硬币时,安娜贝尔已经急冲冲的从浴室里出来擦干身子换上了干净的白睡袍。西蒙关上门,转身发现妻子已经一脸期待的站在他身后,像是圣诞节早上的小孩一样。他不禁对她的表情微笑起来,发现她扮演淑女的努力在激动之下很快就不见了。他从盒子里取出闪闪发光的戒指,拿起安娜贝尔的手,套在她无名指上,刚好衬结婚那天他给她的那枚素金指环。
他俩一起欣赏着她手上的钻戒,直到安娜贝尔欣,欣喜的叫了一声搂住了他。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松开他光着脚欢快的跳起了舞。“太可爱了——看它有多闪亮!西蒙,别走——我知道自己肯定显得拜金之极。没关系,我就是这么物质,可以让你知道。噢,我真是喜欢这枚戒指!”
西蒙享受着她的激动,抱住了她的细腰。“我没打算走开,”他说道,“这正是我收获你感激果实的大好时机。”
安娜贝尔热切地把他头往下拉,拼命吻着他的嘴唇。“你完全可以。”她又狠狠地吻了他一下,“现在。”
他对她的全身攻击笑个不停。“毫无疑问,我应该说看到你高兴已经是足够的回报了。可另一方面,如果你坚持的话——”
“是的!我非常坚持!”安娜贝尔从他身边大步走开,来到床前往上爬,夸张的仰天倒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西蒙随她进了房间,为她滑稽夸张的动作着迷不已。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安娜贝尔,古灵精怪,善变诱人。他走上前去,她扬起头催促道:“我全是你的了。赶快收获你的成果吧。”
他灵巧的脱去夹克和领结,迫不及待的服从命令。安娜贝尔坐起身看着他。薄薄的睡衣下她的腿仍然张着,头发丝绸一般散落在肩上。“西蒙。。。你要知道没有这戒指我也会和你上床的。”
“你真是太好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边脱掉长裤,“每个丈夫都喜欢听到自己不单是具有经济价值。”
她的眼光扫过他单薄的身体。“在你所有的优点里面,西蒙,经济上的优势很可能是最小的一个。”
“可能?”西蒙走向床边,举起她的一只裸足,嘴唇贴上她柔然的足底,“你的意思不是‘肯定’?”
她躺了下去,被他的舌头舔得直喘气,睡衣的下摆也滑到了大腿根部。“噢。。。是的,肯定。非常肯定。。。”
她浴后的身体湿润甜美,弥漫着肥皂的香味和玫瑰精油的醉人气息。她粉色的芬芳肌肤令西蒙兴奋,他又吻又啃,从脚踝直到膝盖。一开始安娜贝尔被他舔得咯咯笑着直打滚,等他继而吻上另一条腿时,她安静下来,呼吸变得缓慢深沉。他跪在她张开的大腿间,把睡衣往上撩,亲吻着裸露出来的每寸肌肤。他沉醉于她肌肤丝绒般的触感,吻着她的腰、她的每根肋骨、再往上到她心脏砰砰作响的胸部。
安娜贝尔发出一声祈求,抓住他的手。西蒙不出声的笑了,反捉住她的手腕,把双手在她头上按住,吻着她的嘴。他察觉到她不能动弹的惊讶,和接下来的反应:她闭上眼,吹拂在他脸上的呼吸节奏变快了。他继续一手抓着她手腕,一手滑到她身上。兴奋的他自己也变得坚硬滚烫,肌肉紧绷着,身体几乎要蜷曲起来。在他所有Zuo爱的经验里面,从未如此热切投入,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完全中断了,只剩下他和安娜贝尔。。。她的愉悦令他喜悦。。。她颤抖的回应令他欲火燃烧。她的嘴在他嘴下张开,欢迎着他。他的吻越来越强烈深入,令她呻吟。她的身体波浪般起伏着,而她被囚禁的手腕也在他掌下扭动着。每一寸扭动都是急需满足的欲望,他周身充满原始的饥渴。她语无伦次的祈求着:“西蒙,求你了。。。求你了,我需要你。。。”
蜜月最糟糕的时候是一天早上,安娜贝尔兴高采烈的告诉西蒙说,她觉得那句老话是对的——婚姻是友谊的最高境界。她本想让他高兴,可西蒙的反应却敌意的令她迷惑。西蒙知道这句话出自赛廖尔·查理逊,他简短的说他希望她的文学品味能有所提高,免得他老得听到小说里盗来的低劣哲理。安娜贝尔大为受伤,冷冷地一言不发,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话会如此激怒他。
西蒙整个上午都没露面,下午很晚才回来,发现安娜贝尔在酒店沙龙里和几个中年妇女玩牌。他走到她背后,手搭在她肩上。她隔着丝裙感到他的触摸,感觉那么微妙。安娜贝尔很想延长她受伤的怨忿,闪过把他的手甩开的念头。然而她告诉自己变现的宽容一些不会损失什么。安娜贝尔堆起一个微笑,抬头看看他。“下午好,亨特先生。”她低声说道,像大部分夫妇在公共场合那样互相正式称呼,“希望你在外面玩的愉快。”她顽皮的把手里的牌给他看,“看看我的牌。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西蒙的手滑下椅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是的——赶快结束你的游戏。”
安娜贝尔感到其他几位女伴充满兴趣的眼神,努力保持脸部的平静,尽管她觉得脖子开始发热。“为什么?”她问,而他的嘴还在她耳边。
