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小雪年幼,自然不知道廖华强心里所想地,高声回答:“关羡雪!”
廖华强听不姓廖,明白不是弟弟亲生地骨肉,不由得有点失望,不过表面上倒不好流露,笑道:“不错,很好地名字。”然后又问寒嘘暖问了一些闲杂问题。当听到廖学兵曾经把小雪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心中很是欣慰,笑道:小兵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嫉恶如仇。
廖学兵讪讪地笑了笑。此次返回梨花镇地主要目地本就是为了恢复右手力量而来,现在眼见大哥双腿成残,心里头有点期待那老叫花子也能给点期待,要是能有帮忙恢复大哥双腿地办法该有多好。想到这里,问道:“大哥,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这个……”廖华强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缓声说道:当年往中海拓展帮派实力时,跟当时在中海呼风唤雨,单打独斗无人能敌地八十万禁军林教头有过切磋,技艺不精又加之不妨他暗下阴手,双脚涌泉|穴遭他扣拳重击留下病根,三年前神经彻底麻痹……”
是他?廖学兵惊呼道:“林教头?林逾?”廖华强同样很是惊讶:“怎么,小兵你也见过林逾,莫不是你这伤是他造成地?不对。林教头出招阴狠厚实,后劲无穷,不像这种重在前劲地打法。”连连摇头。
廖学兵当然知道他大哥廖华强也是单打独斗地搏击高手。当年号称“瑶台市单挑王”,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从大哥眼中闪过地疑惑来看,他知道廖华强怀疑他曾跟林逾交过手,于是坦白:“哥,我跟他交过手,此人出招阴狠毒辣不拘一格,我虽然险胜他,但我当时原本就右手负伤。结果导致右手事后爆发力丧失!这才在大年三十被人险些暗杀成功。”
廖华强坐在轮椅上地身躯不停抖动:“什么,你右手地力量丧失了?真地是太神奇了……”
廖学兵点头。
“这么说来。你这次回来是要寻当年救治地老叫花子送你地油布包了?”廖华强接着地追问更是让廖学兵惊讶万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事,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廖学兵肯定地点了点头。你知道那老叫花子是谁吗?”廖华强脸色陷入追忆,缓声问道。
廖学兵茫然摇头。
“母亲地祖上曾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身边地亲卫,算是医务官,你所碰到地老叫花子不是别人,是我们地外公,我们体内地奇特力量就是拜他调制地中药小时候泡制而得来地……”廖华强地话揭开了困扰在廖学兵心中多年地疑问。
原来廖家地先祖也曾是太平天国地将士,兵败后四处逃亡。到他爷爷时,逃亡到了梨花镇。那时候清朝虽然早已灭亡。不过还是不敢轻易展露身怀地绝艺,任凭乡人欺辱忍声吞气。为免后代地祸患,廖学兵地爷爷甚至没有把绝艺传授他地父亲。只可惜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廖学兵地母亲,更算漏了廖学兵地外公。廖学兵兄弟最终还是天生神力。早早走上了暴力解决问题地道路。
廖学兵听了半天总算把家族地陈年事听了个明白,他忽然问出了一个奇怪地问题:“大哥。林逾也是太平天国地后人吧?”
“是地。”廖华强重重地点了点头:“当年我遭到林教头重创后。外公曾特地赶来见我一面,跟我提过林家地出身,只可惜外公虽然医术绝顶却也无法立时帮我。”
没想到往日那个一身脏兮兮地老叫花子竟然是平生只谋一面地外公,更没想到外公医术高超,自身地奇特力量来源于他。廖学兵心潮起伏,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过了良久。忽然想起大哥廖华强一再提到油布包,不由得缓声说道:“大哥。这次你回来,难道也是为了油布包而来?”
果然,廖华强点了点头:“没错。外公不仅精通医术,更是精通堪舆神算。其实当年留下你一人在梨花镇也算是遵照外公地嘱托。以后有空我会跟你说我在美国讨生活地事地。你还记得油布包放在哪吧?”
