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o现在竟又多了一个洛煌。
俊美洒脱的﹑花俏不羁的﹑毅朗憨实的﹑端正好看的﹑飘逸成熟的﹑英气雅致的……各类不同的俊男全聚集在永业﹐又难怪被职员称为「俊男业」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这间「俊男业」的俊男数目好象不断地上升﹐这个称号从公司内传至公司外﹐引至林林种种的美女丑女都对永业渴求不已﹐只要永业请人﹐她们便第一时间赶到﹐为此﹐男性亦十分渴望能进入永业﹐为了美女们。
基本上﹐永相随时而出现在永业﹐便已经是招牌所在了。可这并不代表永业是只有「外貌」没有「脑袋」的公司﹐自从副总裁霍追接手了永业﹐业务蒸蒸日上﹐近日更吞并两大企业做成商场上的轰动﹐当然﹐真正在操纵大生意的是幕后总裁永相随。除此之外外﹐永业精英倍出﹐尤其是永相随先前雇用大批没有经验﹑没有技能﹑生活穷困的职员﹐经过磨练与商场经验﹐现在已是不可缺少的精英军团﹐日后更是辅佑永双飞及对永业不离不弃的忠心功臣。
样貌越是好看﹐便越是有才能﹐这好象是俊男永恒的定律。
洛煌一边思付着﹐一边聆听永相随言简意赅的说明。
「……这就是永业基本的运作及业务。」通常新上任的职员﹐也是被吩咐阅读完一堆文件来了解公司﹐而永相随却以最简短又最易令人掌握重点的说明﹐来让洛煌理解﹐使洛煌免于花时间看一大堆文件。「另外﹐我把你安排在总经理一职。」「不是总裁特助吗﹖」洛煌一张精神奕奕的脸登时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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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常在永业的。」他安慰着﹐实则﹐若是长时间对着煌﹐他没信心能瞒骗自己的病情。「即使追已经渐入佳境﹐他有些时候始终应变不及﹐你就多多帮助他罢。」「霍追真是幸运﹐大多数人一开始当上总裁还是副总裁﹐都要独力承担并面对一切﹐若他还在霍氏的话﹐哪里会有贵人相助。」洛煌忽然语调心疼﹕「你当初从外人手中夺回永业﹐并把已失势多年的永业导回轨道﹐又有谁助你走过来﹖」永相随无言﹐好半晌﹐他略微迟疑地道﹕「煌……如果我不在永业了……请你不要离开﹐继续辅助追﹑辅助爸……可以吗﹖」他需要煌这个承诺﹐并希望煌能够尊守﹐不是为了永业……而是为了将来他不在了﹐能有一个牵制住煌生存下去的理由。他不希望煌就像他那次重伤假死的时候那样﹐不惜自杀亦要不分离。
「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亦不会离开永业。」他以为恋人需要他的能力﹐所以不作深想便承诺。
然而﹐若是现在的他察觉到永相随这些「如果」……结局会否不一样﹖「咯咯」。
敲门声打断了隐藏着的戚然。
「相随﹐」永相恋拿着一张设计华丽的卡片。「永氏集团把邀情卡寄到永家﹐我把它带回来给你。上面是说希望我们四兄弟能出席永氏为了挑选继承人的鸿门宴。」那天霓裳就是说这个吗﹖永相随欲拿过邀情卡﹐身体却突然僵滞。糟了﹗竟然在这里……「相随﹖」见兄长迟迟没接过卡片﹐永相恋顿生疑惑﹐洛煌亦不解。
「恋﹐丢了它便行了。」他找理由唐塞。
「不去吗﹖」那自然没有破绽的演技﹐骗过了俩人。
身体又回复灵活﹐他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没有去的必要。」永氏俩老﹐当年对爸漠不关心﹐并跟爸断绝关系﹐如今他便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我们不去﹐他们自会找上门。」结果就如永相随所言﹐永氏俩老对于「孽子」留下的种﹐亦列入继承人的名单中﹐毕竟当年的永双飞﹐才能是多么优秀﹐他四个儿子「想必」不会太差。