“因为我五分钟里就要和你Zuo爱。”他低声回答,“不管那时我们在哪里。。。这里。。。我们的房间里。。。或者楼梯上。所以如果你喜欢隐秘一些的话,我建议你尽快把牌输了。”
他不会的,安娜贝尔想着,心跳紧张的加快了。然而她一转念想到,她了解西蒙,这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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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贝尔一边想着,一边手指发抖的打出一张牌。下家出牌的时间长得折磨人,而再下面那位则和自己刚来到桌边的丈夫说笑了几句才出牌。安娜贝尔感到汗珠开始在自己的胸前和眉间聚集,她考虑着退出游戏的方法。理性的声音要她平静,她想到不管西蒙有多大胆,他也不会真的在酒店的楼梯上强暴妻子。然而,西蒙随意的看看表,理性的声音就突然消失了。
“你还有三分钟。”耳边传来他的低语。
安娜贝尔在心慌意乱时却感到自己腿间可耻的一阵颤栗,她的身体完全熟悉他声音里的暧昧含义。她两腿紧紧并拢,尽力平静的等着轮到她出牌,而她的心跳已经变得狂乱。其他几位牌友懒洋洋的聊着天,扇着扇子,叫侍者去再拿一壶冰柠檬汁。总算轮到安娜贝尔了,她扔出最大的牌,接着又抽出一张。看到新打出的牌无足轻重,她如负重释,把剩下的牌都扔了下来。“恐怕我输了。”她说道,努力不让自己听起来气喘吁吁的,“玩得真开心——谢谢各位,我得走了——”
“再玩一轮吧。”其中一位女士催促到,另外几个也发出恳求。
“是啊,玩吧。”
“至少喝杯酒等我们把这轮玩完。”
“谢谢,可是——”安娜贝尔站着,感到西蒙的手在她背上的分量,轻轻踹了口气。衣服下她的|乳头坚挺起来。“我昨晚舞跳得精疲力尽,”她编了个借口,“今晚去戏院前一定得休息一下。”
随着几声再见和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安娜贝尔设法体面的离开了沙龙。他们走到通往楼上的旋转楼梯口,安娜贝尔松了口气,责备的看了丈夫一眼。“如果你想要让我难堪,你成功了——你在干什么?”肩膀处她的裙子变松了,她惊讶的发现他已经解开了她几粒纽扣。“西蒙,”她带着愤怒的嘶声叫道,“你敢!不,住手!”她赶忙从他身边走开,可他轻松的跟上了她。
“你还有一分钟。”
“别傻了,”她简单的说,“我们一分钟到不了房间,你不会——”她发现他又在解另一粒扣子,尖叫一声停住了,转身去打他放肆的手。他俩对视着,她难以置信的发现他的威胁完全是当真的,“西蒙,不要。”
“要。”他的眼里充满老虎一般的顽皮神情,他脸上的表情则是她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那种。
拉起裙子,安娜贝尔转身奔上楼梯,惊慌失措的笑着喘气。“你真是不可理喻!理我远点。你——噢,如果这样被别人看到,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西蒙看来不急不忙的跟着她——是啊,他可没有一大堆裙子和束身内衣阻挡他。她跑到最上一层楼梯,转过弯,一级级的楼梯爬得她膝盖发痛。她的裙子笨重无比,她的肺快有炸开了。噢,见他的鬼,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也见自己的鬼,她还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咯咯傻笑着。
“三十秒。”她听到身后的声音,呼吸困难的爬完了第二层楼梯。里房间还有三条长长的走廊——时间根本不够。紧抓着裙子松垮的前摆,她上下打量着前面的走廊。她冲到能找到的第一扇门前,是一间狭小漆黑的储藏室,散发着浓浓的浆过的亚麻织品的味道,借着走廊的灯光可以看到架子上整齐的码着床单和毛巾。
“继续走啊。”西蒙低声说道,把她挤进了房间,关上门。
安娜贝尔陷入一片漆黑。她还在不停的笑着,徒劳的躲闪着向她神来的手。她丈夫的手臂好像突然长的比八爪鱼还多,他速度惊人的脱着她的衣服,快的她根本来不及防备。“要是你把我们反锁在这里了怎么办?”她问,她的裙子掉在了地板上。
“我会把门砸开的。”他答道,解着她内衣的带子,“待会儿。”
“要是哪个女仆发现我们,我们会被扔出酒店的。”
“相信我,女仆们见过比这更糟的。”她的裙子被西蒙踩在脚下,他把她的内衣也松开散落到脚踝。
她半推半就的反对了一下,她被他吻得张开了嘴,急切的回应着他粗糙的爱抚的唇。他们紧紧交缠着,身体颤抖着、熔化了一般,每一个吻都是一次探索的入侵,令她愈发兴奋。她的紧身胸衣太紧了,可是这束缚带来意料之外的喜悦,她的欲望几近疯狂时,手指拼命抓着他的衣服。他们吸入的空气满是熨烫过的干净床单的味道,他们缠绕的肢体绷得那么紧,像是要留住两人之间的绝妙感觉。
“见鬼。”几分钟后西蒙终于能喘气时咕哝道。
“什么?”安娜贝尔轻声问,她的头重重的靠在他的胸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