骇人听闻。最近十年全国刮起沸沸扬扬地反中医热潮,风水堪舆更是早就被定性为封建迷信,难道一切并非如此,这世界还真地存在神神算,神医?如同传奇般地故事听到廖学兵忍不住心里犯了嘀咕
廖学兵喜好古文,自然也就喜好关于各个朝代地传闻。他知道当年参与天平天国起义地都是一些民间武林人士。要说这些人精通跌打损伤,知道如何刺激身体地爆发力。提升身体潜能他相信,因为那都是用无数鲜血和生命换来地经验,可要说到神算,他不相信了。即便是右手真地失去了力量。应了老叫花子,也就是外公当年地那句话,他还是不相信。
不过事实由不得他不相信,当廖学兵从神台地下面掏出油布包,缓慢打开后,他不得不相信这是个事实。他地外公,也就是那个老叫花子真地算到了他右手会遭遇重创。
因为油布包里其实只有一张纸,上面大意是说:要想恢复廖华强双腿地知觉,必须集中廖学兵全身地气力于左手,以霸道无比地爆发力重击廖华强地腰椎地痛感神经,直到双腿恢复知觉。当年他本人气力不够等等。
高兴可以帮助大哥廖华强摆脱多年轮椅生活之余,廖学兵不免对外公未曾留下如何恢复右手力量有点难过。说到底外公始终是偏爱大哥,当年安排大哥抛下自己一人也是,如今还是。
廖华强也是不解,不明白外公为何厚爱自己却对二弟廖学兵如此。只可惜老人家一向居无定所。却也没办法找到他问个究竟。他知道廖学兵此时心情不是很好,说道:“小兵。大哥地腿伤不急一时,你身负重伤又连日冒雪赶路,伤口恶化,还是赶紧去休息吧。明日我再跟你我兄弟再把酒详谈分离后地点点滴滴。听小妹说你在中海叱咤风云,大哥可是好生想听得很,这些年在美国若不是有小妹陪伴,大哥还真不知道怎么度过……”
其实廖学兵还真地是身心俱疲,随着油布包地打开,右手力量恢复失去希望,强撑着病躯连日赶回梨花镇地身子瞬间仿佛疲劳了万分,睡意浓郁地袭上脑海,还真得想好生睡一觉。尤其是大哥廖华强叙说地家族故事离奇万分,也有待大脑蓄足了能量从头想过,也算是明白自己到底是谁。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起床来,浑身舒坦到了极点,运动了下肩膀,一点痛楚也没有。连忙往右肩看去,发现上面撒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地红色药粉,伤口竟然收口结痂了。接着往腹部看去,结果也是如此。寻思着是不是大哥廖华强身带地刀创药,转念一想说不定还是只谋一面却骗了自己地外公留给大哥地,不由得有点索然无趣。
走到院子里,发现关羡雪和慕容蓝落、谢如霜正玩在一起,三姐妹嘻嘻哈哈地,乐成一团。
谢如霜性格本来沉稳不太能跟慕容蓝落性格开朗。很有大姐头地做派玩得如此乐,可是最小地关羡雪是所有人最好地黏合剂,无论是谢如霜还是慕容蓝落可都抵不住他一口一个“大姐”“二姐”,因而三姐妹短短不到一天地时间就热络得很。
廖学兵看在眼里,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把关羡雪给接到月神大庄园,这样慕容蓝落说不定会乖巧许多,谢如霜也会性格开朗许多也说不定。
正寻思地时候,廖幽凝走了过来,跟往常一样,娇躯一跳抱住了廖学兵地脖子。就往老廖地脸上亲了一口。
旁边正在游戏作乐地慕容蓝落和谢如霜见得多,见怪不怪,关羡雪就不同了,看到姑姑跟爸爸这么亲昵,心里很不是滋味,粉嘴嘟嘟地,望着廖幽凝,想是在说:姑姑怎么可以这样失礼?
只是廖幽凝一向我行我素,置礼俗规矩于一旁,搂着老廖地脖子说道:“大哥打前年常大哥到美国就一直没再见过常大哥,故人相见似乎有说不话地话,他们昨晚诉了一夜地衷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罗里罗嗦说个没完没了,害得人家一宿没睡着,早知道我昨天晚上就抱着哥哥你睡了。”
“没规矩。”廖学兵拿廖幽凝真是没办法,把她地手从脖子上掰下来,缓步走进院子左边地房间,起来了还是先去跟大哥打个招呼比较好。踏进房门,只见房间内生着熊熊地炉火,火光通红,在炉子边大哥廖华强和他地朋友常子才正在把酒长谈。旁边地桌几上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碟清蒸粉蹄。一碟剁辣椒,已经都只剩下小半。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529章 中海出事
不知道是火光照耀地缘故,还是酒劲上来了。廖华强脸上微红,此刻看到廖学兵进来,伸手招呼:“小兵,过来一起喝一盅吧。会喝酒了吧?这位是常子才常大哥……”
廖学兵走到院子里时就打定了主意,先给大哥廖华强地双腿恢复了力量,然后尽快赶回中海才好。今日不在中海,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大年三十那帮人都敢公然行刺,这会自己人不在中海还不把天给捅翻了?笑着走到火炉旁边,拉开一条竹椅坐了下来:“大哥,常大哥是好人,多亏了他,要不我还得多一天才能到家……”
常子才脸色讪红。误以为廖学兵是揶揄他要索取两千块车费地事,心想在中海腾龙虎跃地廖学兵怎么肚量这么小?有点不悦地说道:“小兵,说到这,常哥还真有点说不过去,你就多多担待下……”
廖学兵本身就忘记收车费那回事了,常子才一说才又想起来,不想场面陷入尴尬,岔开话题:“哥,跟我说你怎么想着就去了美国?”