他们老了﹐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全集团﹐是故﹐他们急需要找到有才干的继承人﹐可在鸿门宴中﹐他们所看到的只是资质庸庸之人﹐到此时此刻﹐他们唯有抛开多年来的成见﹐终于来见被自己刻意遗忘多年的孙子。
虽然他们四个的印象分﹐在鸿门宴缺席的时候已被扣得七七八八。
永氏俩老﹐永老爷是个标准的笑面虎﹐皱纹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内里却老谋深算﹔永夫人高傲不已﹐习惯以高姿态睥视别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此刻﹐这两个人却完全维持不了自己的形象﹐在永家的客厅被某三个人气得差点失去理智。
「我问你当公司快要垮掉﹐你只能争取生机夺取与大企业合作的机会﹐却被大企业拒绝﹐你会如何处理﹐但你居然﹑居然回答……」永夫人气得喘不过气。
「哎呀﹐人家回答得很认真啊。不就是把负责人压倒﹐把他玩完一遍又一遍﹐做了人家的人﹐他一定会跟人家合作嘛﹐再不然要人家做他的人也可以喔。」永相依双手一上一下的环抱住自己的身躯﹐摆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永相印羞涩的垂下头﹐双手紧张地扭绞着衣衫下罢﹐小声地说﹕「给他糖糖吃……」其实永相印到底有否听得懂他们的问题﹖永相恋只是打了个呵欠﹐连说话都懒﹐用呵欠传达他不打算回答。
「废物﹗」永夫人拍案而起。「一堆垃圾﹐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垃圾堆中的也只有垃圾﹐不会有珠宝﹗」永老爷原本失望地摇头﹐却在一瞬间感到两道森冷的视线从背后剌穿他﹐迅速回头﹐徒见四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才进门﹐站在玄关的他眼神稍微漠然﹐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刚刚一番说话毫无保留地窜进他们耳中。
「相随。」三兄弟方才还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甫见到他们的兄长﹐皆站起来迎接他。
永相随冲着自己的弟弟暖暖一笑﹐后把目光调回永氏俩老身上﹐依然挂着笑脸﹐却多了分洒脱﹐少了分温柔。
「这里没有人希望能继承永氏集团﹐所以俩老不用多费心思在我们身上﹐然而﹐我有一件东西想归还给你们﹐请你们跟我上二楼。」他轻声告诉洛煌等他﹐便领着二老步上楼梯。
在他身后的永氏俩老打量着这个男人。永相随﹐他们并不陌生﹐往往一翻开报纸﹐开了电视或收音声﹐甚至踏出街一步﹐这个男人的声音样貌便会出现﹐只是他们从未面对面接触过他。
永相随领着他们到二楼第一间房间﹐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睡房﹐里面大得宛如一个客厅﹐却只有一个床﹐一间书桌﹐一个书柜﹐其次便什么都没有﹐在宽阔的房间中﹐显得冷清肃寂。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俩老进内﹐自己亦随后﹐并关上房门。
「这是我的房间﹐请不要客气﹐随便坐。」他一边说﹐一边步向书桌﹐打开连接着书桌的小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男装皮夹。「这个皮夹是爸一直带着﹐直到他“出事” 的那天﹐他始终都放在身边。」「哼﹗你说要归还给我们的﹐就是这个垃圾皮夹﹖」永夫人蔑视着。
永相随表面上仍是带着距离的微笑﹐他打开皮夹﹐举高在两老眼前。「我要归还的﹐是皮夹里的这张照片。」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的三个人却清晰如初﹐而这三人正是二老及永双飞。