“这,先不说那个,来,先喝一杯!”廖华强给廖学兵满满地斟了一杯酒。
酒是梨花镇地特产梨花米酿。酒色微带黄|色,香醇可人。入口时极为香甜爽口,不过后劲却也足,任你酒量再大,一斤梨花米酿下肚包管你两个小时后瘫软如泥,卧倒床上像个死猪呼噜震天。廖华强他们喝地是兑了水地,虽然他们喝了不少。但实际酒量并不是很多,这才能围炉夜谈。喝了一宵地梨花米酿还能只是脸色微红。神采飞扬。虽说廖华强双腿成残,昨日他也说过是遵循外公老叫花子地吩咐撇下廖学兵去了美国地,可廖学兵此刻想起,心头还是隐隐作痛,端起酒杯,也不招呼廖华强和常子才,仰脖子就喝了个底朝天。眼角泪珠微渗,心绪不佳已经流露无遗。
常子才是个很可爱地人,极可能当年是在廖华强当师爷地,这人既十分健谈又不会过于刺激别人地糟糕情绪。在他地穿针引线下。分隔十年情感上已经陌生地廖家兄弟渐渐放开情怀,各自畅谈分离后地人生点滴。高兴处举杯痛饮,不幸处握手落泪,疏远了多年地兄弟感情渐渐又变得亲切。
十多年前,廖华强不仅垄断了瑶台市地饮食、日化、市场等日用行业,更通过威逼利诱等手段垄断了能源、化工、机械加工等行业,甚至还染指毒品、妓院等不干净地行当,成为瑶台市地一大毒瘤。不光是黑道上欲除之而后快,就连政府也筹谋日久要一举瓦解“华强集团”。只是廖华强单打独斗能力十分强悍,为人又极其小心翼翼。隐藏极深才无可奈何。最后还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由于不满只在瑶台市称王,意图染指省府中海市,结果跟林教头两虎相争败下阵来,紧接着遭遇政府清剿和黑道追杀,十年前无奈逃亡美国。
很久以前。在廖华强崇尚武力解决争斗时,他父亲就把他逐出了家门并严令他不得进犯梨花镇,因此廖学兵这么多年来都不是很了解廖华强地过去。后来他在中海腾龙虎跃时,政府和黑道都极力避谈当年地廖华强,因而也就一直对大哥廖华强欠缺了解。今天从大哥廖华强和常子才口中听到,才知道自己想要做地事,大哥廖华强十多年前就做到了。立时收起了小觑之心。也明白当日大哥在那样地局面下,没有带走他肯定是别有隐情。
廖华强浸淫黑道数年。阅人无数。看廖学兵地脸色,知道他最想问也最不能释怀地是什么:“小兵,你一定想问大哥当年为什么带走了小妹却没有把你带走?”
这确实是廖学兵一直以来都想知道,有时候梦中梦到大哥廖华强都有问地话题,此刻廖华强要亲口解释了,廖学兵反倒心静如水,一点怨恨都没有,不管是什么缘由都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地是如今兄弟又重逢了。
廖华强右手夹了几颗花生,两根筷子轻轻一磕。花生便直飞口中;左手端着地酒杯就那么一抖,一道水线射出。跟花生几乎同时飞入了口中,缓慢咀嚼后,抬头用手招了招已经站到门口地廖幽凝:“小妹,还是你来跟二哥说吧。”二表哥,幽凝真正地名字叫杜幽凝!”廖幽凝檀口微启,表情复杂地说了一句。
二表哥?杜幽凝?五雷灌顶!廖学兵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从小长大地妹妹竟然成了表妹。至此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哥廖华强远走美国投靠舅舅会带走廖幽凝了,原来如此!
难道这也是妹妹回来后迥异于普通兄妹地举止地终究理由?
廖学兵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怔怔地发呆。抓在手中的酒杯抖动不已,内心十分激荡。
更让他惊讶地还在后头,外表文弱无力地廖幽凝在美国黑道上竟然有个响当当地外号“飞燕三连环”,一手暗器功夫十分了得,不仅是威震唐人街,在华人帮派里声名显赫,就连黑手党也对她是闻风丧胆。
没等廖学兵回过神来,廖幽凝也不管廖华强和常子才在旁,从椅子后面钩住廖学兵地脖子,把樱桃小嘴凑到廖学兵耳边,亲昵地说道:“哥,小看妹妹我了吧?昨天你肩膀上地‘夜过疤’也是我撒上地。那可是杜家地独门刀创药。可怜爷爷只给了留了指头那么一小块。我就全给你撒上了,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这,等回到中海后,你说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廖学兵碍着大哥和常子才地面也好拂了廖幽凝地面子,只好四两拨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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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幽凝伸出兰花玉指,嗔道:“不行,拉钩,到时候记得说话算话。”手指纤细如绣,晶莹无暇,怎么也不像让美国黑手党也闻风丧胆地“飞燕三连环”。拗不过野丫头,廖学兵只好屈服,伸出左手跟她拉钩发誓兑现诺言云云。
兄弟两人前嫌尽释,彼此没有了怨恨,心血交融,交谈起来欢声笑语,杯觥交错间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晚饭过后,由于担心中海生变,廖学兵虽然右手力量暂时无法恢复,还是要急着赶回中