「爸一直把这张照片随身﹐不论何时。」他把皮夹放在永老爷的手中。「你们一直在他心中﹐可你们呢﹖」永老爷没有答控﹐有些出神地凝视着皮夹中的照片。他们并不是只有双飞这个儿子﹐却只和他一起单独照相﹐只因在十多个子女中﹐他们二老最疼爱的就是这个才能出众的儿子﹐可是期待越大﹐失望亦越大。
「他丢尽我们永氏的脸子﹐我们一早便已经当他死了。」永夫人嗤之以鼻。「要怪就怪他当初不顾我们的反对﹐娶了那个贱女人进门。」永相随步向房门﹐优雅地斜倚着﹐语调温吞的说﹕「那个你口中的贱女人﹐就是死在你的脚下。」俩老登时怔忡住。「你……说什么﹖」「我想俩位并没有忘记﹐当年那宗血案是发生在这间大屋罢。」他的双手交叉着胸膛前﹐好整以暇的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这间房间就是案发现场﹐而永夫人你刚好站着的位子﹐就是那女人的尸体躺着的地方。」永夫人被吓得老脸失色﹐立刻站离现在的位置﹐孰料永相随又道﹕「那边不行呢﹐那是当年强暴爸的其中一名男人死的位置。」她当场跌坐在地上﹐因惊吓已颤抖着躯体。此时永老爷比较镇定﹐不过脸上不见一丝血丝﹐这也难怪﹐他们现在正站在一间死过几个人的房间中﹐就算要离开﹐永相随却堵住唯一的门口﹐看来他早有预谋。
「这里原本是一间会议房﹐亦即是他们死的地方﹐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把这间大房卖了﹐多年后买回来﹐便把这里改成我的房间。」他若无其事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睡在这里﹖」永老爷强装镇静地问。
「可以这么说。」「疯﹑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永夫人失去理智地指着永相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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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子﹖或许罢。」自己在这里杀了人﹐竟睡在这里﹐说他疯子也不为过。「但是我再疯﹐都不会放弃我的爸爸。」「原来这是你真正的目的﹐把我们困在死过人的房间﹐动摇我们﹐然后要我们重新接纳你的爸爸。」永老爷点破永相随的用意﹐确实﹐站在这间阴风阵阵的睡房多一秒﹐心理压力亦多一分。
「我的爸爸﹐也是你的儿子。」永相随直身子﹐神秘的眸子紧盯住他们。「爸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仅没有在旁部伴﹐反之为了名誉而跟他断绝关系﹐这是身为父母应该做的事情吗﹖当永夫人辛苦地怀孕十月﹐把爸生下来﹐你们把婴儿的他抱在手中的那一刻﹐你们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只有名誉吗﹖」俩老失措地撇过脸。那时他们感到的是……「喜悦吧﹖当时你们感到的﹐是身为父母亲的喜悦﹐而不是出色的儿子将要继承永氏的满足﹗我并不奢望你们重新接纳他﹐我只想你们能看他一面﹐当你们再见到他﹐若你们还有一丝感觉﹐那么他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心中疼爱的儿子﹐到那时﹐希望爸醒来后﹐你们不要再漠视他的存在。」永相随顿了顿﹐续﹕「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们不曾幻想过﹐将来有一天爸醒来﹐再次叫你们“爸﹑妈” 的那种温暖吗﹖」短短的言语间﹐永氏俩老彷佛老了十年﹐真的没有幻想过吗﹖这么多年﹐他们真的不曾想起过自己精神崩溃的儿子吗﹖答案﹐已经逞现在他们苍白的脸上。
永相随挪开身子﹐手握着门把﹐打开门。「所谓的血缘关系﹐不是靠着DNA或是血型来维系﹐而是那种斩不断的亲情。我们不曾放弃过对我们宠爱关怀有加的爸﹐你们更不应该放弃被你们呵护期望的儿子。」「你……」永老爷欲言又止的。「算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留下语焉不详的一句﹐他一只手扶着老伴离开﹐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张陈旧的照片。
永相随从窗口望住俩老坐上私家车﹐他的额际靠住玻璃﹐轻语﹕「爸﹐你放心吧﹐当你醒来后﹐爷爷嫲嫲不会把你拒于心外﹐永业亦会等着你回来﹐不会再有令你心烦的事情……」身处精神病院内的永双飞﹐像是有所感应似的﹐长睫很轻﹑很微地一抖。
第二十九章~~~不能到永远永相随疲累地把背脊倚靠着墙壁﹐冷汗淋漓﹐喘息连连﹐他闭上眼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上下地起伏着﹐呼吸似是越发困难。
「相随﹗你还在这里耗时间干嘛﹗﹖快到演唱会的尾声歌曲了﹐快来换上这套衣服……」阿满焦头烂额地拿着衣服赶到﹐却在看见呼吸紊乱的永相随而僵住。「相随﹐你怎么了﹖」他撑开抖震的眼帘﹐瞳孔反应迟钝地斜觑向身旁的阿满﹐靠着墙壁的躯体徐徐向下滑﹐阿满随即双手扶住他﹐避免永相随滑落在地上。
「相随﹗相随﹗」阿满的叫声惹来匆匆忙忙的工作人员﹐每人亦立即抛下手边的工作﹐关怀之情真切流露﹐可见永相随的人缘极佳。「相随﹐不如中止演唱会吧﹗」演唱会故然重要﹐却万万比不上他的爱将。相随的身体从来都很健康﹐饶是疲惫﹐亦掩饰得天衣无缝﹐但现在他把一切完全表露出来﹐那辛苦的程度已超乎想象。
身体……动不了……永相随泛力的躯体摊软在阿满的怀中﹐额际抵住阿满的肩膊﹐全靠环住腰际的手臂才不至于滑落在地上。
「不……还有最后一首……不要紧……很快便没大碍……我只是有点累……阿满……把前段的音乐回放……叫舞蹈员重复着跳舞……」他频频喘息着﹐拖廷一点时间便行了……「相随……」阿满唇一抿﹐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朗声吩咐其它人各就各位。
这个演唱会的场地﹐足足能够容纳十几万人﹐是最大的表演场地﹐不论国内外﹐都只有超级巨星才能在这里表演。
能够在这里表演﹐已经证明了表演者的人气﹐若然表演场地完全被人海填满﹐就连表演场地外面亦围住一层又一层的人墙﹐而这个演唱会是现场直播﹐世界各地的收视率创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可见这个表演者人气攀上了世界的顶端。
响亮的音乐﹐亦掩盖不了欢呼高喊着「Joshua 」 「永永」 「相随」等等的叫声﹐响彻了露天的演唱会场地。
舞台是被观众席三百六十度的包围住﹐观众席一层比一层高﹐以便能让所有观众看到台上的表现。露天的场地﹐使夜风拂过﹐让观众不会因为兴奋的情绪及挤逼的人群而闷热﹐亦能让他们看到今晚的月色是多么的美丽。
此时﹐舞台的中央如一个圆形从下面缓缓升起﹐站在圆形上的永相随亦随着升起已出现﹐全场的欢呼声渐渐消静﹐没有人愿意打扰这个男人的表现﹐更没有人愿意被打扰他们的观赏。
俊美无瑕的男人穿着紧身紫色T恤﹐一只戒指挂在脖子﹐宛如装饰般显露于T恤外﹔衬上黑色的西装裤及皮鞋﹐修长挺拔的躯体与成熟神秘的气质迷眩所有人。
苍白的脸被灯光柔弱的夜幕蒙上﹐曾几何时﹐这一张脸已不再有血色……他借着手中的麦克风﹐向着观众说﹕「以下的一首歌﹐虽然会引领这个演唱会完结﹐但我还是很希望能唱给大家﹐唱给一直拥戴我的人﹔唱给支持我的家人﹔唱给爱护我的好朋友……及唱给默默地在旁守护着我……的人……」俊目瞟向坐在最前席的一众人。
今晚﹐他们全部到齐﹐永相恋﹑永相印﹑永相依﹑耿谁﹑霍追﹑伴星晨﹑程未常﹑宁拥﹑宁宁﹐还有洛煌。不管工作多繁忙﹐他们都抛下工作来看永相随的演唱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